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飛震跟華悅欣的談話不算順利,當華飛震一提出反對華悅欣跟秦拓的婚事時就遭到了華悅欣強烈的反對。
華悅欣以一種質疑的目光看着父親問:“爸,您怎麼突然改主意了呢?以前您不是很支持我的?”
華飛震沉吟了一下說:“你白伯母反時你們的婚事,如果秦拓娶你的話,她還會自殺。”
華悅欣閒閒地坐在沙發上,修着自己剛做的指甲,西瓜紅貼了金色的鑽,她雙腳翹在茶几上不緊不慢地說:“要死就死唄,沒婆婆我更高興,省得有人管我,我還得上趕着她!”
華飛震皺眉,“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要是白琴因爲這個死了,秦拓能跟你過一輩子嗎?他心裡不隔應纔怪,你以後就別想幸福了!”
她冷笑,“就算她同意我也沒指望秦拓對我態度怎麼樣,反正誰不讓我好過我就不讓他好過,秦拓要想舒心,那就先伺候好我再說!”
華飛震沉吟道:“還沒結婚就抱着這樣的想法可不好,幹什麼不努力去幸福?”
“爸,以前你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突然變了,難道秦拓給您什麼好處了?”華悅欣很瞭解華飛震的爲人。
“秦拓很優秀,他給我再多的好處也不如讓他當我女婿!我是擔心你白伯母會再自殺!”
“您跟她非親非故的管那麼多幹什麼?再說了這些年華家對她也夠了吧,就算她自殺咱們也不欠她什麼!”她不屑地說。
華飛震嘆了聲氣,“不是那些原因,是我喜歡她!”
華悅欣愣了一下然後猛地站起來憤怒地說:“爸,您怎麼能喜歡我媽以外的女人呢?不行,我要告訴我媽去!”她說着拿起手機。
“我跟你媽是家族安排的婚姻,沒什麼感情,我外面有不少女人她也知道,你要是挑唆她鬧起來,那也只能有離婚一條路可走了,現在以華氏的規模我沒必要再依靠你媽孃家的勢力!”他不急不緩地說。
華悅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問:“說離就離?我媽可是嫁給您三十年了!”
“她會得到一筆不菲的離婚費,這些年我也沒委屈了她,她爲孃家謀劃的事情我也沒幹預過,但並不代表着我不知道,就算什麼都不給她,我要離婚也不是不可能,這跟情分沒有關係!”
華悅欣當然不願意父母離婚,那樣的話萬一父親再娶一個,就會多一個人跟她分家產,她冷靜下來,然後坐下說:“爸,您跟白伯母的事我不管,但是您也不是管我跟秦拓的事,我一定要嫁給他!”
華飛震也不肯讓步,堅持道:“我不想管你的事,只不過現在威脅到白琴的生命了,如果你要不聽我的話,那就別怪華家的一切都不給你,小心我把你踢出華氏,自己出去找工作吧!”
華悅欣氣的跺腳,“爸,有你這麼爲了女人連女兒都不顧的人嗎?”
“今天你說破大天我也不答應,自己看着辦吧!”華飛震道。
華悅欣氣的拿起包直奔出門,鍾揚在外面等着,一看她臉色不佳也沒問,跟着她一起快步走出去。
華悅欣坐進車,冷着一張臉說:“去秦拓的公司。”
鍾揚知道也就有關秦拓的事才能把她氣成這樣。
剛剛開到,華悅欣丟下一句,“你在這裡等着!”然後便下了車衝了上去。
秦拓看到華悅欣闖進來十分不悅,他皺着眉說:“知道敲門嗎?”
華悅欣衝到他面前說:“秦拓,你馬上跟我結婚,就領證不辦婚禮,誰都不告訴!”
秦拓皺眉,坐到椅子上說:“你又發什麼瘋呢?婚禮我正在籌利,不用等太長時間!”
“不……我不要婚禮,我不想別人知道我們結婚……”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不想嫁給我?”他問。
她一咬牙說道:“你媽反對我嫁給你,我爸現在跟你媽是一邊的,他不同意,所以我的意思是瞞着他們領了證!”
“可是這事遲早也會知道的,你不能瞞一輩子!”
“過一時算一時,以後知道了再說,反正我就要嫁給你,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喬沐翼……”
“行,我答應!”他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然後說道:“婚禮我不準備了,可房子要準備好,給我點時間我裝修了!”
這也算是重視她吧!華悅欣對將來的生活又有點憧憬起來,她的表情也柔和了幾分,說道:“秦拓,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秦拓面無表情,“行了,我要工作了!”
她配合地走出門,上了鍾揚的車後,鍾揚問:“心情很好?”他很奇怪,剛剛一臉黑氣,怎麼現在又春風得意起來?
她瞥他一眼,裡面有些許輕蔑,“怎麼?還想管到我頭上來了?”
鍾揚眸中一暗,“對不起,我逾越了!”
這些天喬沐希跟裴逸關係不冷不熱,裴逸看似沒什麼事,實則心裡一直不舒服,男人在這方面沒辦法不小心眼,除非他不愛那個女人。喬沐希對哄男人的辦法也的確有限,現在也是一籌莫展,原來還可以問何美妍的,可是現在何美妍都自身難保了。
最近公司裡的事情發展很順利,裝修分公司已經開了起來,專門負責個人家裝和公司裝修,由於希翼做過幾個樓盤的裝修都得到了好評,所以生意很不錯,雖然不如裝樓盤那麼賺錢,但維持公司的運營是不成問題的。
某天裴逸過來找她,她看錶還有一個小時就中午了,難道是找她吃飯的?最近中午很少跟他一起吃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介意那個事。
“我看上塊地皮,快到五環了,四億,你看如何?”他說着把位置圖給她。
她仔細看了一下,“城中村改造項目?”
他點頭!
她想了想說:“一涉及到拆遷問題就會變得很複雜,工期沒保障,蓋出來一部分房子還要分給拆遷戶,而且你這個小區的定位就不能太高,畢竟要考慮那部分拆遷的人!”
“我知道,所以纔會那麼便宜!”他嘆氣道。
“跟上次那塊四環外的五億地皮來講,這塊沒什麼優勢,就是便宜了一些,但後期問題太多!”她中肯地說。
“那塊地是通過關係拿的,不是所有的地都能那麼實惠!”
如果不是因爲喬家,他也不會把那棟樓賣掉,她沉吟一下道:“我的意見只供考慮,總體來講我不看好這塊地!”
裴逸點點頭說:“這樣,我再跟對方談談,看能不能再便宜些!”
她看眼表問:“中午一起吃飯?”
他人已經站起來,“不了,中午有應酬,我先走了,你自己吃!”說着匆匆離開。
她有些呆愣,也有一點失望,說不上來的感覺。裴逸今天是真有事,最近他很忙,中午跟人約好談吃飯,就是爲了那塊地皮,他好容易擠出一點時間過來找她問一下她的意見。
喬沐希中午一個人吃了飯,吃過後又覺得吃多了,胃裡漲的難受,她沒急着回公司,在附近商場裡溜達。
先是隨便逛了逛化妝品,其實她什麼都不缺,除去她自己瞎買的那些,裴逸還時不時會送她一些,她剛想去別處就看到一個男士護膚品牌,她想到最近裴逸好像黑了,肯定是太辛苦,那還不如送他一套護膚品呢。
走到櫃前,導購小姐熱情地問:“給男朋友選的?”
她剛想點頭又擔心會有人認出她,只好說:“給我老公選的!”要是隨意承認是給男朋友的,好像她在外面有外遇似的。
導購小姐拿出一個盒子說:“男士通常油脂分泌旺盛,這是套清爽的,通常很受男性喜愛!”
喬沐希連看都沒看,把目光移開,看到架子上擺着美白的,說了句:“那套拿來我看看!”導購一看她指的是美白產品,有點意外,男人很少用美白的產品,他們都覺得曬黑一點沒關係,別的品牌基本沒有男性美白的,也就她這個牌子有,但銷量非常的低,她委婉地說:“我們這裡清爽跟控油要賣的好一些!”
喬沐希沒回應,而是說道:“就要這套了!”
這麼爽快買東西的也很少見,還是買美白的,反正話說明了,人家堅持要買美白的她也沒辦法,乾脆爽快的開票。
喬沐希付款後留下地址看眼表,時間還早,再走幾圈。
她走到內衣部對身後的保鏢說:“我進去轉轉,你們在這裡等一下,很快就出來!”
裴二一看裡面的確不方便自己進去,所以跟裴三在外面等着。
其實這裡面是可以讓男人進去的,但通常進去的男人都是女人的伴侶,裴二、裴三不可能知道少奶奶穿什麼樣的內衣吧,讓他們進去也不能進,要是裴少知道了,非扒了他們兄弟的皮不可。
內衣部的另一個門口,司徒遲跟一個妙齡女郎走了進來。上次相親失敗,司徒塹便盯上自己身邊老友家的女兒,硬讓司徒遲跟人家出來聯絡感情。
司徒遲不知道身邊這女人怎麼想的,第一次見面就拉着他來逛內衣店,難道暗示他可以發生關係?是不是豪放了些?
他個子高,無意中看到半低着頭的喬沐希,她穿着黑色套裝,小西裝裡面一看就只有內衣,這女人何時穿衣服也大膽起來了?沒穿個吊帶?再看她手裡拿的內衣,黑色網狀外加小丁字褲,其實喬沐希只是覺得好奇,隨便看看,她是穿不出這樣內衣的,哪怕沒人看也不行。
司徒遲心裡醋意翻滾,一想到這女人買這套內衣是想討裴逸歡心的,這等牀弟之事他只是想想就無法忍受,他只覺得自己要瘋了,他看眼旁邊的女人說:“看上了就去試試!”
馮婷婷看眼旁邊的男人,都什麼年代了還相親?她本來想逛個內衣店讓司徒遲知難而退的,沒想到這個男人不但坦然地進來了,還自若地跟她說出這麼一番話,她跟他很熟嗎?可是人家不動聲色,她當然不能示弱,點了下頭說:“好,我去試試!”她偏拿了一件布料很少的,在他眼前晃晃。
他就像沒看見,“我去外面吸支菸!”
抗不住了吧!馮婷婷笑着拿內衣去試。
其實司徒遲還真是沒注意,他滿腦子都是喬沐希。
馮婷婷剛進試衣間,司徒遲就大步向喬沐希走去,他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她擡起頭,看見司徒遲就像一團陰雲籠萃在她頭上,她嚇的一哆嗦,他低喝道:“別吭聲!”然後拉着她往一旁拖去。
她真是嚇傻了,上次的事司徒遲已經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導致她一想起司徒遲就渾身發顫,此時更是連呼救都不記得了,其實就算她呼救了也沒人敢管。
她被他拉到內衣店偏僻的角落,他看到“閒人免進”的牌子,真是個好地方,椎開門將她給拽了進來,這裡是一個很狹小的地方,專門放清潔用品的地方,相信除了早晨跟晚上是沒人進來的,司徒遲想也沒想到把她抵在門上,她的表情就像只受驚小免子一樣,手裡還拽着那套內衣。
他一把扯過她手中的內衣,在她眼前揚了揚,惡聲惡氣地問:“想買這個?”
她趕緊搖頭,她真沒想買。
“是不是想穿給他看的?”司徒遲低吼出聲。
她又搖頭,眼底已經浮出淚來。
“是不是不想看到我?”他緊接着問。
她習慣性的搖頭,搖到一半又覺出不對勁,趕緊點頭,一想到點頭他會生氣,頭就點到一半,他看她爲難的樣子,忽然笑出聲,低低的,笑的胸都在震。
她更怕了,不會變態了吧,他想對她做什麼?
“喬喬……”他呢喃着俯下頭在她瞪大的眸中捉住她的脣,輾轉反側,他的大手拖着她的後腦,有力的手指探進她軟軟的發間,洶涌的思念就泄洪的水一樣咆哮噴出,他這才發現這個女人不是想忘就能忘的,而真正的愛也是忘不掉的,他一手託着她的頭,一手託着她的腰,將她按進自己懷中。
她被司徒遲兇猛的情緒給吞噬,他迸發出的感情嚇住了她,竟然一時忘了反抗,任他吻着,小手緊緊抓着他的衣服顫抖着。
他有點迷亂,一邊吻着她,一邊含混地叫着“喬喬、喬喬”,內心裡的愛意無處可藏。
“司徒遲?”外面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是馮停停,她買完內衣卻找不到司徒遲,難道在放她鴿子?
喬沐希被這句喊聲驚醒,她開始反抗,奮力掙扎,他按住她,手指輾上她的脣,“想讓別人看到我時你做什麼了?”
她察覺出脣肯定腫了,她知道現在只要一出去肯定被人逮個正着,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不想讓別人看到就聽話!”
溫熱的氣噴在她耳中,她的身子都珊緊了,他低笑,卻沒說什麼,拿出自己的手機調成震動,然後從她身上摸出手機也調成震動。
她看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還以爲他要侵犯自己,剛想反對就見她把自己手機拿了出來,她顫巍巍地問:“你……想幹什麼?”
“不讓別人發現我們在這裡偷情!”他低聲道。
她的臉驀然紅了,現在的樣子不像偷情像什麼?
果真司徒遲的電話震動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馮婷婷,他想也沒想就按掉,然後快速給二虎發了個短信,“就說我有事先走了!”
馮婷婷快步走到二虎等人面前,二虎剛看完司徒遲的短信,正納悶是什麼意思,就聽見馮垮婚劈頭蓋臉地問:“司徒遲呢?!”
二虎這才明白,少爺肯定是甩掉她了,他一本正經地說:“少爺有事先走了,讓我們候着您!”
“什麼?他竟然走了?”馮婷錚雙眉一挑。
二虎低下頭。
馮婷婷氣的踩着高跟鞋走了,沒禮貌的男人,走也不打聲招呼,她是洪水猛獸嗎?跟她設計的不一樣,應該是她把他甩了的,她怎麼能被人甩呢?
門外沒了聲音,喬沐希鬆口氣,這氣剛鬆下來,外面就有人推門,還響起一個陌生的女聲,“奇怪,這門怎麼打不開了?明明沒鎖啊!”
是保潔阿姨。
喬沐希驚恐地瞪向司徒遲,他揚着脣,對她搖了搖頭,只是把她壓在門上,他堅硬的胸膛壓着她,全身的力量都放在她身上。
她被壓的透不過氣來,卻又不敢動,生怕外面的人會擠進來,他低下頭,差點沒流出鼻血來,她剛剛一掙扎再加上現在他的擠壓,她胸前那兩團隱約在微敞的西服領中露了出來,這場面太香豔了,沒想到她這麼瘦小胸前還挺有料,他趕緊擡起頭,他已經覺得渾身都着了火,再這樣下去,非得在這裡面要了她不可。
外面響起拿鑰匙開門聲,她嚇的連呼吸都屏住了。他真是看不慣她這副緊張的樣子,就算看到又如何?他有點惡作劇地咬住她的耳朵,用牙齒啃來啃去。她渾身忍不住顫慄起來,說不上來的剩激,害怕着卻又興奮着,瞬間她明白爲什麼有那麼多人要偷情了,原來是享受這樣複雜的快感。
“看樣子是鎖壞了,還得去找開鎖的,真麻煩!”保潔阿姨咕噥一聲走了,去找開鎖的。
“司……”她輕聲開。。
“噓!”他把食指豎到脣前,示意她別說話。
他側耳仔細聽了外面的人的確走遠了,他直起身,把她的手機放到她上衣兜裡,看眼她的西裝,忍着流鼻血的衝動給她拉了拉,然後在她耳邊說:“出了門左邊有個衛生間,我看沒人你就趕緊跑過去,知道嗎?”
她點點頭。
他將她拽到自己身後,輕輕開了門左右看一下,確認沒有人後這才把她推到門口,“走吧!”
她此時聽他的話向左邊快步跑去,直衝進了衛生間。
司徒遲也走出來,看着她驚慌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今天沒被他嚇破膽子就不錯了,這女人膽子還真是小。
今天是工作日,午後的商場里人不太多,此時衛生間裡也沒人,她看向鏡中的自己眼神驚慌,頭髮凌亂,脣有點腫,一看就是受到侵犯,她趕緊弄點水把頭髮整理一下,然後低頭雙手捧起水將脣浸在裡面,希望能消腫。
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把水放掉甩甩手用兩指夾出手機來。
裴二看這麼長時間她還不出來,有點不放心,但又不好貿然進去,只能先打個電話問:“少奶奶,沒什麼事吧?”
“沒事,我在洗手間,一會兒就出去!”
壯掉電話,她穩了穩情緒這纔出了洗手間向裴二裴三走去。
哪裡還敢在商場裡停留,見到裴二裴三後趕緊就回了公司。
晚上裴逸忙完工作回家,看見沙發上放着一個白色護膚品袋子,他隨意說:“今天去買東西了?”其實他心裡是想,前幾天剛送她一套護膚品,難道不好用?
她說:“給你買的!”
裴逸一下來了精神,走到沙發前想拿出來看看,喬沐希此時問:“最近看你好像黑了,曬的嗎?”
他得意,專門去做的陽光浴,嘴裡隨口說:“總是往外跑去看地皮,曬黑了!”下一句剛想說:“好看麼?”在看到拿出來的盒子上印着“美白”二字時,話被噎在喉中,爲什麼是美白的?
她說:“男人的皮膚也是要呵護的,總往外跑那就用點防曬霜,不會曬壞皮膚。”
裴逸的表情很複雜,他有點晦澀地問:“你覺得是白了好看還是黑了好看?”
“當然白了好看,都說一白遮三醜嘛!”她隨意說道,早就把那九號拋到腦後了。
他又問:“我黑了不好看?”
“反正不如以前好看了,能白乾什麼要黑?像那些標榜黑色好看的人是膚色本來就黑纔給自己找藉口的!”她其實是有意討好他,都買了美白產品再說黑的好看那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他覺得自己很悲催,忍不住刨根問底,“前陣子你還說那個九號模持黑黑的好看呢?”
喬沐希猛地警醒過來,他心裡咯噔一下,裴逸不會因爲這個特意去……她想都不敢想,只得裝成不在乎地說:“那也就隨便說說,過去就完了,誰還當真,那種膚色的人要是不好好打理會很難看,你看在燈光下不錯,但是在日光下肯定不如你這樣皮膚顯得光鮮!”
白忙活一場,裴逸摸摸自己的臉很鬱悶,女人的心海底針,太難猜了,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敢小瞧女人!
喬沐希一想到裴逸這場變黑門是由她看美男引起的,心裡就很是不安,她訕笑兩下找個借。回房去了。
裴逸拿着護膚品回房研究半天,哪有男人用美白的?不是娘娘腔嗎?想他天天去烤着就爲曬黑點贏得她的青睞最後被一套護膚品給打敗了,沒辦法,就算她送來的是毒藥他也用!想到這裡他拆開盒子,拿了裡面的東西走進衛生間把架子上的東西全都換掉。
魅惑的夜,紅男綠女此時剛剛開始他們的生活,男人捧着酒杯,晃着迷人的液體,女人妖嬈嫵媚,晃着迷人的身體,彼此尋着氣味相投的人,然後湊成一對,完成今夜的目標。
鍾揚坐在吧檯上跟一名身穿紅色短裙的女人相談甚歡,今晚難得不用陪華悅欣,他也出來放鬆一下,談了沒多一會兒,女人就扶着頭說:“我好像喝多了,有點暈!”
鍾揚哪裡肯放過這個大好機會,扶上她的腰說:“我送你回家!”
女人點頭,下了高腳椅卻因醉酒沒站穩,栽進他懷中,他半扶半抱就將她扶上了自己的車。
一陣火熱的吻,二人都難以自持,女人喘着氣說:“去我家!”
鍾揚開上車,急不可耐地按照女人指的路線開至她家,二人親着抱着進了門,她把他引到臥室,他再也無法忍受,將她撲到牀上,他一點都不溫柔,用力很大,甚至可以稱的上很殘暴,可是女人卻很享受,非常配合,好似就喜歡他這調調一樣。
一切結束,鍾揚躺在牀上喘氣,太暢快了,似乎這陣子在華悅欣那裡受的氣都找回來了。
女人坐起身穿衣服,對他說:“你穿上衣服!”
其實他還意猶未盡,只是也不便勉強,穿上自己的衣服,女人起身打開大燈,看他穿好了,開開門,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鍾揚大吃一驚,看着秦拓一步步走到屋裡坐到沙發上。
董彥拿出一疊錢遞給剛剛那個女人,女人接過來道謝,然後走了。
鍾揚想到自己上了一隻雞,不知多少人上過,心裡一陣噁心,再傻也明白今晚是個因套,他擡頭果真看到屋頂上的攝像頭,他看向秦拓鎮定地問:“秦少這是什麼意思?”
“今晚的事如果華悅欣知道,你可沒好!”秦拓開始談判。
“你想怎樣?”鍾揚問。
“華悅欣手裡有關喬沐翼的照片視頻,務必保證她那裡一點都不留!”秦拓非常爽快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鍾揚沉吟一下說:“這……不大可能,這是她嫁給你的籌碼,我要是給了你,那比你把今天的錄相給她更嚴重。”
秦拓笑道:“你是爲了什麼守在華悅欣身邊的?我一旦娶了她,你還能跟在她身邊嗎?就算我不喜歡華悅欣也不允許她給我戴綠帽,更何況這件事我是給你報酬的,合作好了,我們會再次合作,將來的報酬,恐怕你想都想不到!”
鍾揚隨意問:“什麼報酬?”他沒太當回事。
“照片的事,一億如何?”
鍾揚心中一動,問道:“一億?”
“不錯,後面的誘惑更大,華瑟10%的股份!”秦拓繼續說。
鍾揚嚇一跳問:“下面要我做什麼?”
“配合我收購華瑟!”秦拓也不擔心鍾揚會告訴華悅欣,十分爽快就說出來了。
鍾揚心裡猶豫,這件事太大了,他想着要不要冒這個險?
秦拓看他猶豫,又加了把火,“靠人不如靠自己,自己有錢了,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不行?華瑟對我來講就是白來的,再說咱們也沒什麼仇,我沒必要處心機慮的害你!”
這點例是真的,他明白秦拓恨死華悅欣了,一咬牙道:“行,我答應!”他其實也恨死華悅欣,沒有男人願意讓一個女人把他的尊嚴踐踏在腳下。
喬東寒的傷一天天好了起來,喬沐希來的次數也一天天的減少,他的香囊在他出了ICU那天她就塞進他衣服中,裡面的紙茶被她拿走了。
他的目光一天天暗淡下來,看的司徒姍心裡心疼極了,她就這麼一個兒子。
“再怎麼說喬沐希都嫁人了,你不死心還能怎麼樣啊?”某天她實在看不了兒子怔怔盯着門口的期盼目光,開口勸道。
喬東寒收回目光,冷聲道:“媽,如果不是您,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復婚的!”
司徒姍現在後悔也晚了,早知道她就不管了,她忙說:“現在已經這樣,你埋怨媽媽也沒用啊!”
他的聲音還是不帶一點波動,“媽,以後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那個所謂的爸爸當初能把你推到喬硯雄懷裡,就證明他對你不在乎!”
“我知道你恨他,可是我畢竟給他生了你們倆,他不會虧待我的!再說這些年我們一直在一起!”司徒姍說。
“媽,我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也沒出現過,這說明他心裡根本就不重視我!”喬東寒道。
“你爸爸太忙了……”
“或許他有別的兒子,所以纔不在意我的!
“司徒姍臉一冷,“你胡說什麼呢?怎麼可能?”
喬東寒脣邊泛起一個詭異的笑。
司徒姍下意識地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媽,有些事我說了您也不信,自己去找答案吧!”
司徒姍的臉沉了下來,喬東寒適時地說:“我馬上就能出院了,您還是趁現在回國,別告訴他,興許會發現太多意想不到的事!”之前母親跟喬硯雄沒脫離關係,那也算是公平的,可是現在母親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那個所謂的父親身上,她就有權知道一切。
司徒姍慌慌張張的走了,留下喬東暖讓她照看好哥哥,喬東暖知道沒了喬硯雄她的生活會拮据很多,之前每次回國喬硯雄還會給她一筆錢的,可是現在她只有媽媽給的那點錢,所謂的親爸爸一分錢也沒給過她,更別提對她表現的很心疼的樣子了。這次哥哥受傷住院媽媽花了不少錢,連她的生活費都減了,她再也沒有資本跟從前的朋友混在一起,連學也不願意回去上。
喬東寒很清楚妹妹的心思,心想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教育機會,錢不是那麼好來的,像她這樣揮霍再大的家產也得揮霍光。
不能買名牌,不能去娛樂場所,喬東暖覺得生活都沒了意義,整天過的無精打彩。
喬東寒說道:“沒事你回去吧,學業不能耽誤太多!”
“我不回去!”喬東暖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指,聲音有點賭氣的意思。
“不打算上學了?”喬東寒問。
“不太想去了!”她說。
“不去不行,那不白上了嗎?”喬東寒冷聲道。
“你別管我!你才比我大十分鐘!”喬東暖道。
“大十分鐘也是你哥,這樣吧,以後你的衣服都由我來供應,保證件件名牌,生活費我酌情給你加點,要求就是晚上不許出去瞎混,還有學習成績要到全班前二十,不過分吧!”喬東寒說。
“你有錢?”喬東暖不信。
“別忘了哥哥還有個公司呢!”
喬東暖一直以爲喬東寒那公司規模很小,就跟玩似的,卻沒想到還真的賺錢了,她想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虧,趕緊道:“好,就這樣!”
“趕緊走吧!”喬東寒馬上說。
目的達到,又剩下他一個人了,第二天他就打電話給喬沐希,聲音有點可憐地說:“今天我出院,我媽跟妹妹都走了,你能不能過來幫我個忙?那麼多東西我拿不了!”
喬沐希一聽當然不會拒絕,坐上車就去了醫院。
到醫院後,看見這位要出院的坐在牀上,什麼東西都沒收拾,出院手續也沒辦,她心裡嘆氣問:“她們怎麼都走了?”
“她們照顧我很長時間了,各有各的事,不能再耽誤,就都走了!”喬東寒的語氣有點落寞。
喬沐希真是可憐他,命都快沒了司徒姍也不說好好照顧他,眼看着病好了就不管了!
他看着她在病房裡收拾他的東西,忙前忙後,就像接丈夫出院的妻子,他心裡涌起一陣暖流,倒了杯水說:“你歇會兒,坐下喝點水!”
“沒關係,我不渴,這都快中午了,辦完好出去吃飯!”她一邊說手裡的動作並未慢下來。
中午還能一起吃飯?他不攔着,肚子是餓了!
將東西打了幾個包,然後去辦出院手續,讓裴二裴三派人把喬東寒的東西送回家,她則帶着喬東寒到附近的飯店去吃飯,慶祝他出院。
他一個人在這裡,連個給他慶祝的人都沒有,她忍不住問:“你有沒有想過要去國外發展,畢竟你的親人都在那裡!”
他面色一變,垂下眸說:“你已經不拿我當親人看了是嗎?”
她微怔,隨即說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畢竟沒有血緣關係!”
“這不是一個意思麼?”他忽然覺得心裡一堵,什麼都吃不下了。
她嘆氣,“其實你一直也沒拿我當親人,是不是?”
“不管怎麼說我對你沒有惡意,你要是光想擺脫我,那我也不在你面前礙眼,從今往後我是死是活都不要你管,你當初就不該來救我,讓我死在醫院不是插好?”他說着人已經站起來向外走。
喬沐希一陣頭疼,這性子怎麼跟林黛玉似的?他剛出院又擔心會有什麼問題,她只能追上去,邊追邊說:“哎,你等等,別走啊,怎麼也要吃飯的!”
喬東寒站在馬路上攔車,她氣喘地拉住他說:“你別生氣,病剛好不要任性!”
他冷眼看她,“咱倆沒什麼關係,你別再管我了!”
如果今天不是她接他出院的話肯定不會再管他,可是既然來接了,萬一他再有點什麼事她可擔不起責任,良心上也過不去,她暗自懊惱,這些話不如把他送回家再說,省得他有意外。
“東寒,別生氣了,是我說錯話了,先回去吃飯行不行?”她都快低聲下四了。
“我要回家!”他看着遠方,怎麼連個出租都沒有?
“我送你回去!”她說着拉起他的手,把他往自己的車子那邊走。
她的手就是有那麼一種魔力,儘管他不想就這麼算了,卻怎麼也不想放開她的手,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到車前,被她按進車中,然後她坐到他身邊。
路上,她打電話叫了外賣,掛掉電話後對他說:“你傷剛好,不易吃的太油膩,我叫了一些清淡的菜!”
他垂着眸不說話,她也沒生氣,真像一個大姐姐模樣。
到家後外賣已經在門。等着了,她付完錢拿東西進屋,喬東寒極其彆扭的算是吃了午飯,喬沐希看看空蕩蕩的屋子也沒個人照顧他,她不可能再住到這裡了,所以試探地問:“東寒,我給你僱個人何?”
“除了你我不讓別人住進來!”喬東寒想都沒想說道。
她一陣頭疼,“那誰來照顧你?”
“不用你管!”她這意思明搖着她不肯過來。
她接着說:“你該僱個人的,我以後不可能再住這裡了,畢竟我已經嫁人了,何況咱們也不是真的姐弟,要避嫌的,我是爲了你好,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這不是爲難我麼?我如何去響應你的感情?之前有血緣關係在中間,現在我有丈夫,如何我們都不可能!”
他幾近控訴地說:“當初我讓你等我回來,你爲什麼不等?”
她應道:“我爲什麼要等?感情是你情我願的,不是你喜歡了我就得喜歡回去,我有選擇自己感情的權利!”
“可你根本就不喜歡裴逸!”他說。
“誰說我不喜歡?不喜歡我嫁誰不行,爲什麼還要嫁他?我的感情我很清楚!”她說着站起身,說道:“我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喬東寒低着頭,一言不發!
喬沐希走到門外對裴二吩咐道:“派個人在這裡看着他不要發生什麼事!”
喬沐希一走,喬東寒就像發了瘋一樣的大吼大叫,屋裡的東西能摔的掉,能砸的砸,絲毫不管有多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