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沒用,我能不操心嗎?這都多長時間了,你還沒追上,你光一味的順着我媽,你永遠都只能在外圍打轉兒,你在我班上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霸氣側漏,爲什麼一看到我媽就蔫了?”樓一白有些恨鐵不成鋼:“媽,珍惜眼前人!”
白書君瞪一眼樓一白:“你不好好學習,天天就研究這些?這是大人的事兒……”
“爲什麼大人能管孩子的事兒,孩子就不能管大人的事兒?男女都平等了,什麼時候大人和孩子也能平等?”樓一白快速的吃完,放下了筷子:“我呢,也不過是瞎操心,你們是大人總感覺自己做的纔是對的,那你們到底對不對呢?”
“換個身份來說說你們的關係,比如說,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無論是事業還是家庭有了麻煩總是想到找這個男人來解決,可是呢,又千方百計的疏遠這個男人,這是不是有些過河拆橋?”見白書君臉色一變,樓一白趕緊道:“媽,你別多想,我就是打個簡單的比方,你當然不是過河拆橋,你是自卑過剩,你是怕拖累張叔叔,可是張叔叔呢,圍着你轉圈,看別人的時候一看一個準兒,可是一遇到你的事兒,就滿腦子漿糊,總是理不出個頭緒,我不是說你們做錯了,是說你們溝通不夠,不夠坦誠,張叔叔怕你有心結不敢靠近,你怕張叔叔因你受累,不願接近,哎,大人的事兒還真是麻煩啊!”
說完,樓一白扯了書包:“我回房寫作業,我晚上不會出來了,你們慢慢溝通!”順手接了慢慢一大杯水。
白書君愣愣的看着樓一白進了房間,有些發傻:“果然是溝通太少,我都不知道我女兒還是情感專家。”
“小白的早慧,我早就領教過了!”張遠景試探着伸手拉住白書君的手:“小白說的事,你怎麼看?”
白書君勉強笑了笑,抽了出了手,低低的說道:“我……我收拾完了,我們詳談!”
詳談?
詳談好啊!
張遠景也笑了,也鬆了口氣,果然,要拿下書君,只有小白才最有力度。
樓一白晚上果然沒有出屋,可是卻也一直七上八下的,就怕自己越幫越忙,但是第二天一早醒來,看到張遠景穿着花布圍裙煎雞蛋,就笑出來:“張叔叔早啊!”
即便張遠景臉皮很厚,也被樓一白滿含深意的笑容給刺紅了臉:“小白起來了?”
樓一白坐在桌邊就開始吃東西:“我起晚了,今天媽媽沒有叫我起牀,我要趕緊走了!”
“放心,今天我送你過去!”
樓一白果然吃的慢了下來,有車就是方便。
張遠景自然不好意思說昨天詳談的過於詳細,她媽媽現在還躺在牀上沒醒呢!
路上,樓一白便聽到了張遠景的好消息:“我今天和你媽就去領證!”
“看來溝通的結果很好,提前祝賀你了!”樓一白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態,有高興,也有悵然,還有些失落。
她就這樣把媽媽送人了啊!
“小
白,別有思想包袱,你媽媽還是你媽媽,她永遠愛你,如果你願意,我就是你爸爸,如果你……也可以叫我叔叔,你都一樣是我們的女兒,是我們手裡的寶,你只是多了一個人愛你!”
樓一白笑出來:“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能想不通?爸,今天你們領證可是大事,是不是應該去吃頓大餐?”
張遠景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有些驚喜也有驚訝:“你……叫我什麼?”
“叫你爸爸啊,怎麼?是不是沒有做過爸爸,怕自己做不好?”
“我一定能做個好爸爸!”張遠景笑着說道,可是聲音裡卻帶着哽咽。
在樓一白月考前的七天,張遠景和白書君領了證,而在她月考後的第二十二天,張遠景和白書君舉行了婚禮。
婚禮低調中透着奢華,簡單中散發着溫馨。
樓清平沒有在受邀請的行列,可是卻還是來了,沒有帶着王玉嬈和樓一青,整個人比之前見面的時候憔悴了許多,好幾次見到樓一白欲言又止。
樓一白知道樓清平的秉性,他明明可以直接說明來意,卻又不直言,非要弄成一副猶豫不定的樣子,勾着對方去詢問。
樓一白很識趣,直接將樓清平的欲言又止給憋的胎死腹中,因爲她不問就知道,一定是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不然樓清平那樣高傲的人會跑到前妻的婚禮上找不自在?
張遠景到底有多有錢,樓一白上一世瞭解不多,這一世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在張遠景隨手就送了她三處房產來看,簡直就是太有錢了。
她一直以爲張遠景不過就是做做小生意,可是現在看來,這分明是個土豪。
有了這三處房產,她以後什麼都不幹就等着收租也可以過日子了。
這三處房產還不包括現在她和白書君住的這一處,這一出是白書君買下來的,雖然不是樓一白的名字,可是也是打算要過戶到樓一白名下的。
提前過了一把富婆的癮,然後將這些詳細的寫成信告訴喬策之後,樓一白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雖然已經被直接保送高中部,可是樓一白還是想看看自己能夠考成什麼樣兒。
所以她依然要每天看書,做成堆的試題,擠出來多餘的時間要練舞,練字,雖然林思海遠在別市,可是卻很是嚴格。
樓一白咬牙撐着,想着趕緊參加完全國賽就再也不跳了,說實話,當時她練舞就是想要在這一場舞蹈比賽上擠掉樓一青,實在是沒有想過能夠走這麼遠,竟然稀裡糊塗的進了全國賽。
樓一白想到若是讓樓一青知道真相一定氣的吐血。
還有幾天就要年末考試的時候,白書君終於在樓一白和張遠景的雙重勸說下決定去法國了。
送走了白書君,樓一白就開始了緊張的考試。
張遠景僱了一個四十多歲姓李的女人專門照顧樓一白,因爲他忙於事業也不是天天有時間陪着樓一白。
樓一白覺得這樣挺不錯的,反正她每天回家也就是吃飯睡覺。
這樣的考試在樓一白看來已經有了抵抗力了,沒有感覺多麼緊張,反而是每天晚上都要接到白書君和張遠景的電話,讓她有些緊張,這兩人難道就不知道打電話很貴?
考試成績出來,樓一白的成績還算讓她滿意,又成了第一名,不過卻是與劉琦並列。
接下來就是放假了,因爲白書君在法國,張遠景過年要去陪她,樓一白這個假期要去石市的外婆家過春節。
所以,在樓一白離開天雲市之前,先和遠遠近近的朋友聚了聚,先是徐曉佳劉琦林起航,然後是蕭棟和林影子,接着張遠景送了樓一白去石市。
樓一白其實覺得她還挺不願意到外婆家的,因爲這就預示着她要每天去林家報道,上繳自己的練習成果。
可是一想到白向輝,樓一白又覺得還是去吧,白向輝平日沒有什麼朋友,她去了也好陪陪這個孤單的哥哥。
樓一白腰背挺直,右手握着一隻略顯粗重的毛筆,此時手腕上還吊着一個暗紅色的小小錦袋,袋子裡裝的什麼看不出來,只垂在下面一動不動。
不多一會兒,樓一白已經額頭冒汗。
林睿瑾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着厚厚的小說,不時擡頭看看那個自找苦吃的小丫頭,不得不說,這樣堅韌的樣子,配上明豔的五官,讓他都不想移開眼睛,只能看着她傻傻的一邊笑,一邊流口水。
“阿瑾,你別在這裡了,小白專心練字,你跑這裡湊什麼熱鬧,走,咱們去打遊戲!”白展輝推門就看到林睿瑾對着自家妹子流哈拉子,皺着眉想要將人帶走,自從小白來了,這個林睿瑾是天天來報道,連早晚飯都不落下。
小白和大哥聊天的時候,林睿瑾就在旁邊守着。
小白練字的時候,林睿瑾在旁邊守着。
小白練習舞蹈的時候,林睿瑾還在旁邊守着。
白展輝都懷疑這還是那個天天來盯梢的人是不是自己打了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
林睿瑾長相招人,學校裡的女生排隊送吃送喝,他也是來者不拒,笑語相迎,對每個女生都很有禮貌,讓女生們浮想聯翩,不過就是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兒罷了,這樣的一個人,盯上小白,只讓白展輝覺得危險。
在白展輝的心裡,他家的小白長相太過惹眼,最好配一個樣貌平凡,性格憨厚的,林睿瑾無論從哪方面都是被劃入拒絕來往客戶的。
“我……不玩遊戲,我這書還差一點兒就看完了!”林睿瑾像模像樣的舉了舉書。
白展輝十分無奈又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這個大傻冒,很好心的走向前,從他手裡將書接過來,然後調轉了一個方向,又遞給林睿瑾:“你是在練習倒着看書的神功?”
林睿瑾臉皮再厚,也登時紅了臉。
白展輝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同情:“哥們兒,別說我不提醒你,論資排輩,小白現在可是你姑姑!”
林睿瑾登時臉色鐵青,狠狠的咬牙,姑姑怎麼了?人家楊過不是還娶了姑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