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晨風帶着一絲燥熱吹進屋子。
鬧鐘響了,簡沫心伸出手去推身邊的人:“慕延西,把鬧鐘關掉,吵死了。”
卻感覺她觸到的東西軟軟的,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見慕延西已經不在了,而他的位置上放着一個枕頭。
原來他擔心簡沫心睡覺的時候會從這邊滾下去,便索性用枕頭擋住。
凡是關於她的事情,他總是這樣心思細膩。
她的心裡甜甜的,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的下牀迷迷糊糊的朝着衛生間走去。
忽然她感到身上有一絲涼意,這次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沒有穿衣服,她垂頭望了望地上的碎片,它們似乎在控訴昨天晚上某人的獸.行。
“簡沫心,是不是昨天晚上我沒有滿足你?嗯?”
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撲倒在柔軟的牀上。
她的臉色酡紅,舌頭打結:
“慕延西,快點……快點……”
某人笑得邪魅:“快點?這麼猴急?”
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快點起來!”
他邪惡的用身.下磨.蹭着她的身體:“已經起來了,要不要擺平它?”
呃,她有些頭疼的看着身上的男人,說好的高冷範呢,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氓了?
她又被他拆骨入腹,細細的咀嚼一番。
她累的臭死,他卻瀟灑的穿上衣服,笑得風輕雲淡:
“要不要吃點早飯?”
她朝着他翻了翻白眼,她現在也只有向他翻白眼的力氣了,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命令女傭將飯菜送上來,他親自伺候她吃下飯菜。
她像一個女王趾高氣揚的指使着他。
只要她丟出去一個眼神,他立刻將她中意的飯菜放在她的脣邊。
看她吃的差不多了,他便用紙巾爲她擦了擦脣角。
“沫沫,我們去度假好不好?”
公司不是很忙嗎?他怎麼想到度假了?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笑道:“結婚之後不是都要度蜜月的麼。”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只是結婚典禮上出現了那件事情,這個時候出去度蜜月,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阿西,等我陪你將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一起再去度蜜月也可以的。”
她不想讓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一個人來承擔來面對。
他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機票:“可是我已經訂好了機票,今天就要出發。”
原來他已經籌備好了一切,只是這個決定也太過倉促了。
他不等她答應,便安排女傭爲她收拾好行李,江左親自開車將兩人送往了機場。
臨別的時候,不知道慕延西跟江左嘀咕了什麼,江左一臉虔誠的看着他:
“總裁,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
簡沫心打趣道:“你最不應該辜負的人是莫雪,但願我們度蜜月回來,能夠聽到你跟莫雪的好消息。”
江左竟然難得臉紅,他笑了笑:“我儘量。”
其實他不是沒有求過婚,爲此他還上網搜了幾個浪漫的求婚橋段。
第一次將戒指放在了莫雪的早餐要吃的三明治裡,結果她去了醫院。
第二次他接受教訓再也不將戒指放在食物裡,便買了輛無人飛機,結果被她跳起來打殘。
第三次他認認真真老老實實的求婚,結果莫雪說自己要準備新書,沒時間搭理他。
世界上求婚最悲催的人恐怕只有他了吧。
兩人坐在頭等艙裡,簡沫心因爲身體太過勞累,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他爲她蓋上毯子,然後將筆記本打開,瀏覽着網頁上的消息。
那些編輯果然是腦洞大開,大部分都是中傷簡沫心的。
有人把簡沫心寫成了一個未婚先育又假裝清純爲了擠入上流社會而出賣身體的騙子。
還有人將簡雲麒打人的事實歪曲,說他是爲了討要出賣妹妹的錢財不成才惱羞成怒的。
更有甚者,有人將簡沫心與慕延西第一次結婚的內幕扒了出來,但內容多是把簡沫心寫成了披着清純外衣的白蓮花。
他飛快的看了一眼那幾個雜誌社的名字,隨後撥通了江左的電話:
“我回來之前不想看到這幾個雜誌社還運營着。”
“是,總裁,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關於記者見面會的問題準備的怎麼樣了?”
“請總裁放心,我會順利的擺平此事。”
“好,你擺不平此事,我就擺平你。”
“……”
他掛掉電話後,她還在睡着,那粉嘟嘟的小嘴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飛機穩穩落地,已經有接機的人等候在飛機場。
只見一個穿着吊帶裙的紅髮大.波妹朝着慕延西跑過來,並想熱情的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只是簡沫心擋在了兩人的中間,並且像宣誓主權一般的挽住慕延西的胳膊。
紅色大.波妹朝着慕延西無奈的攤了攤手:“慕老大,看來今生今世我們都是有緣無分了。”
慕延西的嘴角抽了抽。
簡沫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挑釁的在大.波妹面前昂首挺胸。
大.波妹忽然笑了起來,她伸手戳了戳她的胸.部,眼眸中滿是揶揄:“你再怎麼挺也比不上我的大。”
呵呵,這是在向她發出挑釁麼?她是不是要迎戰?
她緊緊的貼在慕延西的身上,一臉嬌羞:“無所謂大小,阿西喜歡就好。”
她敢斷定這個大.波妹定然跟慕延西有一腿,但是看大.波妹那崇拜的眼神就知道了。
這筆賬,她回到旅館跟慕延西好好算,當務之急是擊退敵人。
大.波妹忽然豪爽的笑了起來,那笑聲竟然有點像男人。
“慕老大,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女人。”
她隨後對簡沫心眨巴了一下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胸.部:“我之前也是飛機場,這個可是花了好幾十萬才整出來的。”
呵呵,原來是做的啊,簡沫心瞬間有了幾分驕傲,她的好歹也是純天然的啊。
慕延西咳嗽了一聲貼在她耳邊說道:“她是我大學舍友楊安樂。”
這信息量似乎有些大,大學舍友?
簡沫心吃驚的望着他,他們大學也太開放了吧,竟然允許男女混合住在一起?
楊安樂毫不在意的將胳膊搭在慕延西的身上:
“是啊,我還跟老大一起光pp洗過澡呢。”
慕延西嫌棄的將她的手打掉:“早知道你會變.性,我死活也不會跟你一起洗澡的。”
呃,楊安迪竟然是個變.性人,不過她的身上似乎沒有一絲男人的痕跡,除了嗓音稍微男人一點。
她忽然覺得慕延西的舍友怎麼一個個的這樣奇葩,一個是不修邊幅的歐陽旭,再加一個變性人楊安樂,不知道他還有那些奇葩朋友。
她一想到楊安樂剛纔戳了她的胸就有些不自在。
楊安樂接過兩人的行李在前面帶路。
“慕老大,你可真沒有良心,哥們我是爲了跟你配一臉才變成姐妹的,沒想到你竟然迎娶了美嬌.娘。”
慕延西的嘴角抽了抽,他只記得大學的時候,楊安樂扭扭捏捏的像個小妞,沒想到變成女人,她反而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
楊安樂笑着轉身道:“嫂子,你別介意,我跟老大開玩笑呢。”
簡沫心尷尬的笑了笑。
楊安樂開車將兩人送到了度假村。
她將房卡遞給兩人:“二位,來到我的地盤,可以盡情的吃喝,所有的賬目記在我的頭上就好。”
呃,這傢伙還是蠻敞亮的,不過他們貌似已經交上費用了。
楊安樂走後,簡沫心瞬間有一種一百隻蒼蠅嗡嗡飛走的感覺。
她打開百葉窗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得不說楊安樂爲他們留的房間視角極好,站在這裡幾乎可以將整個度假村的全貌收歸眼底。
慕延西從身後將她摟住:“晚上有個篝火晚會,去不去?”
這裡是土著居民布依拉族的土地,那些村民多是放棄老祖宗留下的生計開始從事旅遊業,爲客人表演配合。
其實真正的民風民俗已經消失很久了,這些打着民俗旗號的節目不過是吸引遊客的項目而已。
不過她向來喜歡湊熱鬧,便點了點頭。
晚上七點的時候,篝火宴會就開始了。
兩人穿着布衣拉族的民族服飾出現在人羣中。
每個人都要接受老族長的彌撒禮節。
所謂的彌撒禮節,就是任憑老族長將硃砂點在他們的眉心。
簡沫心虔誠的坐在老族長的面前,老族長在她的眉心印上硃砂印,爲她那張精緻的小臉增添了幾分嫵.媚。
慕延西不喜歡別人的碰觸,自然不肯。
簡沫心便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硃砂印在了他的眉心。
“呵呵,給你蓋個印章,這樣就表示你是我的了。”
簡沫心猝不及防的時候,他飛快的吻了她一下:
“那這是贈禮,表示你也是我的了。”
草場的中央點燃着火把,有幾個族中的老藝人吹着木笛,圍着火把開始跳民族特色的舞蹈。
一羣青年男女手拉手圍成一個圈開始表演即興歌舞。
兩人坐在草地上欣賞着歡快的歌舞,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慕延西,好想看你跳舞啊。”
他皺了皺眉:“真的?”
她可憐兮兮的眨巴這眼睛,將內心最深沉的渴.望釋放出來。
他輕輕吐了一口氣,便朝着人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