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開着暴力摩托在街上疾馳!
暴力摩托是王笑動用好人卡兌換的4級特殊物品,在未來24小時內王笑可以隨意讓它出現消失。這樣,王笑出行就非常的方便,想幹什麼也就非常方便。
王笑戴着摩托頭盔,頭盔下面是好人面具。
王笑本來想要低調一段時間,避避風頭不用好人面目出現的,今晚特情局的特工還找他談過話。但隨後發生的事情實在讓他遏制不住暴虐的怒火,在這種不可控制的情感力量的驅動下,王笑決定必須要出門好好教訓偷拍者。
只是,王笑還沒想好如何教訓偷拍者。
簡單揍一頓,好像是太輕了,偷拍者仍然會偷拍,以後還會繼續幹壞事。殺了他丫的,好像是太重了,偷拍者雖然很可惡,但好像還不至於死罪。不過,那都是法律站在局外說的屁話,對於被改變命運的當事人,誰會弄那麼清楚?
消解心中的仇恨和怒火纔是最本能的。
王笑認爲,狂揍一頓根本就不能解恨,只有將仇人殺了才能解恨。
在動用了一次殺人眼——恨則傷命之後,王笑心中就開啓了恨的閥門。利用殺人眼——愛則化心,王笑可以消解心中的仇恨,讓他活得更快樂一點。因爲仇恨這種東西,固然能給別人帶來傷害,卻也會對本身帶來傷害,讓自身淪入到罪孽的黑暗,所以如果心中沒有仇恨的話,那人也會活得光明舒服一些。
可是,王笑目前能夠積聚的愛的力量太少了,無法藉助於殺人眼——愛則化心化解心中的仇恨,所以王笑仍然免不了承受仇恨帶來的糾結和痛苦。
仇恨這種東西,除了用愛來化解之外,當然還能用暴力化解。
毀掉所仇恨的事物,靈魂自然得到解脫。
王笑開着暴力摩托來到一個小區門口候着。他坐在摩托上,停在樹影下。街上路燈亮着,旁邊一盞壞了,深夜沒有什麼行人,偶爾會有輛車經過。夜空灰暗一片,見不到星光,天氣悶熱的很。王笑戴着摩托頭盔,打開擋風玻璃。
根據王笑從偷拍者在網上留言中掌握到的情況,偷拍者最近每天都會趁着夜色出門,在臨近深夜的一兩點的時候從外面回來,將當天偷拍的收穫傳到網站上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王笑很快就能將等到偷拍者。
在這種等待中,王笑一直在糾結,回憶着前塵往事,心中恨意越來越濃。在理智和情感面前,終究是情感佔了上風。如果不將偷拍者毀滅的話,那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受害。憑着好人卡的愛則化心,王笑能夠救贖自己,卻是無法救贖別人。
對於壞人,王笑想來想去,只能無情的毀滅。
一個人影從街角轉了過來,悶熱的夏夜他戴着鴨舌帽,靠着牆鬼鬼祟祟的走路,就好像在做賊一般的心虛和膽顫。他揹着一個肩挎包,包裡鼓鼓囊囊的,藏着偷拍用的攝影器材,在肩挎包的邊上有一個小洞,攝像頭就通過小洞拍攝。
“嗚!嗚!嗚!”王笑拉下擋風玻璃,催動暴力摩托。
王笑撒開手閘,暴力摩托竄了出去,衝上了人行道,朝着偷拍者撞去。
這條街有監控攝像頭,但王笑並不怕被拍攝下畫面,因爲他這輛摩托是兌換的特殊物品,車牌號當然是假的,隨時能夠收起來,根本不用擔心會被查到。
“啊——”偷拍者見到有摩托朝他撞去,嚇得大叫一聲就四處亂跑。從人行道跑到機動車道,從機動車道跑到對面人行道,再從對面人行道跑回來。他一邊跑,一邊瘋狂的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不要撞我,不要殺我。”
王笑開着摩托一直在後面追!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撞死偷拍者,就算撞不死也要撞個殘廢,讓他一輩子都在牀上躺着,看他還能不能再敢壞事。可是,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他爲什麼沒有直接就撞上去,他爲什麼要追着偷拍者跑,難道是想要從心理上凌虐偷拍者?
反正王笑就是追着偷拍者跑,距離偷拍者越來越近,眼看着就要撞上。
同時,偷拍者距離小區越來越近。
偷拍者瘋狂的想要跑進小區,似乎跑進小區就安全了。
“救命啊!救命啊!”偷拍者拼命地大喊。
小區保安正在打瞌睡,聽到有人喊救命驚醒過來。他擡眼看了看,一輛摩托正瘋狂的追逐一個人,這個人雖然戴着鴨舌帽,在昏暗的路燈光線下,也看不清具體的長相,但他一眼就看出了這人是誰,因爲這人是小區的住戶,整天都在小區進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人是李副局長的兒子,好像是叫做李瑟。
沒錯,偷拍者就是李瑟。
小區保安一看,居然有人敢追殺警局副局長的兒子,頓時被嚇了一大跳,什麼人這麼大膽,肯定是亡命之徒。現在他見到對方行兇的場面,萬一等下再把他殺人滅口,那可就糟糕了。這樣想着,小區保安被嚇得渾身直哆嗦,急得團團轉轉的他突然又想到,李副局長剛剛回到家中不久,向李副局長求助應當沒錯。李副局長就算不管他的死活,也不能不管自己兒子的死活,對不對?
小區保安用顫抖的雙手翻看放在桌上的電話本,找打李副局長的電話以後,他一手抓起電話,一手撥打號碼。“篤篤篤!”三聲鈴響之後,李副局長家的電話接通了,小區保安心中喊着謝天謝地,口中用顫抖的聲音喊道:“李副局長嘛,出大事兒啦,有人要用摩托撞你的兒子,你快點出來管管吧,再晚就壞菜了!”
“在什麼地方?”李副局長一頭霧水,不明白李瑟爲什麼會被追殺,但也顧不得細問了,只能揀最緊要的問。
“當然就是在小區門口。你快點出來吧,我看這情形真是想要人命啊,再晚就來不及了,你……”小區保安着急忙慌的接連催促李副局長,李副局長卻是早就被電話掛斷了,顧不上跟老婆打招呼,抓起手槍就往外跑。
小區保安放下電話,緊張的在崗亭裡團團亂轉,一方面他害怕的不敢出去救人,一方面他害怕的不敢抱頭鼠竄。他還想指着這份工作養家餬口呢!
轉了幾圈兒,小區保安想到,歹徒如果是悍匪的話,單是一個李副局長可能還不管用。報警,報警,對,要報警,多叫點警察過來,不知道來的及。
“嗚!”一個急轉彎,王笑開着暴力摩托攔在了李瑟前面。
李瑟嚇得腿肚子直打哆嗦,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嗚!”王笑催動暴力摩托。
“啊——”李瑟發出驚恐的叫聲,嚇得轉身就瘋狂逃跑。
王笑一手抓着暴力摩托的車把,一手從車上抓起一個鐵棍。那鐵棍有拇指粗細,二尺來長。王笑驅動摩托追了上去,從李瑟身邊飛馳而過,彎腰小去揮動着鐵棍,一棍子敲在李瑟的腿上。
“啊——”李瑟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
“嗚!”王笑將暴力摩托停了下來,拿着鐵棍朝着李瑟走近。
“不,不要殺我!”王笑嚇得屁滾尿流的,在地上瘋狂的爬動,偶爾回頭看一下王笑,見到王笑凶神一般的欺近,他眼中的恐懼就更深一分。王笑戴着摩托頭盔,他看不到王笑的樣子,這樣就更顯得神秘恐怖。
王笑朝着李瑟走近,心中有些遲疑。他知道李瑟鬥不過他,但沒想到李瑟如此狼狽,李瑟就像是被嚇破了膽的羔羊,過去的囂張一絲一毫都不見了。
王笑心中甚至有點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李瑟。
但李瑟的鴨舌帽已經跑掉在了街上,王笑能夠清楚見到李瑟的樣貌,這個人千真萬確是李瑟無疑。但是,一個人爲何會發生如此大的改變?
地上留下一道水漬,李瑟褲襠溼漉漉的,空氣中散發着搔臭味兒。
王笑甚至不想靠近李瑟。
但是,他知道他必須解決這件事情。
王笑快走兩步,趕到了李瑟身邊,李瑟爬得當然沒有他走的快。
王笑將手中鐵棍高高的舉起,決定猛地兇橫的揮下去,結束一個恐怖的噩夢。
“啊——”李瑟驚恐的大叫着,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這時候裝鴕鳥太晚了!
王笑猛地將手中鐵棍揮了下去。
“砰!”一聲槍響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響了起來。
“住手,不要動,你要再動,我就開槍了。”李副局長大聲喊着,端着槍往這邊小心的挪動。他氣喘吁吁的,滿頭都是汗水,也不知是累的,還是給嚇得。
聽到槍響,王笑手中鐵棍眼看着就要打中李瑟的狗腿卻突然停住了。
在這個距離,李副局長要想開槍打中他並不容易,但他也沒有必要去冒那個風險。而且,他剛纔是想打斷李瑟的腿,又不能要李瑟的姓命,太不划算了。
“爸,救我,爸,救我!”李瑟聽到身後響起的李副局長的喊聲,就像溺水將死的人抓住了最後一跟稻草,眼中現出了癲狂的可憐的對生的希望。他一邊喊着救命,一邊在地上爬着轉彎,狼狽不堪的朝李副局長爬動。
李副局長端着槍警惕的瞄着王笑。王笑戴着摩托頭盔,他看不出是什麼人。剛纔接到小區保安電話以後,他就瘋狂的從家中跑了下來,但歲數已經大了,體力明顯不行,拿着槍的手甚至在發抖。他也不敢亂開槍,他沒有把握一槍斃命。
“你是誰?爲什麼要害我兒子?你有什麼事就衝着我來?不要搞我的兒子。”李副局長氣喘吁吁的用顫抖的聲音大喊着。他不知道眼前戴着摩托頭盔的是什麼人,只是憑着直覺懷疑可能是前來尋仇的人,畢竟他在警局做負責刑偵的副局長好多年,不可能從來沒有抓過得罪過壞人,多多少少會有幾個意思一下的!
王笑摘下了摩托頭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