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蔡明珠結束通話之後,王笑打電話讓執行總監進來。
“連天紅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剛剛提出的100萬入公司帳上吧。”王笑說道。
執行總監感到極爲詫異。
他不知道王笑是如何解決麻煩的。他也沒見王笑做什麼,一切都風平浪靜的,就連個風吹草動都沒有,無聲無息的事情就解決了。這是多大的麻煩啊,像是這種勒索敲詐是最難搞的,就連報警都不好使。一個不小心的話,那就會弄個雞飛蛋打。不但贖金沒了不說,就連視頻也會曝光出去。但王笑居然氣定神閒的說事情解決了,那種把握十足的勁兒絲毫沒有疑問,真是讓人感到震驚、疑惑和佩服。
執行總監心中疑惑,但他沒有詳細問是什麼情況。
作爲一個活了幾十年的老油條,他深深的懂得像是這樣的事情,那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如果知道的太多的話,反而對自身沒有好處。好奇心害死貓啊!
對於老闆的吩咐,他只要做好就行了。
其他的事情,他不需要過問。
老闆如果想讓他知道的話,自然是告訴他的。
如果老闆不告訴他,那他最好也不要知道。
一個人要堅守自己的本分,然後才能夠好好生存下去。
“是。”執行總監什麼也沒問,乾脆利落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就轉身退了出去。在他出去的時候,他又充滿了敬畏的看了王笑一眼。在他的心中,王笑的形象更加高大了。那是一個真正強者的形象,能夠解決別人解決不了的事情。
王笑,不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而是有着普通人無法理解的通天手段。
通過這樣一件事情,執行總監深深的懂得,王笑不但在政商兩屆玩得轉,就連道上混的人都玩得裝。一場敲詐勒索的案件,無聲無息的就給擺平了。
牛掰!
強悍!
睿智!
這就是執行總監對王笑的印象,對王笑更加俯首稱臣了。
如果說以前執行總監僅是爲了王笑出的優厚的高薪待遇而爲王笑工作,那麼從今往後執行總監就是發自肺腑的心甘情願的跟着王笑賣命。因爲在他的心中,王笑是一個真正地強者,站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之巔。如果他跟着王笑的話,那他也會更加在這個世界佔有優勢地位。而且,他發自內心的對王笑很佩服。
執行總監的態度變化的很明顯,那種一瞬間更加敬重的氣氛,甚至是有一點崇拜的意味。王笑清楚的感受到了這一點,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渾身充滿了蓬勃的力量。男人之所以追求權力,就是因爲權力能讓男人感覺如此美妙。
王笑帶着包裹出了公司,開着跑車去了連天紅家中。
連天紅住的地方是公寓,那是公司出錢幫助她租的。
到了連天紅的住處,王笑輕輕的按動了門鈴。
開門的是連天紅的經紀人。
在連天紅出事以後,公司就派了經紀人陪着連天紅。爲的是防止連天紅想不開做出傻事自殺什麼的,那就會讓事情鬧得更大而不好辦了。旗下的女藝人自殺死亡,再被人猜忌成公司內部潛規則什麼的,那就對公司形象影響太大了。
見到王笑的時候,經紀人微微有些詫異,但她之前就接到了領導的通告,說王笑回到這裡看望連天紅。因此,在放王笑進來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問什麼。
既然領導讓王笑到這裡來,那肯定是有領導的用意。
至於用意是什麼,她不需要知道。
在娛樂圈中混就要懂得裝聾作啞,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
“連天紅呢?”進了房間以後,王笑問道。
“在臥室呢!”連天紅的經紀人說道。
在連天紅的經紀人的指引之下,王笑朝着連天紅的臥室走去。
連天紅的經紀人打開房門,王笑慢慢的走了進去,手中捧着收到的包裹。
包裹裡面裝着存儲了有關連天紅等人被[***]的視頻的光盤、移動硬盤和筆記本電腦以及相關的照片。至於那個裝着男人根的玻璃瓶子,他已經銷魂了。
像是連天紅這樣的狀況,那是不適合見到那種東西的。
進入臥室以後,王笑見到連天紅縮在牀上,全身被毯子裹得嚴實的很。
頭髮凌亂,面容憔悴,雙眼無神,呆滯可憐。
王笑見了不禁嘆息。
一個漂亮的美女就這麼被糟踐了。
真是可惜的很啊!
爲什麼世上有那麼多沒有人姓的東西?
王笑真的感到很憤慨。
此時他更加覺得,像是那樣人渣,就應該沒收作案工具。
“連天紅。”王笑輕輕的叫着。
“啊——”
連天紅見到一個男人站在他的面前發瘋的大叫。
經紀人急忙朝着連天紅撲了過去,按住連天紅好聲的勸慰道:“別害怕,你別害怕。這是王笑,不是外人,公司派他來看你的。他不會傷害你的,你別怕。”
“王笑?”連天紅喃喃自語了幾句,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她跟王笑打過幾次交道,對王笑仍是比較信任的,甚至對王笑充滿了美好的情愫。只可惜,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她現在配不上王笑了,她感到自己特別髒。
“嗚嗚嗚嗚!”連天紅低聲的哭泣起來。
王笑擺了擺手示意經紀人出去。
經紀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王笑,想要知道他一個人能行嗎?
王笑用可以被信任的姿態點了點頭。
經紀人遲疑着慢慢的退出了房間。
她走出去的動作很慢。只要連天紅有一點緊張害怕,那她就不會再出去了。
但是,連天紅沒有再感到害怕,她只是在傷心的嗚嗚的哭。
於是,經紀人不得不在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王笑慢慢的走到了牀邊,將包裹放在了牀上,然後彎腰打開了包裹。
一件一件的,王笑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剛開始連天紅自閉的沒有反應。
等到王笑開始攤開裸照的時候,連天紅又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啊啊啊——”
王笑一把將捂住了連天紅的嘴巴,用沉靜的聲音冷靜的對她說道:“不要害怕。你仔細看看,這就是害你的東西,現在都在這裡了。你只要銷燬了他們,就沒人知道這件事情。你也會忘記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連天紅,相信你自己,你是能夠做到的。你被不是人的東西侵害了,那並不是你的過錯。你沒有任何錯誤。你是無辜的。你要忘掉過去,重新開始生活。你是能夠做到的。銷燬過去的痕跡,忘掉過去的傷害,重新開始新生活,你就是全新的連天紅。”
等到連天紅冷靜下來,王笑將連天紅放開,又給連天紅做了一個示範。
王笑拿起一張照片,用兩手輕輕的一撕,那照片便被撕裂開了。
王笑將撕開的照片疊在一起,又輕輕的用兩手一撕,然後就又將照片撕裂了。
王笑再次將照片疊在一起,輕輕的用雙手一撕,將照片撕的更粉碎了。
……王笑不斷重複這個過程。
剛開始連天紅茫然不解,後來便跟着跟他一起做。
連天紅也拿起了照片開始撕掉。
剛開始她撕得很慢,後來撕得越來越快,同時發泄的發出大聲的尖叫。
這次王笑沒有制止連天紅大叫。
因爲先前連天紅是恐懼的大叫,而現在是發泄的大叫,發泄出來纔會好的。
很快,連天紅將那些照片撕裂的一乾二淨。
剩下的還有光盤、移動硬盤和筆記本電腦。
這些東西,連天紅是撕不動的。她茫然的看着絲毫沒有辦法。
但王笑是有辦法的。
王笑悄無聲息的兌換出了一個小小的鋼錘。
就好像鋼錘是藏在他的身上,他此時拿出來了一般。
王笑一手拿着鋼錘,一手按着一張光盤,然後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
一聲脆響之後,那張光盤就被砸碎了。
接着,王笑也沒有說話,將鋼錘遞到了連天紅的手中。
連天紅拿着鋼錘,看了看光盤,又去看王笑,眼神中發出疑問的光芒。
王笑看着連天紅肯定的點了點頭。
連天紅開始學着王笑的樣子,一手揮起了鋼錘,一手抓住了光盤,用力的砸下去。啪的一聲脆響,一張光盤在她的打擊之下摧毀掉了,四分五裂的。
啪的一聲!
啪的一聲!
啪的一聲!
連天紅敲擊的越來越快,那些光盤,移動硬盤和筆記本電腦全部被她砸了。
在連天紅髮泄的狂砸一番之後,王笑在一旁用值得信賴的聲音說道:“這些便是威脅你的東西了。你現在將他們全部都毀掉了。你現在已經安全了。不用再擔心這些事情了。你也要忘掉這件事情。兇手已經遭到了懲罰,整個事情已經結束了。你不要再記在心上,你要忘記他。他,從來不曾出現在你的生活中。”
連天紅衝着王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王笑慢慢的伸手過去,想要觸碰連天紅的頭。
連天紅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然後就沒躲讓王笑摸上了。
王笑輕輕的觸摸着連天紅說道:“你沒有做錯什麼。你仍然是純潔的。你要相信,骯髒的是別人,而你是乾淨的。遇到了人渣,那不是你的錯誤。忘掉這件事情,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相信你是可以做到的。好好的睡上一覺吧!等到你醒來的時候,你就能夠忘記以前的一切,然後以全新的面貌更好的生活。”
“嗯。”連天紅輕輕的應了一聲,感覺到了濃濃的睏意,閉上眼睛睡着了。
王笑拿走連天紅手中的鋼錘,往身上一裝就變得無影無蹤。
又將連天紅平穩的放在了牀上,爲連天紅輕輕的蓋上了毯子。
連天紅平躺在牀上,睡得很香很香,甚至露出了笑容。
王笑打開臥室的房門,見到經紀人在外面緊張的等着。經紀人想要進去,又不敢進去,在外面遲疑不定。見到王笑衣冠楚楚的從裡面出來才鬆了一口氣。
王笑對連天紅的經紀人說道:“她現在沒有事情了,正在睡覺休息。等到她醒了之後,不要給她說我來過。也不要給她提起發生的事情,知道了嗎?”
經紀人有點茫然不解,但鄭重點了點頭。
王笑又說道:“你打掃一下房間。打掃的乾淨一點。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經紀人又點了點頭。
王笑便朝着房門走出,離開連天紅的住處。
經紀人進入臥室,見到裡面一片狼藉,而連天紅則躺在牀上睡的特別安穩。
在連天紅的臉上甚至有甜美的笑容,就好像在做一個美麗的夢。
經紀人真心的詫異了。
王笑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讓一個受了傷害的女人變得如此安詳。
在經紀人的心中,王笑突然變得神秘起來,而且擁有着不可思議的能力。
大街。
王笑開着跑車在茫茫車流中行走。
他又想到了嚴誠。
嚴誠曾經告訴他,同樣的一種手段,既可以用來作惡,又可以用來行善。
他剛纔對連天紅用了一種嚴誠教給他的手段,催眠術。
運用這種手段,他抹掉了連天紅的對[***]的記憶。
也不是完全的抹去。
連天紅仍然記得有這樣一件事情發生,但這件事情不會再引起連天紅的不良反應。這件事情就好像是一個病毒被殺毒程序進行了隔離,雖然仍舊存儲在硬盤裡面,但已經無法對系統造成衝擊。簡單的說,連天紅改變了對事情的認知。
在王笑的催眠之下,連天紅擁有了積極的信念,更加勇敢的面對未來生活。
從今往後,連天紅將會擺脫這件事情造成的陰影,更加積極努力的健康生活。
在等紅燈的時候,王笑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打給花楠的,想要邀約花楠到午夜酒吧見面。
花楠就在午夜酒吧等着,王笑便開車趕過去。
王笑在下班之後去了一趟連天紅的家中,等到他趕到午夜酒吧的時候,天色便已經完全黑了。午夜酒吧開始營業,只不過人比較少,尚且不是最熱鬧的時候。
在服務員的引領之下,王笑到了一個包間。
在包間裡面,花楠正帶着幾個兄弟喝酒。每個男人身邊都有一個陪酒小姐。
見到王笑來了,花楠便將那些小姐轟了出去,又將他那些小弟出去。
服務員簡單打掃了一下狼藉的桌面,重新換上了一瓶醒好的上等紅酒。
“知不知道我找你什麼事情?”王笑端着紅酒詢問花楠。
花楠微微的笑了笑,搖頭道:“不知道。”
王笑也微微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做了一個碰杯的姿勢,然後將酒喝了。
剛纔他問花楠知不知道他的來意,便是想要試探花楠是什麼態度。花楠說不知道就很明顯了,花楠是不會承認沒收作案工具的事情是他做的。
王笑很能理解花楠的做法。
畢竟是做偏門生意的,很多時候更要謹慎一些。
花楠不想承認事情是他做的,王笑便也不勉強花楠。
其實無論花楠承認不承認,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王笑曾經幫助過花楠,花楠這次也還了一個人情,也算是有了禮尚往來。
至於具體的事情是怎樣,王笑便也不想要再追究了。
比如說,[***]案是否跟花楠有關,花楠是不是捨車保帥,花楠將被沒收作案工具的人怎麼樣了。等等。這些問題,王笑也不想要過問了。花楠的姿態擺明是什麼都不承認,他就算是問了也白問,也沒有必要去調查清楚。
看在一場同學的份上,王笑是真心希望花楠這次是爲了他擺平事情。
王笑跟花楠閒聊了一會兒,也不能說什麼交心的話,只不過是說些打屁的話。
然後,王笑便跟花楠道別了。
雖然他跟花楠也沒說什麼,但他已經知道了花楠的態度。
那就是花楠辦了壞事是不會在他的面前承認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是跟他不一路人了。
只不過是一個人情還一個人情而已。
花楠既然是這樣的態度,他也不能強人所難,以後各做各的事情。
又過了幾天,便到了正月十五。
在這一天,王笑帶着家人出去玩兒,晚上一起在江邊看煙花。
當絢爛的煙花在天空中閃亮的時候,王笑緊緊的將鄭菲樓在了懷裡,一邊看着天空絢爛的煙花,一邊聽着家人歡喜的聲音。這真是美好的生活。
王笑真心希望一家人永遠在一起開開心心的。
但是,在過了春節之後,父母和妹妹就要回老家了。
父母不習慣在江城市的生活,當他和鄭菲出去做事的時候,兩位老人就會覺得很冷清。在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說話的人。而且,妹妹也要回去準備高考。
想到這個,王笑的心中又有一些惆悵。
對他來說,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不是擁有多少名譽和財富。
而是相信相愛的人們能夠在一起開心的生活。
但他想要這樣,爲什麼就那麼難呢?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軌跡。當他想要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別人卻不能如他所願。這真是讓他很神傷的事情。他真的很不想見到這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