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飯很豐盛,夜清歌看着桌上那盤黃金起司球,皺了皺眉,轉頭問阿姨:“蘭姨,他今晚回來吃飯?”
蘭姨正朝着門口張望,聽到她的聲音,連忙轉了回來,“少夫人,你說什麼?”
“他今晚回來吃飯?”夜清歌又問了一遍。
蘭姨搖搖頭,“少爺沒說回來,但是他特意打電話來說今晚的飯菜要豐盛一點,我以爲他會回來。”
特意打電話回來就爲了晚飯的事?夜清歌挑了挑眉,她發現自己對席司曜越來越不瞭解了,怪胎。
“別看了,他今晚不會回來,他去了程小姐那裡,蘭姨你坐下來陪我吃飯吧,這麼多菜,我一個人吃不完。”
蘭姨詫異不已,“少夫人,少爺去了程小姐那裡……你不在乎嗎?”
“幹嗎要在乎,他愛去哪去哪,來來來,坐下吃飯,說他幹嘛,倒胃口。”夜清歌撇撇嘴,滿臉寫着‘再說他我就要吃不下了飯了’的表情。
蘭姨頓時覺得自己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張了張嘴,果然是說不出話來了。
有東西吃的時候夜清歌總是比較快樂,尤其是面對着這麼一桌子豐盛的菜餚,幸好某人不回來吃飯,不然她真的會沒胃口。
還記得最初見面的時候,她對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瞭解,有時候緊張得自己姓甚名誰都會出錯,後來時間久了,她就摸索出了一些門道,只要自己不去觸碰他的底線,他就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而他的底線,就是程子言。
她和程子言相比,完全就是雲泥之別,無需比較,是人都看得出來到底誰是灰姑娘誰是公主,她也只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會心存奢望。
蘭姨在吃飯的時候看了她好幾眼,欲言又止、又止欲言,最後想了想,還是沒說。
其實……席司曜特意打電話回來是吩咐蘭姨晚上做一些夜清歌喜歡吃的菜,那些他愛吃的菜,是蘭姨自作主張做的。
吃了飯,夜清歌心情很好地上樓去了,看了會兒電視,洗澡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懷孕這件事,所有的好心情一瞬間散盡。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內心掙扎得很厲害。
席司曜向來計算精準,有時候忘了戴t也會記得叫她吃事後避孕藥,她敢肯定,他就算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也會毫不猶豫地叫她拿掉。
心裡莫名有些難過,摸了摸自己仍舊平坦的肚子,好像更難過了。
因爲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他們當不了好爸爸好媽媽,所以她找不到任何生下這個孩子的理由。
寶寶啊,下一次……投給好人家吧。
——
席司曜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沒有他在,她總是比較隨性,睡覺的時候也是全身放鬆且毫無防備。
被子被遺棄在一邊,睡裙的一側帶子滑落肩頭,一頭烏黑的秀髮散了一枕,冰肌玉膚,髮絲如墨,睡姿撩人,此情此情下,他覺得自己不做點什麼,真的是暴殄尤物,會遭上天鄙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