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廉聽到這樣的話,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一聲,“安總,我確實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個男子漢,不過這個齊東鶴我還是不能放走。”
夏沛染的心一沉,最終目的就是想帶走齊東鶴,可是繞來繞去生了一肚子的氣,結果還是沒有結果。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人家也是有家的人,有個老母親需要他的照顧,你有什麼資格綁定他的人生,而且……在你們這裡除了人命不是犯法的嗎?”
夏沛染實在是控制不了,直接走到貝廉的面前大聲的質問,這次安容熙並沒有阻止她,只是時刻做好了準備,但凡貝廉有什麼舉動,他是不會放過貝廉的。
貝廉看着夏沛染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女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在跟他較量,還真是頭一次。
“夏小姐,我們這裡的女孩子可都是溫柔如水的,沒有像你這樣張牙舞爪的。”
夏沛染滿頭的黑線,對於這個男人總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她真是有些無可奈何。
“貝廉總裁,麻煩說些有用的好嗎?我不會因爲你會說幾個成語就改變對你的態度的。”夏沛染的話非常的直接,根本就不給貝廉面子。
不過這裡根本就沒有外人,所以貝廉也不需要面子。
貝廉悠閒自得的樣子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大衛,“大衛,你曾經也是我公司的員工,你覺得這件事情我應該怎麼做?”
夏沛染緊緊的握着拳頭,這個男人是在挑戰她的底線嗎?說話輕聲細語的,完全不像是談事情,反而好像是在聊家常。
大衛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貝廉總裁,你創建了公司,要爲公司的利益着想這個我不反對,可是當初我如果沒有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想必我也早就被殺人滅口了吧?”
聽到這裡夏沛染才明白,爲什麼這個大衛要幫助他們,原來曾經也差點是受害者,原來被這個輝煌公司所害的人,遠遠不止一個兩個。
“哈哈,那你是因爲腦筋轉的快,但是咱們幾個在這裡隨便怎麼說,但是這件事情對外的話,你覺得誰會相信你們的話?”
“哼,貝廉總裁,你沒有想到我會隨身帶着錄音筆吧?”夏沛染突然得意的說道。
安容熙都非常的震驚,因爲對於輝煌公司做的這些事情,確實一點證據都沒有。
“什麼?”貝廉臉色突然慌張起來,因爲這件事情是犯法的,所以在龐大的公司抵不過法律的制裁。
“你沒有聽錯,我是說我隨身帶着錄音筆,走到哪裡錄到哪裡,到時候我將你說的話剪切下來交給警察的話,你覺得最後的結果會是怎麼樣的?”
夏沛染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這樣說道,可是實際上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錄音筆。
“哼,你以爲你說完這樣的話,從我的公司還能走出去嗎?”貝廉突然惡狠狠的說道,拳頭都攥出了青筋。
夏沛染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神情緊張的看着貝廉,她忘記了這裡是他的公司,如果真的不放人的話,他們想出去還真的是個難題。
尤其,這裡是美國,並不是安容熙叱吒風雲的城市。
見狀,安容熙冷笑一聲,牽動嘴角走到貝廉的面前,“貝廉總裁,我安容熙在國內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也
聽說過,你覺得我沒有把握的話,我會貿然的到你這裡來嗎?”
安容熙的話非常的有力度,所以貝廉猶豫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安總,我剛纔是開玩笑的,你千萬不要介意,這件事情總會有其他的解決辦法的。”
夏沛染聽到這樣的話,頓時心裡鬆口氣,這樣一來她剛纔的謊話也是起到一些作用的。
“好,貝廉總裁你就說說吧,還有什麼解決辦法,咱們都可以協商一下?”
安容熙放下了之前客客氣氣的樣子,恢復到以往高高在上冷若冰山一樣的面孔。
正在貝廉猶豫了時候,大衛開口說道:“貝廉總裁,安總是什麼人物想必你瞭解,既然他答應你,這個齊東鶴不會泄露機密,難道你還不相信嗎?”
“是啊,安容熙可是國內響噹噹的人物,怎麼可能因爲一個小人物而失言呢?”
夏沛染直接說道,雖然都沒有看見過齊東鶴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大家都願意爲了張姨而做這個保票。
貝廉看了安容熙一眼,剛好這個時候他的助理走了進來,低頭在貝廉的耳邊說着什麼。
“哈哈,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帶你們去見齊東鶴,只要他願意跟你們走,那麼你們自然就可以帶走他。”
聽到這樣的話,夏沛染的心裡‘咯噔’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貝廉的助理剛纔出去是威脅了齊東鶴嗎?
要說能威脅到齊東鶴的事情,估計也只有張姨了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夏沛染的心裡要稍微放鬆一些。
至少張姨現在在安容熙的地盤上,所以安全問題是不用考慮的。
三個人隨着貝廉和他的助理來到公司一個隱蔽的地下室,夏沛染緊緊的抓着安容熙的手,輕聲的說道:“容熙,這裡該不會有什麼埋伏吧?”
安容熙笑了一下,安撫這夏沛染的後背,一下一下的特別輕柔。
“放心,不會的,他知道我的實力,也應該知道我如果在這裡出事了,外面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外面的人?什麼意思?你在輝煌公司的外面安排的人手?”夏沛染驚訝的問道,安容熙這幾天一直跟她在一起啊,可是她卻一點都不知道安容熙安排了這些。
“當然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安排一些人手怎麼可以呢。”
夏沛染笑了一下,擡頭看着高大的安容熙,在他的身邊總是感覺安心的,因爲安容熙總是能把一些事情安排好。
來到地下室,能聞到一股濃濃的發黴的味道,夏沛染有些心酸,齊東鶴這幾年該不會就一直在這樣的地方生存吧?
這個貝廉人模狗樣的怎麼會這麼殘忍呢?
再走近兩步,所有人都聽到有人痛苦的呻吟的聲音,貝廉的助理將燈打開,頓時看見地方躺着一個男人。
即便頭髮凌亂擋住了面孔,但是還是能看出齊東鶴是個很帥氣的人。
“天啊,貝廉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誰都是有父母有孩子的人,你這樣就不想給自己的孩子積德嗎?”
貝廉 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裝作沒有聽到夏沛染的話。
夏沛染直接跑到齊東鶴的身邊,輕聲的說道:“你是不是受傷了?傷到哪了?你放心,是張姨讓我來找你的
。”
齊東鶴無力的睜開眼睛,看見夏沛染之後非常的激動,“我知道你,這些年,我媽媽身邊發生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謝謝,我可能要不行了……”
夏沛染此時才知道貝廉所說的齊東鶴想不想離開是什麼意思,看這樣他不是不想離開,是身體不允許了。
燈光太黑暗,夏沛染根本就看不出他身體到底哪裡受傷了。
“別說傻話,你和張姨還沒有見面呢,張姨還在等着你呢?你堅持下,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國了。”
齊東鶴無力的搖搖頭,“我知道你是夏小姐,你待我媽媽很好,這是貝廉總裁給我研究軟件的錢,麻煩你交給我媽媽。”
齊東鶴說完便暈了過去,夏沛染非常的心酸,她不想看見這樣的結局,她不想讓張姨知道自己的兒子即將要離開人世了。
與其那樣的話,倒不如讓張姨一直以爲她的兒子在美國研究軟件,只是不方便給她打電話,不方便回國而已。
“貝廉,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到底把他怎麼了?”夏沛染大聲的吼着。
貝廉無所謂的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沒有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吧?”
安容熙的眼睛裡冒着寒光,這樣一來,即便他們三個將齊東鶴帶走,那麼齊東鶴也活不長了,這就是貝廉的聰明之處。
一方面賣了安容熙一個人情,放了齊東鶴,另一方面又沒有機會讓齊東鶴說出公司的秘密。
“好,貝廉,我們現在要帶走齊東鶴,想必也沒有什麼意見吧?”安容熙直接說道。
“當然,你們隨時都可以帶走他,他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廢人一個。”
貝廉的語氣讓夏沛染抓狂,他就是這樣輕視一個人的生命的嗎?怎麼可以這樣?
貝廉說完,安容熙給大衛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大衛從外面叫來了兩人,直接將齊東鶴帶走了。
一行人走出輝煌公司,夏沛染依舊心有餘悸,不都說相由心生嗎?爲什麼像貝廉這樣帥氣的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冷酷的心?
“小暖,你放心,齊東鶴的病情是可以治好的,他沒有生病,只是在咱們來的時候被貝廉的助理下藥了而已。”
安容熙擔心夏沛染上火,所以輕聲的安慰。
“可是,這種毒藥有解藥嗎?看貝廉胸有成足的樣子,我真的不相信。”夏沛染緊緊的皺着眉頭。
“這點夏小姐可以放心,我認識一個美國的大夫,他最擅長治療這樣的病情,不過這個老醫生有些另類,看病是不要錢的,需要咱們答應他一個條件。”
“哦?還有這樣的大夫?這樣就更難辦了,如果是要很多的錢的話,到還可以解決,如果不要錢那就不好辦了。”
夏沛染的心裡燃氣希望又破滅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治療是需要過程的,這個過程時間長不長?
這裡可是國外,安容熙能出來一週兩週,如果時間再長的就等不下去了。
“是啊,不過咱們先去看看吧,或許老醫生提出的條件很容易辦到呢?”大衛說道,然後將車子往賓館相反的方向開。
突然安容熙眼尖的看見有車輛在跟蹤他們,不用想都知道是貝廉派來的人,想必是想知道他們下一步的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