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二人各自回府。
吃過晚膳,明菲便回了菲羅園。
換上舒適的家居服,她慵懶地靠在貴妃椅上,問着閃電:“還沒有黎醫的消息嗎?”
“暫無。”閃電道。
“算了,你先退下吧!我有辦法找到他了。”明菲擺手。
閃電告退。
明菲來到幻影的小窩,笑呵呵道:“幻影,幫我個忙唄。”
“主人請吩咐。”幻影立馬從小窩中站了起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幻影心想,主人真是太有禮貌了,它是她的奴僕,主人有事直接命令就行,她卻每次都打着商量的語氣與它說話,這一點,讓它很感動。
“能幫我找到黎醫嗎?我寫了張紙條,你把紙條送到他的手中。”明菲道。
“可以。”對幻影來說,送信是小意思。
“麻煩了小寶貝兒。”明菲親了親幻影的柔軟羽毛,才把小竹筒綁在幻影的腿上。
幻影很享受明菲的親吻,它小臉喜滋滋,立刻從它的小門中飛走了。
這個黎奕浩,不用他的時候,他整天在自己面前瞎晃悠,用找他的時候,卻找不到人。
幻影離開後,明菲便坐在書桌前看書,等待着幻影歸來。
根據她的猜想,黎奕浩應該沒有走遠,所以,幻影應該一會兒就會回來。
只是,沒等到黎奕浩,倒是把男票等來了。
秦君從密道口出現,明菲驚喜的眸色襲上眉梢,她放下手中的書,飛奔過去,道:“你怎麼來了?”
秦君接住她,道:“我剛聽說,你今日下午遇到驚馬了?可有受驚?”
他知道她沒有受傷,否則暗衛們早就稟報了,不會等到過了幾個時辰才稟報。
他只是擔心她受驚。
二人坐到圓桌前。
“沒事,我離得遠,一點事都沒有,也沒有受到驚嚇。”明菲道。
“新店選址怎麼樣了?”瞧着她氣色不錯,她也說自己沒事,他才把心放在肚子裡,於是他問起了別的。
“看中了一處宅子,只是有些麻煩。”明菲道。
“如何麻煩?”
“是個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只是找不到戶主。”
“既然有房產,爲何會沒有戶主?”秦君好奇問。
“那套大宅院,在官府登記的戶主,是個亡故的,而且官府沒有那位亡故人的信息,也聯繫不到亡故人的家人,所以沒法過戶與購買。”明菲道。
“竟有此事!”秦君問:“那套宅院,位置在何處?”
“就是城東南,與兵部尚書錢家一牆之隔。”明菲道。
秦君:“……”
那套房產,其實是他的。
他道:“菲兒,那套房產,是我讓人佈置的。”
“你呢?”明菲道:“我原本懷疑過你,因爲歷年去年從飄香樓逃走的時候,進去過那個宅院,可我又不敢確定,因爲怕他是故意混淆我家暗衛的視線。”
“那套宅院,是處據點,裡面還有密道。”秦君道:“你什麼時候用?我讓屬下以最快的速度搬出。”
“你要讓給我?”明菲詫異。
“我本人都是你的,更何況是一處宅院。”他失笑道。
“那……我想給你錢。”明菲思考一下,也就打算要了。
只因那套院子足夠大,空間足夠多,也足夠私|密。
“算作我送你的創業禮物。”他道。
他怎會要她的錢!
“你不收錢,我有些理虧的感覺,不然你還是收吧!我不差錢,我雖然不打算動用爹爹的錢,但這一年處理明家產業,我自己也賺了足夠多的錢,完全夠創業資金。”明菲道。
“菲兒乖,不要與我分得那麼清,我會無安全感。”秦君道。
他很瞭解明菲的性子。
越是相熟之人,越是她信賴之人,她纔會依靠,纔會不與他分得清楚。
而越是外人,她越分得清,不會佔外人的一丁點便宜。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是,不要讓菲兒與他見外,最好是她直接向自己索要任何她想要的東西,這樣才最好。
但似乎,他這個目標很難實現,因爲自家菲兒缺的東西很少很少。
如今她缺一個宅院,而他又有,這不,終於派上用場了。
明菲道:“那好,那我給你股份唄,就當你入股了我創業的第一個產業。”
“好。”秦君又說道:“反正早晚都是你的。”
一聽這話,明菲勾了勾脣。
就在這時,幻影飛了回來。
一見秦君在,幻影低了低頭,算是給秦大人見禮。
明菲問道:“找到黎奕浩了嗎?”
“主人,找到了,他就在懷縣,他身邊還跟着一個女子。”幻影的腦電波在明菲腦中響起。
“呵呵……”明菲笑了,對秦君道:“幻影說,黎奕浩身邊跟着一個女子。”
秦君瞧着明菲笑,他也勾脣笑了。
幻影繼續道:“黎醫給您回了信。”
明菲把幻影腿上的竹筒取下,掏出信箋。
上面寫道:“本醫失戀,心情不好,正在療傷,勿找!”
明菲把紙條給秦君看,道:“你看看他,明顯小孩子心態,他失啥戀,我又沒跟他戀過。而且,療傷還不忘把妹,這小子,不老實。”
秦君擡手揉了揉明菲的小腦袋,道:“找他何事?”
明菲道:“請他出手,借他的醫術一用。”
接着,明菲便把自己的規劃說給秦君聽。
秦君聽言,道:“我派人去尋他,明日他必到你面前報道。”
“好,多謝親愛的。”明菲笑道,然後身體前傾,雙臂攀上秦君的脖頸,給了他一個麼麼噠。
秦君順勢把她攬入自己的懷中,用情地吻着。
幻影伸出翅膀,捂眼睛。
它是鳥類,它只吃雜糧與蟲子,不吃狗糧。
……
太子府。
尤麗絲又如願地躺在了莫未然的牀上。
莫未然沒好氣地看着這個身上只有一件薄紗的尤物,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他冷着臉,道:“快滾回你的隔壁,頭上傷都好了,就不要賴在我牀上。”
尤麗絲一時語塞,她是因爲嫌棄頭上的大包一碰就疼,而且還時不時地頭暈,便自己動手把頭上的淤血化去了,這不,她傷好了,也就沒有理由再賴在他的牀上,讓他抱着睡覺了。
不過,她耍賴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