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28
當年她離開的時候,他沒有挽留,現在準備收拾行李回中海,他竟然讓他別走,要說滑稽其實也稀奇。
而她的這番話,無疑不是在時正冬的胸口狠狠插上一刀,她不欠他,是這些年來她一直認爲的。
他眉色間微微一皺,開了口:“對不起池安。”
她期待的這三個字並沒有讓她覺得開心,原來當他說出來的時候,她其實沒有任何感覺,苦笑了一下,反過身去,又開始整理起放在牀上的行李箱。
“關於五年前的那件事,我知道你恨死我了,像你說的,我的確是該死纔對,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是迫於無奈,等你明白了會理解的。”
她還是沒有再說話,背對着時正冬繼續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她生怕在說話的時候自己會哭的稀裡糊塗,在那樣一個男人面前哭,簡直就是羞辱。
“如果你真的已經打算好了,那你回去吧,我不會強迫你,而且……你回去也好,我想,郝錦應該還在等你。”
他口口聲聲彷彿都是在爲了池安,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如今,池安只能說她的心是真的死了,死的徹徹底底,她現在要趕回中海,去求郝錦的原諒,以便於偷偷拿到郝錦的電腦,把裡面的數字改一改。
可這樣,她是不是真的太下賤了,但是她不這麼做,時正冬根本不可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裡,更別說別的了。
沒過多久,時正冬就出去了,她手上的動作總算是停了下來,從行李箱裡抽出一件衣服,然後猛地甩在了牀上,最近藏起來的情緒這一瞬間都爆發了,幸虧時正冬已經離開了,不然她真要拿起一個花瓶砸過去。
總之,她心情糟透了。
要是,一個多月前,她沒回中海,一切都不會發生的。
那天,池安去了機場,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上機時間已經到了,她將登機牌往儀器上一掃,大步的走了進去……
而時正冬在於湛過來後就趕去了開發集團的總公司,會議進行的很順利,談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就暫時結束了,只要過兩天的方案出來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這筆從池安手裡交易來的巨大財富只差幾步就真正是他的,現在的心情卻說不上是輕鬆,還是沉重。
從會議室裡出來,雙方十分客氣的握了手,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女人卻叫住了他。
“時先生,恭喜你了。
”
這個女人穿着一套極短的緊身裙,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特別是那張臉,長的實在銷.魂,走到哪裡想必都是吸引人羣的。
時正冬停了下來,問道:“謝杜小姐。”
“時先生何必那麼客氣,其實,我早就聽說時先生你了,你在中海那麼有名,今天能夠見一面,我的榮幸。”她的聲音很柔,甚至有些曖昧的味道,刻意走到時正冬的面前,伸手有意無意的的摸着他的肩膀。
下一刻,時正冬就側過身去,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這個女人在剛纔會議的時候就一直看着自己,他萬般不願,都覺得沒必要理會,可現在,她居然就這樣纏了上來。
“杜小姐,你真的客氣了,要是有機會一定請你吃飯,現在就先失陪了。”
他纔要走,豈料杜圓心就拉住他的手腕,竟然主動的就貼了上來,人生的“事業線”更是凸起的緊貼在時正冬的手臂處,她笑着說:“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於湛就站在旁邊,她看着這個女人眼裡有種嫌棄的感覺,可礙於自己的身份,她也只好站在一邊爲時正冬在語言上開起了藉口,說:“時總,等會還要去見李總監呢?時間都已經定好了。”
時正冬順着於湛的話便開始推託道:“真的不好意思了,今天還有別的事,不如改天。”
“時先生先別急着拒絕,你要知道,你這個案子還要經過我手簽字才能進行下一步的,你也不想就差一步卻出了什麼岔子,就這樣黃了吧?”她的手還是沒鬆開,牢牢的挽着。
她像抓住了時正冬的軟肋一樣,一般關乎於生意上的事,時正冬是沒法拒絕,當然了,這次也不例外。
“於湛,你告訴李總監我還有別的事,等結束了再談。”
於湛的臉色都不好了,明明好心一片,時正冬就因爲杜圓心的一句話把自己的防線都拆掉了,可她心裡就算是千萬的不舒服,時正冬畢竟是她的老闆啊。
退一步說,他也是爲了公司。
就這樣,杜圓心邀請了時正冬,一頓不太平常的晚餐就這樣來了,時正冬基本上一個晚上沒說幾句話,大多時候都是杜圓心在說話,那個女人接着一杯又一杯的紅酒喝着,喝的話越多,說的話就越多,她字裡行間,基本上是離不開她所謂的家族史。
據說,她爺爺是美國人,奶奶是中國人,後來一代代下來,就都是中國人了,父母是美國有名
的酒莊老闆,人脈很廣,而她拿着美國國籍,去了英國上了劍橋大學,拿了雙學位,又據說,她結過婚,後來因爲自己老公出軌,就離婚了,婚姻持續了不到二十天……
總之,她說了很多,時正冬也聽了很多,這些,都是她說的,喋喋不休,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從餐廳出來,她已經喝了有些醉了,整個人伏在時正冬的身上,嘴裡還在說話什麼,就在時正冬要將她扶上車的時候,她卻一個扭身,雙手搭在時正冬的脖子上,笑得很癡迷,說:“時先生,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個願意聽我說這麼多的人,有沒有人說話,你很迷人啊!”
說着說着,她竟然將嘴巴湊到了時正冬的臉邊,一下下的呼吸聲不均勻的在他耳邊響着。
“杜小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他及時的推開了她,將她塞進了車裡。
可上了車,她還是不安分,時正冬一邊開着車,她卻在一邊身姿撩人的玩弄着他的外套,像個妖媚的幺蛾子。
“杜小姐,你家地址在哪?”他問她。
她帶着醉沉沉的眼神一邊說:“不回去了,就去時先生的酒店吧。”
“杜小姐……”
“放心吧時先生,是因爲我家比較遠,這麼晚了,你再開車回去,很不安全的,畢竟紐約和國內是不一樣的。”
她硬是不說自己家的地址,時正冬也就只好開車去了自己住的酒店,幫她辦理的入住,乘坐電梯上了十七樓,電梯門才一開,時正冬一出來就看到自己房間外池安站在那裡。
而他,正扶着杜圓心,杜圓心則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連走路都是顛顛撞撞的,是誰看到這一幕,想必都不會認爲這是一對簡簡單單的人物吧。
時正冬幾乎是冒着黑線,整個人都愣在原地,池安才走,他就搭上這樣一個尤物,現在想必有理,也是難開口了。
就在那幾秒後,池安走到過去,
“池安?”
池安沒有搭理時正冬,反而看着杜圓心,冷冷一哼,就說:“杜小姐的酒量這麼不好啊,如果我沒記錯,你家裡應該開着一個酒莊吧,要是我再沒記錯,你曾經還因爲酒量好,拿到過一個獎盃吧。”
“你說什麼?”杜圓心鬆開手,可能是謊言被拆穿的原因,她的話語裡有幾分清醒。
“杜小姐現在是清醒了嗎?剛好我現在有時間,不如再繼續喝幾杯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