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民生的命運從他決定殺韓笑笑的時候就已經決定,韓笑笑剛被送到醫院之後,省紀委的人就來到韋民生的辦公室中,將韋民生帶走,進行雙規。之所以會這麼快,歸根結底還是王寶寶的功勞。這位大名叫寶寶的男人,父親在省紀委工作,任職一把手。
爺爺在中紀委工作,儘管已經退居二線,但說話卻最頂用。外公在部隊上面,任職大將。一家子都是吃皇糧的,但最牛逼的還是他老媽。他老媽在國際上面做金融,完全沒有依靠家裡,現在蜚聲海內外。家中的資產能量,已經不能用數字衡量。
最重要的是,他是父母兩家三代唯一的男丁。可謂是三代單傳,無論是爺爺還是外公,對他都十分疼愛。他這輩子需要考慮的事,就是怎麼樣將自己的錢花光。當然,怎麼樣將自己的‘姐’推倒在大牀上,也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
韋民生被帶走調查之後,刑偵部門就開始立案調查韋民生殺韓笑笑的案子。從中引出韋民生派人到上海殺馬青峰的案子,然後韋民生的貪污腐敗證據全面曝光,跟韋民生有關係的官員全部落馬。省裡市裡的公安系統全面換血,韋民生再度登上百度頭條。
前一段時間是掃黃英雄,現在是貪污腐化官員。
韋民生可謂也算是朵奇葩。
……
馬青峰被人從上海某座公寓中解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失去所有戾氣與衝勁。癱軟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身上帶着尿騷味。他被人用槍頂在頭上之後,大叫自己姐姐是青語,可是警察那裡認識什麼馬青語,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他一頓暴打。
結果馬青峰就什麼都說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馬青峰本以爲自己被解救出來後,肯定會被釋放。可讓他想不到的是,他被帶上囚車,押回濟南,蹲在看守所裡,什麼人都不讓見。馬青峰苦逼不已,心想他奶奶的老子這又犯什麼罪,我操。終於等來人後,馬青峰才徹底傻眼,來見他的是兩位警察,警察根本不跟他廢話,拿出一段他自己拍攝的視頻,問他是不是非法綁架並強女幹韓笑笑。
到這時候,馬青峰才明白。
自己這次是真他媽的要完蛋。
馬青峰非常苦逼,思考半天也只能聯繫青語,讓青語將他撈出來。要不然這罪名足夠他判處十年有期徒刑,十年以後十七八歲的馬青峰變成二十七八歲的大叔,馬青峰想想就心涼。
……
青語終於接到弟弟的電話,總算是長舒一口氣。可等馬青峰將事情說完之後,青語頓時就火冒三丈,在電話裡將馬青峰訓斥一頓,可也無濟於事。她思考半天,仔細研究一下這裡面的關係,發現韓笑笑就是個高官情人之後,她就親自趕到韓笑笑所在的醫院。
見到韓笑笑之後,她將一張金卡交給韓笑笑,給韓笑笑賠禮道歉。韓笑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見青語這麼低聲下氣的求自己,心中早已兔死狐悲的韓笑笑也就起了惻隱之心。韋民生已經倒臺,她決定做污點證人,至於馬青峰。她嘆口氣,也只能將他當個孩子。甚至她心中還有點感謝馬青峰,要不是馬青峰,她也不會看懂韋民生的爲人。
韓笑笑點了點頭,答應青語不追究馬青峰的責任,但法院肯定會公訴他,到時候的官司,還需要青語自己去跑。青語信心十足的點了點頭,將金卡放下之後就離開。
青語聯繫濟南最好的律師,讓律師幫自己打官司。可律師一聽到這個案子之後,頓時就擺了擺手說了句:“不接。”
青語不明所以,心中感覺有些好笑,拿出準備好的紅包說:“這是先墊付給您的律師費。”
律師看都不看青語準備的紅包,直接了當說:“不管你給多少錢,這個案子都沒人接。這是即將上任的高副市長交代下來的案子,誰敢隨便給高副市長上眼藥。”
青語眉頭一皺,眉宇間露出疑惑。等她瞭解到這個事件的經過以及高媛媛王寶寶的背景之後,青語才感覺自己弟弟這次是真的闖大禍了。她有些頭疼,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猶豫再三,青語拿起手機,給我打了個電話。接到青語的電話我並不意外,濟南最近發生的事我也有聽說。
馬青峰無意間捅了大簍子,但也幹掉了韋民生。這事兒說到底就是高媛媛的一句話,青語跟我說過之後,我想了想就答應下來。
……
我聽電話的時候,張玲在我旁邊。經過小半個月的調養,張玲已經習慣失去眼睛的生活。每天她的臉上都帶着笑容,賤賤的萌萌的。
聽到我的電話,張玲哼哼唧唧的說:“你真準備幫這個什麼青峰。”
我點了點頭說:“能幫就幫吧。”
張玲打了個哈欠,躺在我的腿上側過身面朝着我的懷裡,將她被秀髮蓋着的耳朵暴露在我的面前。她的耳朵很小,白嫩可愛。她抱着我的腰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講吧。”我說。
張玲認真的說:“在一個很冷很冷的冬天裡,外出的農夫看到路邊有一條凍僵的蛇,心地善良的農夫就將蛇揣在懷裡帶回家,溫暖的感覺讓蛇甦醒過來。”
我搶話道:“然後蛇就咬他一口。”
張玲在我胳膊上掐一下,嗔怪道:“討厭,聽我講完。”
“然後呢,蛇就咬她一口,恩將仇報。但農夫纔不怕呢,因爲常年在山裡生活,她早就知道這蛇是無毒的。她將蛇放在水桶裡,隨便擦一下身上的傷口,然後就拿着菜刀,將蛇剝皮,在溫暖的冬天裡吃了一頓美味的蛇肉佳餚。”張玲語速飛快的將這個故事講完。
“我去……”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無語,張玲講的故事,總是充斥着各種各樣的狗血。
張玲卻翻過身,仰起臉看着我伸個懶腰,胸前露出一大片春光。她對我說:“你暖蛇可以,但是你一定要知道蛇是不是有毒。如果蛇咬你一口,你能排毒,也能將他吃了,這纔是一個合格的農夫。你要是暖一條五步蛇,你還沒有蛇毒血清,那有一天他咬你一口,你不就死了麼。郝仁哥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有些震驚的看着張玲,聽着張玲的話心中有些唏噓。她的小腦袋瓜子裡,好像總是裝着無窮無盡的智慧。她將馬青峰比喻成蛇,而我就是農夫。我將張玲往懷裡抱了抱,笑着說:“懂你的意思,那我現在抱着你,你是蛇呢,還是我是。”
“呸,你才蛇呢。人家是狐狸好不好。”
“那我就是紂王。”
我張嘴就說,說出來我就有點後悔。自己怎麼這麼嘴賤呢,蘇妲己和紂王。我有些尷尬,趕緊鬆開張玲。張玲卻反手將我抱着,往我懷裡擠了擠,懶洋洋的說:“我一輩子都是你的妲己,你可別嫌棄我。”
“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只能重重的嗯了一聲。
張玲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就好像是看到什麼美味的食物一樣。她躺在我的懷裡閉上眼睛,嘴脣不安分的顫動着。張玲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我吻她。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感受着張玲身上清香的肥皂味道,我感覺自己很壞。
我都有夏婉玉了,我還要這麼對她。可看着躺在我懷中張玲,我又有些於心不忍。她都失去眼睛,現在躺在我的懷裡乖巧的閉上眼睛讓我吻她,我卻不願意了。猶豫片刻,我顫慄着低下頭,要去吻張玲的嘴脣,可就在我的嘴脣要碰到張玲嘴脣的時候,張玲突然呸了一口,然後側過頭在我懷裡哈哈大笑。
我知道自己又被她給耍了,我像是報復似的弄亂她的頭髮。張玲對我說:“男人就是這樣,不管他嘴上說的再愛誰誰誰,但要是真遇到美女躺在懷裡,不下手的都是有毛病的。”
我鬆開她,讓她自己躺在沙發上,心中有些鬱悶。
這死妮子。
……
青語這個忙說實話我也不好幫,畢竟我跟高媛媛的關係只是泛泛。但是馬青峰在韋民生這個案子裡面不太重要,而且韓笑笑自己都不追究這個案子,所以從人情上來說,這事兒又不太大。
我給蘭仁義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約陸老爺子喝茶。不一會兒蘭仁義就回我電話,說是陸老爺子讓我去他家裡。我開着車趕到陸老爺子家裡,跟陸老爺子暢談了一會兒國際形勢,纔將這次的事兒說出來。陸老爺子聽了之後,當即給高媛媛打了個電話,有陸老爺子發話,高媛媛當即就答應放馬青峰一馬。
放下電話,陸老爺子笑眯眯的對我說:“小子,你這次怎麼感激我。”
現在我早已不是當年的我,我坦然自若的說:“您讓我怎麼感激。”
誰想到陸老爺子聽到我這話,頓時就哈哈一笑說:“不用怎麼感激,將這條大懶蟲帶走就行,他在我這裡,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養不起啊。”
說着,陸建國狠狠瞪了一眼旁邊的蘭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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