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集團這邊愛尚的產品發行舉行的很順利,而夏如雅那邊也順利的逃了出來。
她身上的小提包早已經被那個紅髮男給搶走了,幾乎是身爲分文,後在那個黑色T衫男的口袋裡還有二百塊錢,再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零錢,她不由一陣慶幸。
她花了三十塊錢打的到了西區市區裡,她還記得自己站在路邊朝着路過的出租車招手時,一輛輛出租車從她的身邊開過,卻沒有停下來時的畫面,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形像很糟糕,頭髮凌亂的像路邊的乞丐,身上那件破舊的外套,也是髒亂不堪,誰會相信這樣的人能打得起出租車呢?
後來,一個好心的出租車司機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只是看她時那樣異樣的表情,以及同情憐憫的眼神,讓她根本無法忍受。
接着她花了五十元錢在地攤裡買了一套能蔽體的衣服,在附近人口稠密的地方花了八十元租了一間旅館住宿。
進了房間之後,夏如雅便將房間的門反瑣。
整個人虛脫了一般,身體順着門板滑坐在地上,雙臂抱着自己的膝蓋,將臉深深的埋在雙臂間,小聲嗚咽的哭了起來。
七天的時間!猶如夢魘一般!
暴打,凌虐,侮罵,玩弄,猥瑣,強。暴!
這一切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那麼的可怕,她甚至連想也不敢想。
但是她卻一直記得,自己的這一切遭遇都是夏家人造成的人,夏家人貪婪算計,陰險手段,害得她淪落至此。
她是不會放過夏家的!
有朝一日,必定讓他們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夏如雅混沌大腦深陷在自怨自艾,自憐自悲的情緒之中,整個人哭得淒慘,到最好連嗓子也都哭啞了,情緒這才平復了一些,擡眼深埋的臉,一雙深陷凹下的眼睛,已經紅腫不堪,就像魚眼似的,臉上縱橫着斑斑的淚痕,襯着她有些紅腫的臉,越顯得可怖。
夏如雅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瘋了一般衝進了洗手間裡。
洗間裡一陣異味撲鼻,她也不在乎,站到洗澡噴頭下面,打開噴頭便開始沖洗自己的身體。
她的身體麻木到,甚至已經感覺不到冷水的溫度。
只是木然的脫着自己的衣了,光。裸。的站在淋浴下面,她白嫩水靈的身體,早已經不復青春的美麗,被連日來的各種折磨折騰得體無完膚。
身上遍佈着青紫於痕,還有暴打後的痕跡,以及……男人留下來的褻玩證據。
夏如雅高仰着頭承受着淋浴的沖刷,冰冷的水順着她的頭部,淋到身體上,她費力的搓洗着自己的身體,就是一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的身體很髒很髒似的,好像怎麼洗也洗不乾淨。
她被人強。暴了!
她的腦子裡這纔有了實質的念頭,下。體還在隱隱作痛着,是被那個男人連續幾次粗魯對待弄傷後的結果,不停的提醒着她,之前發生的一切,身體彷彿還能感受到那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她有一種想尖叫痛哭的衝動。
夏如雅任由着淚水混着淋浴沖刷着面頰,只覺得冷入骨髓,彷彿如墜冰窖。
她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一直洗到她冷得全身發顫,再也承受不了水的溫度,她這才站到了鏡前,瞧着自己身體上慘不忍睹的傷怔然出神,縱然她再怎麼費力清洗,依然洗不去自己身上痕跡還有骯髒。
是的髒骯!
從被強。暴的那一刻起,她已經是骯髒不潔了!
夏如雅穿好之前賣的廉價衣服,一套休閒衣將她的全身上下都包裹了起來,廉價的衣服穿在身上,毫無舒服可言,粗糙的衣料子蹭着皮膚,讓她很不適應,就好像……被那個男人的手撫摸身體那樣令人難以忍受,有些自嘲的看着鏡中的自己,她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淪落至此。
打理好自己之後,她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這張臉已經不復當初那般嬌美柔雅,反而顯得有些瘦骨嶙峋,眼眶陷下,面頰凸起,襯得她有些刻薄陰鬱。
她對着鏡子吃吃的笑了起來。
陡然間想到了那個黑色T衫男,被她用酒瓶打破了頭,又用椅子砸了一個混身是血!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思及至此,她猛然打了一個哆嗦。
死!
她殺人了!
一瞬間的驚慌害怕,失措恐懼之後,她的內心油然生出一股子詭異的興奮來!
那個男人凌虐她,猥瑣她,玩弄她,侮辱她,強。暴她,還拍下她的視頻威脅她,就是該死!
像這種人渣敗類根本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只是替天行道爲民除害而已。
她沒有做錯!
沒有!
況且……她對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她怎麼可能讓他活着,有機會對她的人生造成威脅呢?自己被強。暴這件事,絕不能再讓第二個人知道,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所以……他該死!
夏如雅的內心深陷在一種詭異兇狠的情緒當中不可自撥。
空洞茫然的目光,掃到了掛在牆壁上面的掛曆,一個數字底下鮮豔的紅槓,讓她的瞳孔猛然一縮。
今天是溫氏集團愛尚產品行發的日子。
她陡然間打開電視,換了京城商業經濟頻道,果然……鋪天蓋地的都是發佈會現場的報道。
她看到了什麼?
她不停的收縮着瞳孔!
溫馨雅!
在溫馨雅挽着溫老爺子衣鮮光亮,風華灩灩的享受所有人的追捧與矚目時,她正在遭受着被強。暴被糟蹋的命運。在溫老爺子高調的宣佈以溫馨雅的名義成立基金會時,她依然還是在遭受強。暴的命運。在溫馨雅在萬千矚目之下,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風光無限的時候,她還是正遭受着可怕的命運。
畫面裡,溫馨雅高貴無雙的畫面,深深刺痛了她的雙眼,這樣的衣鮮光亮,正襯托着她骯髒不潔。
“溫馨雅!”夏如雅瘋了一般將屋子裡的東西掃到了地上。
發泄之後,她無力的滑坐在地上,雙手捧着臉痛哭失聲來。
她的人生際遇,因爲有了對比,所以纔會更加的悲慘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