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就這麼容易的迷失在那個女人的溫柔鄉里了嗎?
難道他對語嫣的一往情深,就這麼輕鬆的被瓦解了嗎?
不,不會,他心裡愛的是語嫣,至於那個女人,不過就是個長的酷似語嫣的女人而已。
他不會迷失的,一定不會。
儘管心裡不停的暗示自己,可慕戰飛的大腦卻在不停的回憶着景芊芊那柔軟的身體靠在他懷裡的感覺。
對於一個苦守了幾十年的男人來說,或許這樣的誘惑他真的很難抵禦。
如果沒有景芊芊的出現,他會爲了自己曾經的罪孽,贖罪一輩子。
但是現在偏偏在他的生活了出現了這樣一個和語嫣長的酷似的女人,讓他如何能處之泰然。
就算心裡明鏡一般,他還是無法拒絕景芊芊向他投懷送抱。
不得不說景芊芊那種欲語還休的故作矜持,極大的刺激了慕戰飛那根敏感的神經。
死死的盯着牆上慕語嫣的那張遺像,慕戰飛的雙眼漸漸的模糊了。
景芊芊的那張更爲年輕的面容,不停的開始在他眼前飛過。
就好像回到了語嫣年輕的時候,他的一顆心也隨之回到了青春年少,輕狂之時。
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楚,在他腦海中流轉的究竟是慕語嫣,還是景芊芊。
至少在他心裡,已經有了動搖。
他想要擁有那個年輕女人,就算她只是一個替代品,他也不想放手。
看着她那張酷似慕語嫣的面容,他便心滿意足。
這時忠叔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堂主,您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屬下給您準備了一些晚餐,您多少用一點吧!”
聽到忠叔的聲音,慕戰飛側身從桌上拿起一個遙控器輕輕按了一下。
書房的門便“吧嗒”一下解開了鎖,忠叔隨即推門走了進來。
手上端着替慕戰飛準備的晚餐,緩緩的走到了慕戰飛的書桌前面,將晚餐放了下來。
“堂主,您用餐吧!”
“嗯,辛苦了。”
慕戰飛對忠叔還是很體恤的,畢竟忠叔是跟隨了他幾十年的兄弟,兩個人出生入死,感情也是相當的深厚。
對於慕戰飛突然會接觸景芊芊,忠叔自然是有他的判斷。
不過聯想到今天堂主的反常表現,他倒是有些微微擔心。
原本有些話也輪不到他來說,可是看到慕戰飛的情緒不高,他忍不住便開口說道:“堂主,有些話本不該屬下提醒您,可是今天屬下看到那位景小姐,也真是嚇了一跳。”
忠叔說着擡起眼眸,將目光落到牆上那張慕語嫣的遺像上面。
“那位景小姐真是像極了大小姐。”
“我今天看到那位景小姐的時候,甚至以爲是大小姐回來了。”
面對忠叔的話,慕戰飛心裡清楚,忠叔絕對不會只是爲了說這些不痛不癢的內容。
他輕咳了一聲,隨後拿起了筷子準備用餐。
“你也覺得她們很像是不是?”
“嗯,何止是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要不是那位景小姐看年齡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我真的以爲那是大小姐呢?”
忠叔說着還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的笑了起來。
慕語嫣對於慈悲堂的這些老人來說,一點也不陌生,那時在心裡暗戀慕語嫣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但是大多數人都是把慕語嫣當成心裡的女神一樣,神聖而不可褻瀆。
忠叔也不例外,正因爲如此,他才清楚慕語嫣在堂主心裡的位置有多麼的重要。
收起了對慕語嫣的傾慕之情,忠叔言歸正傳,“堂主,這位景小姐的背景您瞭解麼?”
慕戰飛本正在用餐,聽到忠叔的話,他擡起頭看了忠叔一眼,隨即又低下頭繼續用餐。
忠叔見慕戰飛沒回答,他便率先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堂主,不管這位景小姐的背景如何?我覺得這個事情都透着蹊蹺。”
“先不說這世界上有沒有如此相似的人,就算真的有,爲何她會突然出現在堂主您的視線裡。”
說起來景芊芊和慕戰飛的相遇確實很偶然,慕戰飛每年都會有幾天到D國的一座寺廟禮佛。
不過他不會逗留時間太久,一般都是5-7天。
而他和景芊芊就是在飛機上第一次見面,當時剛好是景芊芊要到C國來給安潤百貨代言,所以就在頭等艙裡與慕戰飛邂逅。
按理說這種概率十分的低微,但是兩個人就這樣遇到了。
慕戰飛畢竟是老江湖了,即便他第一眼看到景芊芊的時候,就驚爲天人。
但是卻一直隱藏情緒,隱藏的很好。
加上那時候景芊芊帶着大大的墨鏡,並沒有完全將面容暴露出來。
可是僅從面部輪廓,慕戰飛就已經深深的關注上了她。
這些忠叔也是事後才從慕戰飛的貼身保鏢那裡瞭解到。
對於忠叔來說,他在江湖上混了一輩子,還是十分敏感的,所以當即便有些懷疑。
只不過那時候,他還沒有見到過景芊芊。
一直到今天跟着堂主一起去和景芊芊吃飯,他纔算是坐實了心裡的懷疑。
“堂主,難道您就一點也不懷疑這位景小姐的來路?”
慕戰飛又擡起頭看了忠叔一眼,這一眼裡已經包含了太多的不耐煩。
不過他還是沒有說話。
忠叔倒是個直腸子,還有股兒子倔脾氣,慕戰飛越是不理會,他就越是要刨根問底。
“堂主,我覺得那位景小姐接近你應該是有目的的。”
“屬下擔心是咱們慈悲堂的敵對勢力,故意按照大小姐的容貌,讓那位景小姐整容成大小姐的模樣,來迷惑你的。”
忠叔還是沒遮沒攔的將他的懷疑說了出來。
慕戰飛聽罷,頓時用力將手中的筷子向書桌上面一拍。
隨即橫眉冷對的看着忠叔,“你有完沒完,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操心了?”
“給我滾出去,在胡說八道,就給我滾的越遠越好。”
慕戰飛說完,氣呼呼的看着面前的晚餐,似乎還有些不解氣,一揮手將面前的飯菜都推到了地上。
忠叔倒是一動未動,似乎是早就預料到這個結局了一般。
他看着滿地的狼藉,蹲下身就用手去清理地上灑落的飯菜,還有摔碎的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