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憂!
在無數人的聚焦中,蕭九歌緩緩睜開了雙眼,眼底有太極圖在旋轉,太極圖之上是熊熊燃燒的火焰,火焰中透着寒光,那光芒比漫天的星光還要耀眼。
“想讓我沉淪?”蕭九歌的雙目之中,射出兩道寒芒,直入橫亙在天空中的歲月長河,盯上了那七情六慾幻魔琴。
“給我破!”蕭九歌怒吼一聲,震動整個長安上空,歲月長河也變得有些扭曲了。
金色的拳頭如大日驕陽,散發着熾烈的強大力量,如掌控蒼穹的天神一般,電閃流星,似乎無視了空間的距離,直接砸入歲月長河,激起一片片漣漪,透入其中,攪渾了泥沙。
轟然與七情六慾幻魔琴那唯一一根琴絃撞在一起。
“這……”李秋白怔了怔,蹦出三個字,“死變態!”
“攻擊天地劫難?蕭九歌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攻擊天地劫難這種荒唐事,或許也只有蕭九歌才能幹出來吧!”
龍魂學院中,土丘之下那些幸災樂禍的人,本來還在震驚蕭九歌從幻境中逃了出來,心中正鬱悶,爲什麼蕭九歌沒有永遠沉淪下去,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結果,下一刻,蕭九歌就做了一件讓他們心花怒放的事情,攻擊天地劫難!
人,向來都只能承受天地劫難,膽敢反抗者,便是要挑戰天地,必會被震怒的天地直接抹殺。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蕭九歌真會玩,攻擊天地劫難,自己找死,也算是了了我們龍魂學院一樁因患。”
歲月長河如一根飄帶,漂浮在空中,受到蕭九歌的攻擊,在空中變得扭曲,擺動起來,這一刻,又像是一條蛇,在舞動自己的身軀。
龍魂小築裡,江三喃喃地道:“他是怎麼想的,怎麼敢攻擊天地劫難?”
東方莫寧的臉都快樂開花了,他爲普通人,不能透過天地劫難看到蕭九歌的處境,但是他卻明白,也許只有蕭九歌纔敢攻擊天地劫難。
“不愧是一代猛人啊!”東方莫寧臉帶崇敬和羨慕的神色。
“蕭九歌真是絕代猛人啊,居然連天地劫難都敢攻擊,我簡直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心情了。”在距離長安城還算遙遠的地方,蘇小白呆呆地道。
“死變態!”血月不知何時與他走了一路,長嘆了一聲,意味深長。
“對,也只有這個詞能形容他了。”蘇小白狠狠點頭,表示贊同。
在這舉世矚目的長安上空,蕭九歌一擊轟出,似乎根本沒有停手的打算。
轟!
轟!
又是數次狂暴的攻擊,在這強烈的攻擊之下,七情六慾幻魔琴的琴絃發出一陣陣的錚鳴聲,不過卻十分刺耳,沒有任何節奏。
那種刺耳的聲音聽起來,更是像是在表達自己的一種憤怒。
“虛幻終究是虛幻,這天地如何會有歲月長河?又如何會有七情六慾幻魔琴?”蕭九歌冷笑一聲,一拳揮出,繼續攻擊。
“投影就是投影,假得始終是假的,你奈我何?”
隨即,又是一拳,金色的光芒在歲月長河底部向四周開始激射,剎那之間,四周開始爆出激烈的金色光芒,光芒所過之處,歲月長河中無論是那些沉寂的星辰,還是死掉的元兵,全都被一一打折,凌亂在歲月之中。
“你奈我何?”
“你奈我何?”
“你奈我何?”
……
……
霸道無比的聲音,帶着強烈的自信,在長安城上空持續迴盪,如萬古傳說中,還有仙的時代,降臨凡間,一手遮天,一手覆地,成爲天地主宰。
悠遠宏大的龍吟聲。
殺氣騰騰的虎嘯聲。
低沉威嚴的玄武聲。
驕傲無比的鳴天聲。
天之四靈的聲音同時響起,恢復了生機,恢復了生龍活虎的霸氣,漂浮在空中,威嚴無比,太極圖也恢復了旋轉,悠悠而動,彷彿是在演繹着天地間的最奧妙的大道。
蕭九歌一身黑衫,隨風獵獵作響,在星光的照耀下,如一尊大帝,他眼睛微微一亮,玄武?又是一門神通!像朱雀一樣的神通。
屬於星辰戰體的特殊神通,演化天之四靈虛影,通過四靈虛影借星辰之力。
玄武雖然主防禦,但攻擊力也極端強悍,絕對不能小瞧,否則憑什麼做爲天之四靈?
蕭九歌嘴角洋溢着一絲微笑,天地劫難,想跑?
“吞!”
玄武擡頭,忽然間發出一聲驚天怒吼,這聲音彷彿來自亙古時代,讓人見識到神話中的絕世神獸初代玄武的風采。
蕭九歌跟隨着玄武的目光,看向歲月長河,歲月長河已經被打得渾濁不堪,波濤萬丈,甚至要決堤了。
“天地劫難就要散去了,蕭九歌準備做什麼?”東方玉皺了皺眉,天地劫難即將散去,他不想蕭九歌有過分舉動,怕帶來威脅。
“這個猛人生生把天地劫難給打得支離破碎,他現在又盯上了即將散去的沉破歲月長河,不會是在打歲月長河的主意吧?”李秋白眼睛瞪得極大,似乎他出生以來,都沒有過這麼大的眼睛。
“我了個去,這死變態究竟想做什麼?”血月覺得自己要吐血了,人比人氣死人,同爲大唐七星,爲何差距會這麼大?
玄武神獸張開巨口,猛然吸了一口,本來飄飄搖搖,即將散去的歲月長河被定在了空中,那歲月長河似乎在距離長安很遠的地方,但是晃動之間,又似乎就在長安的上空不遠處,
歲月,哪裡會有空間上的距離之分,遠與近,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
玄武頓足!
玄武一口將那歲月長河吸住,接着頓足,繼續撕扯,似乎不是要摧毀這歲月長河,而是要它吞噬一般。
“呵呵,我真是長見識了,有人要打天地劫難的主意,想要將天地劫難給留住,化爲己用。”
慈悲小和尚不知何時從長安外的山頭冒出一個光頭,接着又搖了搖腦袋:“不過那是蕭九歌,與天地爭生機的事情做過了,打天地劫難的主意也很正常,誰讓他不是人呢!”
在長安的另外一端,一直消失很久的章曉詠躺在一棵大樹的枝幹上,翹着二郎腿,嘴裡含着一片葉子,一邊嚼,一邊道:“這傢伙似乎和天地劫難幹上癮了,不是戰,就是吞,天地劫難碰到他,還真是倒黴。”
他摸了摸鼻子,詭異地笑道:“等將來數洲相合時,那些小看中洲的混蛋們,若你們不知收斂,就只能交代在這怪物手裡了。”
章曉詠很是自戀地雙手從雙臂撫過自己的頭髮,頭微微上揚,道:“修行是比不了這變態了,幸好,我比他帥,關鍵是有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