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蕭戰就向趙一諾坦白了尹拓寒希望他能重回特種部隊的事。
趙一諾根本就沒有猶豫,“那就回去唄。”她知道他想回去,她也希望他能夠回去,因爲她知道,只有在那裡,他才能最大限度的做他自己!
蕭戰卻還有些擔心,“可如果我回去了,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有時間了,很可能我們正在約會呢,我接了任務就要走,家裡萬一有什麼事,我可能也幫不上忙,你和孩子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我也照顧不了你們,更甚至,可能還需要你幫着照顧我的家人。”
趙一諾笑了起來,輕輕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傻子,這幾年你都不在,我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只是無心的一句話,蕭戰卻愧疚了,是啊,這三年,他都不在,可哪一天,她不是這樣過來的?幫他掌管公司,給他照顧長輩,爲他養育孩子!
別的不說,光說孩子吧,雖然媛媛不是他親生的,可也是他從小帶到大的,他很清楚,從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長到現在這樣,要付出多麼大的心血。
而且,她還是一個未婚媽媽,她要承受的,可能是普通女人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的壓力!
他忍不住抱住了她,無比的傷懷,爲他這些年的缺席,“對不起,寶貝兒,讓你受苦了。”
趙一諾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行了啊你,再跟我說對不起,我就要生氣了,哪有兩口子整天把對不起掛在嘴上的?”
蕭戰眉毛一挑,立馬識趣的改了口,“嗯,明白,那換三個字?我愛你?”
趙一諾頓時紅了臉,她還真不習慣把這些甜言蜜語掛在嘴上,偏的這傢伙又是個油嘴滑舌的,每次都能說得她面紅耳赤,無法招架。
見到她臉紅的誘人模樣,蕭戰頓時覺得食指大動,腦袋一低就親了上來,雖然他們搬到了自己的住所,可有兩個小電燈泡在,他們做那事的時候還都得偷偷摸摸的,根本沒法儘性,今天正好兩個孩子都被蕭宸東接去了,簡直就是做壞事的大好時機啊。
他的吻一向都是又兇又急,讓她毫無招架之力,直到感覺到他的手開始不規矩,她才紅着臉按住了他,“別。”
“嗯?”他不解的挑起了眉,倒是停了手,“怎麼了?你大姨媽又來了?”
“沒……”
話音未落,他就立即打斷了她,“沒不就行了?”隨即,那隻魔爪又伸了過去,目標明確,左突右竄,猶入無人之境。
趙一諾實在是鬥不過她,只能做困獸之鬥,“別這樣,天都還沒黑呢,等……等晚上行不行?”
“你覺得我能等?”說着,他抓住了她的手,按了下去。
趙一諾立即像是觸電一般收回了手,忍不住又羞又惱的捶了他一下,“你怎麼這樣?”
她這綿軟的一拳於他不過是撓癢癢一般的力道,壓根就是打情罵俏,於是那動作愈發不規矩,“我就是這樣的啊,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家裡就他們兩個人,趙一諾的抵抗也愈發沒有底氣,最終,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還是讓他給得了逞。
酒足飯飽,蕭戰像只饜足的犬科動物一般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摟着美人,一臉的滿足,“寶貝兒,月底我去汾州報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可以嗎?”趙一諾原本被他折騰的蔫蔫兒的了,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了,從他懷裡蹭的一聲就擡起了頭來,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我說可以就可以。”
趙一諾這下真興奮了,“呀,太好了,那我明天就去辭職。”
“嗯?”這下換成蕭戰不解了,“就去幾天而已,犯不着辭職吧?”
“還不是你?”趙一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原本做前臺做的好好的,大少爺你一來就讓我去負責那什麼廣告策劃,那玩意兒我一點兒都不懂的,害的公司裡的同事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所以就索性辭職咯。”
蕭戰倒也不在意,反正他本來就覺得她在那一小小的廣告公司做一個前臺太大材小用了,而且,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還不放心呢,“那不如就來卓遠吧,我要是接了天狼那邊的任務,公司這邊就缺人手了,你之前做過,正好可以來幫我,總比找外人要強。”
“讓我考慮一下,先去了汾州回來再說。”
“行!”說到汾州的事,他自然就想到尹拓寒之前拜託他的事了,之前那三年他一直在卡貝爾國養傷,又失了憶,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不好直接問尹拓寒,只好問她了,“你知道尹喬依和齊遠東怎麼回事嗎?”
“嗯?爲什麼突然問這個?”
“今天總統先生找我除了想讓我回汾州之外,也問起了齊遠東的事,還說什麼女大不中留的,聽上去好像是尹喬依對齊遠東有意思,想讓我暗中問問遠東的意思。”
“真的?”這一點趙一諾倒真沒想到,不由得有些激動,說實話,她真覺得齊遠東挺好的,是之前那個女人耽誤了他,還讓他白白多了一個離異的帽子,別說尹喬依這種身份了,一般身家清白的姑娘家可能都不太會看得上一個離過婚的,可現在尹拓寒既然拜託蕭戰去問他的意思,很明顯是放口了呀!
“你知道怎麼回事?”
“知道呀,”說到這事,她索性坐了起來,拿被單裹住了自己的身子,就坐在他跟前給他科普,“你還記得你幫齊遠東離婚後,他在回汾州之前請我們吃過一頓飯,依依也去了嗎?”
“嗯,記得呢,他們不會那會兒就好了吧?”
“那倒沒有,不過那天晚上回去後依依就跟我說她喜歡齊遠東,還問我他有沒有女朋友呢。”
他意外的一挑眉,“這事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那會兒以爲她不過是一時腦熱,而且遠東……”
“咳咳,”蕭戰突然咳了兩聲,不悅的瞪着她,“遠東?”
趙一諾囧,就一個稱呼,這男人都要這麼斤斤計較?要不要這麼小氣的?
在他的瞪視下,她還是明智的改了稱呼,“齊遠東……他不是離婚了嗎?我那會兒覺得他們也不大可能,所以就沒告訴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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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戰這才滿意了,“那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後來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下葬……那會兒,”她很艱難的說出那幾個字,“齊遠東和汾州的兄弟們都來了,後來,依依好像就追他去了汾州,那會兒我不是心情不好嘛,所以也沒有太過關注這件事,後來,大概是總統先生知道了這件事,把她強行帶了回去,好像是送出國去了,可不知道怎麼她又回來了,上次我還在電視新聞裡看到過她,在汾州一個軍醫院做醫生。”
蕭戰沉吟了片刻,“照你這麼說來,遠東對她並沒有那個意思?”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覺得以齊遠東的個性,就算他真對依依有意思,光是兩人的身份,也能讓他退避三舍吧。”
“嗯?”這話聽的蕭戰又不爽了,“聽你這麼說,你好像對他很瞭解啊。”
趙一諾無語,被子一掀就躺了下去,這男人太討厭了,不想跟他說話!
可這男人沒皮沒臉的,也貼着她的背靠了上去,兩人的身體無比的契合在一起,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生氣了?”
“嗯,”她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這次去汾州,我就去找齊遠東,他要是願意要我,我就跟你離婚,跟他去,反正大家都離過婚,也沒誰配不上誰的問題了。”
“哈哈哈,”蕭戰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過來騷擾了她一下,“你信不信,他情願跟尹喬依在一起,也不敢要你。”
“哼,”她一個後踢腿踹了他一腳,“你這是不懂真愛的力量。”
“還真愛呢,”蕭戰簡直是忍俊不禁,“寶貝兒,你太搞笑了。”
趙一諾怒了,蹭的一聲轉過了身來,義正辭嚴的瞪着他,“你才搞笑,你全家都搞笑!”
“嗯,”他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我搞笑,我全家都搞笑!”
她正在納悶這男人怎麼突然這麼識趣了,就發覺他的目光直勾勾的,都不帶眨的,全都落在她的胸前……
“呀!”她驚呼了一聲,臉蛋爆紅,忙扯過被單掩住了乍露的春光,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流氓!”
蕭戰嬉笑了一聲,伸手就去扯她身上的牀單,“還遮什麼呀?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
“流氓!流氓!”她氣急敗壞的去打他,他卻根本不躲,反而還趁機抽走了她身上的被單。
“喂!你起開!我要睡覺了!”趙一諾*了臉去推他,可這男人就像是座大山似的巋然不動,最後甚至還低下頭吻了上來,“時辰尚早,哪裡能睡得着?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