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金博士的電話進來了,而他一直在等金博士的電話,只能先掛蕭定卿的電話,況且這個傢伙又沒急事,只是想得瑟嘛,以後有的是機會。
“金博士,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好了,放心去看她吧。”
“謝謝。”本來說了這兩個字之後就要掛電話了,可是轉念一想,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追問:“你用的藥真的對她的身體沒傷害吧?”
金博士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起來,“真的沒傷害,快去看她吧,我估摸着這會兒清歌已經睡着了。”
席司曜再次道謝,然後就掛了電話。
不論當初蕭醫生在那個神秘小島上是因爲什麼原因騙了夜清歌,金博士對她的治療用了心,這一點,不可否認。
他席司曜,想來是公私分明的人。
——
而夜清歌這邊,蕭定卿一走,她的確是很快就犯困了。
上樓進了房間,沾到牀幾乎沒幾分鐘,她就沉沉入睡了。
席司曜來的時候,她正處於熟睡的狀態,臉上的紗布還包着。
他放輕手腳走了過去,在牀邊輕輕坐下,牀單立即塌下去一大塊,好在,牀上的人並沒有因此驚醒。
凝視她的容忍許久,席司曜俯身,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今天在電梯了被她撞到自己和宋禮在一起,其實他是故意的,因爲他早就從金博士那裡知道,她今天要去醫院換藥。
算好了一切,連她的情緒都計算到了,所以在醫院門口,纔會那麼‘巧合’地相遇。
但是她不知道啊,她以爲自己真的和宋禮在一起了,真的因爲她的離開傷心到死心,不要她了。rBDD。
“傻瓜……”一聲低嘆足以說明一切。
他認定了她那麼多年,如果真的要變心,怎麼可能等到現在?
在她沒成爲自己的妻子之前,他又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宋禮這般完美的女人。
況且,他既然和宋禮的二哥是好友,那麼足以說明,他和宋禮認識多年,如果要好上,早就好上了不是?
“又傻又笨……”他一點低聲呢喃,一邊撫摸着她的容顏,這張臉即使有一側包着紗布,還是美得這般動人心魄。
我的寶貝,你這麼漂亮,怎麼會在一個宋禮面前就認輸呢?
真傻,真笨。
不管外面的女人千好萬好,不管她們有多少地方比過你,只要我心裡的人是你,她們就是0。
他正深深注視着,不肯移開自己的視線半分,牀上的人卻在這時,輕輕地嚶嚀了一聲:“唔……”
席司曜一驚,飛快起身,而牀單也跟着他的動作恢復到原樣。
夜清歌迷迷糊糊的,從沉睡中幽幽轉醒了一些,卻還沒有完全清醒,只是模糊地看到牀邊站着一個人,那身形和輪廓,都和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太相像。
可是就像是蕭定卿說的,他現在哪還有時間管自己呢。
席司曜,宋禮,席司曜,宋禮……
這兩個名字像是魔咒一樣,一直在她耳邊迴響,原本應該沉睡不醒的她,卻在這時,一點一點,完全清醒過來。
席司曜看出她的異樣,現在想走已經來不及了,開門的話她肯定會聽到聲響。
視線往旁邊一瞥,看到了敞開的窗戶,真要走過去的時候,喉頭忽然一陣腥味,那種熟悉的感覺襲來,他的眸子倏然撐大。
緊接着,他沒有走向窗戶,而是飛快走進了開着門的浴室。
夜清歌這時已經清醒了,只是頭還有些痛,像是沒睡醒後的那種感覺。
她看到了那個背影,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頭暈腦脹的,她以爲是自己的幻覺,並沒有多想。
只是,自己不是纔剛見過他嗎?怎麼這麼快就出現幻覺了呢?
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是和自己說過,這張臉沒好之前不再見他的嗎?不是說在自己沒有變得比宋禮好之前不再見他的嗎?那又爲什麼,想他想到出現幻覺?
她抱着自己,靜靜地坐在牀上,那股睏意再度襲來,沒一會兒,她便又睡着了。
浴室裡的人,在她睡着之後,走了出來。
他的臉色有些白,脣角還微微沾有一絲血跡,像是沒擦乾淨。
走到牀邊,這次他沒有多逗留,只是重重地看了夜清歌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一一步一步下樓,每多走一步,他眼底的殺氣就更重一分,爲了她,爲了孩子,那些人和事,只能儘快解決了。
——
唐越接到席司曜電話的時候,正準備去接林夕,苦着臉問:“少爺,我可以不可稍微吃一點再去查程子言的下落,我現在……我現在有點急事。”
席司曜靜了靜,然後慢慢地說:“唐越,辛苦你了。”
唐越聽了之後怔住了,他跟着少爺不是一天兩天了,有時候席司曜也會半真半假地和他說辛苦了這類的話,但是沒有任何一次,語氣如同這次一樣凝重。
唐越的心裡,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似是腥風血雨的前兆?
“少爺,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查程子言和GEVAT的下落,你等我電話。”後看清清。
他沒多問,也沒再多說什麼,掛了席司曜的電話之後就給林夕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就去辦事了。
看來這一次,少爺決定大開殺戒了?
只是席也正父子這邊還不穩定,如果他動用了TUF的力量,那麼黑道上早就虎視眈眈的那些人就會伺機而動,只怕到時候少爺會腹背受敵?
但是令唐越倍感奇怪的是,既然這些自己都能想到,少爺沒理由想不到啊,難道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滿腹疑問沒人解答,唐越抓心撓肝,但是此時他能做的事,也就是去查找程子言的下落。
——
洛杉磯,GEVAT的別墅裡,GEVAT在接到手下的通報後,站在窗前,微微勾着脣笑了笑,眼底瀰漫着濃濃的陰鷙。
席司曜,你終於準備動手了嗎?
可是怎麼辦,程子言這個女人當初那樣對我,所以我不想讓你動了她,如果真的要她生不如死的話,那麼就讓我親自來?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臥室的門已經被推開了,程子言拿着一杯牛奶走了進來。
GEVAT轉身笑着上前接過她手裡的牛奶,另一隻手將她擁進了懷裡,低而柔聲地問:“怎麼看上去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程子言扁了扁嘴,“GEVAT,最近你很忙嗎?”
這些天相處下來,她雖然心裡還是抱着‘得不到席司曜要那個男人就毀了他’的念頭,但是她也看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真的再也不可能得到席司曜?
因爲上次在婚禮上的那一場大鬧,她和程巖光已經徹底撕破臉皮了,程家的那些親戚更是和她徹底斷絕聯繫。
這個世上,除了GEVAT,她沒人可以依靠。
所以,哪怕她不是真的愛着GEVAT,她也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必須表現得柔軟,十分需要的樣子。
男人通常對小鳥依人型的女人比較有愛心,是因爲這類女人給了他們成就感,讓他們覺得是偉大的,被需要的。
程子言很聰明,所以她在GEVAT面前,總是這般柔柔弱弱。
但是GEVAT不是傻瓜,從上次她親手扼殺了兩人的孩子之後,他就知道,這個女人非但不柔弱,而且心如蛇蠍?
“有點忙。”他淡淡一笑,看程子言愈發地委屈了,就親了她一口,說道:“但是我今天不是特意抽空回來陪你了嗎?你在這個樣子,我只好走了。”
他作勢要走,程子言當然不讓,甚至還主動送上香脣,辣地獻上一個舌吻。
GEVAT來者不拒,吻了幾下就將她推到在牀上,手上的動作十分粗暴,狠狠地在她身上揉捏了幾把,痛得程子言眉頭皺了起來,嬌聲問:“GEVAT,你、你怎麼了?”
GEVAT收了收手上的力道,溫柔地含着她的脣吮 吸,含糊不清地回道:“太久沒碰你,失控了。”
程子言怔了怔,雖然有些不滿他剛剛的,心裡卻又高興了起來。
她最怕的就是GEVAY對她的身體失去興趣,畢竟自己現在,唯一能綁住GEVAY的,只有這副身子了。
殊不知,在GEVAY那裡,每次和她做這種事,都會讓他想起死去的那個孩子?
他自問對程子言不薄,也幫了她那麼多,甚至在孩子掉包事件發生之前一再地問她孩子是不是他的,她卻一直否認?
如今想來這個女人的可惡,還是差點忍不住就想掐死她?
深呼吸了幾口氣,他像是突然發了狂,猛地撕了程子言的衣服褲子,沒有任何前戲就狠狠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程子言雖然有些痛,但是她忍了下來,而且非常賣力地配合着,兩人一陣翻雲覆雨,臥室裡溢滿了 靡的味兒。
事後,程子言昏睡,GEVAT卻是精神奕奕地從牀上下來,走進浴室清洗乾淨自己,然後穿好衣服褲子,看都沒看牀上的人一眼,神清氣爽地走了。
他到酒吧的時候,席司曜早就等到了那裡,聽到腳步聲,眸中暗光一閃,而後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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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席哥哥怒吼,後媽,在我死之前,先把壞人全部弄死?要你們的月票太辛苦了,俺加更先加了吧,你們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