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焱淡淡道:“馨雅,你覺得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溫馨雅仔細思量了一陣子,一時間竟然得不到滿意的答案。
司亦焱緩緩的看着她:“馨雅,你要記住,無論何時何地,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永遠都是清白,哪怕你不清白了,但是你也要讓別人認爲你是清白的。”
溫馨雅混身巨震,混沌的靈魂一瞬間變得清晰起來,是啊……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清白,上一世……她吸毒、打架、酗酒、鬧事,但是真正毀了她的正是【清白】兩個字,因爲未成年失身,失了清白,所以開始了她一生的悲劇,也因爲被人下藥拍下了np視頻,被清白所累,最終身敗名裂,慘淡的結局了這一生。
司亦焱繼續道:“這就好比,古代女子爲了證明自己清白,剪頭髮去痷裡當姑子,或者是以死證清白,這樣的人往往都會受到寬容和讚美的,西晉時期石崇的愛妾綠珠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她只是一個低賤的歌女,卻爲了貞德清白跳下城樓,卻留下了唐代詩人【日暮東風怨啼鳥,落花猶似墜樓人】的憐惜之詞,可見……只要身懷貞骨,就連妓/女,都會被人重新審視。”
溫馨雅總算明白了其中的道理:“z國人骨子裡最重視的便是貞骨,夏如雅雖然將自己的私密曝露在所有人面前,但是也同時證明了她的貞骨,這種貞骨的表現,會讓很多人以一種寬容的態度去對待她。”
司亦焱點點頭:“所以,夏如雅此舉,雖然會引起別人的詬病,但是更多人都會以一種寬容的態度去對待她的,這種寬容的態度,就是將來洗白自己,重拾名聲的金牌令箭。”
溫馨雅一下子就想得透徹:“夏如雅雖然醜聞纏身,但是她本身就是清白的,她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做出這樣自損名聲的事,會讓大家覺得她是一個受害者,從而對她產生同情,如果我沒有猜錯,如果夏如雅經營的好,她在圈子裡的名聲將會比原來更勝一籌。”
“就是這個道理。”
溫馨雅不由揉了揉自己微微脹痛的額頭:“夏如雅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樣彎彎道道的,步步精深,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連司亦焱也忍不住微微一嘆道:“我竟然沒有看透,夏如雅竟然是這樣精彩的人物,總能看清形勢,並且做出決斷和取捨,這樣的心機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馨雅心機手段不弱於她,其實較夏如雅更勝一籌,但是論到老辣,卻是被夏如雅甩了幾條街。
溫馨雅嘟着小嘴,雖然不得不承認,卻還有些不服氣,必竟……沒有哪個女人喜歡自己的男人欣賞讚美別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最討厭憎恨的,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還是一個綠茶婊的體質,上一世還搶過自己的男朋友。
司亦焱忍不住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脣道:“她心術不正,在我的心裡連你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溫馨雅這才心滿意足的露出得意的神色來:“這還差不多,還有……以後不許在我的面前誇讚別的女人,不行……在我的背後也不許,總之不許把別的女人經常掛在嘴邊,否則……哼哼!”
她故意露出兇狠的表情來。
但是這樣兇狠的表情,像是一隻惱火的傲嬌小貓,可愛到了極點,司亦焱的心頭一陣柔軟:“小醋罐子!”
溫馨雅理直氣壯道:“我就是醋罐子怎麼着,就要酸死你!”
司亦焱忍不住笑了起來,話鋒一轉解釋道:“我那樣說,只是想告訴你,夏如雅這個女人比我們能想象的還要複雜,提醒你千萬不要小看了她。”
馨雅對夏如雅有一些根深蒂固的認識,這並不是一種很好的現像,所以他今天才會這樣和她分析夏如雅此舉深意,就是希望引起她的戒備。
溫馨雅深吸一口氣道:“我之前確實是小看了夏如雅,這樣的夏如雅才真正全符合,她在我心中形像。”
這一次的事,讓拋開了上一世對夏如雅的一切認識,開始重新審視她的斤兩。
司亦焱點點頭,微微蹙着秀麗的眉峰:“馨雅,你對夏如雅的認識,也要昇華一個階段才行,像她這樣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她永遠都知道自己想要的什麼,隱藏着自己的貪婪,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小心算計,就像隱藏在洞裡毒蛇,在你稍微不注意的時候,就會咬你一口,她比我想象中更難對付,你擁有這樣的敵人,勢必要處處小心謹慎。”
“你說的對!她就是這樣的人。”溫馨雅不由想到了上一世,夏如雅就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咬了她一口,讓她毒入臟腑,毫無翻身之地,最後將她推進了死亡的深淵。
司亦焱低頭看她,她的眼中依然還有掩飾不了的震驚慌亂,很顯然夏如雅這樣魄力的一面,讓她感受到了威脅,可是……就算是威脅,爲何她卻表現得如此慌亂失措?
感受到司亦焱的擔心,她擡起頭笑道:“你放心吧!面對她我不會掉以輕心的。”
之前不會,現在更不會,對夏如雅更多的認識,只會讓她對她的戒備更深。
司亦焱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脣,脣間一片冰涼的溫度,讓他眼中掠過一道寒色:“不管夏如雅如何,至少短時間內,她是無法洗白自己,不會對你有什麼作爲。”
溫馨雅點點頭:“我知道,夏如雅最依賴倚仗的就是她的名聲,完美的名聲替她帶了太多的便利,也因爲這樣的名聲,所以總能輕易的算計我,而且每一次都能把自己摘乾淨,如今她沒有了名聲,自顧不瑕,哪裡還會有時間算計我。”
司亦焱寵溺的看着她,話鋒一轉道:“夏如雅的記者發佈會,你會去嗎?”
溫馨雅冷笑道:“去,怎麼不去,我還想看看夏如雅的狼狽屈辱呢,況且落井下石這種事,在那種場合纔好做,你說對嗎?”
司亦焱低笑道:“一會兒我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