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與明菲在左相府門口下馬,他攬着她腰肢,駕馭輕功,朝着主院而去。
明菲臉色煞白,距離主院越近,她的腦中,就越是空白一片。
連帶着,她連日來休息不好,長時間趕路而造就的蒼白臉色,此刻更加白的沒有血色。
秦君瞧在眼中,疼在心頭。
他用了自己最快速度,甚至太子府護衛以爲他們是刺客,正組織人手搜查之時,他卻早已失去了蹤跡,可見他速度多快。
停在主院明悅房間門口,秦君鬆開了抱着明菲的手臂,他道:“進去吧!”
明菲停在門口一秒鐘,深吸口氣,看了秦君一眼,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而莫未然,他早知道自家老婆不是今晚回來就是明早回來。
聽到熟悉的開門腳步聲,他回頭望去,正巧見到自家老婆進來。
莫未然正與廖紅秀一起,哄着明悅,廖紅秀抱着明悅來回走動,莫未然則在身旁給她講故事聽。
這一幕,若不是時間與人物不對,明菲只定會認爲這是一家三口,很溫馨的一家三口。
但,前提是,得把她女兒換成另一個孩子。
她不希望她女兒做別的女人的女兒,女兒只能是她一個人的女兒。
明菲大步上前,眸中只有女兒小小的身影。
自從她出現在臥室之內,莫未然的眸子便一直看着明菲。
廖紅秀髮現了太子殿下的異常,她不禁心生出對明菲的憤怒。
憑什麼她一襲灰不溜秋的衣裳一出現,就能吸引太子殿下的注意。
就在廖紅秀愣神時,明菲正從她的懷中輕輕把明悅小小的身影抱了過來。
廖紅秀下意識地後退兩步,躲過明菲的接觸,她福身道:“明大小姐,玥郡主額頭流膿,許會有傳染跡象,還是我來抱吧!”
明菲自然瞧見了女兒額頭黑乎乎,留着膿的有手指甲蓋大小的傷口。
她道:“把孩子給我,你出去休息吧!”
說着,她上前,要再次去抱女兒。
廖紅秀又躲了過去。
她繼續福身,道:“明大小姐,您不用不好意思,奴婢抱着玥郡主就好,您是千金之體,傳染上邪氣可就不好了,奴婢命賤,不怕傳染。”
明菲凝眉,她終於看向了阻止她抱女兒的可惡的人。
這一看,差點嚇尿她。
尼瑪!
這不是她現代時的造型嗎?
明菲看向莫未然,不滿的情緒很明顯,道:“你的傑作?”
莫未然正在癡癡地看着自家老婆,一聽老婆的問話,他道:“先冒充一下,悅兒需要媽咪。”
“我現在回來了。”明菲說完後,再次上前,要去抱女兒。
廖紅秀正要躲,卻被明菲一個箭步過去,抵到牆角,她瞅準時機,手指遏住廖紅秀的手腕,讓她手臂失去力氣,她緊接着出手,把睡得極度不安穩的寶貝抱在自己懷中。
明菲覺得很生氣,這女人居然敢攔着自己抱女兒,她又女孩子氣的,從而也無憐香惜玉地擡腳踢了廖紅秀小腿一下。
廖紅秀站立不穩,若不是扶着牆,早已摔倒在地。
明菲冷冷道:“你簡直早死!”
說罷,明菲瞬間出戲,臉部換上柔和溫潤的神情,目中泛着柔光地看着女兒。
她抱着女兒,口中哼着輕音樂般的旋律,懷抱的姿勢,也是女兒最舒服的躺姿。
而兩個男子,則互相對視着,眸子在空中交匯,早已交戰不下三次。
莫未然冷哼道:“秦相,你私自離開吉姆斯城,而今還敢出現在本宮府邸,你可知罪?”
“現在當務之急,是悅兒。”秦君說道:“且,吉姆斯城一切運作正常,臣不認爲,臣有罪。”
說罷,他不理莫未然,大步輕腳朝着明菲而去。
他也看清了明悅額頭的黑色傷口。
明菲擡眸,問:“怎麼樣?該有什麼辦法醫治?”
她信賴的眸子,刺痛了莫未然的心。
以往,自家媳婦會用這種目光看待自己,而今,她卻把這種信賴的目光給了一個外人。
他內心苦澀。
他道:“老婆,只需找到至純至陽之物便可,你放心,我正在全力尋找,悅兒會沒事。”
秦君看了眼明悅的傷口,道:“用至純至陽之物壓制邪氣,是個好辦法。你先留在這守着悅兒,我去想辦法。”
“好,一切小心。”明菲點頭,沒有矯情,而是承了他的情。
秦君抱拳對莫未然一拜,道:“照顧好明菲,其他事我來辦。”
“這話,無需秦相多言。”莫未然很不爽秦君的說話態度。
笑話,自家老婆與女兒,還需外男來請他照顧他纔會盡心照顧嗎?
秦君大步離開。
室內只剩下一室丫鬟以及廖紅秀。
廖紅秀坐在地上,掙扎了一下想要起來,但都失敗,沒有起身,且她在小聲哭泣,當真是美人垂淚。
可惜,無人欣賞。
“出去。”明菲已經夠心煩,耳邊還有哭聲在吵她,她會更煩好嗎?
無需明菲再多說什麼,莫未然趕緊一擺手,室內的丫鬟趕忙上前架起廖紅秀,用繡帕塞入她的口中,不讓她發出一絲聲音,把她拖走。
室內丫鬟也很有眼力價地全都退下。
室內只餘原一家三口。
“老婆,你辛苦了。”莫未然說道,神情柔和細膩,深情的眸子盯着明菲瞧。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明菲沒理他,而是口中哼着歌,哄着女兒安穩睡覺。
唱完一首搖籃曲,明菲小聲問:“悅兒如何染上的邪氣?”
“暫時不知。”莫未然道:“不過你放心,悅兒的命暫時保住了。”
“明菲看了眼牀頭供奉着的傳國玉璽,她道:“傳國玉璽一直放在這,也不是個事呀!朝堂總會用到玉璽,而且,以後悅悅長大,總不能抱着玉璽到處玩吧!”
“我在尋找着別的取代之物。”,莫未然道。
若是有指印就好了,關於至純至陽之物,只能憑他的猜測做出判斷,所以花費的時間會多一些。
莫未然問:“老婆,你怎麼回來的那麼快?”
“悅兒出事的時候,我心裡難受,便加緊趕了回來。”她左手撫上女兒細膩的臉頰,輕聲說道。
“母女連心。”莫未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