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出茶水間,一隻手拖住她,猛然將她拖進了隔壁的辦公室。
她擡眸便對上夏玉成那雙炙熱的近乎野獸的眼眸,他將她禁錮於胸腔與牆壁之間。
“夏玉成,你瘋了,這裡是公司,快點放開我!”
夏玉成勾起脣角嗤聲笑道:“怎麼?你擔心慕延西發現我們在偷.情?你放心那些女人早就被我支開了。”
簡沫心忍不住想要爆粗,尼瑪,原來他給那些女人買零食就是爲了這個目的啊。
還偷.情?呸!她跟他有情可言嗎?
簡沫心眼眸清澈的看着他:“夏玉成,我想你誤會了,人與狗之間的感情,只是憐憫與同情。”
夏玉成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鋒芒,他猛然握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嘟起嘴巴,他吻了上去。
任憑簡沫心怎樣踢打,都無濟於事。
他將她鬆開,眉眼間染着一層愉悅的笑意:“那,這算什麼?”
簡沫心用力的擦着嘴巴,狠狠的瞪着他:“我就當是被狗咬了!”
她趁着他不注意,擡腳踢在了他的襠部,他臉色蒼白的捂着襠部,疼的弓起了腰。
他望着女人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個女人夠霸氣,他喜歡。
她當他是狗咬的是吧?那他還相當md。
簡沫心走到衛生間裡,用一次性牙刷刷着牙,她連用了三套,這才滿意的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此時夏玉成正交疊雙腿斜靠在牆壁上,他看到簡沫心嘴角的泡沫,眼眸中閃過一絲傷痛。
她就這麼嫌棄他?
簡沫心把他當成空氣,徑直的向前走去。
他猛然拉住了她的胳膊:“簡沫心,你喜歡慕延西什麼?”
她轉過身來,一臉花癡的笑道:“阿西啊?我喜歡他的全部,就算他站在我的面前什麼都不做,我也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她將夏玉成打量一番,一臉揶揄:“更重要的是我們阿西年輕呀,精力旺盛,財大器粗。”
她壓低了嗓音繼續說道:“聽說男人過了三十五歲那裡就不太好用了,夏先生現在應該三十五有餘了吧,嘖嘖嘖……到底是不行了。”
夏玉成瞬間被她這番話雷住了,男人最屈辱的就是被人質疑那裡有問題。
他越發用力的攥住簡沫心的胳膊,眼睛中佈滿紅血絲:“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
簡沫心笑得沒心沒肺:“呵呵,還用試嘛,那句話不是擺在這裡麼,歲月不饒人吶。”
趁着夏玉成愣神的時候,簡沫心猛然甩開他,一路小跑消失在走廊裡。
夏玉成的脣角勾起一抹笑意,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嫌棄。
此時衛生間裡江左凍得上下牙打顫,不爲別的,只爲他身邊的那尊大神,此刻正滿身戾氣的站在那裡。
慕延西猛然攥起拳頭重重的砸在了玻璃上,血紅順着他的手臂流淌下來。
江左連忙脫下襯衫包住慕延西的手:“總裁,我扶您去醫務室。”
慕延西望着鏡子中支離破碎的畫面,像是下定了決心。
“江左,告訴樑紅,夏玉成想做什麼,那就讓他去做。”
江左瞬間明白了,總裁是想放任夏玉成着手計劃,這樣他纔有機會抓住夏玉成的小辮子,將他在公司除名。
只是凡事都有雙面性,這件事情也不例外,如果他們失手,整個yto公司就會陷入新的危機。
“總裁,夏玉成不是個簡單的人,如果被他發現……”
慕延西伸出手指戳住江左的胸口,語氣冷然:“如果這件事情辦砸了,你就可以走人了。”
慕延西走後,江左愣愣的站在原地,怎麼所有的後果都讓讓他兜着?
保安隊長歐陽旭恰巧從這裡走過,他走上前無比同情的拍了拍江左的肩膀:
“同是天涯淪落人人吶,下了班咱們一起喝點。”
江左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挺了挺腰板。
“算了,下班我還要去哄我女人呢,沒空陪你喝一杯。”
莫雪的今年新籤的書在網上大賣了,他尋思着自己如果從慕氏公司滾蛋了,還能跟着她吃軟飯,無論如何他都要伺候好這個小姑奶奶。
歐陽旭繼續嗑着手中的瓜子,哎,原來只有他一個孤家寡人吶,一想到汪雨他就有些頭疼。
他站在玻璃前打量着自己,他長得也算玉樹臨風,特別是颳了鬍子,怎麼看都該是帥哥啊,汪雨怎麼就不喜歡他呢?
慕延西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誰告訴你可以在走廊裡嗑瓜子?跟我來一趟。”
慕延西把他帶到了會議室,臉色青灰,一派冷冽,即使屋子裡不開空調,歐陽旭也感到了絲絲入骨的寒氣。
“慕老大,有事您說話。”
慕延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讓他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迅速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正襟危坐。
“總裁,您有什麼吩咐。”
慕延西伸出修長的手指扣了扣桌子:“夏玉成馬上就要採取行動了,你幫我把他盯緊了。”
歐陽旭的眼眶中流動着水光,老大總算是想起他來了。
要知道他可是被老大遺忘許久了,整天在保安室裡不是睡覺就是打牌,要麼就是跟那幾個小保安調侃那個姑娘的胸大,哪個姑娘的腿長,屁股大,他覺得自己再這麼待下去就要廢了。
“老大……”
慕延西嫌棄的伸出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打住了,如果這次能夠順利的把夏玉成趕出公司,我會考慮給你調整工作的問題。”
歐陽旭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擦着鼻涕和眼淚,用濃重的鼻音說道:
“老大,你放心,我定然會全力以赴,無論這次的任務有多艱鉅,我都會……”
他擡起頭來望去,會議室裡已經沒了慕延西的影子,只有他一個人。
簡沫心看到慕延西的手上包着一層紗布,便緊張的問道:“阿西,你這是怎麼了?”
慕延西看了她一眼,回答的風輕雲淡:“被惡狗咬了。”
簡沫心摸了摸脣瓣,莫名的有些心虛。
這裡哪裡會有什麼惡狗?指不定這傢伙有事瞞着她,只是他不說,她便不問,她只是疼惜的握着他的手。
“下次遇到惡狗記得繞道,被惡狗咬了,難不成要咬回去?”
他伸出另一隻手撫摸着她的面頰,目光中游離着一絲決然與冷酷。
“下次不會了,因爲那條狗馬上就要被殺掉煮肉湯了。”
簡沫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要不要分我一碗?”
他低頭與她鼻息交融,炙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好啊,只要你喝得下。”
她的臉上帶着一絲潮紅,伸手去推他,卻被他越發緊緊的抱在懷裡。
一想到夏玉成與簡沫心在走廊裡的對話,他便微微勾起脣角,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染上了一絲邪魅,聲音低沉嘶啞,蠱惑人心。
“沫沫,你喜歡財大器粗的男人?嗯?”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炙熱的下腹,那溫度隔着衣衫燙着她的心。
他竟然聽到了?她羞得滿面通紅,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他環住她的腰肢,兩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
“男人三十五歲之後那裡真的會不行麼?那你說我是不是要在三十五歲之前放縱一下,省的到了歲月不饒人的時候空蹉跎?”
簡沫心尷尬的笑道:“那個……那個是我杜撰出來騙人的,阿西什麼時候都會很厲害。”
他學着夏玉成的口氣:“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厲不厲害?”
簡沫心伸手去推他,只是聲音變得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
“阿西,別鬧了,這是在辦公室裡呢。”
他貼在她的耳邊,脣劃過她的耳垂,引得她的身體一陣戰慄。
“沒關係,如墨和如林會爲我們守好門的。”
她羞得捂住了臉,慕延西將她抱起來,大步朝着休息室走去。
門外江左拿着一疊文件走了過來,他正要敲門時,如墨與如林黑着臉看着他。
江左本就對這兩個傢伙有些意見,沒有這兩個傢伙之前,他可是慕延西的貼身秘書,雖然每次都會被他半夜三更的叫起來,可至少每次都會加薪,現在雖然清閒了,可工資卻停滯不前。
江左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有要事跟總裁商議,耽誤了公司的大事你們擔負得起嗎?嗯?”
如墨與如林依舊冷着臉,將他阻攔在外。
江左氣的想要跳腳,如墨冷聲開口:
“江秘書,總裁正在辦大事,您還是等一等吧。”
江左拍着手中的文件:“我手中的這個項目就是公司的大事!”
如林的嘴角抽了抽,他硬着頭皮說道:“再大的事也要等總裁辦完事再做決定。”
儘管江左很是憤怒,只是他根本就不是這兩個從天而降的大塊頭的對手,只能乖乖的在門外等着。
他焦灼的在走廊裡走來走去,時不時的看看腕錶,這都兩個小時過去了,總裁怎麼還沒有完事?
如墨的耳朵極其靈敏,聽到了裡面休息間的門開了,便對江左說道:“江秘書可以進去了。”
江左氣呼呼的指着兩人的鼻子:“耽誤了正事回頭找你們算賬!”
江左走進辦公室,這才覺得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味。
只見簡沫心面色潮紅手忙腳亂的整理着文件,而慕延西微微敞開的領口則印着脣印,而那個顏色剛好與簡沫心的脣色一致。
他瞬間明白了總裁所辦的大事是什麼了。
對啊,繁衍子嗣的確是大事,可是總裁怎麼就這麼猴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