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別墅。
大廳沙發上,言舉重和張小羣以及虛弱而蒼白的言欣瞳坐在一邊沙發上,顧耀其和齊慧芬以及喬汐莞坐在另外一個沙發上,喬汐莞和兩人之間似乎又隔了些距離,顧子臣面無表情的坐在輪椅上,離喬汐莞很近。而顧子寒坐在另外一個單人沙發,臉色也沒什麼異樣。
顧氏奢華的大廳內,言家人顯得咄咄逼人。
上次似乎也是這樣,爲了言欣妍討伐顧家人。
這次,又是如此。
上次吃癟,言家人回去之後怎麼都想不明白,對言欣妍發了一通脾氣,弄整了那個賤女人,卻始終無法徹底的發泄怒氣,但又確實找不到任何理由再到顧家來取鬧,所以言家人認定了,這次不讓顧家兩親自賠禮道歉,不給喬汐莞那女人狠狠一通教訓,絕對不善罷甘休。
安靜的大廳。
張小羣趾高氣昂,儘管臉上的傷痕看上去滑稽得很,整個人也顯得氣勢強烈,她狠狠的再次說着,“親家,咱們都是爲人父母的,遇到這樣的事情,沒有哪個父母不會心疼,這件事情,你怎麼都得給我們家一個交代!否則,我真的不怕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鬧上法庭什麼的……家醜不可外揚,我現在都在爲你考慮!”
顧耀其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整個臉色難看到不行。
言舉重帶着自己老婆這麼氣勢逼人,他心裡面冒火得很,卻因爲自己這邊理虧,不能反駁。
齊慧芬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眼神看着張小羣,又轉頭看着喬汐莞。
“我沒有推言欣瞳。”喬汐莞開口,一字一句。
“這個時候允許你說話了嗎?!長輩說話小輩插嘴,有半點教養嗎?!果然是從低等社會走出來的小雜碎,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也永遠脫不了俗……”張小羣諷刺無比的說着,表情那個生動,顯得對喬汐莞的如此不屑。
“我作爲當事人,爲自己辯解都不行?!”喬汐莞揚眉,問她。“阿姨你這麼一副咄咄逼人不給別人喘氣高高在上的姿態,用你的觀點來強迫別人還用這麼惡俗的詞語來罵人,這就是所謂的上等社會該有的,風範?!”
“我不需要你來質疑。”張小羣惡狠狠的說着。
“孔子說,不要倚老賣老爲老不尊。”喬汐莞直接反駁。
張小羣氣得發抖。
這個女人每次都能夠很快的激起她全身的憤怒。
她狠狠地看着喬汐莞,尖銳的聲音說着,“辯解,好啊,我讓你辯解。你說你沒有推言欣瞳,你有證據嗎?你有證據說,你沒有推她嗎?!嗯?!”
“那你有證據說,我推她了嗎?”
“大嫂,你昨晚上分明就是推我了,爲什麼你都不承認……”虛弱到不行的言欣瞳突然開口說話了。
言欣瞳發生昨天的流產時間後,看得出來,身體上的虛弱並不是裝的,流產對女人的身體傷害很大,言欣瞳這個女人,恨起來,果然是不惜一切代價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喬汐莞轉眸看着言欣瞳,看着她此刻有些爲博同情顯得楚楚可憐的模樣,不冷不熱的語氣,問道,“我昨晚上怎麼推你了?”
“我昨晚上有些口渴,就到樓下去倒杯水喝,正好碰到纔回來的你。你當時喝醉了,腳步都不穩,身上的酒氣很重。我這段時間本來就在孕吐,被你的酒氣薰得實在受不了,在你走過我身邊故意對着我出氣的時候輕輕推了推你,你卻反手一下,把我給推下了樓。昨晚上傭人都可以作證的。”言欣瞳說得不緩不急,聲音中也是虛弱到不行的。她對着一家人說着,“你可以問問家裡的傭人,那個時候傭人都在大廳做清潔,都看到的。”
說完,就招呼了一個傭人過來,言欣瞳輕言細語的問道,“張嫂,昨天晚上我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大廳做清潔。”
“是的,二少奶奶。”張嫂連忙點頭。
“那你說說昨晚上你看到的,你不要怕,就說你看到的實話就行,沒有人會怪你什麼。”言欣瞳看上去溫和無比,對着傭人的時候,嘴角還帶着笑意。
張嫂對着所有人說着,“昨晚上大少奶奶有些晚了才從外面回來,回來的時候我們在打掃清潔,大少奶奶當時喝了酒,她走路都有些不穩,她走上樓的時候我正好在做樓梯對面落地鐘擺的清潔,剛好可以看到二少奶奶從樓梯上下來,然後不知道爲什麼,二少奶奶輕輕推了推大少奶奶,似乎是不想讓大少奶奶靠自己那麼近,而大少奶奶卻突然猛地一下很用力的把二少奶奶給推下了樓,整個別墅裡面驚天動地的響起翻滾聲,二少奶奶躺在地上,滿身都是血。”
人證據在。
喬汐莞似乎是有口難辯。
“你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齊慧芬臉色一沉,“要是發現你有半點撒謊,馬上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當時不只是我在場看到,家裡其他傭人都看到的,你可以問問他們。”張嫂有些激動的解釋着。“我不敢撒謊的夫人,我在這裡都工作了將近8年了。”
聽張嫂這麼說着,齊慧芬臉色又似乎難看了些,狠狠的看着身邊的喬汐莞。
喬汐莞面不改色,只是突然變得有些沉默。
沉默的沒有開口解釋,沒有開口反駁。
張小羣聽傭人這麼一說,整個人更加的在理了,顯得那樣的不留餘地,“聽到了嗎?親家!你們自己的傭人都說是喬汐莞把欣瞳給推下去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到底想要怎樣?!”齊慧芬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直白的問道。
“殺人償命。喬汐莞對那未出生的孩子做了這麼惡劣的事情,我當然是要把她送進監獄!”張小羣狠狠的說着,還似乎有些語重心長的提醒道,“親家,我勸你也不要再這麼護短下去,喬汐莞能夠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指不定以後會給你捅多少簍子。你們家顧子臣雖然是個殘疾,但以你們家的條件,還不至於讓顧子臣毀在了喬汐莞這個女人身上,那是你們自己糟蹋自己。”
齊慧芬咬牙切齒,這個張小羣就是故意找茬,拿着雞毛當令牌。而且這麼直白的說自己兒子的生理缺陷,齊慧芬的不舒服油然而生,她冷冷的語氣說着,“那是我們家的家務事,還不需要你來管。”
“親家,我也知道家醜不能外揚,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不開心也是正常,但可千萬不要因爲怕被外人說三道四就姑息養奸,違背連心,這天打雷劈的事情,還是少做爲好。”
“張小羣,你夠了嗎?!”齊慧芬實在受不了張小羣的冷嘲熱諷,也不管自己上流社會端莊賢淑的豪門夫人身份,聲音極大的說着,“不就是讓言欣瞳流產而已,你需要這麼對我們家進行人身攻擊嗎?!你這麼咄咄逼人,你到底有何居心!我告訴你張小羣,說直白了,言欣瞳現在嫁給了顧子寒就是我們顧家的人,她的事情,現在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齊慧芬,言欣瞳是我女兒,我怎麼不能插手了!你還以爲現在是古代,你作爲婆婆就可以一手遮天?!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欣瞳在你們家受了什麼委屈,我都不可能善罷甘休!今天這事兒不給我解決好了,我們就法庭上見,我倒是要看看你齊慧芬,看看們顧家有多大的能耐,可以讓這事情這麼不了了之!”
“張小羣,我總算看出來了,你就不是來解決事情的,你就是來鬧事的,你這麼做到無非就是看不得我們家過得比你們家好,你從年輕那個時候就處處想要和我作對,處處攀比,現在抓住機會就對我死咬着不放是不是……”
“夠了!”顧耀其突然厲聲一吼,冷得發寒的聲音,“現在是讓你們來吵架的嗎?!”
顧耀其的聲音還是很有震懾力,兩個吵鬧的女人瞬間就閉了嘴。
“顧親家,你這麼大聲,是不想要處理這件事情了?”言舉重本來還暗自在享受顧家人被逼到這種地步,他心裡是舒坦得很,看着顧耀其受不了的發脾氣,自己也該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勢出來。
顧耀其眼神一轉,看着言舉重。
言舉重看上去臉色也不太好,冷哼着,“你們這麼大個家庭,想要包庇誰不容易?!”
“我說過要包庇誰了嗎?”顧耀其對着言舉重。
“你聽聽你夫人的口氣……”
“那你聽聽你夫人的口氣,是來好好把這件事情解決的嗎?!簡直跟潑婦差不多!”顧耀其不示弱。
“你說誰潑婦了?!”張小羣聽顧耀其這麼一說,聲音何其尖銳的對着他,“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護短,不想要把事情解決了!沒關係舉重,他們顧家不給一個說法出來我們家也不要了,明天我們告上法庭時,我們讓法庭來判決。現在我們走,免得在這裡受一肚子氣!”
言舉重聽着自己老婆這麼一說,也氣呼呼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顧親家你別後悔,我之所以今天都主動上門來就是爲了不把事情鬧大了,現在你們既然這個態度我也不說了。顧子寒,你如果還護着你老婆,就把欣瞳一起帶着跟我們走,要不然,我們帶走了欣瞳,你也別想要這個媳婦了!”
“爸,你冷靜點。”顧子寒現在已經起身,充當和事佬的角色,“我爸媽沒有說不解決,只是大家都心平氣和點,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欣瞳受了委屈,但是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的,非要鬧上法庭讓別人笑話,你們消消氣,坐下來喝杯茶,我們慢慢說。我爸媽是個公平的人,不會讓你們兩老,也不會讓欣瞳委屈了。”
言舉瞳聽自己女婿這麼一說,欲走的身體停了停,但沒有坐下來,臉色還是不太好。
顧子寒連忙又使了個眼色給言欣瞳。
言欣瞳似乎是很小心翼翼的從沙發上準備站起來,整個身體還沒起來,張小羣連忙過去,“欣瞳你起來做什麼,媽不是交代你了嗎?雖然是小月子,但是也不能怠慢了,讓你別下地,以後腿腳不好使,你看看你,這些你婆婆都沒有給你說過嗎?以後落下了什麼病根子,這月子裡面的病,最不好醫治了!”
說的陰陽怪氣,氣得一邊的齊慧芬咬牙切齒,控制了又控制的纔沒有發脾氣。
“媽,你勸勸爸,不要這麼生氣了。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們了。你看現在,讓爸爸媽媽們都不開心了,我真的覺得我作爲女兒,作爲媳婦的很不孝。”言欣瞳有些難受的說着。
“誰說你不孝了,不孝的是某些人。”張小羣含沙射影的說着,又連忙安慰着,“你快別難過了,月子裡面也是不能傷心了的,哎,看着你的份上,我就再給顧家一次機會。”
說得,那樣的慷慨。
顧耀其和齊慧芬的臉色都是變了又變,忍着沒有說話。
張小羣轉頭對着自己老公,“舉重,女兒和女婿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不管怎樣,也不能爲難了他們。”
言舉重狠狠的哼了一聲,在顧子寒的勸慰下,又和張小羣坐在了沙發上,等着顧耀其和齊慧芬給的答案。
顧耀其現在心裡面壓抑着一口怒氣。
這麼大把歲數了,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到這種程度,讓他的老臉真是沒地方擱。
齊慧芬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知道言欣瞳的事情出了之後,張小羣心痛自己的女兒是一回事兒,另外就是故意給她難堪,故意處處和她作對,讓她下不了臺。
這個女人,從年輕那個時候就不安好心。
“怎麼了,都你不說話了?”張小羣揚着眉頭問道。
齊慧芬深呼吸一口氣,不想要再把事情弄成這樣,她儘量調整自己的呼吸,用最冷靜的聲音準備開口。
“你們的戲演完了嗎?”喬汐莞突然很淡定的開口。
所有人一怔,對於喬汐莞莫名其妙的話語。
“我說,你們的戲演完了嗎?”喬汐莞依然淡定自若,說着分明就激起更大矛盾,讓自己瞬間處於衆矢之的的話語,她看上去很冷漠,很淡定,很無所謂,“你們就算沒有演夠,我也看煩了。”
“喬汐莞,你說的什麼狗屁話!”張小羣怒吼。
“我說的什麼狗屁話,接下來不就知道了。”喬汐莞冷笑,冷着笑一字一句開口,“先不論我到底有沒有推言欣瞳,因爲這個話題我似乎覺得沒有什麼可糾結的,因爲你們全部把矛頭都指向了我,我想要辯解也無能爲力……”
“你不是無能爲力,而是你自己做了虧心事人證物證俱在,根本就沒辦法辯解!”張小羣一口咬定。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這麼突然打斷別人說話,你覺得你這樣很懂禮貌?!還是說,阿姨你本來就不是想要來解決問題的,就是想要來鬧騰我們顧家一番,讓我們顧家不得安寧?!”喬汐莞冷諷着。
張小羣被喬汐莞這麼一說,整個人氣得發抖的,狠狠的看着喬汐莞。
“如果不是,你就閉嘴。否則,我其實也覺得,這件事情就算是鬧上法庭也行,我們顧家不理虧。”喬汐莞狠狠的說着。
張小羣被喬汐莞說得啞口無言。
如果現在她說什麼話了,就是驗證了喬汐莞說的,今兒個不是來解決事情,而是故意來找茬的!對於鬧上法庭,原本的計劃,就沒想過這麼一出……
她狠狠的看着喬汐莞,狠狠的看着,身體都氣得發抖。
言欣瞳連忙拉着自己母親的手,就怕她衝動了。她溫柔的笑了笑,對着喬汐莞說,“我媽媽當然是來解決事情的,她也是心疼我,所以語句重了些。大嫂你有什麼話你就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無論如何,最終我失去了一個孩子,我們都是做母親的,都知道這種痛,所以,我也真的很想要聽到你的解釋,哪怕是你覺得知錯了,也好……”
知錯?!
喬汐莞冷笑。
又這麼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背地裡盡做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是啊,弟妹這麼深明大義,果然和你爸媽不一樣,或許就是被顧家同化了,少了些野蠻。”喬汐莞自然的說着。
說得這麼直白,言舉重和張小羣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顧耀其和齊慧芬冷笑了一下,怎麼也算是出了一點惡氣。
但是這件事情,再這麼說也是喬汐莞有錯在先,而且言家人都逼到了這個份上,想要包庇喬汐莞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這個時候,讓喬汐莞自己解決,也怨不得別人。
“大嫂,你有什麼話,你還是先說吧。”言欣瞳充當好人角色,說道。
喬汐莞點頭,嘴角一笑,“欣瞳,你那個孩子多大了?上次b超上面說,3個月嗎?”
言欣瞳不知道喬汐莞又在鬧哪出,想了想點頭,“嗯,將近3個月。”
“但是我怎麼都覺得,那個孩子又4個多月。”
“那是因爲在家裡營養好,孩子長得快。”言欣瞳解釋。
“我有一個單子。”喬汐莞說,從放在身後的牛皮紙袋裡面抽出一張,遞給言欣瞳,“醫生說,你的孩子有4個多月了……”
言欣瞳整個人一怔,看着上面的b超單子。
當時她去醫院的時候,故意不讓齊慧芬陪着去,就是爲了私底下改b超裡面孩子的胎齡,這張單子,怎麼又會出現在喬汐莞的手上。
她臉上一下子有些白,表面上還很平靜的說着,“大嫂,你這是在哪裡拿得單子,是不是被人騙了?”
張小羣有些激動的一把拿過那個b超單,看了一下,站起來把那個單子扔給喬汐莞,扔在喬汐莞的臉上,雖然薄薄的一張紙打在臉上並不會有什麼疼痛,但這樣的方式,分明就是極度的不尊重人。
坐在喬汐莞的身邊的顧子臣臉色陡然一沉,陰森的話語冷得發寒,“言夫人,你的教訓還不夠?!”
張小羣整個人一怔,轉頭看着一道陰鷙的目光狠狠的看着自己。
心裡一陣毛骨悚然。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以及那道長長的破口,那一刻的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一般,驚恐的看着顧子臣。
顧子臣的視線已經轉移,依然冷到發寒的一張臉。
張小羣原本在嘴邊的話,那一刻突然就什麼都沒說出來,似乎是不由自主的,被突然懾人的氣息,給嚥了回去。
喬汐莞淡定自若的撿起那張被張小羣扔在地上的b超,對着言欣瞳說,“你覺得我是被人騙了?”
“不是被人騙了,你故意栽贓陷害。分明就是別有居心,不過就是想趁機掩蓋自己做了這種喪盡天良的惡事!”張小羣在沉寂了半分鐘後,終於還是把剛剛的話說了出來。
她想着,顧子臣一個殘疾,不就是嘴巴子硬了點,也做不出來什麼事情。
她根本就不需要對這個她連看都不想要看一眼的殘疾人,有任何忌憚。
“我就說弟妹的b超單子是4個月而已,我能夠栽贓陷害什麼?!莫非是你們真的,故意隱藏了什麼?”喬汐莞揚眉。
“喬汐莞,你別在這裡惡人先告狀!就算是4個月又能怎麼樣?!你不還是把欣瞳從樓上給推了下去嗎?!你能洗脫什麼嫌疑!”張小羣氣急攻心,被喬汐莞這麼挑撥得,口無遮攔。
“媽,你別亂說,那個孩子自由3個月,怎麼可能有4個月。”言欣瞳連忙解釋着。
喬汐莞轉眸看了一眼顧子寒,看着那個男人,半點變化都沒有。
喬汐莞冷笑着,有顯得那麼雲淡風輕的說着,“是啊,我拿着這張單子的時候也覺得奇怪,我記得弟妹是說過的,說這個孩子來的很突然,因爲就和子寒一次,當時子顏還笑着說子寒一擊即中來着,如果是4個月了,這孩子……是不是就可以說,不是子寒的?”
“喬汐莞,你亂說什麼!你這個女人,天生就是搬弄是非的嗎?!”張小羣一下子激動無比。
言欣瞳也激動了,“大嫂,你這麼對我我都已經忍到這個地步了,你現在還故意說些有的沒的,你怎麼這麼惡毒?!我的忍讓不是說我半點脾氣都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們是一家人,就算是做了什麼,大家也可以好好的解決了,現在卻被你說成這樣,你到底還想不想要這個家庭安寧了!”
“我當然想要這個家安寧,不想要這個安寧的人是你言欣瞳。”喬汐莞說,冷冷的說。
“喬汐莞!”
“這個b超單子不能說明什麼,但是這個呢?!”喬汐莞拿出另外一張dna鑑定單,放在茶几面前,“這是你那流產的孩子和顧子寒dna鑑定,鑑定結果是,沒有父子關係。”
“喬汐莞,你到底還要說什麼?!你這些東西,都是從什麼鬼地方弄虛作假而來!”言欣瞳似乎也受不了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做月子,聲音吼得撕心裂肺的。
張小羣也附和着自己的女兒,“喬汐莞,你這些東西到哪裡去做的假?!這個b超,這個dna鑑定,我們所有都不知道,你說是真的就是真的?!你這樣的手段,也太膚淺了!你真的以爲我們所有人都是傻子嗎?弄這麼一個假東西來給我看,我們就覺信了?!”
“我當然知道這些你們不會相信。”喬汐莞笑着說,顯得那樣的從容不迫,“所以。”
喬汐莞低頭。
拿起手機,看着短信內容,簡單的幾個字,“已爆發。”
喬汐莞嘴角一笑,“所以,你們看看手機新聞,或許就知道了。”
“你在搞什麼花樣?!”
“搞什麼花樣,看了不就知道!”喬汐莞說。
那一刻似乎很有說服力一般,所有人拿出手,點開新聞。
一看,完全就是瞬間讓顧家炸翻了鍋。
標題很醒目,“豪門媳婦夜店泡吧,和牛郎纏綿悱惻。”
新聞裡面的相片很清楚。
言欣瞳的樣子,言欣瞳上牀時,*迭起的神情,越是不堪的一幕,越是被這麼曝光了出來……
“不。”言欣瞳拿着的手機似乎都在發抖,發抖到掉在地上,那晚上的事情,她腦海裡面還能夠清楚的浮現,甚至於,她還能夠想起,當時被那個陌生的男人,弄得嬌喘連連,從來未有過的滋味讓她好多次夜深人靜的時候,徹夜難眠。
但是現在。
她哭得梨花帶雨,解釋着說道,“這些不是真的,不是的,這些照片上是合成的,這不是我……我不會做這些,我從來都不會做對不起子寒的事情……”
喬汐莞冷眼看着言欣瞳。
所有人的視線似乎在那一刻都看着言欣瞳。
言欣瞳不停的解釋,不停解釋,“是喬汐莞在陷害我,是她在陷害我,她故意不讓我過,這些都不是我……”
張小羣似乎也從震撼中反應了過來,“這個就是喬汐莞陷害我們欣瞳的,我們欣瞳從小到大都乖巧,很少出入這種場合,就算去也是爲了應酬應酬,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喬汐莞,你怎麼這麼狠毒,你怎麼能夠把這麼。淫。穢的照片放在我們家欣瞳身上……”
“媽。”喬汐莞根本就沒有搭理張小羣,轉頭對着齊慧芬說着,“還記得4個月前的一天晚上,弟妹徹夜未歸嗎?那天的時間,剛好和照片上的時間是一天。你看看右下角的拍攝時間記錄。而且b超顯示,孩子真的有4個月了,這個結果是我之前就找到給言欣瞳做產檢的醫生拿到的,拿到結果後我就更加的懷疑了,爲什麼弟妹要把時間改成3個月?恰好昨天晚上,弟妹做流產手術的時候,我順便讓那個醫生做了dna鑑定,當時醫生做手術的時候就拿了胎兒的絨毛組織,我在給二弟送開水的時候找到了一根二弟的頭髮拿給醫生,今天下午纔出的結果。”
“其實,當時弟妹說懷孕的時候,我就有些懷疑了,那晚上弟妹在浩瀚之巔一夜未歸……因爲浩瀚之巔是我朋友開的,我那朋友有給我說那晚上弟妹玩得很開,還給我照片了,我想着弟妹可能也就是一次,也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沒想到弟妹就懷孕了,而且……”
喬汐莞看着言欣瞳,又對着齊慧芬深深切切的說着,“弟妹流產應該是故意,卻把這個‘故意’強加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承認,我把這個照片拿給媒體我確實就是爲了讓弟妹吸取教訓,當然爸媽你們也可以責怪我做得太過了,不應該把家裡醜死外揚出去,可人逼急了,總是會做一些極端的舉動,我想這樣,纔是深刻的給彼此最大的教訓。”
聽着喬汐莞的話,言欣瞳再也淡定不了了,狠狠的吼着,“喬汐莞,你不要亂說,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根本沒有做什麼,所有都是你杜撰的,這些相片,這些什麼檢查報告,所有都不是真的!”
“不只是有相片,我還有視頻。”喬汐莞說,“如果你不介意像你妹妹上次那樣被所有人看,我可以拿出來。”
“不……”言欣瞳恐懼的看着喬汐莞。
看着喬汐莞如此淡然的模樣,言欣瞳幾乎崩潰。
“至於這些檢驗單,說直白了,我可以告訴你們是哪個醫生在做這個事情,而且你流產的胎兒還在,我讓醫院先暫時保留着,如果不放心,可以再做一次……”
“不,不!”言欣瞳崩潰的抱着自己的頭,“你都在亂說,你都在亂說……”
“弟妹,路不能走偏,走偏了就容易崴腳。你不是知道這個道理嗎?”喬汐莞說得語重心長。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沒有做。”言欣瞳痛哭,她轉頭看着顧子寒,看着顧子寒陰森無比的臉頰,“子寒,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我真的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都是喬汐莞故意陷害我的,故意的……”
顧子寒冷着臉,看着言欣瞳,整個人看上去,寒得發人。
“意思是,我們要讓喬汐莞拿出視頻,再次做dna鑑定嗎?”顧子寒冷冷的問言欣瞳……
“不是的,不,我……”言欣瞳語無倫次,這樣的神情,分明就是擺明了事實。
喬汐莞好心的開口,“如果需要,我馬上去樓上那視頻,然後聯繫醫院準備dna鑑定……”
“不要!”言欣瞳站起來一把抓住欲走的喬汐莞,“不要去拿!”
那晚上的瘋狂,她怎麼可能有臉讓人看,她自己都不相信那晚上她可以瘋狂到那個地步,簡直是什麼都和那個陌生的男人做了,甚至是自己像個狗一樣的,不停的和男人糾纏,肆無忌憚的。
喬汐莞冷笑。
“言欣瞳!”顧子寒終於也忍不下去了。
這樣的事實,還不夠明顯嗎?!
“你居然給我戴綠帽子!很好,很好!”顧子寒氣得整個人都怒了!
“子寒,就一次,就那麼一次,我真的不是主動地,那晚上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真的很愛你,我一直很愛你,這麼多年,我對你都是如此,你不是知道嗎?就算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你和葉媚……”
“啪!”顧子寒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言欣瞳的臉上。
那個重重的一個巴掌,幾乎把言欣瞳給打翻了過去。
“這個時候,你還有臉說我!也不看看你什麼賤樣!”顧子寒惡狠狠地說着,聲音一字一句。
“子寒……”言欣瞳捂着自己的臉。
言舉重和張小羣看自己女兒被打,連忙換短的上前,“顧子寒,你怎麼打女人!”
“哼,也不看看你們都教了些什麼女人出來!”顧子寒冷着臉說着。
心裡的那個怒氣不言而喻。
每次自以爲天衣無縫的陰謀,每次都要被喬汐莞這麼輕而易舉的擊敗,反而,還會讓自己難看到無不自容,被喬汐莞反咬一口的滋味,他受夠了!
所以現在的怒氣,完全不是因爲言欣瞳給他待了綠帽子,他對言欣瞳這個女人早就失望透頂了,趁着這次,還可以名正言順得踢了!
他現在最氣的就是,喬汐莞這麼冷眼旁看的看着他的怒氣,一副看着別人撕咬,坐享其成的樣子,他恨不得掐死喬汐莞,狠狠的掐死!
“誰不會犯錯?!人無完人知錯就改!我們欣瞳嫁給你顧子寒這麼多年,你不能就因爲她做錯了一次,就這麼對她,你是不是個男人!”張小羣怒罵。
“親家。你確實說得對。”齊慧芬說着,口吻很輕,卻已經是底氣十足,現在的局面完全是360度的大轉變,齊慧芬又恢復了她端莊自信又賢淑的模樣,“這人哪有不犯錯的。改了就行。但是,你們家兩個女兒,接二連三的出現這種事情,我真的有些懷疑,你們家的家教有問題,還是……大家都說,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也不知道這話是不是對的……”
“齊慧芬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罵我了,罵我不知檢點?!”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必定腦袋長在你的頭上。”齊慧芬說得諷刺無比。
“你,你……”張小羣氣得說不出來一個字。
身邊自己的女兒還哭哭啼啼個不停,老公也在旁邊氣得吹鬍子瞪眼眼睛,沒辦法反駁一句。
張小羣現在也被奚落得,無地自容。
齊慧芬顯得很大方,“親家,你剛剛也在說,家醜不能外揚。現在你們家的事情,就回去好好消化一下,回頭,我們再談談,子寒和欣瞳的事情,關於離婚的事情……”
“離婚?!”言欣瞳一聽到這兩個字,整個人都不好了,“我不離婚,我不離婚,我愛子寒,我說什麼都不離婚我不要……”
“齊慧芬,你不要做得太絕!”張小羣怒吼。
“媒體都曝光到這個程度了,你覺得我還做得絕嗎?全上海人都知道你們家言欣瞳給我兒子帶了綠帽子,我們現在子寒可是被全上海人笑話着,我可不覺得,我做得不對!”齊慧芬說着,心裡也有些不爽透頂。
必定家門出了這種事情,雖然壓住言家人的氣焰,終究而言對顧家還是不利的!
也不知道言欣瞳這個女人,平時看上去乖巧老實得很,居然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出來,反而是喬汐莞,她一直懷疑喬汐莞在外面會捅婁子,還刻意的找人調查過她,調查出來的結果喬汐莞還算規矩,沒有和誰特別的接觸過,而且每晚都回家,倒是沒有做過什麼越軌的舉動……
這麼想着。
就越是討厭言欣瞳。
這個婚,說什麼都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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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明天繼續虐渣母女。
小宅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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