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去睡沙發了,是你留我一起,怪你太誘人……”他低聲,呼吸都落在她的耳朵裡,癢的人發顫。
米莉的脣畔爲不可聞的溢出一聲嚶嚀的聲響,她並沒有別的意思,可聽在王釗耳裡,王釗的眼底更加灼熱一片。
他的手扣在她的腰身上面,從衣服下襬探入。
略微冰涼的手,那樣舒服的感覺。
他的脣抵在她的脣瓣上,並沒有深入,而是慢條斯理的輕咬住她的脣瓣。
房間裡很靜,靜的能聽到樓下道路上深夜裡的汽車鳴笛聲響,遠遠的,幽靜而厚重,帶着一點冷清。
米莉還能聽到他的心跳聲,還有彼此呼吸的聲響,帶着纏綿的意味。
王釗摟過她,單膝跪在牀邊,終於是整個探身上來,躺在了病牀上。
米莉往旁邊一點,給王釗挪出位子,纏綿的吻隨即又覆蓋而上,米莉尚且還有一點理智,知道還是在醫院,想要推拒,可王釗絲毫空隙都不給,只一味的纏上。
薄被底下,衣衫被他揉的凌亂,肌膚被他撩撥的好似着了火,大腿的地方,清晰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已經蓄勢待發,全然就要挺立,硬邦邦的頂着她。
竟然真的在這裡,他任性至此。
“王釗……”米莉從王釗的吻裡逃出來,雙手抵着他的胸襟,大口的呼吸,聲音急促而低微:“還在醫院裡。”
手被他捉住,連同指尖都被他吻住。
他眸子裡都是灼燙,含住她的手指。
一下子,心都融化了,看着他的脣瓣,看着他的眼睛。
全然的繳械投降,理智也都崩斷了,米莉想着,管它呢,一切都以後再說,所有的其他都以後再說。
王釗的手拉開了褲子的拉鍊,怕傷到米莉,小心翼翼。
米莉看了笑,低聲:“我都沒事了。”
其實只有手腕的地方是外傷,其他都是脫水,休息過了就沒什麼事,儘管還很虛弱,可完全不用這麼謹慎。
王釗正要有所動作,外面走廊上“當”的一聲,有人關了門的聲響。
米莉嚇了一跳,擡頭看王釗,王釗也是定住,兩個人都一動不動,維持着一個姿勢,幾乎是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如果被人看見……
米莉不敢想象,到時候她一定會想讓自己自我了斷算了,有多飢、渴,竟然在醫院裡就匆匆的什麼都顧不上了。
腳步聲響起來,一聲一聲,竟然真的是越來越近。
王釗俯在米莉身上,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可還不願意分開,似乎是天人交戰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放開米莉。
是等那人靠近了,他吼一聲,讓那人滾比較好,還是真就這樣捨得臨門一腳了忽然離開。
米莉見他不動,腳步聲又越來越近,整個人都着急,急忙的又推他。
王釗沉着臉孔翻身下牀,身上衣衫都是皺的,走到牀邊去,背向着門口的方向。
米莉急忙蓋好了被子。
下一秒,門就被推開,小護士進門來,低聲一句:“吃的吃了,她好點沒有?體溫如果升高還得找大夫來,我過來收碗。”
原來是爲了王釗端過來喂她吃飯的碗。
米莉只在牀上裝睡,當做這裡沒有她的任何事,自己只是一個睡着的無辜羣衆。
“好一點。”王釗答。
米莉聽見王釗聲音低沉,語氣簡直不悅到了極點,可小護士全然不知道,過來拿了碗,還有些納悶這病房裡又沒開大燈,只有個小夜燈微微的亮着,王釗大半夜沒在沙發上休息怎麼還站到窗口去。
小護士納悶的盯了王釗兩眼,拿着碗轉身走,一邊走一邊又有些示好的說:“那我出去了,我就在值班室,要是您有什麼事,直接過來叫我。”
米莉聽着小護士的腳步往門口去,偷偷睜開一點眼睛,看王釗。
她這個角度,就只能看到王釗的背影,一想到王釗的臉色,米莉就忍不住覺得有點好笑。
小護士出去,米莉立刻就笑出聲音來。
王釗回過頭,臉色還是不善,任是誰在這種情況下被打斷心情都不會太好,只覺得惱火至極。
米莉看見王釗的褲子拉鍊還來不及拉上,鞋子其實也來不及穿,還光着腳,米莉躺在牀上笑的停不下來。
王釗平常多在意形象的一個人,竟然就這樣衣衫不整的被小護士逼着到了窗臺邊去,連身子都不敢轉過來。
王釗低頭也看見,臉色簡直就是要黑下來,陰沉的難看。
米莉不住的笑,冷不防王釗大步過來,掀開薄被到牀上,大手摟過了她,威脅似的咬了她的耳垂。
“全都算在你的賬上,以後,你慢慢都要還給我。”王釗語氣裡帶了威脅,還有些別的意味。
米莉擡頭看他,臉上還是掛着笑,在他懷裡蹭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閉了眼,才低聲:“好,以後都還給你。”
無非是,肉償嘍!
王釗的大手過來捏她,兩個人很快又鬧騰起來,最後王釗耐不住,從牀上起來,下牀往沙發那邊過去,一邊走一邊說:“我還是睡沙發,等回去跟沈陵說放你三天假,我連本帶利的跟你算。”
米莉臉上緋紅,笑着躺倒下去。
***
天亮,寧冬梅過來看米莉。
依琳跟着一起來的,寧冬梅一向很煩王釗,可女兒躺在病牀上,也就顧不上王釗的部分,頂多也就是無視,看着米莉心疼的不得了。
米莉衝着一邊沙發上看文件的王釗,微微一笑,示意他不要發火,乖乖的。
這邊才笑完,那邊手機就“叮咚”的一聲響。
米莉的手機有設置陌生號碼黑名單的,怕記者***擾太多,只有記錄在通訊錄上的人才能發信息打電話過來,最近她出事的消息大家都知道,根本沒人打給她。
倒是有些納悶,是誰。
寧冬梅還在一邊念個不停,內容大概就是米莉怎麼這麼不懂事,如果死了讓媽媽怎麼辦,爲什麼不能好好的過個普通女孩一樣的生活,要錢有什麼用之類的云云。
米莉聽了很多年,聽的已經習以爲常,伸手拿過手機來,打開看手機上誰發過來的信息。
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是王釗。
米莉打開一看,內容是:“我可以被忽略也不發火不生氣,但是,要補償。”
米莉脣角有些笑,發過去:“什麼補償?”
手機很快“叮咚”的一聲又響,上面寫着:“晚上你洗澡,我幫你。”
米莉臉上露出窘迫來,看一眼王釗那邊,王釗一本正經的看文件的模樣,也看不出他手機是藏在哪裡,這樣看過去,完全一副正人君子狀。
還說幫她,這哪是幫她?
“謝謝了,這補償您太累了,補償就是不用您費力幫我,您可以去休息。”
對面又飛快的回回來:“那就換成我洗澡,你幫我也可以。”
米莉臉上有些紅,有些無奈,擡了眸子去看王釗,作勢慍怒狀。
王釗只從一大堆文件中擡起頭,恍若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狀態,對上她的眸子,淡然處之。
“米莉!你聽沒聽我說!”寧冬梅在一邊唸叨着,忽然發現米莉拿着手機根本沒聽進去,嘴角還帶着小,立刻大聲。
米莉看她,連聲說:“聽着呢,聽着呢!以後不敢了!”
寧冬梅在一邊更加惱怒:“一個字都不聽我的!我這個女兒是白養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米莉急忙是哄着:“好了好了,媽,我哪能是白養了是吧?多少人想養一個我這樣的女兒還沒有呢,你看你女兒多漂亮,多像你。”
依琳看米莉手裡握着手機,立刻明白怎麼回事,又往王釗那邊看過去,看王釗文件角落靠右手的地方,放着的正是手機,一下子就明白了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