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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他，看他在打電話的樣子，眉目森冷。
他掛了電話，過來看她，居高臨下，最後在她身邊坐下來。
她慢慢閉了眼，說：“謝謝。”
章東遠的手覆上她的額頭，說：“杜雪，我們還要一起走完一輩子，你必須得好起來。”
必須得好起來？聽他這樣說，很容易就想到了郭雯雯說的，凌楠在美國治病的事情。
所以章東遠纔會有這樣的表情，纔會抱着她下樓是嗎？
杜雪心裡有些悶，只閉了眼睡過去。
等到醫生來，查了體溫又檢查舌頭，章東遠也說了她在來例假的事情，範醫生開了兩片藥給她，又打了一陣退燒針，說問題不大，可能只是抵抗力太低，夜晚發燒白天自然就好。
退燒針打下去，身體舒服的多，杜雪拿了手機出來給郭雯雯發短信。
“半夜發燒，慘死了。”
郭雯雯那邊回過來：“美男相伴，沒空理你。”
杜雪看一眼時間，現在是凌晨三點。
美男？
杜雪發過去：“郭雯雯，你在幹什麼？”
郭雯雯回回來：“給人慶祝生日，別胡亂想了，一羣人呢！”
郭雯雯交往的也都是一羣有錢人，過生日喜歡開party，也算是正常，熬夜通宵都沒什麼奇怪的。
章東遠上樓來，看見她還玩手機，過來，從她手裡抽出手機來拿着。
此刻是真的退燒，又睡了很久，完全不困，退燒針未免有效。
章東遠關了燈過來牀上躺下就睡。
杜雪看着他，有一個老公好像還是有些用處的，結婚並沒有那麼絕望，至少生病了，他還在身邊，不用一個人一直扛着下去。
有他在的時候，真的能放下心來。
完完全全的依賴，不用考慮自己要是死了，會不會就一個人靜靜的死在房間裡，沒人知道。
等到第二天，她早早起來做早飯，弄好了一切，上來叫章東遠起牀，才發現，章東遠病了。
一個杜雪站起來，又一個章東遠倒下去。
杜雪煮了粥，端上來給章東遠喝，範醫生又來開了藥，確定就是感冒，大概是昨天晚上凍着了。
章東遠看着那粥，沒動勺子。
杜雪說：“沒用雞湯，來不及，我也沒下去買土雞，就是雞汁勾的，但是煮的很軟，我加了一點白胡椒，你喝了感冒肯定會好的很快。我嚐了，很好喝。”
章東遠拿了牀頭的電話，撥出去。
很快樓下就有人按門鈴，杜雪去開的門，有人進來，推着推車，又大費周章的搬到二樓去，打開上面的盤子，裡面是一碗牛肉滑蛋粥，還有一碗揚州炒飯，配了一份西湖蓴菜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