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無厘頭的爭吵最終還是結束了。
時正冬的後怕也並不是多餘的。
但幸好,兩人中間的隔閡終究還是解決了。
三天後。機場。
季萱亦和池南最終還是覺得離開中海,打算先去巴黎,再轉去巴塞羅那。
池安則是送他們離開,至於時正冬,公司的事情太忙,沒有來,但一通接着一通的電話還是沒有拉下。
“去了那邊以後,記得常打電話給我。”池安說。
季萱亦已經哭了起來,她拉着池安的手說,“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就是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請也記得給我打電話,別什麼都藏在心裡,知道嗎?”
“好了,是你出國,怎麼好像是我離開一樣,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纔是。”
“我知道。”季萱亦說。
池安想了想,問,“對了你去那邊以後,打算做什麼?”
其實池安知道,季萱亦想做調香師,這一點,從來也沒有變過。
季萱亦則是深呼了一口氣,說,“我還沒有想到,想過去看看吧,如果可以的,我還是想重新做調香師。”
池安突然笑了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然後拉着季萱亦的手和池南的手,囑咐道,“不管你們去了那邊後怎麼樣,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千萬不要忘記了。”
她這樣一說,季萱亦和池南則是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不明白,“池安,你說什麼?”
池安則是看着池南說,“哥,你總不能就這樣拉着萱亦跟你出國去吧?”
“恩?”
“你是榆木腦袋嗎?”池安用力往池南的胸口上一錘,“當然是讓你們趕緊結婚啊,不然你想等多久?”
池南一下就頓住了,卻傻乎乎一笑,大男人的靦腆總是讓人好笑。
季萱亦則是趕緊打了圓場,說,“好了池安,我和池南已經有打算了。”
“有打算了?那你倒是說說,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這個……”季萱亦突然往池南看去。
池南拉住季萱亦的手,斬釘截鐵的看了
她一眼,然後和池安說,“池安,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萱亦的,至於結婚的事情,等我們在國外安定好了,婚禮馬上就辦。”
聽到這樣的話,池安的心當然就落地了,甚至是興奮的不得了,“總算等到這一天了,哥,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對待萱亦,要是她受一點委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一定會好好對待萱亦,好好愛她。”
季萱亦嬌羞的低了低頭,幸福的笑着。
登機時間一到,卻在這一刻,季萱亦的眼淚都爆了出來,抱了一下池安,說,“池安,這次之後,也不知道要什麼時間見面了,你一定一定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要第一時間知道,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要告訴我,好不好。”
池安極力的忍住自己的眼淚,她不想哭,就像季萱亦說的,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面,興許,就是永別了,因爲池安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倒下。
“我答應你,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告訴你的。”
季萱亦和池南帶着池安的承諾,最終上了飛機,離開這個讓人傷心的城市。
飛機劃過天際,留在了一道最美的印記。
池安站在落地玻璃前,擡頭看了很久。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叫了一聲池安,她轉身看去,卻看到了伯然。
他大汗淋漓的樣子,像是一路跑了很久,氣喘吁吁的問池安,“池安姐,萱亦她已經上飛機了?”
池安才知道,原來,他是來送季萱亦,她說,“她已經走了。”
伯然顯得十分遺憾,那種遺憾都寫在了自己的臉上,他氣了一聲,“我要是能早點來,興許還能送送她。”
“伯然,別遺憾了,你有這個心,萱亦她明白。”
“可是……”
“我知道,你對萱亦的感情,旁人都看在眼裡。”池安毫不掩飾的說。
伯然的秘密在池安的面前被穿了,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有有些難過。
池安繼續說,“伯然,其實我相信,如果她先遇到的人是你,興許今天在她身邊
的人,就是你了,但事實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池安姐,這個道理我懂,但是,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那個人,是誰?”伯然想知道,池南是誰。
池安不打算掩藏,她帶着一絲自豪的眼神,說,“他是我哥哥,也是萱亦這輩子,最愛的人。”
伯然頓了一下,“所以,那個讓她等了五年的人,就是他?”
“是啊,等了五年,他們終於在一起了,萱亦放棄了一切,但並不是全部,至少現在她是開心的,所以伯然,你應該開心纔是。”
池安的話,讓伯然思忖了一下,他擡起眼眸,說,“池安姐,你的話我記住了,其實,我也沒有多想,只要她幸福,什麼都好。”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興許這次你趕到時間見她,但我想,你們很快還能再見面的。”
伯然會心一笑,“恩,我也相信,那池安姐,你現在要回去了嗎?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待會要回公司去。”
“好,那我……就先走了。”伯然說。
但是池安想了想,突然就叫住了他,問,“對了,你和小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看她最賤情況好像不好,說到你的事情,就處處迴避,你們是不是?”
提到凌小桑,伯然是迴避的,他要說的話,上次已經和凌小桑說的明明白白了。
“我和小桑沒什麼,也許是她鬧了性子吧。”
“但我看着好像沒有那麼簡單,小桑喜歡你,你不會不知道吧?”池安果然有什麼就說什麼。
伯然只是尷尬的笑了笑,並不打算多聊這件事情,於是說,“那個池安姐,這件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小桑那邊還需要多照顧吧,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也不等池安再說些什麼,伯然拔腿就走了,要知道,在池安面前,他就是一個小輩,自然不能說謊話,最好的逃避方法,就是離開。
池安看着他,實在爲小桑着急,但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又豈會是別人七嘴八舌就說的明白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