除此之外,他跟秋剪便沒有什麼交集了。
像生意場上的人在歡場上逢場作戲是難免的。
更合乎秋剪與別的舞女不同,她很懂得分寸動,所以每次去那個酒吧,他都會點她的名字。
“沫沫,我的眼裡,心裡都只有你。”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足以讓簡沫心丟盔棄甲,她很清楚她愛這個男人,愛到骨子裡,甚至不允許有人染指她的愛,哪怕一丁點她都無法忍受。
簡沫心只覺得有些懊惱,自己只是聽到了捕風捉影的事情,就醋意大發。
她的小臉漲紅,像是掩飾自己的行爲,舌頭打結道:“我……我……我又沒說什麼。”
慕延西只覺得她現在這副窘迫的樣子很是可愛,便忍不住生出了逗她的心思。
“那你剛纔是不是吃醋了,然後生悶氣?”
簡沫心的臉更紅了,像是喝了上好的葡萄酒,明豔動人。
“我怎麼可能吃醋?我剛纔……剛纔只是有些困了。”
此時她的肚子裡響起了一陣飢餓的咕嚕聲,揭穿了她犯困的謊言,更是窘迫不已,小臉紅的都能夠滴出水來。
這樣的簡沫心在慕延西的眼裡越發的明媚多姿,他越發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裡。
“沫沫,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只跟你一個人愛愛。”
前半句很上檔次,怎麼下半句就有些跑偏了?
帝泰集團進軍歐洲市場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帝泰因此成立了專門的企劃組,慕延西一方面從公司內部調集精英擴充企劃部,另一方面則讓江左負責招聘相關人才。
因爲慕延西的要求比較高,那些應聘者幾乎被刷下去大半,截止到中午,江左還沒有招到合適的人選,他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
此時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看上去有二十六七左右,身材很不錯,凹凸有致,只是更吸引人的是她眼瞼下的淚痣,看上去楚楚動人。
跟着慕延西混久了,各種美女江左自然是見多了,甚至他看上一眼,基本上就可以斷定出這個女人是什麼類型的。
當這個女人嫋嫋娜娜的走過來的時候,江左似乎已經聞到了一絲風塵味。
雖然她穿着高雅,手裡的包包也是名牌,只是她坐在椅子上,微微挺胸,甚至恰到好處的將自己的曲線展現,就憑這一點,江左便知道這個女人是做什麼的。
經過一上午的面試,江左已經有些疲憊了,便有些不耐煩道:“這位小姐,您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我們這裡招聘接待外商的人才。”
女人抿脣笑了笑:“你還沒有問我呢,怎麼知道我合不合適?”
江左聳了聳肩,隨即將文件放在一邊,擺出一副面試人員刻板的面孔,用公式化的聲音問道:“年齡,學歷,資格證書,語種以及職稱。”
女人笑了笑,不緩不疾的說道:“二十七,沒有學歷,也沒有資格證書,更不會任何外語。”
江左呆呆的看了女人幾秒,隨即嘴角抽搐了一番,心中暗道,姑娘,你是上天派來的猴子麼?
他咳嗽了幾聲隨即說道:“好了,小姐可以離開了。”
女人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對着江左扯開一個微笑:“我叫秋剪,是你們總裁的故人。”
江左聽着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了,看到女人一副極有自信的樣子,江左便起身道:“稍等。”
他來到辦公室將女人的話傳給了慕延西,慕延西微微皺了皺眉,隨即淡漠的說道:“好,我知道了,讓她在會客室等我。”
其實對於這種萍水相逢的女人,慕延西並不打算跟這種人有太多的交集,只是秋剪今天的出現有些詭異。
得到慕延西要見自己的消息,秋剪的眼眸中閃動着一絲興奮,只要傍上慕延西這棵大樹,以後便是錦衣玉食了,她也不必再去夜場與那些男人強顏歡笑了。
更何況歡場上的女人多是吃青春飯的,像她這個年紀的女人就算是前輩了,很快就會被那些水嫩嫩如小蔥的十八九的女孩子取代。
而她們這些人則可能淪落到去陪着那些沒有身份卻渾身散發着臭錢味的三教九流,身價自然也會隨着年齡的增長,一天天的降低。
會客室的裝飾風格簡單大氣,是那種單純的黑白格調,卻有一種高大上的感覺。
秋剪站起來打量着這間寬敞的會客室,心中暗道,自己若是在雲城有這樣大的一間房子立命安身她就知足了。
會客室裡有一個碩大的水晶魚缸,魚缸裡有幾條名貴的魚兒,她雖然叫不上名字來,但是她曾經在幾個貴公子的豪宅中見過這種魚,一條就要上萬塊,她仔細的數了數,這魚缸裡至少要上百條這樣的魚兒。
嘖嘖嘖……陸家果然是財大氣粗,看來她今天算是來對了。
聽到越來越近了的腳步聲,秋剪連忙整理了一下發絲,然後乖乖巧巧的坐在了沙發上。
當門被打開的時候,秋剪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慕延西的身上。
幾年過去了,他似乎依舊那麼帥氣,他屬於那種五官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人,然後歲月對他似乎特別的寵愛,依舊是幾年前的模樣,只是身上多了一份穩重的魅力,越發的迷人。
秋剪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太過灼熱時,便將目光收了回來,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
慕延西坐在了沙發上,他的目光依舊冷漠。
秋剪立刻笑道:“陸總,好久不見。”
慕延西沒有時間跟她廢話,便直奔主題,冷聲道:“秋小姐,有事嗎?”
秋剪身上所有的激情瞬間被他這冷冷的語調澆滅了,這個男人哪裡都好,就是太冷了。
秋剪挺直小蠻腰,微微一側身,露出曼妙的曲線,她的臉上卻帶着波瀾不驚的笑容。
她是歡場出來的人,自然知道以怎樣的姿態出現在慕延西的面前。
“陸總,我已經從天和辭職了,想要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
慕延西皺了皺眉,似乎還在等待着什麼。
秋剪的眼眸飛快的略過慕延西絕美的臉龐,按捺住心中的狂跳,佯裝平靜道:“我知道陸總是重情重義之人,我們也算是故人一場,我相信陸總能爲我安排一個穩定的工作。”
慕延西微微掀起脣角,一絲嘲諷在他的眼眸中閃過。
且不說來帝泰上班的多是各行各業的精英,帝泰的每一個崗位,上到總裁下到保安都是經過層層篩選。
他身爲帝泰總裁總不能爲了一個女人破壞了規矩,更何況他跟這個女人談不上什麼交情。
更關鍵的是,那天白薇薇將秋剪這個名字拋出來,若是他真的幫秋剪安排了工作,恐怕是坐實了口舌。
慕延西很清楚,秋剪能夠在歡場混得風生水起,必然有自己的本事。
都說能夠混混歡場的人,生存能力多是不錯的。
他不相信秋剪連一個工作都找不到。
反覆無常極爲怪,只是秋剪到底有什麼陰謀,他懶得關心了,他從來不會爲除了簡沫心意外的女人浪費心思。
“好,一會兒江特助爲秋小姐安排一切。”
聽到慕延西這樣說,秋剪簡直心花怒放。
秋剪自以爲一定是她的魅力打到了慕延西。
漂亮的女人對男人總是有有一種,致命的吸引。縱使慕延西冷酷但是他到底是男人。
男人思考問題的方式總是自下而上。她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魅力,能夠滿足男人的所有幻想。
只要,她進入的帝泰,就有機會接近穆妍熙。
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即使得不到慕延西的心,哪怕只做他的地下情人,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錦衣玉食。
她是歡場上的人,她的思維方式,自然與常人不同。
並且她覺得,自己有一番,察言觀色的能力,既然能夠在男人之間如魚得水,那麼在帝泰,也一定能夠爭取到自己想要的。
秋瑾正在得意的時候,江左將一封信封,放在她的手中。
秋剪長期接觸這東西,自然對於手中的東西並不陌生,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是一疊厚厚的鈔票。
她似乎不相信穆妍熙這樣無情的對待自己,畢竟在歡場上,慕延西似乎與她配合的很好,她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能夠獲得慕延西的青睞,即使做不了他的藍顏知己,也可以做個地下情人。
秋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丈夫說道:“江特助,我有些不太明白。”
縱使江左對她多有鄙夷,也只能耐着性子笑道:“這是我們總裁的一點心意,稍後我還會爲秋小姐,安排住處。
我們總我們總裁,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他不會眼睜睜的看着秋小姐居無定所。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邱小姐只管開口。”
秋剪並不是不是一個把尊嚴看得至高無上的人,但是,對於慕延西的做法,她頗有不滿。
她想要的不只是叫厚厚的一疊鈔票,她想要的是錦衣玉食,而且期限是下半輩子。
畢竟,像她這種名聲在外而且一無所有的人,只能依附男人。
而選什麼樣的男人來攀附,對她來說極爲重要。
她極力的壓制住自己的憤怒,她畢竟是歡場上過來的人,什麼樣的男人都曾經碰到過,縱使心裡有些憤怒,也不會表現在臉上。
她微微一笑道:“多謝陸總裁的照顧,只是請你轉告陸總裁,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