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王笑一番忙活,很快一桌豐盛的飯菜就做了出來。色香味俱全,讓人見了便食慾大增。花楠的爹孃一下就心情好了許多,一個勁兒的誇讚王笑的廚藝好,鄭菲嫁給了王笑真是太有口福了。王笑和鄭菲也都很高興。一頓飯吃的很開心。
席間,遊沉向花楠的爹孃說起了王笑和鄭菲準備畢業就結婚的事情。花楠的爹孃一下就更羨慕王笑和鄭菲起來,看着王笑和鄭菲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就彷彿見到了他們的兒子和兒媳婦一般,但可惜這麼好的一對璧人不是他們的兒子和兒媳婦,其中羨慕嫉妒祝福酸澀祝福的味道,當真是難以言說的明白。
當然,儘管摻雜了各種複雜的感情,但他們對王笑和鄭菲主要是祝福的。
在他們的心中,王笑和鄭菲都是善良的人,他們在一起應該活得幸福。
幾天之後,遊沉約了王笑在一個酒吧見面。
王笑進入酒吧的時候,遊沉已經在裡面等着了。在遊沉的旁邊有一個美女,正在與遊沉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從美女的化妝打扮來看,應該是長泡在酒吧的那種美女,想在酒吧尋找帥氣多金的對象,而遊沉顯然是符合這種條件的。
在見到王笑進入酒吧以後,遊沉對美女說了一句什麼,美女便起身離開了他旁邊。王笑一臉微笑的走了過去,在遊沉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問道:“幹嘛將美女趕跑了?留下來跟她談一談多好?有沒有交換一下聯繫方式?”
遊沉聳了聳肩頭,道:“像是這種經常泡吧的美女,平時在一起玩玩還可以,並不適合娶回去做老婆。說不定哪天她就在酒吧勾搭上了別的男人,然後家裡努力賺錢的老公就被戴上了綠帽子,危險係數是相當高的。”
王笑搖頭道:“你這話不對了。經常泡吧不見得就是隨便的女人。有些人在婚前花心的很,但在結婚以後就會變得很專情。也有些人在婚前裝的很老實,但婚後就變得肆無忌憚了。你沒有深入的瞭解過,枉自就下斷言是不對的。”
遊沉呵呵一笑,道:“我覺得喜歡玩遊戲的女生比喜歡泡吧的女生有愛。”
王笑驚異道:“難道你想找一個老婆天天陪你在家玩遊戲嗎?”
遊沉淡淡道:“我覺得挺好啊,如果兩人在家只能滾牀單,那就太無聊了。在一起看電視吧,我覺得真的好傻,一點互動都沒有。男人和女人喜歡的也不一樣,我待見看得節目她不待見,她待見看得節目我不待見,就算勉強讓着對方吧,結果一個看得津津有味的,一個無聊的就想要犯困,那又有什麼意思?所以,關鍵是要找到有共同愛好的人,那樣經常搞在一起才能增進感情。說真的,我難以想象你跟鄭菲在家是怎麼過的。我也不覺得你們有啥共同愛好。總不會就像我說的,你們閒的沒事兒就滾牀單吧?哈哈哈,你們到底是誰吃不消誰?”
王笑微微一笑道:“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說的這是什麼,開玩笑不帶這麼葷的。其實,愛好一樣有一樣的樂趣,愛好不一樣有不一樣的精彩,相互在一起磨合一下,學會尊重、妥協、忍讓就好了。樂趣這東西是奢侈品,快樂總是短暫的,哪能時時刻刻都保持高度的快感呢。正是因爲有平淡的時候,所以我們纔會更珍惜彼此在一起的快樂。如果真的相愛,兩人呆在一起也是甜蜜的。”
遊沉笑道:“瞧你得瑟的,實戰經驗豐富啊,懂得東西越來越多了。”
王笑當仁不讓的點頭道:“那是。人的智慧在乎人的經歷,經歷的越多,知道的越多,人就會越有智慧。就算是沒讀過書的人,如果堅持活個幾十年,那也會有豐富的智慧。就是因爲經歷的多了,從生活中得到了經驗。你又沒有真正找一個女朋友,你當然沒有我知道的多。不是我比你聰明,只是我比你走在前面。”
遊沉失神片刻,最後點頭道:“你說的對。我其實就是不想往前走一步,我就想着再幼稚的活上兩年。雖說人生是一個不斷往前的過程,談戀愛結婚生孩子是不可避免的,但我更留戀單身的快樂,我就停在這個地方了,沒有往前面走。”
王笑說道:“就要大學畢業了,歲數也不算小了。放在農村的話,這歲數都該當爹了,該找個女朋友了。前兩天你還說要跟我一起舉辦婚禮呢!”
遊沉笑道:“我倒是想呢。但也要有人願意嫁我才行,你說對不對?”
王笑說道:“憑你現在的身價,美女肯定是搶着想要嫁給你,你只要對自己狠得下心,從裡面挑一個合乎心意的,那就能跟我一起舉辦婚禮了。”
遊沉忍不住大笑。爲了避免驚擾的旁人,他只是做出開懷大笑的樣子,並沒有真的發出太大的聲音。在乾笑了幾聲之後,遊沉說道:“你這話說的有意思,就好像我結婚是要將自己賣了似的。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挺準的。好像是有點那種感覺。在我看來,要走入婚姻的殿堂,我就不再是我了,要捨棄很多東西了。”
王笑用充滿智慧的眼神看着遊沉,勸誡道:“有失去就有收穫。每種都有不一樣的快樂。你沒有嘗試過,又怎知兩個人不比單身快樂呢?或許,當你嘗試過了之後,你就會發現原來你更喜歡兩個人的在一起的幸福和快樂。”
遊沉詫異道:“你這話聽着很對,但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王笑虛心求教道:“有什麼好奇怪的?”
遊沉想了一想,突然又樂了起來,笑容在臉上綻開,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王笑看得笑得詭異,便追問他笑什麼。在接連追問了幾次之後,遊沉一邊狂笑一邊說道:“你這話讓我想起了一個句式,就是肥皂劇經常演得一個臺詞。我以前也覺得自己喜歡的是女人,但在活了幾十年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我真正喜歡的是男人。哈哈哈,這句話的句式是不是跟你剛纔說的話很像?”
遊沉笑得合不攏嘴,王笑卻是一本正經,一點笑得意思也沒有,反而詭異的盯着遊沉看。過了好半響,王笑吃驚的問道:“你不會真的喜歡男人吧?”
遊沉一下被王笑嗆到了,再也笑不出來了,臉色變得很難看,可憐兮兮的說道:“你不會懷疑我喜歡男人吧?你這玩笑可不能亂開,我感到毛骨悚然的。”
王笑鬆了一口氣,道:“你嚇了我一跳。”
遊沉更鬆了一口氣,道:“你才嚇了我一跳。你要真的這樣懷疑我,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就只能找個女朋友以證清白了。那也不行,別人肯定會說我找女朋友是想掩飾我喜歡男人的事實。總之,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王笑點頭道:“當然,黃河水多麼渾濁啊,你跳進去肯定洗不清。”
這句調侃的話一說出來,兩人都開懷笑了起來。
王笑跟遊沉是三年多的大學同學了,又是最鐵最好的鐵哥們兒。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說話沒有顧忌的,什麼話題都能聊得出來,相互調侃從中取樂。
兩人今天見了面,又閒聊了一陣兒,相互打趣逗樂尋開心,然後便開始談起正事。遊沉今天約了王笑出來,是想要跟王笑說一下他請私家偵探調查得到的結果,然後商量一下如何將花楠從警局裡面撈出來,想好具體的撈人方法。
遊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小聲的說道:“我請私家偵探調查過了,花楠跟的是一家地龍建築公司的老闆。那家公司想要得到一個工程,便通過尋釁滋事這種非法手段阻擾別人施工,想讓別人建設工程做不下去自動放棄。地龍建築的老闆叫做關羣,他有一個情人叫做楊煙。花楠跟楊煙的關係很熟。他便是通過楊煙的關係搭上了關羣。現在花楠是關羣手下的得力干將,但江湖傳聞花楠跟楊煙有一腿,所以關羣對花楠的態度很是微妙,一方面他重用花楠幫助他做危險的事情,一方面他對花楠被抓之後又不想要救出來。照我看,花楠能有今天的下場,就是他算計的結果。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他一直重用花楠爲他做危險的事情,早就想到了花楠有一天會進局子,他又沒有意思救花楠出來,那肯定是早就有了這樣的心思。這傢伙,不是什麼好鳥兒,心狠手辣的。”
王笑聽遊沉說了一下調查的情況,基本上與他從張振義那裡瞭解到的一樣,所以看來事情就真實這麼一個情況。關羣唆使花楠做違法亂紀的事情,等到花楠栽進了局子,就趁機將花楠當炮灰捨棄,順利成章的完成除掉花楠。
關羣肯定也是知道花楠和楊煙有一腿的傳聞,但不方便直接對花楠下手,那樣就落實了他被戴綠帽子。就算沒有那麼回事兒,也變成了有那麼回事。
所以,他想要除掉花楠不能直接動手,便想到了借警察的手除掉花楠。
這樣一來,花楠是因爲違法亂紀才被抓的,就跟花楠和楊煙的事情沒得關係了。在客觀上,就達到了除掉花楠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的目的。
這是借刀殺人之計。
王笑點了點頭,沉吟道:“嗯,根據我的瞭解,基本上也是這麼一個情況。關羣和楊煙有一個私生子。在兩年以前,楊煙爲兒子尋找家教,花楠以其俊朗的外表成功應聘。我們都知道,那段時間花楠在學校挺高調的,經常開着楊煙的跑車出入。他跟楊煙的關係好是肯定的,至於他們兩個之間有沒有殲情,那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了。總之,花楠是爲了當家教掙錢搭上了楊煙的。”
頓了一下,王笑又道:“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如果我們不撈花楠的話,花楠肯定是要蹲監獄了。他現在是腹背受敵啊,都當時好欺負的,誰都欺負他。”
遊沉嘆道:“是啊,他現在挺慘的,但他也是自找的。如果不是看在他爹孃可憐的份上,我真的不想管他這件破事兒,就讓他在監獄裡面蹲幾年,讓他好好的接受勞動改造。等到他出來的時候,估計他就老實了,沒有力氣折騰了。”
王笑淡然道:“現在不要說這沒用的了,我們當務之急是撈他出來。但願他能吃一塹長一智吧,以後不要這麼容易就被人賣了。其他事情有線索嗎?”
王笑之前讓遊沉調查一下,看看花楠後面的老闆有沒有其他的非法生意,有沒有其他好對付的手下,那樣他們就能抓來到替死鬼,讓其他人站住來指證花楠後面的老闆,那樣警察就用不着再故意爲難花楠了。另外,他們也該警方達成了協議,只要他們能爲警方找到新的人證和線索,警方就會將花楠從輕放了。
遊沉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推到了王笑的前面,說道:“查到了這個人,綽號叫做大嘴。他是專門幫着關羣放高利貸的。有時候收不上賬來,就會在別人門口潑狗血,用油漆寫大字報進行恐嚇,有時候會砍掉人的手腳抵債,甚至殺人放火的事情都有,據說是一個狠角色。他跟關羣好多年了,關羣特別信任他,所以才讓他幫着放賬,都是金額巨大的高利貸,主要面向的是小產業主。等到對方無力還債的時候,就收了別人的房屋,鋪面,汽車,等等。凡是能用來抵債的,他們都會毫不客氣的受罪,甚至賣了別人的老婆當窯姐兒還債。”
王笑一邊聽着遊沉介紹用私家偵探調查的情況,一邊拿起遊沉帶來的照片認真觀察。在照片上面是一個男人清晰的頭像照,那人剃了極短的頭髮,看着就像是和尚一般,長着一張咧開的大嘴,露出幾顆鑲嵌的金牙,在脖子上套着一個大粗金鍊子,一看就是那種要多粗俗就有多粗俗的手段兇殘的不法之徒。
王笑在做好人的時候,跟這樣的人多有打交道,對這些是相當的反感。像是這樣的不法之徒,那都是無可救藥的人,饒恕他們並不能讓他們悔改,一定要將他們清除才能讓他們不再作惡。但像是這樣的惡人,就像是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根本就是除之不盡的,特別讓人頭疼無奈。
王笑沒想到他已經不做好人這麼久了,他仍然要跟這種人打交道。而且,在沒有好人身份的掩護下,他也不方便直接出手幹掉對方。
所以,在見到了這樣的人之後,王笑心情格外的不爽。
王笑拿着照片端詳了一番,記住了大嘴的相貌。其實挺好認的,長着一張大嘴,鑲着幾個大金牙,這種造型在江城市估計也沒幾個。再說了,王笑是有圖像式記憶能力的,只要他看過一眼的東西,那肯定能夠記得住。照片上的人雖然不是東西,但他仍然一眼就牢牢記住了。如果見到的話,肯定能認得出來。
王笑看着照片,沉吟道:“瞧這人的樣子,就知道是一個狠角色,恐怕沒有少做作殲犯科的事情。這樣的人留在外面就是作惡的料,不會有什麼好事的。如果把他投入監獄的話,那算是爲他下輩子積德。你看到沒有,他的這一口金牙,肯定是打架造成的。他跟別人動手,被人打落了牙齒,然後鑲成金牙。”
Www◆ ttКan◆ C〇
遊沉點頭道:“是啊,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以前包養了白柳的那個小老闆,便是借了他的高利貸還不上,結果弄得妻離子散的,情人更是跑掉了。”
在這件事情上面,花楠肯定是出了不少力的。在背後真正想要包養白柳的小老闆破產的正是花楠,正是在他的安排下借用關羣的力量讓包養白柳的小老闆破了產,算是報了當初被橫刀奪愛的一箭之仇。其實也不見得是橫刀奪愛,但男人對這種事情是很記恨的,就算是一個不喜歡的東西,也不是隨便就能讓人拿走的。
遊沉雖然知道花楠纔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大嘴只不過是幫花楠的忙,弄得包養白柳的小老闆破產了而已。但遊沉提到這件事情並沒有說到花楠,那是因爲花楠是他的同學,他從心中爲花楠避諱。而且,他也覺得花楠在這事上沒做錯。
一個人既然做了傷害別人的事情,那就要有被別人傷害的覺悟。
同樣的,一個人無辜受了傷害,他就有着復仇雪恨的權利。
復仇不一定是殺人的,也並不定會違法的,能讓人生不如死纔是最大的復仇。
那些敢於傷害別人的壞蛋,他們應該明白風水輪流轉,有他們倒黴的時候。
總之,在這一點上,遊沉跟花楠的立場是一樣的。
遊沉不爽花楠的是,花楠爲了錢財幹出傷天害理的事情,爲了一個賤貨做出自毀前途的舉動,真的是腦袋秀逗了,讓他羞於與之爲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