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沛染將他攔截,“陳饒,發生什麼事情啊,你這麼着急?”
陳饒的鼻尖都冒出了微微的細汗,“夏小姐,從美國來了一夥人,信誓旦旦的要找安總,可是安總這個時候正在開會走不開的,可是那夥人好像有些發怒了。”
美國來的一夥人,夏沛染一聽就想到了貝廉,一定是他找來了,不然陳饒不會這樣緊張的。
“很蠻橫是不是?我去看看。”
夏沛染說完就要朝着接待室走去,可是卻被陳饒攔截,“夏小姐,這些人好像也認識你,來勢洶洶的你還是不要去了吧?我去通知安總。”
“不用去了,沒關係的,讓他開會吧,這裡是安氏集團,那些人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你放心,我過去看看。”
夏沛染執意要去,陳饒也沒有辦法,只能跟在身後。
來到接待室,夏沛染推門進去,果然看見貝廉領着兩個保鏢坐在那裡,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哎呦,這不是夏小姐嗎?好久不見了,沒有想到再次看見你,是在這裡。”貝廉依舊用他笨拙的中文講話。
夏沛染裝作淡定的樣子坐在沙發上,“貝廉先生,你沒有想到嗎?可是我想到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回來安氏集團的,還帶來兩個保鏢是什麼意思?擔心什麼?”
“哦?哈哈,我不是擔心,我的身邊一直都是有保鏢的,夏小姐不會介意吧?”貝廉笑意盈盈的。
一張無害的臉上真心是看不出來他是這樣陰狠的人。
夏沛染也跟着燦爛的笑着,“當然,我當然會介意了,有兩個保鏢在場說話有些彆扭,可是即便我介意,貝廉先生也不會撤走他們的吧?”
“當然會撤走了,中國有句老話叫入鄉隨俗,我會尊重夏小姐的意見的。”貝廉說完一擡手,兩個保鏢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開了。
陳饒站在夏沛染的身後輕聲的說道:“夏小姐,安總等下就來了,會議已經結束了,你可以拖延時間。”
夏沛染不着痕跡的點點頭,然後看向貝廉,“貝廉先生,你特意到安氏集團來是有什麼事情呢?安總現在不在,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
“想必我來這裡的目的咱們都心知肚明,我只是想要帶走你們公司的一個員工。”貝廉直接開門見山。
“不好意思,這些員工雖然是我們安氏集團的,但是他們都有人身自由的權利,公司沒有權利讓誰帶走任何人。”
貝廉聽到這樣的話,臉上冒出精光,表情有些陰狠,“哼,既然你們公司沒有權利支配員工,那……是不是我帶走誰也不用經過你的同意?”
夏沛染淡淡的笑了一下,“如果在公司的外面我自然管不着,不屬於公司範圍的事情,但是在我們公司裡,這件事情是必須管到底了。”
夏沛染的眼神堅決,讓貝廉更加生氣,但是他嘴角微微的上揚,掩飾着自己的氣憤,此時這樣的他更加讓人害怕。
這個時候陳饒即便就在夏沛染的身邊,但是有些話卻不能當面說,畢竟貝廉看在眼裡,距離這麼近也是能挺清楚的。
此時此刻,夏沛染真的煩躁貝廉爲什麼會中文。
她拿起手機偷偷的給陳饒發了一條短信,‘陳饒,趕快帶走將齊東鶴藏起來,絕對不
能讓他隨便的走動。’
夏沛染想,貝廉能輕易的讓兩個保鏢出去,說明會有其他的安排,萬一兩個保鏢在溜達的時候看見齊東鶴的話那就麻煩了。
只希望安容熙能快點出來,夏沛染之前已經想到了貝廉回來,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想必齊東鶴知道他公司的秘密,非常的重要。
陳饒不着痕跡的給夏沛染回信息說已經安排好了這些事情。
“夏小姐,你和安總跟齊東鶴的關係到底是什麼?爲什麼一定要這樣袒護他?”貝廉緩和了語氣輕聲的問道。
反正也是拖延時間,所以夏沛染裝作非常認真的對他說道:“齊東鶴是我家保姆的兒子,所以也算是我們的家人了。”
聽到這樣的話,貝廉有些嘲諷的意味,嗤笑一聲,“保姆的兒子就算是你們的家人了?這個理由是不是太牽強了?我家也是有保姆的,自然知道對待保姆的態度。”
夏沛染有些不愛聽這些話,“貝廉先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對待家中的保姆的,我們家的保姆在這裡十幾年了,真的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雖然這些話很無趣,但是的確起到了拖延時間的作用,夏沛染真的希望貝廉能再問一些問題,她好解答。
夏沛染的話剛剛說完,貝廉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臉色突然一遍,“你是在拖延時間嗎?我告訴你,要麼讓安總出來見我,要麼直接交出齊東鶴。”
夏沛染緊張的抓着沙發,心裡打着鼓,知道已經拖延不了了。
“不好意思貝廉總裁,我們安總正在開會,現在還不知道您已經來了,所以請耐心的等待,開會的時候我也進不去的。”陳饒見狀直接走上前說道。
“哼,既然連你都進不去,那我進去試試,我看看安總到底有多忙。”貝廉說完起身就朝着辦公室外面走去。
夏沛染起身想要擋在前面,但是突然在這之前辦公室的門已經被推開,是安容熙。
他穿着一身西服,表情冰冷的走進來,隨後看見貝廉,裝作一臉驚訝的表情,“貝廉總裁你來了?沒有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很快嗎?可是我已經等了好久了。”貝廉面色不和。
“等一會怕什麼?我知道你是爲了齊東鶴的事情來的,但是很不幸的告訴你,齊東鶴已經死了。”
安容熙直接說道,頓時讓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非常的驚訝。
“死了?你這樣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你們高不容易將齊東鶴救出來了,怎麼會讓他死呢?再說你們不是找老醫生治療了嗎?”
貝廉的話剛一說出來,夏沛染的心裡‘咯噔’一下,貝廉既然知道老醫生的事情,那……是不是老醫生現在的狀況也非常的不好?
想到這裡,夏沛染的手心冒出一層的細汗,她不想因爲這件事情在拖累再多的人了。
安容熙一臉坦然自若的表情,“我門確實找了老醫生,齊東鶴也被救活了,但是我一個堂堂的總裁,能救出齊東鶴自然是有原因的。”
貝廉一臉疑惑的樣子,等着安容熙說下文。
“所以回來之後我就一直逼問他這些軟件的做法,還有你公司的秘密,但是他卻不知好歹,一直不說,所以就被我弄死了。”
安容熙說
完輕鬆的坐在沙發上,好像這件事情就是真的一樣。
夏沛染看着貝廉的表情好像是相信了,如果真的相信了,這樣最好,知道齊東鶴死了他纔會放棄追殺。
“那你要我公司的秘密幹嘛?”貝廉疑惑的問道。
安容熙大笑兩聲,“哈哈,我也是開公司的,你說我要你公司的秘密幹嘛?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又怎麼會讓齊東鶴給你研究侵入的軟件呢?”
安容熙直接了當的說,夏沛染懸着的心放鬆了不少,好像這些話都很有道理,只要貝廉相信,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真的是這樣嗎?可是即便齊東鶴死了,可是我要見屍體,畢竟他知道我公司命脈的東西,看見屍體我纔會放心。”
貝廉的話剛剛說完,齊東鶴就從辦公室門口衝了進來,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
“貝廉你一定要這樣趕盡殺絕嗎?”齊東鶴的眼神帶着深深的絕望。
“好,既然是這樣,我在臨死前也不會讓你好受的,你公司的命脈文件我已經傳入電腦,等我死了之後會有人將文件傳送到各大網站,你的公司就完蛋了。”
齊東鶴說完手裡拿着一個類似遙控操作的東西,貌似這個東西只有她和貝廉知道是什麼。
貝廉頓時神情有些緊張,沒有想到會把齊東鶴逼到這樣的程度。
“齊東鶴你敢,別忘記了你還有一個母親,如果你敢這樣做,我保證你的母親會跟着你一起去死。”貝廉突然惡狠狠的漏出本來面目。
齊東鶴根本就沒有害怕,手裡用力的拽着遙控器,大聲的說道:“哼,貝廉我連死都不怕了,還會怕什麼?我母親跟着我離開了也好,免得留她一個人我放心不下。”
齊東鶴的意思是,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毀掉貝廉的輝煌公司。
貝廉有些緊張,沒有想到齊東鶴竟然會來這一出。
“齊東鶴,你要想清楚,你的母親是無辜的。”貝廉緊張的說道。
看這樣這個文件只要傳播出去,輝煌公司就會倒閉,怪不得貝廉即便追到這裡都要殺掉齊東鶴呢。
夏沛染看着齊東鶴,心裡也覺得害怕,真的要這樣魚死網破的嗎?可是張姨是無辜的,她不想身邊任何人出什麼事情。
“東鶴,你不要犯傻了,這件事情肯定有其他解決的辦法,你千萬不要這樣做啊?”夏沛染着急的說道。
“是啊是啊,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好好的商量。”貝廉也跟着放鬆了口氣,心裡非常的害怕。
聽到貝廉的話,夏沛染的心裡放鬆了不少,只要貝廉肯放鬆,說明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
齊東鶴冷眼看着貝廉,隨後回頭溫和的對夏沛染說道:“小染姐,如果我不死,貝廉會一直來找麻煩的,我不想給大家添麻煩了。”
夏沛染身體一震,緊張的不行,但是此時安容熙卻將她擁在懷裡,用只有兩人的聲音說道:“小暖,放心,這是一場戲。”
因爲夏沛染懷孕了,所以安容熙不想讓她擔心,之前沒有說,是因爲擔心貝廉會看出來。
夏沛染回過神來,愣了一下,然後配合着演戲,“東鶴,你要爲張姨想想啊。”
貝廉見狀也跟着安慰,他可不想就這樣葬送了自己的公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