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歐陽烈風到現在還會對你以禮相待嗎?你覺得他如果找不到你,會不會一怒之下衝着你媽咪下手呢?”
慕天宇笑語盈盈的說道,他的話並不想是落井下石,倒像是善意的提醒。
靳如心冷冷的看着他,雙手緊緊的攥着小拳頭,她真的說不出一句話。
慕天宇說的沒錯,原本只要她乖乖的待在這個島上,歐陽烈風不會對媽咪或者其他人有什麼傷害的行爲。
可是眼下如果慕天宇想要激起歐陽烈風的仇恨,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原本就是慕天宇設的一個局,她就是那個局中任人撥弄的棋子,她想要衝出棋局,只能玉石俱焚。
可是她不怕死,但是她不能連累無辜的人,尤其是媽咪。
想到這裡靳如心那種心裡和身體的絕望都蔓延開來,她緩緩的低下頭,“你究竟想要怎麼樣纔會放過我?”
“當我厭倦了你,就會放你自由。”
慕天宇不加猶豫的就說出這一句,隨即他輕輕的攬過靳如心的身體,他的吻慢慢的落在她光潔的額頭……
“你若一心一意,我定不負你。”慕天宇緩緩的閉上眼眸,心中默唸,他第一次在擁吻着一個女人的時候閉上眼睛。
用心去感受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濃情蜜意。
如果說像慕天宇這種暗夜黑帝的心是黑的,是冷的,那只是在他面對敵人的時候,一旦他愛上了某個人,絕對會瘋狂而霸道到讓人難以想象。
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裡,靳如心慢慢的理解了,爲什麼惡魔一定要留着她在他的身邊……
慕天宇很溫柔的輕撫着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原本已經溼透的睡衣早已經被他剝的精光,靳如心死死的閉着眼睛,從她放棄抵抗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心如死灰。
忽然間身子一輕,她的身體就像個小貓咪一樣被慕天宇打橫抱了起來,讓她意外的是,慕天宇並沒有抱着她直奔大牀,雖說她一直閉着眼睛,可是畢竟這個房間裡的所有構造她都清楚的很。
身體靠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隨着他矯健的腳步,一直前行。
沒多大一會兒,靳如心感覺身體一陣兒冰涼,一驚之下她才睜開了眼睛,隨後的一幕讓她驚詫不已。
她整個人被慕天宇放到了洗手檯上面,而慕天宇正在小心翼翼的調試着溫度,給浴缸放水。
如果不是靳如心親眼見證這個時刻,她是做夢也想不到惡魔也會有這麼溫柔的時候,他的身高很高,現在只能弓着腰,不時的將修長的手指伸向水流的位置,調試着溫度。
他確實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平時都是傭人把一切都準備好,可眼下高貴如斯的暗夜黑帝居然親手爲一個女人放洗澡水。
靳如心早已忘記了她現在渾身不着一物,她美目圓睜就那麼靜靜的看着慕天宇忙碌。
眼看着浴缸裡的水越來越多,慕天宇又在水中試了試放出來的水溫度是否適宜,才轉過頭。
靳如心的眼神與他不期而遇,她隨即就把目光移到另一個方向……
慕天宇微笑着朝她走來,他笑得很坦誠完全沒有了惡魔那種令人痛恨不已的表情。
他把雙手伸到靳如心的腋下,輕輕一抱,靳如心的身體就從洗手檯上瞬間移到了浴缸之中,身體被溫潤的水流包裹,那種感覺真的很溫暖。
她一直都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着慕天宇,只見慕天宇先是摘掉了手上的手錶,又解開襯衫手腕處的袖口,隨即把袖子向上挽了起來。
靳如心見到他這個動作,心裡腹誹起來,“就知道這個惡魔沒安好心,他一定是要在這裡做那個事。”
他做完這一切之後無意中瞟了靳如心一眼,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這個小女人腦袋瓜子在想着什麼?
他馬上“呵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小野貓是不是希望本少爺也陪你一起洗呢?”
“才,纔沒有。”
“沒有,你結巴什麼?”慕天宇故意又解開了上面的幾粒襯衫的鈕釦,還作勢要解腰帶。
“我纔不要和你一起洗,你出去,出去。”靳如心一着急,咬着牙趕慕天宇出去。
“哈哈,哈哈,害怕了?本少爺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水溫還合適嗎?”
說着慕天宇蹲低了身體,就要再次把手伸到水裡去試試溫度。
靳如心見狀朝着慕天宇伸出的手背就打了下去,“水溫很合適,不勞慕少大駕了。”
她的手擊打在慕天宇手背上,發出“啪”的一聲,慕天宇吃痛下意識的一縮手,隨即兩個人目光再次在半空中相遇。
靳如心沒想到她會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打了慕天宇,而慕天宇這麼多年從沒有人敢碰他的身體一下,這一下並不痛,卻讓他意外。
那種沉吟在他臉上瞬間劃過,他馬上心情開朗起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打情罵俏吧!
這麼一想,他馬上就捂着手背,一臉委屈的望着靳如心說道:“你個女人真是狠毒,我好心的替你試水溫,你居然恩將仇報,現在你打傷了我要對我負責。”
靳如心看着身旁半蹲着的這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她真的有種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的感覺。
“你看看,我的手背都紅了一大片了,你說吧!你究竟要怎麼負責?”慕天宇一看靳如心似乎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就又變本加厲的說着。
靳如心似乎忽然晃過神兒來一樣,她一臉的憤慨般說道:“負責?你還真好意思?我打你手背一下,你有少塊肉嗎?要是說到負責,是誰買了我的初,夜,奪了我的清白?是誰惡毒的設了一個局把我推進去,讓我幾次差一點連小命都沒了?是誰逼着歐陽烈風那個混蛋想盡辦法的追殺我,囚禁我?我受到的這些傷害,誰來買單,誰來負責呢?”
她越說越是激動,白皙的小臉也開始微微泛紅,胸口也隨着情緒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我負責。”慕天宇一臉嚴肅,完全沒有剛纔那種嬉笑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