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爺子自掛斷了邱逸凡的電話,便惶恐不安的打了溫馨雅的電話,電話裡冰冷而直接的提示音,一下子就讓他的心降到了冰點。
他連忙將老張、何媽和姜媽叫過來:“剛纔馨雅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說馨雅不見了。”
張伯一震:“什麼,小小姐不見了?”
何媽和姜媽也緊張到了極點,何媽哆嗦道:“小小姐怎麼會無緣無故就不見了,老爺您是不是弄錯了?”
莫老爺子連忙問道:“你們之前有沒有聽她說過是否有別的重要的事情要辦?”
張伯、何媽和姜媽都搖搖頭:“沒有,小小姐臨走的時候還特地讓我晚上給您準備五子養心粥,姜媽也在旁邊,小小姐沒說有別的什麼事。”
莫老爺子的心一下子就揪緊了:“那她去了哪裡?電話也打不通,人也聯繫不上,這該怎麼辦?”
何媽和姜媽早已經六神無主:“老爺,您再打打小小姐的電話試試看,興許之前只是佔線了。“
莫老爺子的心裡像是一瞬間照進了一束光亮,連忙拿起手機便又撥打了溫馨雅的電話,但是電話裡依然是冰冷無情提示音。
莫老爺子似是想到什麼,急切的撥打了保安室的電話:“我是莫先期,我想問問你們之前是否看到我的外孫女溫馨雅出去?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值班室裡的保安一聽是五號別墅的莫先期,頓時肅然起敬:“莫老先生您好,大概五點半鐘的時候我看到溫小姐出了別墅,然後招了一輛出租便上了車,車子是朝着南區方向開的。”
莫老爺子一下子就聽出了端倪來:“這裡是別墅區,幾乎家家戶戶不止一輛車,平日裡很少有出租車過來拉客,怎麼會正好一齣門就碰到了出租車?”
聽他這樣一說,值班保安也覺得有些蹊蹺,平日裡他們值班十天半個月也難得碰到一輛出租車:“我之前以爲是溫小姐特地叫過來等着的,您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我聽到值班的同事說起過,好像最近經常有出租車在別墅區出沒,因爲是在不同的值班時段我也就沒有在意。”
值班保安的話讓莫老先生猶如晴天霹靂:“你有沒有看清楚馨雅坐的那輛車的車牌號?”
他有預感最近別墅區經常有出租車出沒,這並不是巧合,而是有預謀的。
出了這樣的事,也有一些別墅區安保的責任,值班保安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我沒有注意,不過門口有錄像,我馬上將錄像給您送過來。”
莫老爺子急切道:“將這幾天的錄像都拿過來。”
值班保安道:“好的,莫老先生您先彆着急,我打電話問問別的值班保安看看是否知道一些情況。”
掛了電話後,莫老爺子神情焦慮的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張伯連忙問:“保安那邊怎麼說?”
莫老爺子將情況和張伯一說,張伯立馬白了臉:“出租車怎麼會跑到別墅區裡來拉客呢,難道這一切是有預謀的?”
何媽馬上道:“不許胡說,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馨雅不過一個小時聯繫不到,興許只是手機壞了,或者是路上出了什麼交通事故所以堵車了。”
姜媽卻沒有那麼樂觀,嘴裡不停的唸叨:“這該如何是好,阿彌陀佛諸天神佛,一定要保佑小小姐平安無事。”
張伯的心裡不安到了極點,自責道:“都怪我這一把老骨頭不中用,不然小小姐也就不會出去打出租車,小小姐那麼小,晚上出去本來就不安全,我當時就應該堅持送她的。”
這時邱逸凡幾個人匆匆的趕了過來,剛剛在路上的時候,程子羿已經給他們打過電話,在五點半到六點半之間南區沒有任何交通或者是別的事故發生。
“莫老,事情怎麼樣了?”邱逸凡擔心的問。
“我猜測馨雅失蹤極有可能是一件有預謀的綁架案件。”莫老爺子憂心忡忡。
“什麼?”歐陽風和言韶卿大驚失色。
邱逸凡的臉色也不太好。
一會兒保安室隊長面色凝重的將錄像送過來了:“莫老先生,我之前已經聯繫過另外幾名值班保安,瞭解了一下情況,最近確定有一輛出租車經常在別墅區出沒,我們保安室瞭解到八號別墅的住戶,因爲車子壞了,所以便經常叫出租車,所以便沒有在意,剛剛我集中了幾個人的信息,已經基本上能確定,是同一輛車。”
同一輛車,這四個字無論怎麼看,都透露出一股子詭異,因爲保安室是三班輪換,出租車因不同時段出現,大家也不會在意。
莫老爺子的面色越來越凝重,拿起保安窒的錄像,便放進電腦裡播放,時間快進到五點三十二分的時候,馨雅出了別墅區,這時正好有一輛京城現代出租車開過來,她招了招手出租車便停在她的身邊。
“將出租車車牌號放大。”莫老爺子連忙吩咐歐陽風。
歐陽風在鍵盤上敲了兩下,莫老爺了連忙記下了車牌號:“將司機的臉放大!”
歐陽風給了司機的臉部一個特寫。
“將圖片截下!”
接着幾個人又看了這幾天的錄像,果然在不同的保安值班時段裡看到了同一輛車在別墅區出沒,至此莫老爺子已經有理由相信這一切是有預謀的。
莫老爺子連忙給南區警察局的局長打了一個電話,將自己的猜測還有之前的錄像和車牌號發給了他,警局那邊很快便傳來消息,那輛出租車停在柳林路大轉彎那邊,過路的司機發現那輛出租車上面有大量的血跡,所以報了案,附近的交警第一時間趕到,在出租車裡了現了大量的迷藥,還有激烈博鬥的痕跡,目前正派警察過去取證,還不能確定溫馨雅的生死。
經過警局的分析,已經基本上確定這是有預謀的綁架案件,馬上就在警局立了案,派了專門負責綁架勒索案件的小組過來取證調查。
得了警局的消息,莫老爺了全身血液逆流,混身冰涼到了極點,胸口一陣揪痛,整個人踉蹌一步幾乎站不住:“張伯,馬上給溫家打個電話!”
溫家從商,人脈廣,興許有辦法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