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顧曉曉好奇的問道。公司裡知道她身份的人沒幾個人，雖然在公司有點爲所欲爲了那麼點，但是，大家都嘛以爲是因爲莫君衣的關係，怎麼也不會想到是因爲公司大老闆的關係吧。
“這很好猜的吧。”章小蕙說道。
顧曉曉瞪着章小蕙，“你不要告訴我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那倒也不是。”章小蕙說道，“我會這樣認爲是因爲在醫院見過你老公一面，再加上莫總監對你老公的態度，我纔會這樣想的。”
“還好。”顧曉曉鬆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曉曉。”章小蕙神秘兮兮的附在顧曉曉的耳邊問道，“你覺得和總裁比較起來，這個汪指導怎麼樣？”
顧曉曉白了章小蕙一眼，“我怎麼就覺得你像是他放在我身邊的眼線呢。”
“是這樣就好了。”章小蕙兩眼放光的說道，“如果我真的是總裁的眼線，那就完全不擔心會被踢掉了。嘿，而且我估計還能有不少的特權，至少在監視你這方面我就覺得很爽。”
顧曉曉很正經的看着章小蕙，“章小蕙，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也是一個相當邪惡的人。”
“承蒙誇獎了！”章小蕙一點也不心虛的接受了顧曉曉的‘讚美’，“好啦，趕緊的說，總裁和汪指導，他們兩個做下比較。”總裁，她的確是看過了，但卻沒敢細看。
“你笨蛋啊，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不同風格的人，怎麼去做比較。”顧曉曉沒好氣的說道。
章小蕙瞪着顧曉曉說道，“你少來，這種官方回答，本人不予受理，趕緊的說。”
顧曉曉笑了笑，“其實，你是想問我對他們的看法呢，還是想問我心裡對他們的感覺呢？”
“都有”章小蕙很貪心的說道。
輕輕的笑出聲，顧曉曉頓了一下才慢慢地說道，“汪指導，他就像是一件藝術品，雖然美麗，但是卻缺乏生氣。而我是一個不懂得欣賞藝術的人。”
藝術品？章小蕙用力的看着在遠處的汪指導，上下左右的看了個遍，但是卻怎麼也沒看出來呢。“我只是覺得他很漂亮，很美，但是缺乏生氣的藝術品，恕我實在是看不出來。”
顧曉曉微微的咧開嘴角，“所以說啊，理解啊，智商是很重要的。”
章小蕙面無表情的瞪着顧曉曉，“你這是在說我笨嗎？”
“孺子可教！”顧曉曉笑眯眯的說道，“好啦，別生氣。不過，你還真的可以去挑戰一下那件很漂亮的藝術品，說不定啊，嘿嘿，你的魅力一發放，他很快的就被你給征服了。”
“少忽悠我。”章小蕙白了顧曉曉一眼，“太有挑戰性的事情不是適合我，我只需要好好的過我平凡的日子就行了。”
然而，顧曉曉卻一臉同情的拍着章小蕙的肩，“姐妹，告訴你一件很不幸的事實，當你越是祈望平凡，你的生活卻越是不能平凡。所以，你還是做好水生火熱的準備吧。”
章小蕙的臉黑了黑，“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哼哼，是不是嚇你的，那你以後就知道了。”顧曉曉板着自己的手指頭，慢悠悠的說道。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章小蕙自我安慰似的拍拍自己的胸膛，她纔不會被喜歡亂忽悠人的顧曉曉給騙到了呢。“喂，你別笑了，趕緊說說你對總裁的看法啦。”還是換個話題穩妥點。
顧曉曉依舊笑得一臉欠揍的模樣，“你也見過他了啊，先說說你的看法。”
章小蕙扁嘴，“我根本都不敢正眼看總裁，也不是害怕 ，但是很奇怪，就是不敢正眼看過去。哎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啦。”
“天威不可犯~”顧曉曉輕輕的呢喃。
雖然，顧曉曉說道很小聲，但是章小蕙還是聽清楚了，“啊，對，就是那種感覺。”
顧曉曉輕輕一笑，所以人家會說莫景陽是皇帝命了。
“我想，”章小蕙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就算是歐陽組長，其實也不太敢跟總裁對視的吧。但是，曉曉，你呢，難道都不會有害怕的時候嗎？”
“小惠，我很怕狗。”顧曉曉突然如此說道，“可如果是我自己養的，就算是狼，我也不會害怕。你明白嗎？”
章小蕙臉色正正的說道，“你是想說總裁是狼嗎？”
“不是！”顧曉曉很嚴肅的說道，“其實，我是想說你是豬。”那麼簡單道理都不明白，因爲明白他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所以，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你纔是豬呢！”章小蕙不滿的說道。
“豬~”顧曉曉懶懶的說道，“話題人物來了，如果你好奇的話，可以直截了當的去問他。”
章小蕙擡頭，驚訝的看着剛剛還在談論的汪指導竟然向着她們兩人走了過來。但是章小蕙卻覺得，他根本就是朝着顧曉曉走過來的。“額，曉曉，他們似乎有點忙，我去看看！”
“呀，剛剛不是還很好奇
的嗎，現在怎麼就變成了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就知道逃跑了啊。”顧曉曉閒閒的說道，“哎，所以人家說，勇氣不是人人都有的。但懦弱卻是人人都有的啊。”
明明知道顧曉曉是在激她，但是章小蕙即便是知道，卻仍舊是受不住激的站住了腳，心裡卻是一再的對自己說道，她纔不是被顧曉曉激的呢，而是她本來就很好奇嘛。
顧曉曉好笑的看了一眼章小蕙，真是一個好玩的人。不過，人本來就很好玩的額不是嗎？就像是現在走過來的這位，雖然看起來很飄逸，但實則只要抓住他的特性，他也是很好玩的一個人啦。“汪指導，都弄好了嗎？”
“嗯！”商情依着自己的步伐，慢慢地走到顧曉曉的身邊站定，自然地也帶來了不少的目光。從剛剛就開始好奇，懷疑，猜測，現在更是強烈的環繞在了顧曉曉和商情兩人的身上。
而，章小蕙則是很有危機感，也很自覺的向着旁邊站了一步，離顧曉曉越遠，似乎也就越安全了。嘿嘿，反正這個角度也能將所有的八卦盡收眼中就行了。
顧曉曉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章小蕙，後者移了移眼，有那麼點飄忽心虛的感覺。
“坐吧！”顧曉曉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空地，完全不顧及別人的目光。
商情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在顧曉曉的身邊坐下來了。
顧曉曉支着下頜，好奇的看着商情，“那個汪指導啊，我可以問你一個比較私人一點的問題嗎？”顧曉曉雙眼閃爍，笑意吟吟的。
“嗯，”依舊是一個單音字，但是大家都明白，他這是同意了。
“嘿，請問，汪指導，我們歐陽組長就是你暗戀的對象嗎？”顧曉曉依舊笑得閒適，就好像自己問的不過一個在平常，在普通不過的問題。
章小蕙的嘴張的老大，這顧曉曉未免也太白目了吧。纔不過是跟人家剛見面，連熟稔都還談不上，竟然就開口問人家這樣的問題。而令章小蕙的嘴進一步長大的卻是汪指導的反應。
只見商情滿臉迷惑的看着顧曉曉，“暗戀？”
顧曉曉用力的點頭，“對，暗戀，因爲大家都那樣說的啊。而且你這次竟然會免費幫忙，充分說明了你暗戀我們歐陽組長這一點。”
貌似充分說明不能這樣用的吧。章小蕙翻了翻白眼，現在才發現，其實顧曉曉也是亂用詞的。但是，明明顧曉曉就是在亂侃，但是商情卻一臉認真地和顧曉曉對話了起來。
商情搖了搖頭，“她付錢了。”
呃~顧曉曉也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原來歐陽朝霞是有付錢的啊。但是卻說是沒有，那麼就是她私人付出的諾。“那個，汪指導啊，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價碼貴嗎？”
“咳咳~咳”章小蕙忍不住咳了出來。顧曉曉這話，問的也太藝術了一點吧。人家又不是在賣自己，還能問人家貴不貴。不過，如汪指導這樣的條件，價碼肯定是不會低的。
顧曉曉朝着章小蕙看了一眼，而商情卻誰也不看，只是看着自己的指尖。
章小蕙立馬捂住自己的嘴，示意絕不開口，讓顧曉曉繼續。
“不知道。”商情低低的說道。
“哈~”顧曉曉瞪着，“你連自己貴不貴都不知道啊。”
“什麼叫貴！”商情疑惑的看着顧曉曉。
“。。。好吧，請問你這次幫我們，收了多少。”顧曉曉很有耐心的問道。不過，被商情這麼看着，顧曉曉差點就問不下去了。
“一百萬。”商情淡淡的說道。
也不是很貴嘛。至少還在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等下，顧曉曉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請問，你那個一百萬是哪個國家的貨幣？”
“美金！”商情的語氣仍舊是冷冷淡淡的。
顧曉曉面無表情的瞪着商情，“你確定你的能力值得了這麼多錢嗎？”那歐陽朝霞未免也太大方了吧，竟然砸下這麼多錢請商情，不過是來做一下美術指導、竟然花這麼大的重金，然而商情的下一句話，更是把顧曉曉嚇得不輕。
“這只是首期。”商情的語氣仍舊是不輕不重的。
“啊~”這個啊字就不單單是顧曉曉一個人發出來的了，而是和章小蕙兩人的和音。
“騙人~”這很大聲的兩個字，便是章小蕙發出來的了。“哪兒有美術指導可是值這麼多錢的啊。”不是汪指導騙人，就是歐陽組長是瘋子。
商情卻是定定的看了顧曉曉一眼，然後便將視線移開，“值得。”
顧曉曉不明所以，總覺得怪怪的，但顧曉曉卻未曾細想。不過，她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商情並沒有暗戀歐陽朝霞。所以咯，你還是有機會的。最後的一句話，顧曉曉放在眼中，明明白白的表現給了章小蕙看。
章小蕙裝作沒看到，雙眼看着天。
切~顧曉曉鄙視了某人一眼，然後繼續的將注意力放在了商情的身上，“汪指導啊，可以問你，你會喜
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嗎？”
然而，商情卻並沒有回答，而是看着顧曉曉，“在你還沒結婚以前，會知道將來會喜歡什麼樣的人嗎？”
顧曉曉本只是開玩笑，但是迎着商情的目光，不自覺的，顧曉曉也玩笑不起來了。“呵呵~”輕輕的一笑，顧曉曉擡頭看着天，語氣清清淡淡的，“的確，誰也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商情也將目光移開，學者顧曉曉的樣子，看着天上的雲，“你問了這麼多，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嘛？”
“當然，問吧。”顧曉曉笑了笑，說道。
“你，知道死亡是什麼樣的感覺嗎？”商情語氣平靜的問道。
……這都是些什麼問題啊，章小蕙實在是有點聽不下去了的感覺，但似乎也移不開腳步。
然而，對於這樣的問題，顧曉曉一點也不以爲意，反倒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坦白說，我沒有面臨過那樣的問題，所以只能回答你，我不知道。”
這樣的回答，似乎是在商情的意料之中，“那麼，如果有一點讓你面臨了死亡，你會害怕嗎？”
“怕。”這次顧曉曉毫不猶豫的說道，“因爲，我對這樣的世界還有所留戀，所以，我會怕。”
“是嗎。”商情小聲的低喃，“如果面對着死亡也不懼怕，那就是因爲對這個世界已經無所留戀了嗎？”商情的低喃，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別人。
顧曉曉奇怪的轉頭，看着商情，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個男人，如她剛纔和章小蕙說的，她就是一件精緻的藝術品，但是卻缺乏了生氣，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他找不到可以讓他有生氣的事情或者是說人和物嗎？所以，他纔不會懼怕去面臨死亡的嗎？
奇怪的人！
商情突然間轉頭，嘴角揚起了微微的笑意，“這兒已經沒有我什麼事情了，先走了，相信我們會再見的。”
商情是拍拍屁股走人了，但是顧曉曉卻還是滿頭霧水。
“看夠了嗎？”顧曉曉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涼悠悠的聲音。
呃，顧曉曉覺得自己是患了重聽了，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聽見莫景陽的聲音啊。他不是應該在辦公室忙碌的不得了得嗎？不可能出現在這兒啦，不可能的……
該死的，誰說不可能。看章小蕙就像是逃難一樣的逃開了自己的身邊。顧曉曉就知道，自家的老公，是真的來了。
“嘿，老公，你是來監督我們工作的嗎？”顧曉曉諂媚的笑道。該死，她明明就什麼也沒做的，爲什麼會覺得那麼的心虛呢。
莫景陽面無表情的看着顧曉曉，“你真以爲我很閒嗎？”
“從來沒那麼以爲過。”顧曉曉扁着嘴，小聲的咕隆。
莫景陽還是沒什麼表情的看着顧曉曉，但是卻淡淡的下着命令，“從現在開始，你要呆在我的身邊，片刻不離。”
“什麼——”顧曉曉剛要大聲的反對，但是腦袋轉了一下，面色突然間變得有些奇怪了，“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莫景陽不會做這樣的要求的。
然而，莫景陽卻只是看着顧曉曉，不語。
顧曉曉想了一下，定定的看着莫景陽說道，“和商情有關？”對莫景陽，她便沒有瞞下商情名字的必要了。
莫景陽微微的低了眉眼，“他告訴你名字了？”
“是啊。”顧曉曉奇怪莫景陽的反應，看來是真的和商情有關了。“而且他還告訴我，他是重金被歐陽朝霞給請來的。”顧曉曉把重金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因爲真的是很‘重‘嘛！
“我知道了。”看來是該好好地處理一下了，莫景陽的雙眼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但是因爲是低垂着眼眸，所以顧曉曉也沒能看見。
“走吧！”莫景陽拉着顧曉曉便要離開。而顧曉曉也知道，現在是絕對不要和莫景陽唱反調的。所以，便也任由他拉着離開了。但是，疑問，還是要問的。
“他很危險嗎？”顧曉曉好奇的問道，是她對危險的感知降低了嗎？爲什麼一點也沒感覺到商情是個危險的人呢。
莫景陽沒有回答，但握着顧曉曉的那隻手，卻是緊了緊。這樣，也讓顧曉曉明白了，商情的確h是一個危險了。而且是一個令莫景陽也感覺到危險的人。
“好吧，我知道了，從今天開始，我一定會小心謹慎的。”顧曉曉很認真的的說道，“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你只要留在我身邊就行了。”莫景陽低低的說道。
“知道了。”雖然是知道了，但是對於這一點，顧曉曉可就我完全的不敢保證了。畢竟總是會有那麼些事情來纏着她啊，雖然她也願意。
而在兩人的身後不遠處，徐達已經是一身的冷汗了。如果，剛剛那個男人真的動手的話，要想護住顧曉曉，他根本就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個男人，和莫景陽一樣的危險，他們，是一對真正的勁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