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人心是最難把握的東西,而且,善惡一念間,你總不能因爲大理寺少卿否決了張氏和離案便否定他這個人吧!”
“我確實想偏激的否定他這個人。”
莫未然道:“大理寺少卿這個人也還不錯,畢竟這和離案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或許沒有想到那層關係,以至於犯了糊塗,你可以讓人把所有證據一併呈交大理寺,大理寺會探討,給出合理結果,並開庭審理。”
“你的意思,把那鎮國公府小姐未婚先孕與趙人渣暗度陳倉、鎮國公府孃舅設計陷害下屬京城府尹、京城府尹家產來源、張氏在趙府所受罪責等等事件,一併交給大理寺嗎?”明菲問。
“是這樣。”莫未然擡手揉了揉明菲的腦袋,道:“我老婆就是棒。”
明菲不察,被他得逞,她嫌棄道:“別摸我頭,這摸頭殺,是情侶做出來的事,不是你能碰的地方。”
莫未然:“……”
這話,扎心扎的,真疼。
他沉着臉,道:“你是我老婆。”
“太子殿下,請注意措辭,是前妻,OK?”明菲翻了個白眼道。
“前妻也是妻。”莫未然道:“再說那些傷我心的話,直接把你地咚,就地正法。”
“這話,你該對尤麗絲說,她纔是你的女人。”明菲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你不要我卻把我推給別人,我就沒見過比你更狠心的女人。”莫未然道。
“說的好像你不心甘被推給尤麗絲似的。”明菲譏諷道:“你對她硬了,還摟着她睡覺,所以,你就別裝了,你完全可以上她,我沒有問題。”
“你……”莫未然着實被她給氣到了。
“我怎樣?來,你打我啊!儘管打。”說着,明菲還好心情地把小腦袋低下,拱向莫未然。
莫未然被她的動作給逗笑了,氣瞬間消失。
他又再次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道:“這腦袋,跟個球似的,還沒球好玩。”
明菲感受到腦袋上的鹹豬手,還有耳邊傳來的他打趣的話語,她把頭擡了起來,雙手叉腰,就要質問他。
就在這時,她擡起頭的那刻,眸光卻瞥見了不遠處的那道修長身影。
明菲:“……”
莫未然卻笑了,早在他第一次揉明菲腦袋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秦君的身影,所以纔會做出這些舉動。
她看着來人,面無表情,淡淡問道:“你來幹什麼?”
“想你。”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連個眼角都沒給莫未然。
“然後呢?”明菲又問。
“想見你。”他道。
“現在見到了,你走吧!”明菲道:“在你沒有做出選擇前,我們儘量少見面。”
“菲兒……”他深情呼喚。
莫未然站在明菲身邊,卻感覺到自己擠不進她的心,他心塞,道:“小菲,我請你喝酒,要不要?”
“不可。”秦君第一個拒絕,他走過來,停在二人的面前,道:“菲兒,你不能喝酒。”
她只能在他面前喝酒。
因爲她的酒品很差,所以二人第一次接吻。
可她若是在莫未然面前喝醉了,會不會也去主動吻莫未然呢!
明菲卻道:“好,我們去喝酒。”
說罷,便拉着莫未然的衣袖走向暖閣方向,然後命令暗衛把酒窖中的美酒呈上。
莫未然拐彎的時候,特意給了秦君一個勝利笑容的特寫。
秦君直接無視,看也不看,他竟然也大步跟上。
明菲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停下腳步,轉身,“你跟着我幹什麼?”
“想你,跟你。”秦君淡淡道。
莫未然:“……”
他冷冷道:“秦相,小菲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快走吧!平白惹她煩。”
“菲兒,給我機會解釋。”秦君盯着明菲道。
“該說的,你已經說過了,等你考慮好我的問題,再來找我吧!”說完,明菲轉身。
小樣,看你是選擇我?還是選擇我!
莫未然跟上明菲,道:“小菲,你給他出了什麼問題?”
明菲腳步沒有停,她斜倪了莫未然一眼,道:“我對秦君說,等他想好,準備對外公佈我們的戀情時,我再與他在一起,在此期間,我與他冷戰。”
莫未然:“……”
他道:“小菲,你難道忘記他策劃坑你一百五十五萬兩銀子的事了嗎?這事給明家造成了名譽損失,若非你力纜狂瀾,明家聲譽定然減半,而且你也知道,若是讓他得逞,大鄒國都將要陷入經濟危機。”
“莫未然,你說得對,但那只是假設,而且,真實情況是,秦君盡職盡責,爲大鄒國做了不少貢獻,而且,他已經向我解釋了錢莊案一事,而我也已經原諒他了,至於現在與他冷戰,就是要逼他娶我。”
“小菲,你這是作踐自己。”莫未然冷着臉道。
“沒錯,我愛上他了。”說着,她還朝後看了一眼。
秦君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她的話,他全都聽到了。
“愛個屁,你以前還愛我的,還不是說愛就不愛了。”莫未然道。
“抱歉,關於你和我的事,我差不多都忘了。”明菲扎心道。
“忘了?”莫未然寒心問道。
“嗯,真的忘了,就好像,秦君是我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似的,我想嫁給他,想與他攜手一生。”
“夠了,你一定要這樣當着我的面表白其他男人嗎?”莫未然道。
“不當着你的面,我也是經常表白他,並無差別。”明菲說完,又朝後說了句:“不要以爲我愛你,你就能踐踏我的感情與尊嚴,我纔不要當你背後的女人,我要與你在一起,站在人前。”
“菲兒,我從未想過要作踐你。”秦君深情款款道:“我珍惜你還來不及,如何會忍心傷你心。”
“可你不公開我們的關係,已經傷我心了。”明菲道。
“夠了,真他孃的夠了。”莫未然吼了一聲:“明菲,尊嚴呢?你特麼的尊嚴已經沒了你知道嗎?”
明菲眯起眼睛,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愛情裡不需要尊嚴。”
“那是指我,我在你面前,不需要尊嚴,但你要有,你可以把我踐踏在腳底,我卻要待你如珠如寶。”
“很感動你能這麼說,但秦君這一點,比你做得更好。”她說完,又看向秦君,道:“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