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徐辰宇他們的任務,也徹底進入了僵局。
地下室裡的基本設施雖然相當完善,但是長期憋在一個地方,也着實令人暴躁,幸好是他們這些經過最嚴格訓練過的戰士,如果是普通人,只怕早就受不了了。
自從進入東邊之後,他們總共有兩次偵察任務!
之後,他們就完全歇菜了!
而導致他們歇菜的最魁禍首,就是司九!
明明司九纔是任務第三方,負責配合他們的行動,誰知道自打上次行動演練之後,聯合總部那邊就下達了命令,讓所有參與任務者,都聽從他的指令。
結果,這丫的就把他們二十幾人扔在地下室裡,一消失就是半個月,把他們全都當晾菜了。
徐辰宇心中的鬱卒,可想而知。
他本來想找司九打一架的,結果也沒能找到機會。
司亦焱坐在沙發上,擦拭槍支。
這是徐辰宇第一次看到司九的武器,和他的人一樣,華麗暗藏,殺伐暗斂,鋒芒隱現,強大而優雅。
“這把槍叫什麼名字?”徐辰宇問。
這把槍和尋常見到的槍支有些不同,槍徑較長,槍筒較長淡淡的華麗彰顯,槍身的整體結構,十分優雅漂亮,槍身的線條流暢彪悍,散發出冷金屬的冷硬涼薄。
“殺戮者——”
“咔啦”一聲,司亦焱將手中完整的槍,變成一堆部件,整個過程不足一秒,修長漂亮的手指,尤其玉雕石鑄一般優雅天成,襯托着玄銀二色的部件,更顯得冷硬。
“噓!”他的動作太完美了,讓徐辰宇忍不住吹口哨:“真是一把桀驁兇性,殺伐狠戾的槍。”
這把槍,一般人駕馭不了。
就連他也沒有把握能完美駕馭。
誇獎的話,也不知道是在誇槍,還是在乏人。
他不禁惡劣的想,不知道溫馨雅知不知道,司九血腥殺伐的模樣。
“過獎!”司亦焱的表情很淡漠,看着一把殺伐凌厲的手槍,在他的手裡一點一點的變成一堆零件,好像帶着毀滅一般的氣勢。
誰誇獎他來着!
他還登鼻子上臉,毫不客氣起來了,徐辰宇口氣憋在喉嚨裡,堵得嗓子眼發乾。
“喂!你一個呆在這裡檢查武器,是不是說明我們馬上就要有行動了?靠……咱們連續在這裡呆了半個月,再呆下去,老子都要發黴了。”
徐辰宇的語氣不太好,怎麼看他,都覺得不順眼。
“嗯!”司亦焱面色淡漠冷冽,淡薄的脣,重重的抿,淡冽的面部線條,一瞬間變得深邃而凌厲,混身散發出骨刻石雕一般的剛硬氣勢。
“司九,你丫的,多說一個字會死啊!溫馨雅不在這裡,你丫的裝酷給誰看呢。”
徐辰宇恨不得衝上去給他一拳。
真不知道,溫馨雅怎麼會喜歡這種,一個棒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男人。
“你太吵了!”司亦焱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將手槍的零件一樣一樣的重新裝回去,不同於卸得時候,那種毀滅一般的極速。
裝槍的時候,他做的很慢,就像慢動作一般,但是偏偏每一個動作,都充滿力與美優雅,帶着一股子凌厲殺伐的狠戾,叫人莫名心驚。
“是男人的,就和我出去打一架。”徐辰宇伸手就去解自己身上沉重衝鋒衣,一副不打一架,誓不罷休的樣子。
“現在不是好時機。”司亦焱頭也不擡的說道。
“咔嚓”的聲響,隨着他的動作響個不停。
徐辰宇想到之前他問他,是不是馬上就有行動,他回答的是“嗯”,所以……
“媽蛋!”徐辰宇忍不住暴了粗口。
這個司九,簡直比溫馨雅都難搞,這兩口子,生來就是來克他的吧!
“請不要打擾我。”司亦焱將最後一個零件裝回槍裡,然後擡眼看了徐辰宇一眼,補充道:“還有,我不喜歡吸二手菸。”
殺戮者,握在司亦焱的手裡時,殺戮的氣息迸發!
完全不同於之前的殺伐暗斂,鋒芒隱現。
這纔是殺戮者,真正的兇性。
和他的主人一般的兇性!
是陪着他的主人,從殺血殺伐,生死徘徊之中走過來的殺伐之王。
徐辰宇一把揪下嘴裡的香菸,狠狠的扔在地上,沉重的軍靴,在上面用力一捻,暴躁道:“媽蛋,老子忍你很久了。”
說完,徐辰宇就朝着司亦焱撲過去,一個巧勁就奪下了司亦焱手中的槍,扳手的位置,在徐辰宇的手指一個轉動,動作快狠準。
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得意。
下一秒,司亦焱欺上前來,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只聽得“咔嚓”一聲,骨頭脫臼,司亦焱就從他的手裡奪下了槍。
徐辰宇吃痛,也徹底激起了血液裡的兇性,正欲動作……
司亦焱的身體疾退數步,手中的槍瞬間朝着徐辰宇瞞準,然後迅速扣下機板,“嘭”的一聲巨響,子彈朝着徐辰宇飛去。
徐辰宇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到最大,整個人連閃躲都忘記了。
子彈一瞬間劃過他耳際,子彈擦破了他衣袖,然後打到了牆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整個過程甚至只有五秒。
短短的五秒,徐辰宇和司亦焱進行了一場短暫的交鋒和較量。
聽到槍聲,地下室裡的人,紛紛一身武裝,配製齊整,抱着衝鋒槍衝了出來,沉重的軍靴,在地上踩出沉富節奏感的沉悶聲。
一個行看着眼前這一幕,腦子都有些懵!
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人對自己人動手,這是內訌?
“抱歉!我的槍好像是認主的。”司亦焱淡淡的收起槍。
對於一些人來說,武器就是他的第二條生命,肆意搶奪別人的武器,如果是敵人,自然是殺無赫,如果是自己人,那也是要開槍警告的。
徐辰宇緊緊的盯着他:“是我魯莽了!”
被司九的槍口瞄準是什麼滋味?
就好像被人抽了脊骨,連行動力都暫時被人剝奪。
強者,能把自己的強大,通過一把槍傳遞給他瞄準的人。
今日,確實是他太過魯莽了,他和司九雖然道不同,但是他們都是殺伐之人,武器對於他們的意義,他比誰都清楚。
他不能因爲看司九不順眼,而去犯他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