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請你像個爺們一樣,別爲難珠兒了。”郝連明說道。
“大哥,就因爲我是爺們,所以我纔會從一而終。”百里風說道。
他道:“大哥,是珠兒移情了是嗎?”
郝連明:“……”
他點點頭。
“誰?”百里風神情驀然一冷。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嘛!”郝連明實話實說道。
“他與珠兒定婚了嗎?”百里風問道。
“暫時未曾。”郝連明模棱兩可地說道。
其實,不是暫時,是永久。
百里少主已經說了,永遠不會娶自家小妹。
他故意這麼混淆視聽地說,其實還是以當權人的角度出發,讓百里族同代的兩派領頭人互相鬥去。最後,他郝連明收了漁翁之利,豈不美哉!
至於小妹的婚事,若是百里風勝了,他會把小妹許配給他,若是他敗了……
天下好兒郎多得是,總會給珠兒選個郎君。
但好像,自家小妹除了秦君,好像心裡也容不下別人了。
哎!
小妹還是年輕啊!
愛,不能吃不能喝,唯有地位與權勢,纔是根本。
他身爲郝連族繼承人,即使再愛妹妹,也不會讓妹妹的婚姻毫無價值。
妹妹自小生活在金湯勺中,享受着錦衣玉食,而她的婚姻,自然也由不得她做主。
爲家族做出應有的貢獻,纔是世家嫡女的正確打開方式。
百里風一聽郝連明的回答,他站起了身,道:“大哥,小弟先行一步,等明日再來拜會珠兒。”
說完,他拱了拱手,轉身大步離開。
郝連明望着百里風的背影,搖搖頭。
當權者,可以有很多女人,卻不能愛上女人,否則,將會付出代價。
……
尤麗絲順利進宮,並且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皇貴妃的宮殿。
皇貴妃看到尤麗絲過來很高興,她是發自內心地相迎。
見只有她一人,皇貴妃道:“小絲絲,然兒呢?”
“太子在內閣,那種地方,不是我一個女子能去的,所以我就先過來拜見皇貴妃娘娘您,然後再請您派人去請太子。”尤麗絲按照明菲教給她的說辭說道。
皇貴妃一聽,果真是笑意盈盈,道:“小絲絲真乖。”
她當即讓內侍去請自家兒子。
而她則拉着尤麗絲一直在聊天。
詢問自家兒子在太子府與她平時的相處之事。
關於這些,尤麗絲倒是很大方地分享了一點,還說太子是面冷心熱的好男人,有當擔,有責任心,是真正的大英雄。
一聽自家兒子在尤麗絲心中的形象這麼好,皇貴妃立馬高興了。
她道:“然兒這孩子從小就很有主意,從來不用我費心,甚至有什麼我都會有種錯覺,就好像他是我爹似的。”
聽言,尤麗絲哈哈笑了,她覺得皇貴妃太逗了,哪有把自己孩子比作是爹的。
皇貴妃也笑了,她道:“小絲絲,你別不信,這是真的,我到現在還是這麼認爲。我的然兒,真的很棒,他無所不能。”
尤麗絲覺得,皇貴妃絕對是太子閣下的頭號粉絲,瞧瞧,口中說着莫未然的事蹟,眸子中的崇拜之光源源不斷。
她覺得,皇貴妃是一位可愛的女人,至少,與她相處起來,尤麗絲一點壓力都沒有。
尤麗絲眸子一轉,道:“皇貴妃娘娘,咱們來做個遊戲吧!”
皇貴妃最喜歡玩了,一聽這話,她也好奇了起來,道:“小絲絲要玩什麼遊戲?”
“咱們這樣……待會太子閣下進來之前……”
尤麗絲說着,皇貴妃聽着,二人一拍即合,簡直太有默契了。
……
在內閣的莫未然眼皮輕輕跳了幾跳,他放下奏摺,背部依靠在座椅上,擡手揉了揉眉心與眼角。
就在這時,在內閣服侍他的內侍匆匆敲門,“太子殿下,皇貴妃傳來懿旨,請您去鹹福宮一趟,午膳在鹹福宮用。”
“本宮知曉了,退下吧!”莫未然說道。
而後,他看了眼角落的沙漏,一看午膳時間到了,便收起奏摺,擺放到桌子一角的奏摺上,隨後起身,整理了一下沒有褶皺的衣袍,才大步走出,向着鹹福宮而去。
纔剛進入鹹福宮的宮門,正在去往正宮的路上,他便察覺到了鹹福宮內的低氣壓。
鹹福宮內,時常都是溫馨向上、舒心暖陽的氣氛,何時出現過低氣壓這種壓抑!
莫未然擡手招來跪地的宮人,問道:“鹹福宮怎麼了?我孃親呢?”
“回太子殿下,皇貴妃娘娘在正殿……”
“繼續說。”
“正在訓斥海外伯爵尤麗絲小姐。”宮人頂着太子身上的威壓,戰戰兢兢地說着。
纔剛說完,他便覺得自己身上壓力一鬆,太子殿下已經大步走遠。
太子殿下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簡直太可怕了。
莫未然疑惑不已,尤麗絲怎麼會在孃親的宮中?她又是怎麼惹孃親生氣了?以至於連宮人都很少訓斥的孃親,居然對她發火了。
他不得不承認,雖然尤麗絲有時候無法無天,言辭與動作都很大膽,但她爲人卻很善良,絕對不會與人爲惡。
就這樣兩個心性善良的女人,他想不到她們怎麼就吵起來了。
他大步往前走,幾個箭步,便走到宮內。
入眼的便是尤麗絲哭哭啼啼地趴在地上,而她後翹的臀,居然有着斑點血跡……皇貴妃雙手叉腰,一臉凶神惡煞地怒視着尤麗絲,見莫未然走了進來,皇貴妃噠噠噠地跑向兒子,道:“兒子,這是你從哪裡弄來的小婊砸,她不止勾|引你,還頂撞母妃,母妃簡直要被她給氣死了……你可要爲母妃做主,好好懲治她……”
話還沒說完,之間自家兒子連理都沒理她,便徑直走向尤麗絲,他停在她的面前,看着趴在地上沒有往昔活力的尤麗絲,他的目中出現心疼。
他想要抱起她,卻不知該從哪裡下手。
他輕聲道:“尤麗絲,你還好嗎?告訴我,哪裡疼。”
尤麗絲聽到他的聲音,眸子中的淚,流的更兇了,她委屈道:“我渾身頭疼,我有一個地方最疼。”
“哪裡?”莫未然用着極輕的聲音問。
一旁的皇貴妃看到這一幕,她憋着笑,盡情地演着一個壞婆婆的形象,甚至壞到她自己都非常討厭的地步。
她繼續走了過來,道:“兒子,這小婊砸她勾引你,說每天和你在一個牀上睡覺,母妃我一聽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子,怎麼配得上我兒子,所以我就讓內侍打了她一百杖。”
莫未然轉過身來,詫異地看着母親,“一百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