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沫心的胃病真的是這三年照顧慕延西才得的。
沒人知道她這一千多天每天都要給他做全身按摩疏通經絡,翻身擦洗,慕延西身高一米八幾的男人,她每天打理完他的一切,整個人都累的虛脫了,沒精力自己做飯,只能隨便吃一口湊合着填飽肚子。
當然這些她不會跟慕延西說,也沒必要說。
在他眼裡,她是在爲哥哥贖罪,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簡沫心抿了抿脣,胃裡難受的厲害,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她這幅模樣落在慕延西眼裡儼然是變相的承認,懶得否認。
這女人陰險無恥的真是夠徹底,現在對他連掩飾都不掩飾了嗎!
“呵,說不出話來了?”慕延西看着她白皙清瘦的臉眼睛裡滿是諷刺,但又不得不承認她這幅樣子確實容易讓人看着可憐。
慕延西這種人,簡沫心心裡暗罵一句,懶懶地擡了眸子看他一眼:“那慕大少您現在同情我了嗎?”
“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活該!”慕延西說出的話句句毫不留情,即便是簡沫心猜到他會這麼說,也不免被刺到了。
強壓下心底的苦澀,簡沫心故作輕鬆地聳聳肩:“所以慕少就不要爲我糾結勞費心神了。”
“見鬼,誰爲你……”慕延西更狠的話到嘴邊,看到女人靠在座椅上,美目緊闔捲曲的睫毛在眼瞼落下一層淺淺的陰影,倦容蒼白。
不知爲什麼,他的心裡竟然有那麼一絲的抽搐不忍。
簡沫心閉着眼睛在心裡自嘲道,遇到慕延西這個惡魔,她的確是自作自受,本以爲在慕延西醒來的那一刻她的生活就會迴歸平靜,沒想到這個噩夢只是剛剛拉開帷幕。
回到別墅,慕延西竟然比平日裡安靜了許多,他竟然沒有折騰她,甚至還遞給她一杯白開水。
看到簡沫心有些錯愕的眸光,他偏開頭冷冷的說道:“別以爲我是可憐你,我只是不想被老頭子臭罵!”
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將他有些冷酷的五官,堅硬的線條鍍上一層稀薄的金色,竟然讓她覺得有些溫暖,有些可愛。
這念頭一生她覺得自己這錯覺太可笑,她真是胃病的牽動腦神經,思想都不正常了。
她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將手中的藥片吞了下去,一股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裡暈開,她微微皺了皺眉。
慕延西將手抄在西褲裡竟然變戲法的拿出一塊糖果,他直接將糖果丟在了牀上:“這是在你梳妝盒裡發現的,以後不許亂丟東西!”
簡沫心擡眸望着慕延西,今晚的他似乎有些怪怪的,這算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麼?
“喔,我知道了。”她撿起糖塊將它放在掌心,她這個人吃不得苦的東西,每次吃完藥都要吃一顆糖,就連吃避孕藥也是這樣,她忍受不了那個味道。
慕延西脫掉身上的襯衫,露出上身精壯的身體,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身材好的簡直可以跟世界頂級男模有一拼,身體上竟然沒有一絲贅肉,儘管他在牀上躺了三年,可是腹肌上馬甲線竟然還在。
看到慕延西正要脫掉西褲,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瞬間臉色蒼白:“你......你要幹什麼?”
這個秦獸不會想......她現在可是病人啊。
慕延西沒有理會她,他將西褲退到小腿處,兩隻腳交換一踢便將西褲踢在了一旁,身上只穿着一件性感的平角內.褲。
慕延西的眼眸中露出一絲玩味的惡意,他緩緩的傾身而上:“幹什麼?你說牀上就一個你,我還能幹誰?”
果然是秦獸!
“我剛剛吃了藥,嘔......”簡沫心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她順利的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嫌惡的表情,她永遠能夠在適時的時候用小聰明來抓住他的弱點,否則她在他身邊三年的時光就算是白混了。
“真噁心!難怪翟若白會拋棄你!”慕延西起身走向浴室,本來他今天也沒打算碰她。
僅僅是翟若白這三個字早已經將她的心切割的支離破碎,慕延西總能輕易的讓她瞬間丟盔棄甲。
真是造孽!
慕延西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簡沫心已經趴在柔軟的大牀上睡着了。
她的身體蜷縮在偌大的牀沿上,就像是一條被擱淺的小魚,被人孤立,沒有同伴救援,只是那樣孤獨的等待着什麼。
慕延西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竟然鬼使神差的走過去躺到她身邊,手臂剛伸到女人身下,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想要抽回來時候,女人已經自動靠近過來,小腦袋枕着他的手臂,小臉兒無意識地在他胸膛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