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班護士就趕到了,大概午睡被吵醒,還有點起牀氣,這護士沒好氣地說:“怎麼啦?”
可當她見到滿身紅疹的安知薇時,嚇得瞪大了眼睛,頓時凝重起來。
“你可能藥物過敏了!先躺着別動,我馬上去叫醫生!”
護士叫來醫生,值班醫生來到一看安知薇的樣子,也不敢亂來,趕緊去請教授。教授在外院開會,等到趕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安知薇的紅疹已經蔓延到脖子,護士和小英一邊一個抓着她的手,不讓她抓癢。
教授見到她這個樣子,皺起眉頭:“到底怎麼回事?”
“好癢,好熱!”安知薇可憐巴巴地叫着,眼神哀切。
“我懷疑是藥物過敏,但是沒有找到過敏源。如今正在查看中午的食譜,看看是不是食物過敏。”值班醫生說,“教授,要不要送進加護病房裡……”
教授點點頭:“而且還要儘快送進去,否則引起過敏性休克的話,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不到傍晚,安小姐因爲身上毒素未清,加上食物過敏雙重反應,導致病情危重不省人事的消息,就傳進了安知夏耳中。
“真是太棒了!老天都在幫我!”安知夏把手中的短信重新讀一遍,只覺得夏天喝冰水,全身舒暢,沒有什麼事情比見到安知薇受苦更讓她開心的了。
“什麼事那麼開心啦?”
身後傳來男人快樂的聲音,安知夏趕緊站起來,笑盈盈地道:“剛纔練琴,教授說我有進步了。你說開心不開心?”
餘嘯雄笑道:“開心歸開心,工作也要有個限度。”
“這次是餘先生您好不容易給我爭取到的機會,我要好好把握。”
安知夏自己也沒想到,那麼容易就可以求到餘嘯雄的投資。她只是說一聲安知薇傷重,要好幾個月纔會好,演奏會取消怪可惜的。他一口答應,把她的演出費用全部包了,同時又制定了詳細的既能夠兼顧之前打出去的廣告,又可以讓自己順利上位頂替的方案,找到了錢大富跟他談判,說服了錢大富去做安知薇的工作。
這個男人雖然外表差強人意,不是自己理想的白馬王子。但是——恐怕利用價值不會少。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用叫我餘先生那麼客氣。你姐姐和我弟弟是學長學妹的關係,我們也不用生分。”
“你真厲害,可以想出那麼周全的計劃。不知道錢大富能不能說服姐姐呢……”安知夏明知故問。
餘嘯雄呵呵一笑,說:“我不敢專美,不過這個計劃其實是我二弟嘯東想出來的。他很能幹。”
餘嘯東?
安知夏知道他很能幹,上次的餘家晚宴,就由他負責統籌。但是比起受到餘老爺器重的嫡長子餘嘯雄;受到餘太太偏愛,又長相俊美的餘嘯言,這個餘嘯東夾在中間,太沒有特色了。
“那也替我謝謝餘二少。”安知夏禮貌地說。
餘嘯雄見到她那溫和知禮的樣子,心中愛極。他柔柔地說:“我會找機會正式介紹你們認識——不光是他,還有我所有的家人。”
安知夏短信提示音響了,她拿出手機看看,“驚訝”地說:“哎呀,我姐姐病情又有了變化!”
她把那條短信給餘嘯雄看,同時已經眼淚盈盈:“怎麼辦?我好擔心她……對不起,我要先告辭了,我必須去醫院探望我姐姐。”
餘嘯雄好不容易纔抽空出來見安知夏一面,卻不捨得她走。他突然說:“知夏,你姐姐怎麼突然病得那麼嚴重啦?”
“聽說是食物過敏。唉,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樣。”
“知夏,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先去看你姐姐。”餘嘯雄說,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居然有些陰鷙,“我們應該先去找錢大富。讓他看看安知薇的病有多嚴重,好死了那份保持合約的心。”
原來錢大富的猶豫不決,餘嘯雄也是知道的。安知夏見計劃成功,掩飾住心底喜意,重重點頭。
一路驅車,餘嘯雄還擔心安知夏會過不去自己那關,不住寬慰:“沒關係的。你姐姐的身體不爭氣,你做妹妹的頂上,總好過白白造成損失。明天開個記者招待會吹個風,後天
就是演奏會了。你姐姐會很高興,看到自己的妹妹成功……”
車子呼嘯而過,劃破夜霧,衝向月色籠罩的音樂廳辦公室。
辦公室裡,錢大富正在抓頭髮。
“一邊是哥哥,一邊是弟弟,真是難搞……”
苦惱地咕噥着,冷不防冷風吹進來,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錢大富擡起頭來,驚訝地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