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倩倩萬分緊張和擔憂,一起加入勸說:“辰逸哥哥,阿姨說得對,你一旦介入,那麼魏傑這段醜聞就會被擴散出去,以後魏傑就無法擡起頭做人莊魏傑原來是傻得好壞不懂得分辯,了,也許,也找不到真心對待他的另一半了。”
寧倩倩對莊魏傑的緊張和關心,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皇甫辰宇都看在眼裡和心裡,性感薄脣勾勒惱火的弧度,瞳仁亦綻放怒火的星光。
不是說從十六歲開始就瘋狂的愛上他了嗎?可現在,她竟敢當着他面,爲另一個男人打抱不平,是不是他太放縱她了。
皇甫辰逸重新坐到沙發上,也重新拿起鋼筆繼續寫賓客名字。
他能表現得如此的平靜,不是代表他不再擔憂藍芮雪會不會處理得好,而是媽媽和倩倩都這麼相信芮雪有能力處理好的,那他就不該對她抱有懷疑。
金碧輝煌的皇甫集團。
藍芮雪趕到集團後,上了總裁辦公室,馬上差秘書去把遊靜媛給叫來見她。
聽到總裁夫人有找的遊靜媛馬上有了思想準備,總裁夫人一定是爲了她弟弟而突然來找她的。
遊靜媛跟着秘書進入了總裁辦公室,亭亭玉立的站在偌大的辦公桌前,心裡雖然已知總裁夫人是來教訓她的,但並沒忘記最基本的禮貌:“總裁夫人,您好!”
藍芮雪沒有迴應遊靜媛的虛情假意,不慌不忙的吩咐留秘書:“留秘書,你親自再到一趟財務部,讓會計把她這幾天的實習工資給算清楚,你也親自拿回來。”
“總裁夫人,我現在就去辦。”留秘書恭敬從命,立即踏着輕快的步伐離開。
對於總裁夫人爲什麼要解僱遊靜媛,不止她一個心裡有數了,莊組長和遊靜媛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是全集團的上下基層員工都幾乎全知道了。
“總裁夫人,我是哪個地方做錯了嗎?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求求您別解僱我,您告訴我,我哪兒做得不夠好,我會盡全力改好的。”遊靜媛恐懼的求饒和爭取能留下來。
驚弓之鳥的她,是真真切切發自內心的害怕和不捨,猶如站在高空的鋼絲上,隨風搖擺、岌岌可危,但卻沒有英勇願意來救美。
藍芮雪傾城一笑,不溫不火道:“你所犯的錯,是不可能得到我的原諒,你也更不會有改好的那一天,要怪只能怪你的年少輕狂和自暴自棄,一個女孩的身體被污染了,是這輩子都無法洗得乾淨的。”
稍作停頓後,順了順氣,眼神與語氣已經染上怒意:“你竟然不想想自己的身體有多麼的骯髒,還放肆的勾引我弟弟,想要攀上總裁和總裁夫人這門親家,我知道你的家庭過得很艱辛,可利用誘惑這卑鄙手段騙回來的幸福,你覺得會是甜蜜的嗎?那隻會是苦澀的,而且,人在做天在看,出來混的,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氣勢洶洶、威風八面的藍芮雪,好比戰場上的巾幗不讓鬚眉,已經把脆弱不堪的遊靜媛逼到牆角,無路可逃、無計可施的緊貼在雪白的牆壁上,任由藍芮雪宰割。
藍芮雪美眸凝視畏縮在牆角,被她攻擊得已體無完膚的野狐狸,精緻嘴畔揚起得意笑容。
“你以前的名字叫嚴子語,你弟弟的
名字叫嚴子言,你現在的名字是在上大學之前改了的,言子語在C城的初中和高中,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吶,但不是學習成績好,而是出了名的水性楊花,只挑有錢少爺下手,沒錢的校草把人家像地底泥一樣踐踏,我的查證,對嗎?”
遊靜媛那不堪一擊的改名換姓,和捲土重來的秘密,又被藍芮雪肆無忌憚、一滴不漏的披露在眼前。
“不要說了,我求求您不要再說了。”身心支離破碎的遊靜媛已經陷入崩潰與瘋癲:“我願意離職,我不會再對您弟弟再有非分之想了,但求求您幫我保管這個秘密,別讓集團的同事知道,更別讓魏傑知道,您就讓我好來好去吧,別讓我狼狽不堪的在這個社會上再也無立足之地,我還要另找一份工作養家,我還想要找一個真正愛我、懂我的男人組織一個幸福的家庭,和爲他孕育子嗣,同樣身爲女人,請您放我一條生路吧!”
遊靜媛跪在地上,正對着藍芮雪,一邊懇求,一邊磕着響頭,血淚已灑滿一地。
正是同樣身爲女人,所以藍芮雪看透她的真心悔改,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並沒放下警惕:“夠了,我不就是比你年長四歲,你竟敢跪我,和向我磕響頭,明着是在詛咒我,不讓我活到長命百歲。”
她是真心惱火這隻狐狸精的可怕舉止,但她才磕了幾下的潔白額頭已經血肉模糊了,看在她真心誠意的份上,她就不計較了。
“總裁夫人,她的工資都算好了,她的私人物品也都收拾好了,我也把保安叫上來了,是現在把她送走嗎?”聰慧的留秘書,把藍芮雪接下來的安排,都已經辦得妥妥當當了。
藍芮雪再狠的心腸,但並沒有侵蝕她與生俱來的心地善良,對遊靜媛還保留一份仁慈:“先帶她到醫務室處理額頭的傷口,讓她體體面面的離開,通知莊組長,讓他上來見我。”
“好的,我懂怎麼做了。”留秘書再次畢恭畢敬從命,善良、豁達的總裁夫人對遊靜媛的憐憫,她也都清楚聽見了。
留秘書一手拿着裝有工資的黃色信封,一手扶起跪在地上的遊靜媛,慢步離開辦公室,三名保安形影不離的跟在身後,以免遊靜媛會不心服,突然發瘋傷害到任何人,又或是傷害到自己。
收到留秘書通知的莊魏傑,很快上來總裁辦公室見姐姐。
“姐姐,我剛剛看到遊靜媛了,你把她開除了,是因爲她而要找我的?”不等姐姐啓口找他的目的,他便主動替姐姐道出理由。
“你這是在責怪我不問問你的意見,就自作主張把她給解僱了?”藍芮雪恨鐵不成鋼,一臉要掐死這個沒用弟弟的衝動:“我都跟你說過那個壞女人的身世,你不但不聽,還揹着我跟她搞在一起,還在路邊抱在一起熱吻,她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把你迷得團團轉?”
姐姐的冤枉,讓莊魏傑很心痛心碎:“我沒有和她在一起呀,你那個晚上跟我說了,我隔天晚上是也送她回家了,但不是要和她在一起而是要跟她說清楚,是她接受不了我的拒絕,才發了瘋的抱着我強吻,我真的沒有跟她在一起了。”
弟弟最後一句高貝音重點解釋,讓藍芮雪陷入無盡的懊悔之中。
她錯怪弟弟了?那就
是說,倩倩也同樣的誤會魏傑了。
“倩倩告訴我,一個星期前的那個晚上,她親眼目睹你和那個女人抱在一起熱吻,傷心欲絕的她才答應辰宇的追求,你是一個成年男人了,怎麼能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給強吻了呢?”
藍芮雪愧疚的聲線中,又帶有責怪,如果魏傑早跟她說已經拒絕那個女人了,那倩倩現在就是和他在一起了。
“是嗎!”莊魏傑簡單利索兩個字,顯得完全不在乎,甚至是裝作沒聽見,沒心沒肺的心纔不會痛。
“這麼捨不得,那就去搶過來吧,倩倩的心是在你身上的,你甘願看着她跟一個不愛的男人,和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痛苦的共度一生嗎?”
藍芮雪聲線慚愧、沙啞,伸手握起弟弟的手,兩隻不同的手緊緊相握一起,她現在能幫助的,就只有給予弟弟鼓勵和勇氣了,以後他和倩倩的命運是如何,就要由他自己去創造和主宰了。
只是,莊魏傑沒有表態,垂下眼簾視線看着潔淨的大理石地面,眸光深邃、混沌,深深陷入沉思。
他去搶過來,那姐姐以後就無法面對皇甫辰宇了,那是姐夫的親弟弟,是姐姐的三叔呀!
而且倩倩既然要接受皇甫辰宇,就代表她對他已經達到絕望的地步,心房不會再次爲他敞開了,與其三個人一起痛苦,不如讓他獨自把痛苦攬在身上吧!
第一醫院,頂級病房。
藍芮雪離開集團,因冷煜有丈夫和婆婆照顧,她沒有急着回家,而是來醫院看爺爺了,她有好多心裡話要跟爺爺傾訴。
她到來時,皇甫文豐正好剛剛離開,老天製造成了合適的單獨時機,讓她能跟爺爺暢所欲言。
藍芮雪坐到牀邊,雙手握起爺爺一隻溫暖大手,看着爺爺睡得慈祥的蒼老容顏,悲傷莫名的充盈心田。
“爺爺,好像好久沒有來看您了,冷煜已經九十天大了,不算今天,還有九天的時間就要辦百日宴了,您已經錯過了冷煜的出生,我希望您別再錯過他的百日宴,我想我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舉辦一場熱熱鬧鬧、風風光光的百日宴,給我們皇甫家爭添風光和名譽,可是,不能再整整齊齊了,二叔早就和子嫣離婚了,子嫣不再是皇甫家的兒媳婦了,您也躺在這兒睡懶覺,不願意醒來繼續爲皇甫家主持大局。”
說罷,像個失意的小女孩,趴在爺爺胸脯上哭得唏哩嘩啦,盡情宣泄心中的悲涼和難受,爺爺的胸脯再溫暖,可都暖化不了她無能爲力保護家庭的愧疚。
每次看着爺爺不願意甦醒的容顏,她就覺得自己突然變得疲憊不堪,好似爺爺出事後,家裡的大大小小事情都由她來主持和擺平,所以,她才倍感壓力。
好希望爺爺快點睡醒,讓他重掌大權,那她就能輕鬆自在了,就是每次的希望都不實現,才讓她等得身心疲憊。
家裡她唯一沒有干涉,和沒權利保護好的家變,就是辰安和子嫣離婚了,她也沒有去打擾子嫣,害怕她還沒有走出離婚的傷痛,不敢去撕開她的傷疤。
她只是從辰逸口中得知,是辰安對不起子嫣,子嫣纔要離婚尋求解脫,如果爺爺是好好的,他們倆是不是不會踏上離婚的途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