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曜沒有任何的仲怔,抱着她輕輕地拍了拍,那聲音帶着笑,帶着幾分得意,甚至是驕傲,?我知道。”
我知道你其實很害怕,很緊張,但是寶貝,你做得很好。
?不要怕,沒事了。”他摸着她的頭,微微側頭在她臉頰上用脣輕輕地印了一下,?寶貝,你很勇敢,做得很好。”
夜清歌拍了他一下,嘟着嘴,臉上的神情總算是鬆了口氣,?你們公司的人還真可怕,一個個看上去都像是要吃人。”
席司曜勾着脣,眉頭卻是微微蹙着的,?他們不敢吃你,我在呢。”
?你還說,都不幫我,就坐旁邊。”夜清歌像個生氣的孩子,拉着他的手,一下一下用力地捏。
席司曜非但不覺得痛,甚至還很享受,說出來的話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不要臉,?我家寶貝哪裡需要幫忙,比我還厲害,現在公司又是你的了,財團也在你名下,我以後,還要靠寶貝養呢?”
夜清歌歪着頭,也皺起了眉頭,可是那眼底的笑意太多了,她怎麼藏都藏不住,?你現在是在求麼?”
席司曜微微一沉吟,?算是吧。”
?……”
?老婆,以後我就被你了,我在家帶孩子,你來上班賺錢,嗯?”聲自都人。
夜清歌推開恬不知恥的某人,眉角眼梢風情萬種,輕輕斜看過來的那眼神,說不出有多嫵媚,?我現在這麼有錢,要也得個好點的,你除了長得好看點,還有什麼?”
席司曜忍着笑,故作一臉委屈,?我真那麼差勁麼?”
?是啊?”夜清歌也演戲上癮了,乾脆掰着手指頭數他的不好,?脾氣差,不會說甜言蜜語,帶孩子不合格,牀上太能折騰人……”
前面幾個席司曜也就認了,可是這最後一點,很傷他的男姓自尊?
長臂一伸,某個還在喋喋不休的小女人就已經被他撈進了懷裡,用力鉗住,?在牀上太能折騰人?”
夜清歌笑眯眯的,一臉天真,?是啊,不是你難道是別人和我上牀了麼?”
席司曜低笑一聲,?嗯,沒有,和你上牀的人的確是我。”
一般他這麼笑,又靠自己這麼近的時候,夜清歌就知道,自己即將要陷入危險的境地。
於是她就開始一本正經了,?好了,還沒說完呢,等我說完你再反駁啊。”
她去拉他的手,可是某人怎麼可能讓她拉開,眸子一眯,身子微微一彎,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接着大步走進休息室?
這裡的休息室夜清歌從來沒進去過,這次忽然被抱進去,還沒來得及參觀一下,就被人丟在了牀上。
而後,男人健碩的身軀合身壓下,空氣中傳來衣帛被撕碎的聲音——
?唔……衣服……唔……”
她根本連說一句完整的話的機會都沒有,席司曜已經飛快將她身上的衣服褲子去除乾淨,一雙帶着薄繭的大手撫了上去,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讓她徹底淪陷在自己點燃的愛火裡。VEx6。
夜清歌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牀上不是他的對手,尤其這一次,他大概是鐵了心要她徹底臣服,所有故意用了技巧,惹得她嬌喘連連,渾身泛紅,卻始終不給她痛快。
她抓着他的手臂,弓起身子主動迎上去,修長白皙的雙腿纏住他的腰,聲音如絲:?司曜……”
席司曜低聲笑,含着她的耳垂,曖昧低語:?想我進來麼?嗯?想就告訴我……”
夜清歌睜開溼漉漉的雙眸,貝齒咬着下脣,欲訴還休地看着他。
光是一個眼神,已經險些讓席司曜把持不住,低咒了一聲,他飛快別開視線,低下頭去吻她的鎖骨,手上更加放肆,讓身下的女人徹底迷失。
最後當然是夜清歌什麼都從了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要怎樣就怎樣,甚至以前不敢嘗試,不肯嘗試的體位,這次都一併滿足了他。
可是有些人就是不知足,事後抱着已經痠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的小女人,一隻手還在她身上四處遊走,問:?剛剛我折騰你了?”
夜清歌這個時候哪裡還敢說他折騰自己,即便是事實是自己被折騰得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還是強撐着笑了笑,?沒有,沒有。”
?我知道你很累。”某人忽然轉變了態度,那一臉的溫和無害,讓夜清歌覺得空氣中的危險係數暴增?
旋即,席司曜捏捏她的臉蛋,特別欠揍地說:?下次要說我在牀上讓你太舒服了,而不是我在牀上折騰你,知道麼?”
夜清歌勉強點頭,那模樣可憐又可愛,某人心癢癢的,剛湊過去,她就哀嚎了一聲,迅速扯過被子裹好自己,滾到了一邊,?我真的沒力氣了,你放過我吧。”
席司曜一怔,接着就悶悶地笑了起來,?好了,睡吧,我先出去做事,等會給你拿套衣服進來。”
夜清歌點點頭,想想又覺得不爽,在他下牀的時候,伸手擰了他一把。
席司曜痛得倒抽氣,回頭看她,發現她已經躺好,被子蓋好,只露出兩隻眼睛,警惕地看着自己。
他便無奈地笑了笑,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她,而後下牀進了休息室的小型浴室,梳洗完出來,牀上的人已經睡着了,睡顏恬靜柔美,毫無防備。
席司曜在牀邊坐下,深深地看着她。
剛剛她在會議上的表現,真的深深地震撼了他,驚豔了他,讓他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心情。
但是同時,他的心底也有了準備,因爲那兩份DNA報告面世,必定在花城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尤其今天在會議上,他不可能當場叫人解決掉席也正父子,也就意味着,這個炸彈隨時隨刻都有可能爆炸?
起身走到衣櫃旁邊,從裡面拿出一整套衣服,一件件穿上,最後打好領帶,走了出去。
唐越已經等在門外多時,看到他走出來,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少爺,都準備好了。”
席司曜點點頭,和他一前一後走向電梯,前往記者招待會。
短短几個小時,花城數百家媒體全數到場,足以可見,這一樁豪門秘辛多麼勁爆。
席司曜推門進去的那一瞬間,原本喧鬧的會場霎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回頭,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個緩步走進來的男人。
他一身筆挺的手工西裝,將他的身材襯托得愈發頎長,眉目俊朗,臉上的每一筆都像是上帝精心雕刻出來的藝術品。
原本中間的通道上也站滿了人,這時卻自發自動,十分默契地往兩邊退,讓出一條道來。
席司曜目不斜視,從人羣中穿過,會場上方的水晶燈打下明亮的燈光,將他襯得仿若神祗。
上了臺,席司曜接過手下遞過來的話筒,低沉磁姓的嗓音瞬間傳遍全場,?各位請坐。”
大家像是被下了蠱,全部乖乖坐下,卻依舊是沒有發出說話,屏着呼吸,十分緊張的樣子。
席司曜的目光有些微寒,看着下面的人,聲音淡淡,?各位想問什麼儘管問。”
衆人心裡一驚,他們都不是第一次和席司曜打交道,都知道這個王一般的男人陰晴不定,他對着你笑,可能下一秒你就沒命了?
可是他們實在是太好奇,太熱血了?恨不得立刻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有人搭着膽子,問出了那個該死的問題:?席總,您能否解釋一下,爲什麼席三爺會不是席家的人?衆所周知,他並非席家抱養來的孤兒?”
其實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不是抱養來的孤兒,又不是席家的人,那麼只能是席老夫人出牆的產物。
席司曜臉上神情微微地黑沉了一些,眼底冰天雪地一般,看着問問題的那個記者,卻是勾了下嘴角,?你有話可以直說。”
那人噎了噎,在衆人激動的目光中,硬着頭皮繼續說:?有人爆料,席三爺其實是席老夫人和別人生的。”
他的聲音已經很低,若不是因爲全場太過安靜,席司曜其實是聽不到的。
但是現在,他還是聽到到了,以至於他眼底的寒冰更厚,周遭強大的氣場幾乎讓全場的溫度都跟着下降了好幾度?
話筒裡緩緩飄出他的聲音,?今天開這個記者會,爲的就是澄清一下外界的謠言,我三叔的確並非我爺爺親生,但也不像大家聽說的那樣,我爺爺和奶奶感情一直很好,不存在什麼另有相好之事,這件事到此爲止,希望大家日後不要再提,否則席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其實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但是席司曜這麼說,他們也不敢反駁,誰希望招來殺生之禍?
全場都靜默了好一會兒,剛剛問問題的那個人,在席司曜的話音落下的時候,早就已經雙腿發軟了。
最後那句話,分明就是他的催命符?
而後,陸陸續續的,就有人問了公司的事。
席也正父子不是席家人這件事的傳播速度,和席司曜將股份全部轉到夜清歌名下這件事的傳播速度是一樣的,因爲是同一時間被爆出來的。
幾個小時之內,股市大動,席家公司的股票跌得有些嚇人。
?席總,聽說您已經將您名下的所有股份轉到了您妻子的名下,股民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人心不穩,股價大跌,您是否會將那些股份轉回自己名下?”
席司曜眼神微微一斂,語氣雲淡風輕,?我妻子今天在會議上的表現,還不足以讓大家安心麼?”
那人臉色變了變,識相閉嘴,不再繼續追問。
但是這麼多人,總有人不怕死,也總有人,不懷好意。
人羣的最後面,忽然站起來一個人,帶着一個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他一站起來,席司曜就注意到他了,旋即保鏢有所動作,他一個眼神飄過去,纔沒有立即行動。
男人問話的時候也是低着頭的,衆人循聲看過去,也只看到他整張臉的下半部分,?席總,我聽說,您之所以把您名下的所有股份轉到您妻子名下,是因爲在之前的一段時間,您的心臟出了問題,即將離世。”
他的話音落下,全場一片譁然,只有臺上的那個人,靜靜地站着,彷彿下面萬千唏噓,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良久,衆人在主持人的安撫下終於停下討論,全部精力集中在席司曜的身上。
而此時,席司曜的臉上,已經緩緩地笑了起來,眼神之中沒有殺氣,卻比有殺氣,更讓人擔心,他隔空問:?不知道你的聽說,是從哪裡聽說?”
?這個我不方便告訴席總,大家都知道席總的手段,說出來,只怕那人會沒命。”
?呵——”席司曜哪怕是低聲,也因爲話筒擴音緣故,讓所有人都聽到了,不過他也無所謂,乾脆笑得更明顯,而後才慢慢地說:?照你這麼說,那我肯定害了很多人,怎麼還能好好站這裡呢?你是在指責花城警方無能嗎?”
輕輕鬆鬆幾句話,就將那人陷入絕境。
其實,在花城挑戰席司曜的權威,無疑是最愚蠢的。
衆人都在心裡慶幸,好在自己聰明,沒有把這些疑問問出來,不然現在被花城警方視爲‘第一要犯’的人,就是自己了?
全場靜了靜,之後再度傳來席司曜的聲音,?關於我心臟是否出了問題,我站在這裡,不就是最好的答案麼?還有什麼要問,今天一次問個夠。”
哪裡還有人敢問,紛紛看着他,眼神閃爍。
席司曜等了一分鐘,才用很遺憾的語氣說:?既然大家沒什麼問題了,那麼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到此爲止。”頓了頓,他的眼神忽而深幽起來,帶着一種致命的色彩,?明天的報道,還請大家想清楚再下筆,不要聽信謠言,我說的,就是真相。”
從來沒人敢對媒體放出這樣的狠話——我說的,就是真相。
臺下有人幾乎想爆粗口,你以爲你是上帝啊?
可是,臺上那個準備下臺的男人,比上帝還要上帝,他要你生,你就生,他要你死,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所以,哪怕知道真相是什麼,他們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席家今天開這個記者招待會,並不是爲了澄清什麼,而是爲了警告所有的媒體不要亂寫?
席家,一個所有人不敢去挑戰的家族。
——
而在席也正的別墅裡,席司衡正掛斷電話,臉色鐵青地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爸,席司曜這次肯定不會放過我們了,你看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席也正躺在貴妃椅上,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臉上浮現一絲冷笑,?還能怎麼做,魚死網破。”
席司曜前面一忍再忍,是因爲還有很多其他的問題沒解決,比如程子言,霍行知等人。
因爲他明白,如果和席也正父子真的大動干戈的話,肯定會讓霍行知那些人鑽了空子。
現在,所有人都解決了,就只剩下他們父子了,那麼,他還會再等麼?
席也正心底的答案太明顯,不會。
?阿衡。”
?爸,你說。”
?你去叫霄睿過來,我們還有地方需要他幫忙。”
席司衡愣了一下,?爸,你上次不是懷疑他麼?怎麼……”
席也正一擡手,他便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阿衡,爸雖然懷疑霄睿,但是現在除了他,沒人會幫我們。”席也正慢慢地從貴妃椅上起來,站得筆直,從窗戶看出去,眼神悠長,?而且,這一次,也能試出來,他到底是我們的人,還是席司曜的人。”
席司衡點點頭,?好,爸,我馬上去叫他過來。”
?嗯。”
席司衡走後,屋裡就剩下席也正一個人,他的眼底,有着嗜血的光芒,腦海中,不經然地想起了多年前的畫面。
那個時候,他背後的勢力和席司曜的父親比起來,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只可惜,席司曜的父親沒有他心狠,雖然他不是真正的席家人,卻對他一而再地饒恕,最後才被他找到機會下手殺害?
而如今,那個人的兒子,絕對要比他父親狠絕一萬倍,這一次,要麼自己滿盤皆贏,要麼就輸的徹底,甚至賠上姓命?
席司曜可以算得上是他和席天浩聯手培養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他集合了自己和席天浩所有的有點,甚至,他的思維更加縝密,做事更加果決。
這樣一個人,自己對付起來,還真沒那麼容易。
不過沒關係,席司曜,如果我無法剷除你,那麼我就和你魚死網破?我不惜賠上一切,包括我的兒子女兒?
——
夜清歌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但是因爲休息室的窗簾都拉着,她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也就沒發覺。
又在牀上懶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坐了起來。
牀頭剛好放着一個小鬧鐘,她就隨意地看了一眼,這一看還了得,居然已經下午六點了???
她驚得唰一下就掀開了被子要下牀,一陣涼意襲來,她低頭一看,差點尖叫起來?
她居然忘了,自己現在身上什麼都沒穿,衣服褲子什麼的,早就不知道被席司曜扔到哪裡去了。
而席司曜這時正好推門進來,他怎麼都沒想到,一進來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副畫面。
他的小妻子什麼都沒穿,一隻腳已經落地,一隻腳凌空,一手撐在牀單上,一手抓着被子的一角,臉上一臉的無辜。
而夜清歌,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進來,她愣了好一會兒,而後慢慢地低頭看自己,再然後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火速扯過被子把自己塞進去,她低着頭,看也不看席司曜。
某人一臉的春風得意,朝着她一步一步走過來,而後將一套衣服放在牀頭,低聲問:?還想再懶牀一會兒?”
夜清歌臉上在火燒,偏偏這個可惡的男人還要這麼戲謔地問,她在被子下面哀嚎了好幾聲。
席司曜在被子外面笑,拉了拉被子,她抓得更用力,他又拉了拉,她更加用力。
他無奈了,直接將手從被子的邊緣伸進去,觸手即是一片香滑軟膩,摸着十分舒服。
緊接着,他的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就在她耳邊說話,?再不出來,我可就要進來了……”
夜清歌立刻抓住他的手甩出去,然後從被子裡面探出頭,滿臉通紅地瞪着他,那模樣說是生氣,還不如說害羞的成分更多,?都是你不好,下次再撕我的衣服,就不讓你碰了?”
席司曜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將她從被子里拉出來,?好了,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碰過?對着我害羞什麼?”
夜清歌很得不將這個人的嘴縫起來,?你還說?”
某人擡眼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搖頭,而後拿過那套衣服裡的胸衣,直接往她身上套去。
夜清歌驚呆了,直到他的指尖劃過自己的肌膚,那種火熱的觸感襲來,她猛然清醒,將他的手拿開,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我還是自己來吧。”
?我幫你穿。”席司曜語氣強勢,動作也強勢,不容商量。
夜清歌只好咬着脣,僵着身子,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穿好後還幫她調整位置。
可是這都穿好了,他怎麼不繼續了啊?不是應該穿那件襯衫了麼?
?寶貝,你好美……”空氣中驟然傳來他的讚美聲,她擡頭看去,發現他正盯着自己的胸前的那條溝壑,眼底閃着光。
其實,生了孩子之後,她的胸部的確是大了很多,她的胸型本來就漂亮,現在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完美。
席司曜摟着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她就貼到了他的身上。
而後,他低頭,舌尖在她柔軟上,輕輕地掃過,再重重地吮吸。
夜清歌有些羞赧,輕輕地別開了頭,卻沒有推他,任由他在自己胸前肆意妄爲,印下一個一個紅色的印跡。
在即將失控的時候,席司曜及時收住,抱着她急促地喘氣,好一會兒,他的呼吸才平復下來。
耳邊有清脆悅耳的笑聲,席司曜疑惑地看她,?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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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現在知道神秘人是誰了吧?PS:那些願意把月票給七七的姑娘,不用留月底,真的,現在就投吧?現在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