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招惹上什麼人了?”出租車司機幾乎要哭了出來。“靠,直接往車上撞啊!我這車是公司的,可不敢撞壞了啊,我纔剛開上出租車不久,我不想被公司開除啊!我求你了,你下車吧,車錢我也不要了,就當我免費載你這一程。”
“你別求我,我現在就想下車也下不去,你就只管跟着他們往前面開吧!有什麼事情我兜着,保證你沒事兒就成,有什麼損失算我的。”王笑冷靜的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在這個突然變故面前,他比出租車司機鎮定多了,出言穩住出租車司機的情緒。那出租車司機雖然比他年長很多,但經歷的事情都太平凡了,從未跟道上混的打過交道,而王笑卻是從槍林彈雨中闖過的,這點兒陣仗對他來說只是小意思,所以能夠做到處變不驚穩如泰山。
王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看這樣子肯定是他跟蹤劉子威被發現了,但他採用蒼蠅竊聽器應該是非常隱蔽的,無論是從蒼蠅竊聽器的安放,還是蒼蠅竊聽器的功能,都非常的隱蔽,非常人能夠理解,按說他應該不會被發現纔對。
但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他不承認,他確實是已經暴露了。
“篤——篤!篤!”無線耳機傳出一長兩短的鳴叫,這是蒼蠅竊聽器發出的示警信號。在蒼蠅竊聽器上面安裝有反偵測系統,但蒼蠅竊聽器遇到被人用儀器偵測的時候,蒼蠅竊聽器就會首先發出示警信號,提醒王笑有人正在搜查竊聽器。
王笑兌換在劉子威身上的蒼蠅竊聽器是低級蒼蠅竊聽器,只能夠竊聽聲音,不能夠拍攝影像。雖然王笑無法見到劉子威當前的情形,但可以想見的是,劉子威正在接受儀器檢測,無論是接受檢測的劉子威,還是施行檢測的檢查人員,雙方都沒有開口說話,要等到找出竊聽器以後纔會放心說話。
王笑只能收回蒼蠅竊聽器。
雖然蒼蠅竊聽器僞裝成蒼蠅的樣子,但在儀器檢測下仍是不免被發現的。
爲了防止蒼蠅竊聽器被發現,王笑只能讓蒼蠅竊聽器消失。由於王笑無法看到劉子威,自然不能再把蒼蠅竊聽安放回到劉子威身上。如此劉子威就逃出了跟蹤,王笑對此感到有些可惜,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蒼蠅竊聽器並不是萬能的,它也是有自身缺點的,與之相對應的制約手段仍是存在的。
低級蒼蠅竊聽器主要有竊聽,跟蹤,反偵測三種功能,這已經非常強大了。特別是反偵測系統非常靈敏,在沒被偵測儀器發現之前,就能夠反偵測到偵測儀器,並傳回示警信號。如果蒼蠅竊聽器仍未被偵測到的話,傳回的是一長兩短的信號。如果蒼蠅竊聽器被偵測到的話,傳回的是兩長一短的信號。如果蒼蠅竊聽器被人拿住,傳回的是一長一短一長的信號。
在通常的情況下,只要傳回一長兩短的信號,王笑就讓蒼蠅竊聽器消失,從而不會被人所發現。就算傳回的是兩長一短的信號,蒼蠅竊聽器已經被儀器檢測到了,只要王笑及時讓蒼蠅竊聽器消失,那蒼蠅竊聽器也不會被人找到。而王笑讓特殊物品消失只需要一個念頭,所以蒼蠅竊聽器被發現的概率幾乎爲零。就算被人找到拿在了手中,也可以像真的蒼蠅一樣突然不知去向。
連同蒼蠅竊聽器儀器消失的,還有無線耳機。
出租車司機沒得辦法,只能開車跟着越野車走。這樣,出租車在前面兩輛,後面兩輛,右邊三輛,一共七輛越野車的護衛下,以非常浩大的陣勢在公路上行駛,其他車輛見了紛紛躲避。王笑相信,出租車司機這輩子沒這麼威風過。
在七輛越野車的護衛下,出租車被逼開到了一個場院。
這個場院孤零零的,周圍沒有其他人煙,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周遭破敗的很,幾乎是寸草不生,應當堆積過污染很嚴重的東西。
出租車開進場院之後,場院大門被關了起來。
場院裡面停滿了車輛,麪包車,小轎車,三輪車,自行車,什麼車都有,新舊車都有。在這些車旁邊是面露兇相的人,從十多歲的小屁孩兒,到三十歲的大叔,每個人手上都拿着傢伙,跟王笑先前判斷的一樣,都是些鋼管、鐵棍之類的。
也有些人拿着手機,相機之類的準備拍照,大概是想要將虐人的場面拍下來,以後可以拿出來給人吹牛,或者是自己回味。這麼大場面的羣架,難得一遇啊!
王笑也沒細數,粗略看了一下,在場的有二百多人,好像還不是一撥的,分爲了五個羣體,多的有七八十個人,少的有一二十個人。劉子威能招來不同勢力的人來幫忙,看來當真是有些能量。定水區的小混混可能都被招到這兒了。
再看這些混混的扮相,從稚嫩的到滄桑的,從裝兇的到真狠的,從湊熱鬧的到主力打手,一個個的都以不正常爲美,或是仗着非主流嚇唬人。光着膀子,露着紋身,帶着耳環,染着頭髮,各種稀奇古怪的扮相都有,在王笑看來相當可笑。
王笑在幾百個訓練有素的全副武裝的戰士面前都能來去自如,當然不會將眼前這麼幾個烏合之衆放在眼裡。王笑判斷,這些人當中有不少就是來走熱鬧的,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他們未必敢下手,就算是敢下手未必有多大的膽量,估計只要撂翻幾個人在地上,其他人就會被嚇得不敢動彈。像是這樣的烏合之衆,也就是平時欺負一下老實人,並將別人的避而遠之視爲榮耀,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
因此,王笑鎮定的很。
但出租車司機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嚇得手腳直哆嗦,聲音顫抖的嚷嚷道:“完了,完了,我不想死啊,跟我沒關係啊,千萬不要殺我啊!啊——”
王笑拍了一下出租車司機的肩膀,嚇得出租車司機大聲慘叫起來。
王笑安慰出租車司機道:“你別怕,有我在,保你沒事兒。”
“你?”出租車不敢置信的看着王笑。
王笑戴上好人面具之後,面相比本人要黑一點,顯得更爲硬朗一些,但仍是二十歲左右的模樣,其實仍是看着比較年輕的。而且,出租車司機孤陋寡聞,從來沒聽說過江城市出了個了不起的好人,更不知道好人英明神武無人能敵,是個大英雄般的人物,更不認識這位英雄。所以,看着王笑年輕的面相,再想想王笑孤單一人,出租車司機實在不敢相信王笑能保證他的安全。
但看王笑鎮定的樣子似乎信心十足,出租車司機又有一些將信將疑。
“對,就是我,我保證你沒事兒!你呆在車上別下來。”王笑打開車門,走下車來,又將車門關上。王笑巡視了一圈兒在場院內準備砍人的二百多號混混,又大聲喊道:“你們誰知道劉子威的下落?誰要告訴我,我就放他走。”
王笑這番話說得相當有氣勢,就像他將這二百多人包圍了一般,在勸這二百多好號的人投降,大概相當於警方在包圍罪犯以後通過喇叭喊話讓罪犯繳械投降。
但效果卻不一樣。
聽到王笑如此說話,那些混混全都愣了,面面相覷的看了半天,然後都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沒錯,這當真是太可笑了,一個被二百多號人包圍的傢伙居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今天到場的許多混混先前不知道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只是頭上的老大叫他們來他們就跑了過來。他們剛開始還以爲打羣架呢,到了才瞭解到原來是他們一羣人圍毆一個人,許多人還覺得真的這有點小題大做,爲了對付一個人不值當如此大動干戈,而且當場的還有其他不同團伙的人,搞不懂老大在搞什麼東東,居然能同意幹這事兒。要知道,能做他們老大,那都不是善茬兒,輕易不會出手的。
但既然來了,不妨看看熱鬧。反正打羣架不見得每個人都會動手,很多時候是爲了看着人多壯一壯聲勢,從氣勢上打垮對方而已,讓對方不戰而逃。
也有經驗豐富的混混猜測,這次對付的可能是凶神惡煞一樣的人物,所以才召集這麼多人來壯壯聲勢。就算對方再怎麼厲害,一見這麼多人先就怯了,他們再一涌而上,那就更有勝算。但在真正見到王笑以後,他們卻發現猜測落空了。
王笑身上就連個紋身都沒有,這樣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所以,當王笑出言恐嚇的時候,他們忍不住狂笑起來。
“哈哈哈,太都逗人了,我好害怕啊!”
“乳臭未乾的小子,膽量倒是不小。”
“大言不慚,看我修理修理你!”
幾個姓格火爆的混混朝着王笑撲了過來,其中三個拿着鋼管,兩個拿着鐵棍,一個拿着砍刀,純粹是圍毆的無賴打法,朝着王笑身上亂砍亂劈,也不管是不是要害,反正是能打中人就行。就這種打鬥水平,要能打中王笑,那就奇怪了。
王笑順勢抓住一個襲來的鋼管,輕輕一用力就將鋼管奪在手中,同時用腳猛踹那混混的小腿,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折的聲音,那混混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
“鏘鏘鏘!”
“啊啊啊!”
王笑揮動鋼管,擊飛劈來的一根鋼管,一個鐵棍,避開一根鋼管,一根鐵棍,又用鋼管劈在其中一人肩上,一人大腿上,一人後背上,最後掄打在一人肚子上,將那人猛地擊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嗷嗷的慘叫。
最王笑將手中鋼管扔向幾個想要攻來的混混,又以極快的身手閃到拿着砍刀的混混右邊,一把抓住那混混的右手脈門用力的一捏,那混混慘叫一聲砍刀就脫手飛出。王笑用手一抄,就將砍刀拿在了手中,橫在了那混混的脖子上。
“你們先放出租車司機離開,這事兒與出租車司機無關,要不然我先殺了這傢伙。”王笑用威嚇的眼神警告那些想衝上來的混混同時大聲喊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