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簡沫心的病情,慕延西曾經打電話告訴過慕雲菁,她的臉上只是露出稍稍的悲憫之情。
她想要說什麼,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
“好,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看……樂樂。”
因爲宴會上有幾個yto的客戶,慕雲菁不免多喝了幾杯,她頓時感到頭腦昏沉。
她一個人踉踉蹌蹌的朝着二樓的休息室走去。
她剛剛走進休息室,只覺得一股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對方僅僅的將她摟住,然後扣住她的頭便吻了上去。
儘管慕雲菁竭力掙扎,但對方的吻太過霸道太過強勢,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慕雲菁想到了自己學到的防狼術的精髓,要偷襲男人的某處,而且狠狠的捏碎。
她這樣想,自然也這麼做了。
下手可謂是又快又狠。
那個男人前一刻還沉迷於這個癡情的吻中,下一刻便陷入蛋碎的痛苦之中。
慕雲菁得意的看着捂住某處倒吸冷氣,面容扭曲的男人。
“既然敢佔本小姐的便宜,就要做好蛋碎的準備。”
宋元勉強的站起來,這纔將這個女人的面容看清楚,竟然不是白薇薇,看來他的確是認錯人了,不過這個女人也太彪悍了,竟然敢對他的某處下手!
他對自己的長相還是蠻有信心的,即使這個女人被強吻了也不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啊,更何況吻她的人可是歐勝的總裁。
他勾脣冷笑道:“你這是跟我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麼?”
慕雲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先生,您是在認真搞笑麼?真把自己當成香餑餑了,對不起,我對小鮮肉不感興趣。”
她輕蔑的將宋元打量一番,這個男人頂多三十歲,自己如今已經是三十五歲的年紀了,怎麼可能對比自己小的感興趣。
宋元皺了皺眉,聽到她這樣說,他心裡竟然很不是滋味。
“這麼說你對老臘肉感興趣了?”
慕雲菁剛想說什麼,隨即無趣的笑了笑:“我犯的着跟你說嗎?”
她轉身瀟灑的離開,在關門之前回頭看了宋元一眼,嘴角含笑:“小.弟弟,下次撩女人的時候保護好自己的關鍵部位。”
女人笑着離開。
宋元咬牙切齒的盯着門口,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不過那個女人的笑容真的是……嫵媚勾人。
“光晨,替我查查那個女人的底細。”
隨即一個高大的保鏢出現在門口,恭敬道:“是,先生。”
慕雲菁回到會場繼續跟簡沫心聊天。
看到她有些凌亂的髮絲,簡沫心忍不住關心道:“大姐這是怎麼了?”
慕雲菁隨即皺眉道:“別提了,真是晦氣,剛纔遇到了一個瘋子。”
看到簡沫心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隨即笑道:“放心吧,你大姐我可不是隨便吃虧的人。”
這句話她自然是信的,慕雲菁是個聰慧的女人,除非她心甘情願的吃虧,樑傑便是那個令她心甘情願的人,只可惜他負了慕雲菁。
說完這句話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因爲他們都想到了樑傑,而這兩個字一直是慕雲菁心中的傷疤。
人在想到陳年往事的時候,總喜歡用灌酒的方式來麻醉自己。
慕雲菁喝的醉醺醺的,不得不提前離場。
慕延西便架着她朝着門外走去。
因爲宴會還沒有結束,簡沫心作爲陸家的代表自然不能離場。
她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慕延西的歸來。
此時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將簡沫心打量了一番,隨即露出驚喜的表情。
“陸太太,您還記得我嗎?”
簡沫心朝着那個男人望去。
她似乎對這個四方臉,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有那麼一丁點的印象,但是想不起來了。
男人並不覺得尷尬,他繼續笑道:“陸太太可是在我們醫院做的手術,我可是婦產科的副主任,難道陸太太忘記了?我還給您換過吊瓶呢。”
好像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印象了。
簡沫心隨即客氣的笑道:“對不起,我記性不太好,一時沒有想起來。”
男人並不理會簡沫心的疏離,自顧自的說道:“當時真是可惜了,陸太太就要生了,怎麼就發生了那件事情,否則就是一個好好的孩子了。”
簡沫心臉色蒼白的看着那個那人,她近乎瘋狂的扯住那個男人的衣領:“你胡說什麼,我們家樂樂明明活的好好的。”
男人的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陸太太遭遇了車禍,那個孩子自然保不住了,當初你可是做了引產手術的。”
簡沫心踉蹌的後退幾步,她隨即抄起桌子上的紅酒瓶朝着男人砸去。
男人竟然沒有躲,只是任憑紅酒瓶落在自己的額頭,甚至臉上還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衆人看到此刻的情景,已經紛紛圍了上來。
男人見人越聚越多,隨即捂住流血的頭部,伸手指向簡沫心。
“這個女人絕對瘋了,我只是告訴她孩子死掉的事實,她竟然對我動手。”
衆人紛紛用異樣的眼神看着簡沫心。
簡沫心扶住身後的桌子,她只覺得胸口的空氣似乎被抽離一般,窒息的發慌。
她的聲音嘶啞道:“不,我女兒沒有死,她還好好的活着,是這個男人胡說八道。”
此時人羣中傳出來幾個女人的聲音。
“呀,這不是陸太太麼,聽說她整天抱着一團空氣當孩子。”
“既然是個瘋子,怎麼還有臉跟着老公一起來參加宴會?”
“啊?看不出來,她竟然是個瘋子啊。”
簡沫心的眼眸中露出一絲恨意,她的樂樂明明好好的,這些人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她?
她猛然將桌子上的東西推到地上,用恐怖陰森又充滿警告的眼神看着衆人。
“都給我閉嘴!誰敢詛咒我的樂樂,我第一個不會饒恕他!”
此時慕延西匆匆趕回來,他看到有些失控的簡沫心時,便走上去緊緊的抱着她。
當簡沫心碰觸到這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時,身上的戾氣蕩然無存,身體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裡。
她像是想要證實什麼,連忙問道:“阿西,他們說樂樂死了,可是我們的樂樂明明活的好好的,對不對?”
慕延西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那些七嘴八舌的人瞬間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他轉而溫柔的安撫着妻子:“對,我們的樂樂一直好好的,因爲有你這樣細心的媽媽在照顧,她怎麼可能有事?”
慕延西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他說的就一定是對的。
簡沫心鬆了口氣,她緊緊的抱着慕延西:“阿西,我想樂樂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我們回家。”
簡沫心身上的力氣似是被抽乾一般,軟軟的靠在慕延西的身上。
他彎腰將她抱起來,衆人紛紛爲兩人讓出一條道來。
此刻他們看向兩人的眼神不再是嘲弄,而是一種敬意。
二樓的拐角處,白薇薇用支票做扇子煽着風。
男人捂着流血的額頭可憐巴巴的看着她手中的支票。
白薇薇將支票輕飄飄的丟在了地上,掀起脣角冷笑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男人彎下腰剛要將支票撿起來,白薇薇則伸出腳踩在了支票上。
男人討好的看着白薇薇:“白小姐咱們之前不是說好的麼?”
白薇薇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眸中滿是厭惡。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男人隨即笑道:“您放心,玄家我是惹不起的,我拿了這筆錢就會消失的遠遠的。”
“滾吧。”
男人拿到支票便灰溜溜的離開了,他走到拐角處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呸!還真把自己當成蔥了,要不是你是玄老的外甥女,誰願意搭理你?”
男人從後門走出去的,沒想到他剛走出去幾步,就被人像小雞一般的拎了起來。
“我們先生想要見見你。”
如墨拎着男人的衣領像拖拽死狗一般拖着男人朝着地下停車場走去。
男人張開嘴剛要大叫,如墨已經卸掉了他的下巴。
男人只能幹瞪着眼無比恐怖的看着如墨。
到了地下停車場,如墨狠狠的將男人摔在了地上。
男人疼的眼淚直流,想要大叫卻叫不出來,只能乾嚎,但又害怕自己的聲音太大激怒了對方,便像是落入陷阱的野獸可憐兮兮的嗚咽着。
簡沫心已經睡着了,慕延西讓她平躺在自己的膝蓋上,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慕延西那張冷峻的臉。
那男人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他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如墨走過去將他的下巴歸位。
“說吧,到底誰指使你做的?”
慕延西他得罪不起,玄家他也得罪不起,男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摸了摸衣服裡的支票,隨即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沒有人指使我,我只是看到陸太太,敘敘舊而已。”
看來這傢伙不吃點苦頭是不會招的。
如墨走過去狠狠的踹在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的嘴上噴出一口鮮血,胸口火辣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如墨用力碾壓着他的胸口:“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你。”
男人咬牙硬撐着。
如墨的脣角勾起輕蔑又冷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