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宴席上,白薇薇再次逼問慕延西,兩人起了爭執,慕延西說話不好聽,白薇薇便很生氣,決心將念西推出來。
念西聽說白薇薇結婚後,有自己的小心思就偷偷的跑到了婚禮現場,白薇薇未婚生子的事情炸開,陸仁旭對白薇薇頗有嫌棄,白薇薇說出了實情,這個孩子是慕延西的,至於怎麼得到的就沒有說。
白薇薇的說辭漏洞百出,陸仁旭決心好好的籌劃這件事情。
宋元猛然抓住慕雲菁的手腕,語氣邪魅:“慕雲菁,你知道自己在玩火麼?”
慕雲菁擡眸便看到他那雙燃燒着兩團小小火苗的猩紅眸子,她是過來人,很清楚那兩團小火苗意味着什麼。
她臉上嫵媚的笑容退卻,看着宋元緩緩靠近的俊臉,頓時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只可惜自己身後是牆壁,退無可退。
她訕笑道:“宋先生,你好像誤會了,我跟阿西……只是……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一想到她跟慕延西調笑親暱的樣子,宋元便覺得有些煩躁。
“既然你能賣給他,就不能賣給我?”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慕雲菁擡手狠狠的甩給宋元一個響亮的耳光。
宋元有些詫異的看着慕雲菁,第一次見面她差點廢了他,第二次見面竟然賞給他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有些氣惱的瞪着慕雲菁,霸道的捧住她的臉吻了上去,任憑慕雲菁怎樣踢打也不放手。
慕雲菁只覺得自己口腔裡滿是霸道而強勢的味道,她掙扎着想要將宋元推開,奈何她那點力氣在這個霸道的男人面前根本就不起作用。
不就是接吻嗎?麻蛋,老孃也不吃虧,更何況宋元還是長得不錯的小鮮肉。
慕雲菁停止了掙扎,她熱情的迴應着宋元的吻,倒是弄得宋元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兩人分開,慕雲菁從包包裡拿出幾張人民幣塞進宋元的手裡。
她擡手擦了擦紅腫的脣,嘴角揚起輕蔑的笑容:“宋先生的技術也不過如此。”
直到女人張狂的離開,宋元還有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剛纔那個被強吻的人,後來怎麼變成了他?
他倒吸一口冷氣,好彪悍的女人,不過他好像很喜歡。
此時,酒店外,白薇薇的車已經到了。
陸仁旭被保鏢推着緩緩的靠近白薇薇,坐在婚車上的白薇薇,忽然生出一股極度的厭惡之情。
一個男人就連抱着她踏上紅毯都做不到,別說給她以後的幸福了。
在陸仁旭靠近的時候,白薇薇臉上的厭惡轉而化作甜美的笑意。
她在衆人的矚目和歡呼聲中,由陸仁旭牽着手走在紅地毯上。
因爲現在還不到吉時,白薇薇便坐在休息室內補妝。
她的煙癮犯了,便從包包裡掏出一支菸,準備點燃時,化妝師好心提醒道:“白小姐,一會兒玄夫人回過來,在這裡吸菸不太好吧。”
白薇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起身向外走。
“白小姐,您去哪裡?吉時馬上就要到了。”
白薇薇扭頭不耐煩的說道:“我去方便一下,難道不行麼?”
她纔不會在意到底是不是吉時,對她而言,她跟陸仁旭的婚姻只是一個讓她靠近慕延西的跳板而已,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她走到天台的時候,正好遇到慕延西正在打電話。
是江左打來的,說是找到了樂樂的安葬的地方。
慕延西掛掉電話正要離開的時候的時候,白薇薇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她擡起那雙蓄滿了淚水與委屈的眸子看着他:“慕延西,你到底喜歡過我嗎?”
她這句話不僅僅是爲白薇薇問的,更是替以前的喬薇兒問的。
白薇薇的這種行爲對慕延西來說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他厭惡的拉開與白薇薇的距離,冷峻的臉上帶着一絲鄙夷,警告般的說道:“二嫂,今天是你跟二哥的大喜日子。”
白薇薇癡迷的望着慕延西,她眼神中的傾慕毫不保留的流露出來。
一股難以言表的感情充斥在她的胸腔,那種洶涌的感覺讓她難受的想要哭。
“慕延西,我愛你,那麼那麼那麼的愛你,愛到失去了自己,愛到覺得這個字太過單薄。”
慕延西狐疑的看着她,他不覺得自己的人格魅力大到可以讓一個女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瘋狂的愛上自己,並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未來的二嫂。
他忽然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女人一定是精神不正常。
對於精神不正常的人,他沒有必要理會。
他繞過白薇薇,大步朝着電梯口走去。
沒想到白薇薇竟然提着婚紗追了上來,她不依不撓的扯住慕延西的胳膊,臉上滿是癡迷的執拗:“慕延西,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慕延西猛然將她的手甩開,眼神冰冷如刀:“愛這個字太過神聖,二嫂請不要玷污了這個字,更何況我的愛只會給我的妻兒。”
絕望、憤怒、嫉妒、醋意各種複雜的感情充斥在白薇薇的心間,糾結着,奔涌着,似乎急着想要尋找發泄的渡口。
看着慕延西瀟灑離去的挺直身影,白薇薇淒厲的吼道:“慕延西,你不要後悔!”
慕延西頓住了腳步,他緩緩的轉過身來用淡漠的眼神像是打量一個陌生人一般打量着白薇薇。
“後悔?我確實有些後悔了,二哥再不濟也只是腿殘疾了,可如今卻娶了一個腦子殘疾的女人,我們陸家恐怕以後就要不得安寧了。”
什麼?他竟然諷刺自己是腦殘?!
白薇薇那雙猩紅的眼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對她的癡情視而不見,而且還冷漠諷刺。
很好,慕延西,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既然不能得到你,那就毀掉你好了。
白薇薇的脣角勾起一抹撕裂的笑意。
她擡頭看了看遠處灰濛濛的天空,一道閃電赫然將霧沉沉的天空劈成了兩半,一場暴風雨怕是要來臨了。
到了十點十分的時候,結婚儀式正是舉行。
兩位新人也站在舞臺中央,只是這對新人臉上的表情似乎不太對勁,陸仁旭從始至終一直板着臉,而白薇薇則一副神遊的表情,任誰看了都覺得有些詭異。
忽然人羣中鑽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小女孩抱着一個髒兮兮的毛絨娃娃盯着舞臺中央的人,脆生生的喊道:“爸爸,媽媽!”
小女孩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在這詭異的氣氛中,立刻洶涌成軒然大啵。
衆人紛紛不由自主的爲小女孩讓出一條道,小女孩興奮的朝着舞臺奔過去。
簡沫心透過人羣看到那個單薄的身影,竟然是那個女孩,不過她爲什麼喊白薇薇媽媽,當時白薇薇不是說這個女孩是玄家女傭周姐的孩子麼?
一想到當時小女孩看向白薇薇膽怯又渴望靠近的眼神,簡沫心便覺得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貓膩。
小女孩跑到舞臺中央,緊緊的抱住了白薇薇口中喊道:“媽媽,念西找你找得好辛苦。”
白薇薇猛然將她推開,她的眼眸中燃燒着憤怒,想要對念西訓斥一番,但是當着媒體大衆的面,又不能展現自己張牙舞爪的姿態,只能佯裝平靜道:“你認錯人了。”
看到白薇薇警告的眼神,念西的心頭閃過一絲恐懼,但是她實在不想回到那個孤兒院了,一想到孤兒院潮溼骯髒的環境,還有一臉肥油的黃院長。
當她看到報紙上刊登着白薇薇一個陌生男人的婚紗照時,就理所當然的認爲,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爸爸。
她不明白爸爸媽媽爲什麼不認她,便哭着跟瑪麗阿姨說了這件事情,瑪麗阿姨這才知道,原來念西的媽媽竟然是玄家的表小姐,而爸爸正是陸家的二少爺,她頓時覺得有些憤怒,既然雙方都有能力養念西,爲什麼還把她丟在孤兒院。
瑪麗阿姨考慮到有錢有勢的人都比較注重名譽,便爲念西出了這麼一個主意,並且悄悄的把她帶出了孤兒院,送到了酒店。
念西想到瑪麗阿姨曾經叮囑過自己的事情,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爸爸媽媽把她認下,否則就要回到那個破舊的孤兒院,過着連三餐都保不住的生活。
“媽媽,我是念西啊,難道你不想要我了麼?我想要跟媽媽生活在一起,請不要把我丟在孤兒院裡。”
聽到小女孩的哭訴,臺下一片譁然。
那些善於捕風捉影的人,立刻從小女孩的哭訴中抓到了幾個能夠成爲噱頭的信息。
“沒想到白小姐竟然是未婚生子,玄家的門風竟然敗壞至此。”
“竟然這麼狠心,把自己的孩子丟給孤兒院。”
聽到臺下的人議論紛紛,玄老與玄夫人的臉幾乎都要綠了。
此刻最憤怒的人莫過於陸仁旭了,他憤怒的瞪着白薇薇,那眼神似乎想要將白薇薇撕裂。
當初白薇薇曾經承諾給自己,若是兩人結婚,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入贅玄家,可是就在前一刻,白薇薇竟然告訴玄老,她要住在陸家,並且還想着要進入帝泰,爭取屬於陸仁旭那部分的股份。
也就是說陸仁旭入贅玄家,掌控玄氏企業的白日夢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