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口,這樣分挺好

“你恢復的還不錯,能說這麼多話。”王釗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米莉拉住王釗的衣袖,才發覺王釗的衣袖上面很多塵土,只是深色的看不大出來。

王釗盯着她,伸手去拿了剛纔米莉喝剩下的半杯水,自己喝了,米莉以爲他是渴了,可下一秒,腰身被鑊住,王釗的臉孔驟然的放大在她眼前,他的脣瓣抵着在她的脣瓣上,脣舌交接。

他口中有水,她被吻着,只能被動的喝。

被他摟着在懷抱裡,舒服的不可思議,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是那麼的讓她喜歡,那麼自然而然的親吻。

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王釗才鬆開了她,聲音粗噶:“要不是你身體還沒好,我倒是很願意繼續。”

她穿着病號服的樣子,那樣虛弱的模樣,看的他心疼,也嬌弱的讓他心動。

米莉也是大聲的喘息,方纔呼吸都被他弄亂了,他的大手揉在她身上,有些懲罰性的。

“王釗……”米莉好聲好氣的跟王釗說話。

王釗這才垂了眉眼,低聲:“知道了,唐邵逸他沒事,比你醒的早。”

米莉臉上掛上一點笑容,連聲說:“那就好,那就好。”

再擡頭,看王釗臉色又不大好看了,想了一下,才低聲:“我身上疼。”

王釗第一反應是急忙去看她的手腕,她手腕的地方,抱着厚厚的紗布,因爲她用刀子劃開了皮肉。

王釗之前看見那道傷口,傷的很深,看的他觸目驚心。

“哪裡疼?我去叫醫生。”王釗說着就要起身,大步的往外。

米莉低聲:“不是手腕,是別處,被你捏的疼。”

王釗的身形才定住,回頭過來看米莉,目光卻還是落在米莉的手腕的地方,這是米莉全身上下最明顯的一處外傷,雖然被紗布包着,可週圍的幾乎也微微泛紅,可以想象傷口的地方應該是發炎了。

“還腫着,得養很久才能好。”王釗的聲音有些不悅:“可能會留疤,你這麼愛惜自己,現在曬傷,手腕也有疤。”

在沙漠裡被太陽曬,米莉身上幾乎要全部都褪掉一層皮,辛辛苦苦維持的白皙肌膚,一夜回到解放前。

米莉知道自己的錯,恰好護士送來了流食,米莉昏迷期間一點吃的都沒有,餓的厲害,可看着那一碗白乎乎的東西,也的確一點食慾都沒有,看的米莉皺眉。

米莉看着王釗,王釗伸手去從護士手裡接過了那一碗不知道什麼東西做成的白色米糊,在米莉身側坐下,一點沒有因爲米莉可憐兮兮的表情而心軟。

王釗舀了一勺米糊,吹了吹,舉着到米莉口邊。

米莉嚐了一小口,眉頭皺的更緊。

幾乎就是什麼味道都沒有,如果說非要有什麼味道,那就是藥味,微微發苦的味道,米莉含着幾乎感覺咽不下去,看着王釗,被王釗的目光盯着,迫於無奈,只得嚥下去。

王釗又舀了一勺,吹好,送到米莉脣邊。

如果是平常,王釗這樣照顧她,她會覺得真好,甜蜜,看起來也是你儂我儂,可現在,面前是這個東西……

米莉頭撇到一邊,不肯吃。

“我不想吃這個,我還是餓着好了。”米莉寧願餓着,雖然胃裡面已經很難受。

“不肯讓我用勺子給你喂,是要讓我向喂水一樣餵你?”王釗靠近過來,在米莉耳邊,聲音低低的。

米莉抿了抿脣,想起方纔王釗喂水的方法,旁邊還站着小護士,她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急忙搖頭。

王釗舀一勺,給米莉,米莉硬着頭皮,喝了一口。

“真的苦,我不愛喝,可不可以弄點甜的?放點糖也可以?”米莉皺着眉頭嚥下一口米糊,整個人都愁眉苦臉,太難喝太難喝了。

旁邊小護士聽見,插話進來:“這個是醫生調好的,你現在胃裡空,不能吃糖。”

王釗本來已經打算去讓人找點糖來,此刻也只能作罷,米莉看着王釗本來都起身了,又坐下,心裡簡直失落極了。

王釗舀了一勺米糊放在自己口裡,眉頭也是一皺,硬生生喝下去。

“你別嚐了,太難喝。”米莉看王釗眉心皺着的模樣,開口說。

她最清楚,王釗是一個多挑剔的人,一點不好吃的東西也都不會碰,往往都是要最好的。

王釗看着米莉,柔柔笑了笑,眼底溫存:“這一碗,一人一半,這就不是你一個人苦,我分了一半。”

米莉盯着王釗,定定盯着,心裡有一點暖意漸漸的蔓延開來。

米糊送到嘴邊,米莉張口喝下去,雖然還是苦,可好像沒有那麼難熬。

一碗米糊,一人一勺,很快就喝完,王釗放了碗,給米莉調整了靠在身後的枕頭,又掖了掖被角,確信她好好的靠着,才起身拿了碗走出去。

米莉目送着他出去,目光一直看着門口的地方,等他回來。

旁邊調整吊瓶的小護士看見她這樣,笑起來:“你們兩個真是好幸福啊,我以前看新聞上面你的消息,還覺得又是個豪門的女明星,現在看,真是太幸福了,我在醫院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能這麼好。”

米莉笑笑,這些年的網上不見得把她說成了什麼樣子,幸運的是,現在的她的確幸福。

小護士過來給米莉了一個體溫計,米莉含在口裡,小護士等着也是無聊,又開口:“我們醫院這兩天可是大翻天了,好多專家都跑來這裡,都是王先生他找來的,送您來醫院的時候,王先生好像瘋了似的,說如果救不好,他就要人陪葬呢,我們都嚇壞了,也不知道這人是誰,送你去急救室,王先生也跟着進去了,整個人都發抖的不行,這不,你昏迷了三天,他都寸步不離的守着呢,我晚上過來查房,他就在你牀邊坐着,您昏了兩天,他也兩天都沒吃東西,後來是有個小姐過來勸他,他才動了動,還是早上的事情。”

米莉全然沒想到是這樣,醒來看到王釗的時候,覺得王釗還是好好的,又想到王釗身上那些塵土,才驚覺,他真是守着她兩天,連衣服都沒換掉。

“我見過幾次,王先生他坐在牀邊看您特別心疼,您這次曬傷,皮膚很多地方都脫皮,他那個眼神真是心都碎了,還有您的手,他總盯着看,醫生都說了,傷口問題不大,是您自己動手割的,他還是擔心,醫生說你身上的曬傷不能碰,塗點蘆薈膠挺好,他自己動手給你抹的,我半夜過來查房,他撐着牀邊坐着就睡着了,還握着您的手呢,剛剛您不想吃的那個米糊,那是好幾個專家會診調配出來的,好多食材在裡面呢,說是對您身體最好。”小護士笑嘻嘻的說。

小護士見她不說話,也就沉默下來,過一會兒抽出了體溫計,看一眼才說:“挺好的,體溫很正常,怕你發燒呢,我去跟醫生說。”

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小護士回頭跟米莉說:“對了,也讓他吃點東西,你沒吃他也沒吃,該扛不住了。”

米莉點點頭,小護士才徹底走出病房去。

如果是他受傷快死了,她也一定會一樣的擔心憂慮,可王釗甚至不會讓自己身犯險境,因爲知道她會擔心。

她都做了些什麼……

她折騰了自己,卻忘了,看她出事最難受的那個人一定是王釗。

一個一貫高高在上的人,一直守着她,對她細心呵護,溫柔以待,就連生氣了,也都是能被她一個皺眉的疼痛弄的心慌意亂,只一心的擔心她。

王釗從外面走進來,拿着一個托盤,裡面是些藥膏,看見米莉正看着他,可目光顯然是怔忡,大步的過來,低聲問:“怎麼了?”

米莉擡頭,看着王釗,又看王釗手裡拿着的東西,想到了小護士說的,蘆薈膠。

這時候細看王釗,才覺得他真的又瘦了,眼底有紅色的血絲,微微透着疲憊,他應該是困頓的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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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隨便開文就打死自己!懶惰的奇奇如今一天至少9000字,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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