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
明菲無意識的夢話,把秦君身上的戾氣消散的一乾二淨。
秦君低頭,輕聲在她耳邊哄道:“我在,別怕,你乖乖睡。”
許是秦君的聲音起了作用,明菲果真不再說夢話,身體也不再掙扎,而是如往常一樣,安靜地睡着。
……
京城近郊的一處莊園內,血拼已進入到尾聲。
莫未然一襲黑色勁裝,手握長劍,正在與一名面帶銅色骷髏頭面具的黑衣男子拼殺着。
二人的周圍,兩方人馬也在互相殺戮。
只是,莫未然的人馬,佔據了上風,黑衣人被殺的節節敗退,有隨時準備逃走的可能。
“太子殿下,在後院廂房發現一位姑娘,她自稱毓家小姐毓婷。”這時,莫未然與銅色骷髏頭男子暫時分開身形,負責搜查莊園的小隊長當即上前稟報道。
“毓婷?”莫未然順着小隊長的手指看去,果真看到了被護衛們擡在擔架上的毓婷。
“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骷髏頭男子一看毓婷被對方搜出,他一腳踹向身旁負責看護毓婷的屬下。
“堂主息怒。”下屬解釋道:“對方手中有熟悉奇門遁甲之術的術士,他們把陣法之內的密室給破壞了。”
“撤。”銅色骷髏頭男子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對方來勢洶洶,且準備充分,他此下大意,再難奪回毓婷,只能先行撤退,來日重新捲土重來。
“炸藥包準備。”莫未然退回隊伍內,他沉着冷靜地下令:“投。”
“嗖嗖嗖。”幾十名護衛得到命令,拔掉火捻,使用內力,把一個個炸藥包投擲到應有的位置。
“嘭嘭嘭……”數量驚人的炸藥包同時發生爆炸,這場面,可謂是破壞力十足,即使銅色骷髏頭男子已經儘量用下屬的身體抵擋爆炸餘波,但依舊被波及到。
銅色骷髏頭男子被炸出內傷,吐出一大口血的同時,身體跌倒,像是隨時會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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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未然冷笑連連,場面雖然殘忍,有些黑衣人更是被炸得肢體四散、身體分家,血流一地,內臟腦漿什麼的也紛紛流淌出來,但他卻沒有任何心軟。
這夥人,他追查了幾個月,在昨日,他終於確認了這個莊子就是邪教的一據點。
根據他多年掌握的信息來看,帶有銅色面具的男人,是這個據點的負責人,職位好像是堂主。
只要把他抓住,不怕得不到想要的信息。
他早就想會一會傳說中的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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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待爆炸平息,莫未然擡手,冷喝道。
護衛們蜂擁而上,制服着炸傷的黑衣人。
有兩名護衛正打算抓住倒在地上如同死魚樣的銅色骷髏頭堂主,卻在這時,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堂主,從懷中掏出一物,像是一枚如藥片大小的黑色丸子,直接吞下。
很快,他身上發生驚人變化,不止傷口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癒合,就連身上的武者氣息,也在不斷變強。
兩名護衛被銅色骷髏頭堂主外放的氣息震飛,當場死亡。
莫未然目光一縮,顯然沒料到如此結果,他道:“撤下。”
在爆炸圈中搜尋黑衣活人的護衛一聽命令,紛紛提着手中的黑衣人撤回。
很快,整個爆炸圈中,除了銅色骷髏頭堂主,再無一個站立活人。
銅色骷髏頭堂主如同來自修羅地獄的厲鬼,周身充滿着攝人心魂的煞氣。
而那銅色骷髏頭面具,也在發生着變化。
不知是不是錯覺,包括莫未然在內的所有護衛們,紛紛看到了銅色面具上的骷髏頭好像在對着他們笑。
銅色骷髏頭堂主往前邁了一步。
護衛們則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
而被護衛圍在中央的莫未然定力還算不錯,他未後退,依舊遺世獨立地站在原地。
他冷喝道:“炸藥包準備,送他上西天。”
以他的判斷,此刻已然明白,他們根本擒不住這個陰森森的堂主。
而今,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他們被堂主殺光,二是:他們把堂主殺掉。
只能活其一,沒有第二種結果。
若他命令屬下撤退,只怕已經進入瘋癲全勝狀態的銅色骷髏頭堂主會大殺四方,連累無辜百姓。
他身爲太子,職責不允許他退縮。
莫未然的冷喝,彷彿充滿了爆發力,使得原先被銅色骷髏頭堂主震懾住的護衛們回神,紛紛掏出自己身上的炸藥包,等待太子殿下的命令。
“投。”莫未然下令道。
“嗖嗖嗖……”一枚枚炸藥包如密集的彈雨似的朝着銅色骷髏頭堂主而去。
瞬間,銅色骷髏頭堂主被淹沒在一片爆炸火光中。
“好。”護衛們歡呼起舞,不禁鬆了口氣。
他們投擲的可是超強版炸藥包,是太子殿下親自改良升級,他們對炸藥包很有信心,此刻見銅色骷髏頭堂主被淹沒,全都高興了起來。
只是,爆炸結束,火光消失,護衛們臉上的笑臉卻凝固在臉上,一個個如同呆雞似的愣在原地。
唯有莫未然,神情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慎重。
超強版炸藥包威力如何,他再是清楚不過。
就連是他,都沒有把握可以在爆炸圈內存活下來。
而今,銅色骷髏頭堂主卻好生生地站在爆炸圈內,無一絲受傷痕跡。
細細感覺一下,可以隱約可見他身體外升氣了一股護體罡氣,正是這股護體罡氣把他四周密集的爆炸給隔離在外。
“今日,你們,都要死。”銅色骷髏頭堂主開口道。聲音寒冷刺骨,彷彿能把人凍成冰。
“射箭。”莫未然再次轉換戰略。
他話音一落,神箭營護衛已經上前,只聽神箭營隊長一聲令下,兩人一組組合的尖銳利箭,已經朝着銅色骷髏頭堂主射去。
“嗖嗖嗖……”一枚枚一米長的精鐵箭矢,箭頭都在冒着寒光,準確無誤地射向銅色骷髏頭堂主。
“你們,太弱。”銅色骷髏頭堂主輕蔑說道。
似乎是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竟主動迎上精鐵箭矢,且,就這麼任由着精鐵箭矢朝着他身上刺去,他躲都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