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明菲的身體與右手後,確認明菲身體無礙,秦君才說正事。
他對小快道:“這些人,若不臣服你,便死。”
小快點頭。
他上前,走到演武場的高臺子上。
沉穩的小身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卓爾不凡、尊貴大氣。
他的身後,跟着端着傳國玉璽與兵符的禁衛軍首領。
禁衛軍首領已經把傳國玉璽的錦盒拿開,露出了托盤上的傳國玉璽與兵符的全貌。
他朗聲道:“還不見過王儲殿下。”
灌注着內力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衆人跪下行禮:“叩見王儲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小快沉着冷靜的眸子掃視衆人,他沒有讓衆人起身,而是開口道:“你們可知六王子今日所做之事?”
小快也已經修習了內力,所以,他的聲音,也能傳出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
他的手指在唯二的兩位副將軍身上。
“你來回答。”
“是。”被指名的副將跪着又行了一禮,才跪着抱拳道:“王儲殿下,六王子這是出師無名的謀反罪。”
“爲何出師無名?”小快問。
“無召不得進國都,無召不得私自登上王位,無召不得私自調動軍隊。”副將只說了三條。
“還有呢?”
副將道:“緝拿國王陛下,逼宮,這都是謀逆死罪。”
“既知道是死罪,爲何會聽從六王子的話,冒險來國都,更是在王宮內頂風作案?”小快質問道。
“軍令如山,臣服兵符。”副將梗着脖子,說出了這句他不恥的話。
爲了軍令,有多少兄弟是被迫來到國都,包圍王宮。
他們是上戰場殺敵的將士,不是王室王子謀逆王位的棋子。
“愚忠。”對此,跑得快只能給予兩個字評價。
“臣該死。”副將愧疚得想要以死謝罪。
“那麼,現在,你們可還想做六王子手中的棋子,爲他開闢疆土,把本宮給殺了?讓這迪亞斯王族血脈改朝換代?”跑得快人雖小,但氣勢不小,他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中炸開。
五萬將士惶恐:“王儲殿下恕罪,末將該死。”
“謀逆罪,按律當斬。”跑得快道。
五萬士兵瑟瑟發抖,想來有人是怕死,也有人是憋屈。
沒有戰死在疆場,如今卻死在奪嫡棋子的路上,作爲軍人來說,憋屈,真是憋屈。
“六王子已伏法、而給你們下令逼宮的大將軍,也已經就地格殺,如今的你們,你們說,本宮該如何懲治你們?”小快這是打算給他們一個辯解的機會。
有些士兵想抓住這個機會,大聲道:“軍人當戰死沙場而萬死不辭,末將不才,爲了不違抗軍令,而做出叛逆大罪,實屬死罪,但請王儲殿下給末將一個改過自新、將功折罪的機會,末將願意承受酷刑,或發配疆場,只因想死在戰場,而非這等奪嫡手段下。”
說話的這人,已經淚聲俱下。
他們不想謀反,只是聽令行事。
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能有什麼辦法反抗?
而且,不論是誰做皇帝,都輪不到他們得到好處,他們只是前線的士兵,利用他們奪嫡的六王子,根本就不會顧及他們的死活。
但顯然,這個說法,蒼白無力。
誰都知道,他們是爲六王子才進入國都,包圍王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