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

每個字,都衝擊在她的心上,她是冷血慣了的人,用馮立剛的話說生性就陰毒,可承受不了,一點都受不了。

她不明白爲什麼邵一佳能用那樣的語氣那樣的神態,每一個字都那麼痛,砸在她心上面羅。

他明明是低着頭,他明明沒有看她,明明眼底都是虛空的,雙手微微的扣着有些弓身似的低低的自己說自己的話,可她難過的眼淚不住的掉落。

他所經受過的,十倍百倍的又還到了她的身上。

“謝謝你跟我過這個生日。”邵一佳最後說,認認真真,看着她說:“謝謝你肯陪我過這個生日,這是最後一次。”

時間好像徹底的停下在那一秒,她聽着他的話,無法呼吸得。

***

夢裡都是掙扎,似乎心被人掐着總無法呼吸的感覺,杜雪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也根本沒有睡着,哭的累了洗澡,又去睡覺,枕頭上一片的溼潤,章東遠抱着她一下下的拍她的背,哄着她入睡,她只覺得怕,手揪着章東遠的衣襟。

總有一些事要料理,都堆着過來,雖然衛家有人,可她也跟着料理一些。

前一天晚上去衛家吃飯,又跟父親說了些話,回來晚了,醒來已經是早上,身邊是空的,沒有人在,杜雪心裡有些飄渺無依的怕,起牀來往樓下走,一出門就聞到空氣裡的香氣。

“爹地,我想吃那個……”思思奶聲奶氣的聲音從樓下傳上來。

杜雪下幾級臺階,看思思怕在廚房的餐桌上面,跟章東遠要吃的,章東遠把新鮮的草莓給她放在小碗裡,她雙手捧着小心翼翼的啃,好像很喜歡,笑的燦爛。

空氣裡有香氣,章東遠身上甚至還掛着圍裙,杜雪第一次見到章東遠這個樣子,平常的他就算是餓了也是從樓下叫東西上來,很少見過他自己動手,他尤其討厭自己摘菜洗米這樣的事情,總覺得這些事跟他是沒有關係的。

“爹地好餓……”思思吃完草莓還是叫:“爹地,你怎麼還沒弄好啊……”

章東遠背朝着思思:“馬上就好。”

思思趴在餐桌上面,伸手去夠第二顆草莓,章東遠拿了牛奶給她,她才又是高興起來。

章東遠動作匆忙,手裡拿着個勺子,關火,盛了什麼出來,回頭看見杜雪已經下樓,問一句:“起來了,剛好,吃點東西。”

思思回頭看杜雪,從椅子上跳下來快步撲着在她懷裡:“媽咪,好餓啊……”

坐到餐桌前面,章東遠端了小碗過來給杜雪,給思思衝了巧克力燕麥圈,杜雪看着碗裡面的東西,又看章東遠,章東遠說:“白粥對胃好,人心情不好容易生病,吃白粥吧。”

杜雪舀一勺,味道還不錯,細長的白米粒每一顆都煮的開花,粘稠好吃,低頭又吃一口,看章東遠:“你怎麼不吃?”

章東遠岔開話題,低頭哄思思吃飯,說:“思思應該上幼兒園了吧?這段時間也應該給她找新幼兒園,小孩子要跟朋友一起玩纔好,一個人太久容易孤僻。”

杜雪點頭,默默的吃粥,真是如同章東遠說的,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生病,她現在頭就有些暈沉,總覺得晚上可能就要發燒。

思思上樓去拿玩具,杜雪吃了兩口也就吃不下,起來說:“我刷碗吧。”

章東遠急忙的攔住:“你上樓去吧,這裡不用你,我很快弄好。”

杜雪奇怪於章東遠的態度,怎麼好像有些要掩飾什麼的意思,趁着章東遠過去客廳開電視的時間,去廚房裡面一看,徹底的愣着在廚房門口。

章東遠開了電視回頭看杜雪已經到出門門口,大步的過來攔着她:“走了先上樓了,你待會兒會生病。”

“我看到這個纔會生病……氣病的。”杜雪指着廚房裡的一片狼藉說。

很少能見到這樣的廚房,場面堪稱是慘烈,地面上灑着米,竈具臺子上面都是溢出來的白粥粘在上面,再背火烤,靠近火焰一點的地方都成了黑色,地上也灑了粥,黏糊糊的一片,水池裡扔着好幾個鍋,從大到小,都堆在裡面,靠近才聞得出還有燒糊的味道。

真是……

***

“邵律師,我這樣叫你好奇怪啊,不然以後叫你一佳好不好?一佳,也別光顧着工作啊!來喝一碗湯,吃完晚飯我們去樓下散步好不好?”李莉珍從保溫桶

裡往外舀湯,一邊舀一邊說:“這些天章小姐怎麼沒來了?好久沒看到她,上次她還跟我說包的事情,真羨慕她好多愛馬仕,其實這樣想起來,她老公對她也挺好,反正滿世界跑給她錢花,見不到面各玩各的,你看報紙了嗎?馮立剛最近還找了那個新晉的小花旦。”

邵一佳看着文件的眉頭略微的皺了一下,沒有露出來,低頭繼續看文件。

章念心那天從他這裡出去的時候,在哭,他送她出去,她眼底有淚痕,可也都是理智平靜的模樣,他看着她掉眼淚的樣子心裡痛的厲害,然後想到,她原來也會因爲他而掉淚。

回來,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回想他說的那些話,忽然就後悔了,後悔爲什麼要說出來,她總歸是不會跟自己在一起,又爲什麼要讓她難受呢,一起補過一個生日,她也是答應他,親自給他做飯下廚,就這樣結束不好嗎,爲什麼又說到那些事情上。

接下來兩天章念心都沒有出現,他也是工作又工作,收心回來,只有在工作的時候才能放開一點。

“一佳,我媽問我什麼時候能帶你回去,她都着急了,官司結束你能跟我走嗎?”李莉珍問。

邵一佳想着別的,沒有聽到,李莉珍又問一句:“一佳?”

邵一佳纔是擡了頭看着李莉珍,李莉珍問:“怎麼了?工作太累了?”

“有一點。”邵一佳回答一句,問:“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官司結束你能跟我走嗎?我媽說想見你。”李莉珍眼底有些略微的光亮,頓了一下又說:“我還說其實章小姐的丈夫馮立剛對她也挺好的,那可能就是有錢人的相處模式吧,各玩各的,馮立剛包養了一個新晉的小花旦,章小姐外面是不是也有什麼人啊?”

李莉珍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邵一佳,邵一佳只回答:“好,官司結束我跟你回去。”

“一佳,我有個表姐,她男朋友揹着她又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問我要怎麼辦,我說要她分手,她說捨不得,你說要怎麼辦好?”李莉珍一邊問一邊吹着湯,似乎是不經意的開口。

邵一佳聽見,只回答:“還是分手好。”

李莉珍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也這麼覺着,可她還想挽回,如果男朋友沒打算分手,可能還能拖一陣子吧,我再跟她說。”

***

姚曼笙出院,章東遠和杜雪一起去接的,思思請了傭人照顧,不好總是帶着出來,交給章念心誰都不放心,還不如是找個阿姨幫忙,過兩天着手安排幼兒園的事情。

姚建豐在外面有所房子,章東遠開車載着他們三個人一起,姚曼笙看見杜雪的時候,還淡淡的打了個招呼。

看樣子一切正常,到了小區,姚曼笙和杜雪先上樓,姚建豐和章東遠在後面,章東遠拎了姚曼笙爲數不多的一個箱子上樓,姚建豐要提,章東遠示意只是一個小箱子,不用那麼顧忌。

“二少爺,你看她現在對誰都好,我怕她病的厲害,心理醫生說她一直在演戲,演她以前沒得病時候的樣子,演所有人都好好的,她走不出那個心結纔會這樣。”姚建豐一邊上樓一邊跟章東遠說:“我怕她崩潰,可結果是這樣,我跟醫生說不要治了,這樣挺好的,就讓她覺得什麼都沒發生挺好的,哪怕是自己騙自己。”

“去醫院複查有問題嗎?”章東遠問。

姚建豐搖頭:“挺好的,她什麼都配合,只要人說她就配合,跟十幾歲時候似的,她那時候真是好,是我弄得她……”

***

杜雪和姚曼笙搭前面一個電梯上樓,姚曼笙從衣兜裡拿了鑰匙,進門跟杜雪說:“其實我也第一次來這裡,你知道我家以前在別墅的偏房裡的,那時候爲了我爸工作,現在挺好的,搬出來過兩年舒服的生活,你坐,我找找熱水在哪裡。”

杜雪坐下,姚曼笙端了熱水壺過來燒水,看着杜雪:“時間過得真快,我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生命里美好的事情那麼多,我困着章東遠也沒有用,他永遠都不是我的,也可能我就是妒忌,從小在章家長大,看章念心什麼都不如我,可她是千金小姐,我卻不是,我就是想爭那口氣,我就是想證明我也能過一樣的生活,章東遠剛好就在那裡,所以我就愛上了,早知道會成了今天,我真是早早放棄。”

杜雪沒料到她忽然說這些,沒有回答。

“杜雪,當初林巖川用苦肉計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其實幸災樂禍過,我看你

一個人去香港,我看你的笑話覺得我終於得到了章東遠,我其實挺可笑的不是嗎?我覺得我應該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姚曼笙看向杜雪,眼底沒有絲毫不對的神色,開口說。

“都過去了。”杜雪。

姚曼笙眼底似乎是有淚要落下,可最後都沒有,好看的眉眼此刻是那樣的絕望和黯然:“病了才知道以前很好,可惜都回不去了,我真是不想死……”

***

車子開在路上,一路都是堵車的高峰,整個環線好像成了個大型的停車場,誰都動彈不得,前面滿眼的都是剎車燈的紅色,章念心開着車子艱難的在這些縫隙裡面走走停停。

大哥說他也懂那種配不上的感覺,章念心看着前方,事實上她對郭雯雯的印象不深,好像是在什麼宴會上曾經見過一面,可真不記得,出身跟他們章家沒得比,可也還不錯說得過去,長相完全不記得了,大約想的出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名媛女孩子的樣子,要說出類拔萃真的沒有,第一眼,她不記得。

如果,當初,寧願愛是一種絕症哪有那麼好我需要你的堅定我只要你好不好?這個人會共度一生在一起什麼都可以解決尿牀記事一定是醉了過去的事被困他的故事謎團(鮮花加更章)生孩子交贖金心門4解開誤會親密記憶裡最深的男人四年後離婚利用!願得一人心終於放手他是她生命的支撐俺們衛銘回來啦!希望你幫幫忙自由情敵見面四年來,我過的不好你的朋友有點多最在乎的是誰我不想騙你順了他的意思我滿足你在一起什麼都可以解決小三心門3在一起什麼都可以解決解開誤會我只要你好不好?離唐邵逸遠一點願得一人心你有多少錢讓我離開他吵架曾給你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做錯事的是她怎麼這麼蠢?再也回不去陷阱是我不要你!她只是其中之一漸行漸遠就像流星滑落你是一種毒我所有的一切,再加一個我心門2再給他一次機會四年後爲她瘋狂婚禮跟他回家!你有多少錢讓我離開他誰的過去牽扯不清杜雪,來我書房一下最愛的女人是凌楠不要你了8000字章(有衛銘)這個人會共度一生一定是醉了愛是一種絕症你想知道的怎麼這麼多你的朋友有點多遇見不見陷害你虧欠我的那些年迴護她懷了孩子最在乎的是誰不在意別人怎麼看這根本不是爲我好曾給你的我需要你的堅定四年後沒話要說嗎?乾淨的身體綁架再也回不去一定是醉了以後就不會再見面了再也無法純粹的婚姻揭開謎底你會後悔!演戲訂婚相思寸寸噬人心世界這麼大,又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