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局長一下就更是心怯起來,不敢再與王笑糾纏這個問題,轉移話題問道:“我要的視頻呢?拿過來。”
王笑冷然道:“不急,你還沒告訴我白芒說了些什麼。如果沒有價值的話,那我豈非就吃大虧了?!所以,我不能先將視頻給你……”
“那我怎麼能先將消息透露給你呢?萬一我告訴了你,你卻不將視頻給我,那我豈非也很吃虧?”李副局長不以爲然的打斷了王笑的話。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比起相信你,我更相信自己。所以,我認爲自己比你有信用。”王笑慢慢移動身子,轉到李副局長的側後面,拿着手槍頂在了李副局長的後腦上,同時另一隻手又將李副局長的配槍繳獲了。
“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話做,我不排除採用其他手段向你問話。”王笑用槍口頂了頂李副局長的後腦。“你現在落到了我的手上,該怎麼做由不得你做主。你要麼乖乖聽我的,要麼被逼聽我的,總之你要聽我的。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話做,我手上的槍可不是當擺設的,到時候你腦中多了一顆子彈,我仍能通過其他途徑得到消息,你可要仔細認真的想清楚了,一定要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李副局長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其實,今晚天氣確實挺悶熱的,就像憋着一場大雨似的。但李副局長卻是出的冷汗,因爲沒多少人有被手槍頂在腦袋上隨時會沒命的危險經驗,就算李副局長經常與槍打交道也從沒有過這種經驗,以前都是他拿着手槍嚇唬別人的,現在被人用手槍頂在了頭上,嚇得他冒出冷汗一點都不稀奇。
在恐懼之下,李副局長不敢一口拒絕王笑,但若是讓他答應王笑,他也不肯甘心。一時之間,李副局長躊躇不定,鬥爭厲害,沒有回話。
王笑繼續爲他擺事實,講道理:“李副局長,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要對付你的方法很多,你兒子殺人的視頻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爲了跟你建立起友好的合作關係,我不會在這樣的事上失信於你的。比如說,你現在的配槍在我手上,如果你這把配槍殺了人,那你的麻煩是不是會很大?到時候你這個副局長恐怕就做不下去了吧?哼,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聽話,按照我說的話做。”
“你不要亂來。”李副局長聲音開始發顫,但卻仍沒決定先說出消息。
“我不會亂來的。我是一個好人。我是很講道理的。”見到李副局長仍不肯先說出消息,王笑左手握着李副局長的配槍,打開了槍的保險,瞄準了地上的人。那看門人在被王笑打昏以後,此時就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只要王笑輕輕的扣動扳機,那他就會不知不覺的死去。只不過,李副局長的麻煩就大了。
“我說,我說,你別亂來。”李副局長慌亂的答應着。
“你早該如此多好。”王笑將李副局長的配槍關好保險,又給他放回了槍套裡面,想起什麼,不禁嘆道:“唉,我真是一個好人,爲什麼要將配槍還給你呢?其實上次我就不該把配槍還給你的,那樣你的副局長恐怕早就被擼了。只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是一個好人,做事不爲己甚。你乖乖聽我的,我不會傷害你。說吧,白芒都說了些什麼?”
“白芒說,”李副局長舔了舔嘴脣開始說了起來,在這個悶熱的夜晚,他的嘴巴有些幹,嗓子裡面就像是冒煙似的渴得難受。“白芒說,雷霆嚴刑拷打他,逼問他雙魚玉佩的下落,但他無論如何他都不肯說,因爲他明白說了就會死,不說還有一線生機。但在後來,雷霆來了一個同夥兒,那人給白芒注射了一劑針管,後來的事情白芒就不記得了,醒來他就已在醫院裡面了。”
“這些你不說,我都猜得到。找些我不知道的說。”王笑有些不耐的喊道。
王笑喊的聲音很大很狠,李副局長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顫聲道:“是,是。後來白芒說出了雙魚玉佩的下落,我們派人過去查看了一下,從現場的監控錄像上來看,雙魚玉佩已經被雷霆搶走了。雷霆想要開着私人飛機將雙魚玉佩運走,在飛經雙龍山區的時候被軍隊擊落,此時雙魚玉佩應該失落在隔離區了。”
“都是廢話!這些我早知道了,你給我說些有用的。你是不是想耍花招?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一槍斃了你。”王笑大罵道,槍口捱得李副局長又緊了些。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李副局長急忙大聲問道,生怕背後的人真的開槍。
“雙魚玉佩是怎麼落到白芒手上的?艾院長是不是白芒殺的?爲什麼要殺艾院長?”王笑連珠炮的問道,將心中的疑問都說了出來。
“你,你不是衝着雙魚玉佩來的?你也不是衝着雷霆來的?你是爲了艾院長的死?”李副局長驚異的接連發問道,對王笑問的問題極爲震驚。
背後這個幽靈般可怕的人,一直以強大的能力讓他感到畏懼,他一直認爲對方是大有來頭的人,可能是隸屬於某個國家某個機構的特工人員,目標當然也是想要奪取雙魚玉佩,順便能剷除像雷霆這樣的對手也挺好的。但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只是爲了調查艾院長死亡的真相。這個結果真是他沒想到的。
以前王笑跟李副局長聯繫,只是提供消息和打探消息,但並沒說明意圖。
這次王笑在情急之下,卻一不留神說了出來。
這樣,王笑的身份就沒以前那麼難以捉摸了。
憑着這點,李副局長就可以縮小追查王笑身份的嫌疑範圍。
“你套我話?”王笑生氣的大叫一聲,左手搭上李副局長的肩膀,施展分筋錯骨手法,對李副局長略施薄懲。
“啊,啊——”李副局長一下痛的半邊身子都痛得失去了控制,身體往左邊嚴重的傾斜癱軟了下去。
“不是,不是,我不是套你話。我只是真的沒有想到,你跟艾院長是什麼關係?啊——放開我,我這把老骨頭遭不住這種折磨啊!”李副局長接連大聲的求饒道。正如他所言,自從走上領導崗位以後,他就開始養尊處優的生活,這麼多年閒散下來,他的人也有些老了,根本就遭不住一點兒逼供的手段。
在這方面,他跟白芒相比差太遠了。
“哼,我告訴你,別妄想調查我,這對你沒有好處的。”王笑冷冷的說道,鬆開了李副局長的肩膀。他的手一鬆,李副局長半邊身子沒力,差點就栽倒在了地上。王笑又連忙伸手抓住李副局長的後背衣服,將他給托住了,讓他別倒下去,脫離槍口的範圍。王笑可不想跟着他蹲在地上,大熱天的那姿勢會很難受。
“誤會,誤會,我沒想要套你的話。”李副局長用一種誠懇的語氣的說道,但由於他身上疼痛尚未完全消去,這話說的似乎很是吃力。“我是真沒想到你是爲了追查艾院長的死。如果是因爲這件事情的話,那我就不用顧忌什麼了。艾院長的死,我也想要調查出真相,這條命案讓我的壓力非常的大。你這麼有本事的人,如果能跟我一起破掉這個案子,那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啊!”
王笑冷哼一聲,沒說什麼。
他當然知道他的插手對李副局長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不過他不想暴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當然要讓李副局長對他了解越少越好。但現在由於一不小心說話走漏了風聲,卻是也沒有辦法了,總不能爲了這點事兒,殺了李副局長滅口。而且,他在警局也缺少有關係的人,如果跟李副局長建立互利關係,那對他來說,是很有利的。但跟李副局長這種人打交道,卻不能不多個心眼,他們嘴上說的好聽,卻不知他們在想些什麼。
“關於艾院長的死,我聽白芒也說了一些。”李副局長用手揉着疼痛的肩膀,說話的語調有些放鬆起來。“雙魚玉佩原本是在艾院長手上,這個東西是如何落入艾院長手中的,白芒並不知道。不過,這個東西落入白芒手中,卻並不是白芒搶走的,而是艾院長送去的。艾院長是爲了向白芒借大筆高利貸炒股將雙魚玉佩暫時抵押給了白芒,不過在艾院長死之前白芒並不知道雙魚玉佩的真正價值。因爲白芒經受的古董一向都由艾院長負責鑑定,他們之間有幾十年的合作交易關係,白芒信得過艾院長的眼力和信用。當然,他認爲艾院長沒膽量敢騙他。既然艾院長說那東西至少價值五千萬,那白芒就借給了他五千萬,也沒找其他人鑑定。直到艾院長死後,白芒覺得事情有蹊蹺,便找其他專家進行鑑定,這才發現雙魚玉佩是罕見至寶。在貪念的驅使下,白芒通過以往走私古董的關係,聯繫到了雷霆等一一些買家,沒想到卻因此引火上身,招來災禍。因此,艾院長不是白芒殺的的。這點兒是已經查清楚了的。”
“你相信他說的話沒殺艾院長?”王笑冷冷的問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