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菲轉身進了畫舫船。
兩個穩婆，跟在明菲身後，一同進入。
房間內，杜姑娘還在由丫鬟扶着，來回頓步。
明菲問：“怎麼樣？有沒有下墜感？”
“我想出恭。”杜姑娘說道。
“嗯，生孩子都是這種感覺，不着急，慢慢來，你與孩子都會平安無事。”明菲說道。
她又告訴了杜姑娘方少爺的決定。
她問道：“你能感覺得出，方少爺對你的愛嗎？”
杜姑娘肯定道：“我能感覺他是愛我的，不然我也不會把身子給他……從而婚前不貞。”
“那又爲什麼你被蘇家綁了去，他又不要你了呢？”明菲問。
“此事……我不知……”杜小姐留下眼淚，她看了眼腹中不知父親是誰的孩子，心裡覺得愧疚極了。
明菲問了一個及其隱私的問題，道：“方少爺牀上功夫怎麼樣？他是否很厲害？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會要你幾次？”
原諒她，她真的沒有打聽人隱私的事，純粹是她想到了莫未然的那種無理論猜測，所以纔會想去驗證，看看是否爲真。
杜姑娘臉皮薄，明菲的問題，她紅着臉，沒有說話。
明菲道：“你別擔心我會看上你那位方少爺，我對他沒有想法，我如此問你，是想證實一些事。”
杜姑娘趕忙道：“奴家並未想過小姐如此貴人會看上方郎，只是……如此隱私，奴家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明菲要誤會，杜姑娘才說道：“方郎很猛，每次，都會要我三次以上。”
靠！
明菲一副日了狗的神情。
古人這麼猛？
她道：“那他，有想過要避孕麼？”
杜姑娘忍着腹部疼，丫鬟給她擦了臉頰上的汗水，她說道：“他說，若是奴家懷了孩子，他就娶奴家進門。”
明菲忍不住說道：“你們怎麼不先成親再在一起啊！等一段時間不行嗎？哎！年輕氣盛、乾柴烈火啊！”
說的她都有些心癢難耐了，畢竟是個成年女性，聽到別人說這種事的時候，她也會有那麼一絲絲的感覺。
咳咳……
扯遠了。
明菲正了正神色，道：“你家方郎說要保大人，他對你還挺好，看來很中意你，就是不知以後會怎樣。”
“好了，現在先別說這些了，你還是先把孩子生出來再說。”明菲交代一聲，然後便走了出去。
莫未然已經從畫舫船房頂下來，見到她，二人又走向船尾的小甲板上去說話。
莫未然道：“方家，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我瞧着方渣男還挺有擔當，知道這時候要保大人。”明菲道。
莫未然攤手，道：“或許，我的猜測，是真的。”
明菲道：“我剛纔問了杜姑娘，她說她和方渣男在一起的時候，方渣男一連三次呢！這個戰力，不論放在哪裡，都能算是猛男了。”
莫未然扯起了別的，他道：“不如你試試我，一夜七次，保你滿意。”
“滾犢子。”明菲白了他一眼，“我找牛郎也不跟你。”
“你就氣死老公吧！放着老公這麼幹淨，戰力勇猛的美男、型男、猛男於一身的超級男人不用，你去找別人，你是腦袋抽風了還是怎得！”莫未然差點沒鬱悶死。
明菲道：“我只是打個比方，我怎麼可能是這種人。”
她又繞回討論的話題，道：“你有什麼發現？”
莫未然哀怨看了明菲一眼，才道：“方家老爺一直想要杜姑娘腹中的孩子，甚至不惜是女嬰也要，他還一直暗示方家兒子要保小。這很奇怪，所以必有問題。”
明菲點頭：“也對。”
“艾瑪！這事也挺複雜的！這種民事訴訟，司法真的無法調解啊！人家又沒犯法，司法根本不理的吧！”明菲道。
“沒什麼好糾結，孩子是杜小姐的孩子，她是孩子第一監護人，她可做主孩子的一切，若她想把孩子給杜家或者方家，那麼任何一家，都無法提出異議。”莫未然道。
“對，你說得對，那這樣的話，事情就簡單了。”明菲道。
這時候，畫舫船房間內傳出了孩子的啼哭聲。
“啊啊啊啊啊……”
明菲眼前一亮，“生了。”
她高興道：“我要去看小寶寶。”
說着，她便往房間走去。
莫未然無奈一笑，滑着輪椅，跟在明菲身後。
穩婆見明菲進了房間，笑道：“女大人，杜姑娘生了，是位小少爺。”
穩婆已經給小嬰兒擦乾淨身上的血水，用了包被包了起來。
杜小姐也在丫鬟的整理下，傳好了衣裳。
她對着明菲虛弱一笑，“感謝小姐救命大恩。”
明菲道：“恭喜你，母子平安。”
又道：“關於你三家的問題，因爲不觸犯律法，所以官府不好出面審理，其實此事很簡單，你是孩子的母親，孩子的去留、去向問題，均由你權權做主，旁人無法干涉你的決定。”
明菲看着她，道：“所以，你明白了嗎？不論是你把孩子給哪一家，或者是你自己養着，旁人都沒有權利阻撓。”
父不明的情況下，母親是第一監護人，自然由母親監護。
“多謝小姐大恩，奴家記住了。”
明菲道：“你先好生休息，睡一覺再離開不遲。”
“小姐，奴家，奴家想見方郎……”杜姑娘說道。
“可以。”明菲當即招手，讓丫鬟去碼頭上請方少爺。
方少爺很快過來，蹲在牀邊，憐愛地看着杜姑娘，道：芳兒，芳兒，你受苦了，你放心，以後我們還會再有孩子，哪怕沒有孩子也沒事，我都會娶你爲妻。”
“方郎，孩子沒事，已經出生了。”杜姑娘感動道。
“什麼？”方少爺這纔看見穩婆抱着的嬰兒。
他大喜，道：“芳兒，你辛苦了，你受苦了。”
“方郎，你會認他嗎？”杜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會，會，他就是我的孩子。”方少爺高興道。
明菲把丫鬟等人遣散了出去，房間內只剩下這倆人。
或許，蘇少爺意外亡故，撮合杜姑娘與方少爺，也算促成了一對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