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瀠,我拜託你,如果你有氣,大可以往我身上撒,我喬韻向你保證,我絕對罵不還口,打不還口,你不要再去騷擾小念了!”
喬韻自打知道任思瀠是冒牌的辛小念後,跟她說話,一直都是頤指氣使,沒有好脾氣,就在剛纔,他的口氣出奇的輕柔,帶着濃濃的無奈和請求。
可是他不知道,這個時候他越是溫柔,任思瀠就會越生氣,他以爲他是很真誠地在拜託任思瀠,可是在任思瀠看來不是這樣的,他是在求她,他竟然爲了辛小念低聲下氣地求她。
任思瀠站起來冷笑着搖頭,“喬韻,在我面前,你什麼時候這麼卑躬屈膝過,一直以來總是我跟着你,求着你,可你……可你爲了辛小念,你既然連你的自尊都不要了!”
“爲了小念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喬韻突然衝任思瀠吼道,“任思瀠,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爲了小念我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我告訴你,要是你再敢對小念出手,我一定跟你拼命!”
“得了吧喬韻,你別在我面前裝情聖了,如果你真的那麼愛辛小念,爲什麼在張初初要撞她的時候,不是你推開辛小念,不是你代替米文雄去死!喬韻你虛僞不虛僞!”喬韻吼,任思瀠也跟着吼,她知道喬韻喜歡辛小念,他不用重複那麼多遍,他越是維護辛小念,她就越巴不得辛小念死。
“任思瀠,呵呵呵,是啊,我就是這麼虛僞,任思瀠,你以爲你又比我高尚得了多少,我要說的話都說了,我勸你最好祈禱李阿姨不要出事,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喬韻,你這是什麼意思?”
“滾……”喬韻拿起任思瀠買來的餅乾,朝她身上砸去,“任思瀠,人在做天在看,等我拿到證據,證明是你做的,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任思瀠沒有接住喬韻扔過來的餅乾,餅乾從袋子裡面撒了出來,掉了一地,任思瀠低頭看着餅乾,肚子裡的火氣,不停地往腦門拱,她咬咬牙,擡眸瞪大眼珠子,看着喬韻,“喬韻,你不要後悔!”
喬韻現在看任思瀠就好像是看到夏日裡,不停地嗡嗡作響的蒼蠅,喬韻健步上前,握住任思瀠的雙肩,往後一轉,一直推她往外走,直接把她推了出去,重重地把門關上。
喬韻重新回到沙發前,彎腰從沙發下面拿起錄音筆,他本以爲自己可以套出任思瀠的話,沒想到會失敗,任思瀠不再向以前那麼好忽悠了。
任思瀠站在門外越想越氣,他憑什麼這麼對自己,她到底哪裡差了,有時候任思瀠也是一條筋,糾結的事情,一定要弄出個子醜寅卯來,任思瀠想起,她之前跟喬韻分手後,她並沒有把房卡還給喬韻,也不知道在不在今天提的包包裡。
任思瀠嘗試着在包裡翻找,沒想到在包包的內包裡,找到了房卡,任思瀠拿出房卡,得意地笑,喬韻你想要趕走我,也得我同意。
房卡輕輕一刷門就開了,任思瀠看着喬韻手裡拿着一個東西,好像是錄音筆,任思瀠反映過來,衝上前搶過錄音筆,摁了下播放鍵,她剛纔跟喬韻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被錄音筆播放了出來。
任思瀠抖抖肩膀冷笑,揚起錄音筆,怒視喬韻,“喬韻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既然都已經拿到了,我還有解釋的必要嗎?”喬韻若無其事地坐下。
“喬韻,你是想用這個,套我的話,幫辛小念找到真兇是嗎?”幸好她機靈,打死也不承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今天米文雄死了,明天就該是她給米文雄陪葬了。
她防着所有人,從來沒想過要防喬韻,可沒想到自己差點就死在了喬韻的手裡,“喬韻,爲什麼?你告訴這到底是爲什麼?我那麼愛你,明知道你想吞併天奢集團,我還是跟你在一起,等我得到集團,我立馬就給你,可是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吼着吼着,任思瀠就哭了出來,她覺得委屈,特別的委屈,她那麼努力,盡她所能地愛喬韻,可爲什麼她最後還是會輸給辛小念,輸給那個看都不願意正眼看他的女人。
喬韻覺得任思瀠說的話,很搞笑,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從一開始他要找的人就是辛小念,是她自己先騙了他,否則的話,他纔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在任思瀠身上。
喬韻擡起頭來,剛想要跟任思瀠辯解,看到任思瀠脖子上有紅紅的印記,好像是人咬的,在任思瀠看來,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笑了,“任思瀠,你說你愛我,這樣的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
任思瀠詫異,她喜歡喬韻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她爲什麼要不好意思,“喬韻我爲了你,做了這麼多,難道還不能算愛你嗎?”
“愛我?”喬韻臉上的笑容譏諷到不行,“包括跟別的男人上|牀,也是你愛我的表現嗎?”
任思瀠臉色頓白,下意識摸向脖子上的牙印,“喬韻,你聽我解釋!”
“呵呵呵,你不用解釋,任思瀠,你真髒!”
“喬韻……”任思瀠上前,要拉喬韻,喬韻一把把任思瀠的手打開,“不要碰我,你可以走了!”
“喬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喬韻無所謂地說:“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你和誰上|牀,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也不關心,我只希望,以後你不要再打着愛我的名義,去傷害小念,你沒有這個資格,我也不會容許你再動她一根毫毛!”
“喬韻你就一定要這麼對我嗎?”任思瀠咬緊下脣,眼睛裡全是痛苦,“你爲什麼就不肯多看我一眼,只要你肯放下辛小念,我就幫你扳倒我爸爸,我把天奢集團還有辛家的一切全都給你好不好!”任思瀠慢慢蹲下來,手放在喬韻腿上,“喬韻,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