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大喝一聲,揮動手中砍刀,先是在周圍掄了一遭,嚇走那些較爲膽小的混混,緊接着便猛烈地朝着彭揚一招接着一招的猛攻。
先前彭揚在他面前還有招式上優勢,現在卻是一點優勢都沒有了。彭揚只要稍微一動,他就知道彭揚想幹什麼,然後搶佔先機步步緊逼。
經過先前一番打鬥,王笑學會了用刀的招式,彭揚卻消耗盡了體力,一個變強一個變弱,他們之間的高下更加分明。彭揚只是憑着一股狠勁兒在砍殺,但他的勁道已經沒有先前有力,他的動作已經沒有先前快速,在王笑面前,他只有疲於應戰的份兒。反觀王笑卻是體力悠長,一招快過一招,逼得彭揚喘不過起來。
如果不是周圍混混搗亂,王笑能在三招之內將彭揚在立劈刀下。
見到王笑出招兇狠,周圍混混不敢靠近王笑,只是在周圍抽冷子上來攻擊一下。在彭揚險象環生的時候,在王笑專心對付彭揚的時候,他們就會跑上來在王笑背後出手,迫使王笑不得不分散精力護衛自己,從而緩解彭揚難以招架的壓力。
剛開始王笑不習慣這種被人羣毆的打法,應付起來也有點吃力,出現了幾次危險,但都被他巧妙避過。堅持了三兩分鐘之後,王笑漸漸摸出了門道,真正的展開了反擊。他開始將精力從對付彭揚轉移到對付周圍的混混,在維持跟彭揚勢均力敵的形勢下砍殺周圍的混混,先行削弱周圍混混的力量,一個一個的蠶食。
眼瞅着一根鋼管猛烈的揮來,王笑迅速拉過一個混混擋在面前,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混混的胳膊便被擊得碎裂,發出啊的一聲淒厲的慘叫。王笑又在後面用力一推,將那混混推向周圍攻來的各種武器,遏制住了周圍各種武器的進攻。
“啊——救命啊,疼死我了!”那胳膊被打斷的混混疼得在地上直打滾,碎裂的骨頭刺穿了皮肉,鮮血流了出來,侵染了衣服,灑在了地上。
很快,他就疼的暈死了過去。
可憐就是在如此悽慘的情況下,他還沒被手忙腳亂逃竄的混混們在地上踩來踩去的,過了不久王笑就轉移陣地看不到他了,也不知道最後被踩死了沒有。
又是一把砍刀襲來,王笑急忙閃身避過,一手抓住那混混的胳膊,用力的順勢往前面一帶,那混混就拿着砍刀朝着前面衝刺過去,由於王笑是被一幫混混圍在中間的,在混混的對面仍然是混混,場地範圍又時分狹小,那些混混的反應又慢,根本就來不及互相閃避。只聽噗的一聲,砍刀刺進對面混混的大腿中,鮮血飈濺出來,宛若血色彩虹,在空中劃過。在陽光的照耀下,分外恐怖。
與此同時,手拿砍刀的混混也被一記鐵棍狠狠的敲在肩頭上,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斷裂的骨頭刺穿他的皮肉,露出在了外面,白骨森森的,與鮮血對照,紅白分明,格外刺眼。他慘叫着扭頭,看到自己的慘狀,嚇得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叫,直挺挺的暈死摔倒在了地上。接着,那大腿被刺穿的混混被後面的的混混推倒在地上,那些混混踩着他們的殘軀病體繼續圍攻王笑。
王笑越來越順手,短短三兩分鐘的時間,周圍混混就倒下去了五六十個。這五六十個是平時較爲能打的,也是比較囂張敢下手的心腸狠的。在他們的圍攻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打傷打殘,但今天他們卻是栽在了王笑一個人手上。
他們受的傷都不輕,因爲他們下手都很重,結果招呼到自己人身上了,當然受的傷都輕不了。有的被打斷了骨頭,有的被刺穿了皮肉,有的骨頭皮肉都慘遭破壞了。一時間,哀聲遍體,屍橫遍地。哦,暫時還沒死,但基本上廢了。
比較強悍的混混都倒下去了,其他混混見到這副慘狀,全都心中生出恐懼,不敢再欺身上前,甚至有的偷偷想溜,往場面大門方向躲去。
在解決周圍混混的牽制之後,王笑用全副精力對付彭揚。
這時候彭揚已經體力不支的直喘粗氣了,但王笑卻是絲毫沒有疲態,反而顯得是越戰越勇。就連王笑出手的速度都比先前快了,出手的力道都比先前猛了,因爲用砍刀用的越來越順手,劈,削,砍,刺,劃,拍,敲……用的越來越熟。
“鏘鏘鏘!”王笑對着彭揚連劈三刀,彭揚早就無力躲避和招架,動作遲緩的就像老太太,這時候只能舉起砍刀在前面擋着。王笑連劈的三刀都砍在彭揚的刀上,只見一陣火花飛濺在陽光下格外耀眼,彭揚的刀居然被一截截的砍斷了。
彭揚看到手中砍刀只剩下一個刀柄,瞳孔恐懼的大大的睜了開來。
王笑剩將餘勇追窮寇,往前趕上兩步,欺到彭揚身邊,刀鋒在手中一轉,用刀柄狠狠的撞在彭揚肚子上。噗的一聲,彭揚噴出漫天血雨。
幸好王笑已經閃到了彭揚側面,要不然肯定會被弄得渾身血腥。
彭揚痛得捂着肚子往後面坐了下去。
王笑用刀面在彭揚胸膛上面猛地一拍,彭揚再次慘叫着噴出漫天血雨,整個身軀無力的躺在了地上。王笑刀鋒上滑,又架在了彭揚脖子上。
“我讓你相信我的話,你偏偏就是不聽,現在你服了吧?!”王笑冷冷喝道。
這時候彭揚筋疲力盡,精神渙散,雙眼崩潰,根本無力迴應王笑。
王笑繼續喝道:“就憑你這點本事,做壞事根本就不行,還是回去安生過曰子吧!這是我對你的忠告,你最好相信我的話。你如果不信我,必會遭到天譴!”
王笑將砍刀扔在地上,站起身來想要離開。
“你,別走!”彭揚很虛弱的說道,嘴角又溢出了鮮血。
王笑睥睨的俯視着他,冷笑道:“幹嘛,你還想跟我打嗎?”
彭揚慘然一笑,道:“你,你是,什麼人?”
王笑嗤之以鼻,道:“像你這樣的人,簡直無可救藥。你還想找我報復嗎?哼,哼,你儘管可以試試,我保證你一定會遭到天譴。”
彭揚搖頭道:“我,只想知道,你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回答。王笑擡起頭來,仰望着天空,思索起來。父母給他的名字是王笑,他給自己的代號是好人,主賜予他的身份是神格。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麼人。想了好久,王笑嘆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什麼人!”
王笑邁開步伐,往前面走去。
在他的腳下,是痛苦哀嚎的傷者。這些人都不是他傷的,而是在他的幫助下自相殘殺的。看着這些人悽慘的模樣,王笑心中生不起憐憫之心,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自己種下的惡因就要自己吃下苦果,這才合乎天道!
在場院門口,聚集着嚇破了膽的混混。見到王笑朝着大門走來,他們恐懼的手忙腳亂的哭爹喊孃的打開大門,一窩蜂的就往場院外面跑出去四散而逃。
有個傢伙尚存有一絲理智,他跑到越野車上,想要開車離開。
王笑趕過去,一把將他從車上拉了下來,嚇得他屎尿齊流求饒道:“好漢饒命,不要打我,我就是來看熱鬧的,我沒有跟你過不去,我求你放過我吧!”
“哼,就憑你們的本事,根本不配在道上混,趁早回家抱孩子吧!”王笑教訓了那傢伙一句,躥到了越野車的駕駛座上,又道:“借你的車用用,我有急事要辦。你這車讓警察幫你找吧!”
“沒關係,你儘管用,這車裝了GPS,丟不了的。”那傢伙喜形於色,慶幸王笑只是想要借車,而不是借他的命。雖然這車借的霸道了點,但總比沒命的好。
王笑開着越野車疾馳而去。
見到王笑離開以後,那些沒跑的混混忙活起來,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報警的報警,喊媽的喊媽,忙的熱火朝天,就像打掃戰場。
王笑驅車前往劉子威消失的地方。
在三岔口劉子威是往右邊車道拐的,但當時出租車被逼拐向了左邊車道。王笑的超級智能手機上仍然清晰標註着劉子威消失的地點,當時蒼蠅竊聽器反偵測到劉子威在接受反竊聽儀器檢測,爲了防止暴露蒼蠅竊聽器,王笑不得不讓蒼蠅竊聽器消失,從而失去了劉子威的蹤跡。
現在王笑要將劉子威重新找到。
在驅車前往的路上,王笑思索事情的經過,漸漸理清了一些頭緒。首先,劉子威肯定知道他的存在,要不然不會找人對付他。其次,劉子威肯定知道餘生的下落,要不然他用不着費勁逃跑。最後,劉子威可能落在了警方手中,因爲反竊聽檢測儀器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像是劉子威這樣地頭蛇不太可能會有那東西。
那麼,事情經過極可能是,京城警方發現了他,知道他在跟蹤劉子威。爲了防止劉子威落入他的手中,警方便給劉子威通風報信,指點劉子威設計甩掉他,然後又把劉子威抓了起來。這時候劉子威面臨來自他的威脅,很可能會向警方尋求保護,從而交待出餘生的下落。這大概就是警方的如意算盤。
王笑推測事情經過應是如此。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
現在他可以做的事情,一是找尋劉子威的下落,二是盯緊警方的動作。如果警方從劉子威口中得到了餘生的下落,那倒省了他的麻煩。警方人多嘴雜,從警方獲得餘生的下落要更容易一點。不過,他要注意避開與警方正面衝突。警方將他劃到危險人物的範圍,那是警方的錯誤,他不想幫助警方證實這一點。
王笑要找到餘生。
餘生見到了艾院長被殺的情形,只有找到餘生,才能知道線索。
現在找餘生下落的人很多,王笑,警方,兇手。王笑要搶在最前面,心裡才能變得踏實,保證線索不會中斷。如果讓兇手先找餘生,將餘生殺死的話,那線索就斷了。如果讓警方先找到餘生,那也是非常危險的,因爲警方不值得信任,線人經常在警方手中死掉。相對來說,王笑更相信自己一點。
王笑要讓餘生活着。
這是一個立交橋,劉子威是在橋底下失蹤的,他開的麪包車停放在立交橋下。顯然,他在這裡用反竊聽檢測儀器檢查過身體以後,就被其他人接走了。
接他的是什麼人?
是否就是警方?
接他到了哪裡?
一個個問題在王笑心中冒了出來。王笑思索着答案,決定着方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