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慈悲小和尚大笑一聲,“女施主,給本聖僧留下!”
一塵在遠方那一環抱,柔和而雄渾的力量在四周形成禁錮,無論那個枯族首領如何左右衝擊,總是不能突破限制,並且能夠移動的範圍變得越來越小。
慈悲小和尚那從天而降的一掌,威力強絕,那個枯族首領也衝不出去,不過瞬間光景,慈悲小和尚的話音剛落,那一掌便徹底覆蓋了下來,向着中間用力一握,那枯族首領雖然用力反抗,卻如蚍蜉撼大樹,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麼弱?”慈悲小和尚皺了皺眉。
此時,剩下的其他地始境枯族因爲之前便受了重傷,此時又被大唐七星中的六人,加上另外兩人圍攻,瞬間崩潰,徹底從世間消失。
除了枯族首領,其他地始境修者盡數被殺,長安城外真正具有威脅得便是那些低等枯族大軍,但這種威脅,在這麼多地始境修者面前,已經不再算是一種威脅。
至少他們能夠毫不費力地擋住這些枯族很久很久。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蕭九歌一邊吃蘿蔔,不,一邊吃靈藥,一邊注意着整個局勢的變化,傳音給慈悲小和尚道:“將那個傢伙給我帶過來,我很好奇這傢伙爲何那麼仇恨我。”
“我了個去,枯族的首領竟然是一個人族!”慈悲小和尚還未落在地上,就震驚地大呼了起來。
接着又伴隨着一句怒斥聲:“死和尚了,快鬆手,你往哪裡摸呢?”
“阿彌陀佛!”慈悲小和尚大聲道,“女施主,本聖僧並非觸碰你,這只是一門佛門大術,雖然我手中也會有感覺,但是本聖僧修佛之心永固,並未有任何雜念,女施主爲何就不能放下,在意這些臭皮囊又有何意義?”
“閉嘴!”蕭九歌怒斥了一句,“帶過來!”
他實在不清楚,這慈悲小和尚之前並非是這個樣子,怎麼短短時間不見,變化這麼大,這種變化絕對不是受自己師兄沈如山影響的,因爲沈如山儒雅剛正,絕對不會教他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他個人認爲,很可能是受了步大業那傢伙的影響,也只有那傢伙纔會將一個好人給帶到溝裡去。
“這好好的佛門小和尚,跟着蕭九歌日子久了,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真是罪孽罪孽!”
“唉,佛門不幸啊,一定要勸一塵遠離蕭九歌,佛門傳人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如果道門也變成這個樣子,那上古三大宗門可就是大不幸了。”
李秋白、血月、龍藏鋒三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表達着自己對自己的看法。
蕭九歌想辯白一句,真的是不管我的事兒啊,但是奈何,現在真的沒有力氣去說這些事情,只是心中把這些人給罵了一遍。
不過談論也只是持續了一會兒時間,他們都受傷極重,全都直接回到城摟上療傷,留下一塵在抵擋那些低等枯族大軍。
幽冥軍團也加入了戰鬥,蕭九歌身邊由慈悲小和尚站在那裡,一口金色的虛影大鐘在那裡扣着,任何低等枯族都不要想着能夠闖過來。
咯吱咯吱。
蕭九歌心如刀絞,這都是第六根靈藥了,體內的世界也不過是剛剛有起色,不過好在體內世界已經開始自主修復了。
“咯吱咯吱!吃死你!”慈悲小和尚將那個枯族首領丟在蕭九歌面前,然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嫉妒!”蕭九歌含糊不清地道。
“你那不值錢的蘿蔔給我一根。”慈悲小和尚一副大大咧咧,理所當然的樣子,這至少都是數百年份的靈藥竟然被他稱爲不值錢的蘿蔔。
蕭九歌大怒,簡直是可惡至極,跟我要東西,竟然還這麼隨意,竟然還說我的東西不值錢?
“小和尚,你是不是碰見了步大業?”蕭九歌求證心中的疑問。
“沒有!”
“真的沒有?”蕭九歌不信,再次問道,“那你在丹心宗時,除了我師兄外,誰和你關係最好?”
“章曉詠啊!”慈悲小和尚盯着蕭九歌手裡的靈藥,口水直流,都滴在了那個躺在地上枯族首領的脖頸上去了。
枯族首領全身功力被封,只能大喊大叫:“老孃要把你千刀萬剮。”
“我又不是你丈夫,你把我千刀萬剮了做什麼?”
慈悲小和尚一掌拍出,用元力將那枯族首領的嘴給封住了,但是眼睛卻一直盯着蕭九歌,嚥了一口唾沫道:“來一根。”
“章曉詠嗎?好久不見了。”蕭九歌想起了那個從其他大洲過來的天才,和步大業一個德性。
“我師兄怎樣了?”蕭九歌掃了一眼地上扭動的枯族首領,從儲物玉佩裡取出一根靈藥,遞給了慈悲小和尚。
慈悲小和尚笑嘻嘻地接過靈藥,忙不迭地放入了自己的儲物佛珠內,生怕蕭九歌后悔一般。
這才道:“沈如山很慘,受傷很重,不過還好,沒有生命威脅,不過療傷的時間就要長了一些。”
在慈悲小和尚羨慕嫉妒恨之下,蕭九歌又拿出一根靈藥,咯吱咯吱吃了起來:“那我就放心了。”
低頭看着那個枯族首領道:“天道門,澹臺輕語。”
被封印了元力,又在水中泡着,枯族首領身上的僞裝漸漸失去,露出了真面目,竟然是年前在蕭九歌從血霧森林回長安的路上,阻截他的一個人,天道門,澹臺輕語。
“勾結枯族,好大的膽子,這便是你們秉承的天道嗎?”蕭九歌冷笑道,“怪不得,你那麼仇恨我,原來是十萬裡血路上留下的陰影呀。”
澹臺輕語從泥水裡擡起頭,嘴巴被封,不能言語,只得憤怒地盯着蕭九歌。
咯吱!
蕭九歌一口吞掉最後一段靈藥,感覺渾身舒泰極了,身體前傾一下。
啪!
響亮的一聲耳光,蕭九歌的手掌狠狠地在澹臺輕語臉上扇了一巴掌,冷然道:“看什麼看,婊子!”
他慢慢地俯身過來,幾乎和澹臺輕語那張吹彈可破的小臉兒貼在了一塊兒,低聲道:“生氣嗎?對,你應該生氣,因爲,我還活着,活得很好,而你的屬下全部死了,你更是匍匐在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