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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電梯裡，手機響，打開來看了，是一條簡訊。
“你真的是爲了錢才嫁給章東遠，不是爲了氣我，也不是爲了靠近我？”
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沒有備註，卻早已經刻着在她的心裡，刻的那樣深。
林巖川的號碼，她記得比自己的號碼記得還要熟悉，曾經抱着他的簡訊深夜都會笑得出來，曾經甜蜜的抱着手機，發簡訊發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醒了第一件事是看他的最後一條信息。
後來，都刪掉了。
本來想刪了，停了一下，回回去，只有一個字：是。
然後刪掉，想關機，卻不能，他又回了什麼，她直接刪除，看都沒有看。
章東遠隨時可能打電話過來，有時候是喝醉了要回家需要她開車過去接，她的電話24小時不能關機也不能停。
進屋裡看了一眼那個文件，是公司的什麼內部文件，大概也說的是城東的地皮的事情，她也聽見章洪濤提起，大概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深更半夜的都送過來給章東遠。
裡面的數值她看不懂，放了在沙發上，自己團着身子也躺着在沙發上面，看電視裡面的人歇斯底里的尖叫，電視裡面正在演唐伯虎點秋香，周星馳的經典版本，每次看都看得她發笑，一個人神經半夜的團着在沙發上面傻笑，看周星馳最後抱得美人歸。
不用大製作，也不用表現人性深度的劇本，這樣簡簡單單就是她喜歡的類型，只要結局夠好，只要能全程帶着笑。
***
半夜就醒過來，看外面的天色，還都黑着，電視上已經變成了老電影，魂斷藍橋，費雯麗的臉孔美的驚人。
他喝了酒，坐在旁邊的的沙發上面看她。
真皮沙發很寬很大，空氣裡有酒氣，可是感覺不到他的東倒西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來的。
她起來，他問：“文件誰拿來的？”
她去給他倒了溫水過來，遞給他，下一秒鐘，一杯水絲毫不差的潑在她的臉上。
她也沒說什麼，只過去拿了紙抽，擦臉上的水跡，他拽了她在懷裡，緊緊的，掰下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一字字的提醒：“杜雪，你是我妻子。”
杜雪點頭，有些哄着他的樣子：“是，我是你妻子，你弟弟拿文件過來我就去樓下取上樓，沒有別的。”一邊說着，一邊聞得到他身上的香氣，是某種香水的味道，這個時候嗅到讓人覺得難免作嘔。
這個時間，他從外面回來，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聽她這樣認真的說，他擡了頭看他，似乎是放鬆一點，重複一遍：“杜雪，我說過，你的人生從你簽字的那一刻就跟我捆綁在一起，我不接受離婚，也不接受綠帽子，我能給你的我都給你，你必須堅定的站在我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