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靳如心從包包裡拽出來一張信用卡,嚴莉莉苦笑的搖了搖頭。
她忽然就問道:“心心,你爲什麼不去找雲少呢?如果你和雲少在一起了,是不是慕少就不會再糾纏你了?”
當然嚴莉莉也是突發奇想,她是聽靳如心提起歐陽騰雲,索性就這樣問了。
“我不想那樣,因爲至始至終我都不知道我心裡面已經住了人了,之前我無數次的說服自己接受雲少。”
“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其實我和雲少有過一,夜,情。”
靳如心回想起那晚的時候,儘管她想不起來究竟兩個人有沒有做過。
但是在她心裡,一直都覺得兩個人是做過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即便是她想到歐陽騰雲也成爲了她的男人,但是仍舊不會激起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衝動。
就好像她是在用身體來做一個交換,換他這麼長久以來對她的深情守護。
所以直到想明白了這些,靳如心才清楚,原來她的心裡住了人,不允許任何其他人再走進來。
除非是這個人先搬出去,但是她暫時還沒有辦法讓他搬出去。
她很苦惱,卻找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
也許唯一可以期許的就是時光的流逝,讓那個人慢慢的淡化,最後變成所謂的曾經。
聽到靳如心說她和歐陽騰雲有過那種關係,嚴莉莉的嘴巴長的大大的,她真的有點意外了。
“心心,你那時候是接受了雲少嗎?”
“我試着接受,可是我發現,我還是接受不了。”
“那慕少不知道這個事情吧!”
嚴莉莉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她真的擔心如果慕天宇知道了,會不會殺了靳如心。
“呵呵,我有告訴他,可是他似乎不相信。”
“自大的男人早晚會跌倒在他的自大里。”
“所以對於慕天宇我坦蕩蕩,毫無隱瞞。”
嚴莉莉驚詫不已,沒想到靳如心不僅做了,還敢說,最重要的是慕少還不在乎。
看來真的是愛的深,已經到了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咱們喝酒。”
靳如心說着就把侍應生招呼了過來,隨後在酒水單上面,隨意的點了點。
侍應生很快就按照靳如心點單的順序將酒水送了上來。
嚴莉莉看着那些五顏六色的酒水,有雞尾酒,有啤酒,有洋酒,可謂是應有盡有。
她指着一瓶果啤,對靳如心說:“我真的有點身體不舒服,我就喝這個吧!”
靳如心點了點頭,“你喝什麼都沒關係,重要的是你肯陪我喝。”
說着靳如心先倒了半杯洋酒,又加了幾塊冰進去。
她仰頭就是一大口,辛辣的洋酒入腹頓時就有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從咽喉一直通到胃裡。
“心心,你慢點喝,你別喝這麼猛?”
嚴莉莉陪着她喝了一小口果啤,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靳如心喝。
慢慢的酒吧裡的人多了起來,不過她們的座位相對隱蔽,也沒什麼人發現兩個人女人喝酒的模樣。
不知不覺半瓶的洋酒就被靳如心灌了下去。
嚴莉莉的手機一直靜音,她哪裡想到井然已經給她打了三十多通奪命追魂call,一直到她手機的電量完全耗光。
井然聽到電話裡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樣的聲音的時候,氣得將手裡的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
“這個娘們,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我逮到她的,非得打得她三天起不來牀不可。”
威利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之前靳如心一直和嚴莉莉在一起。
派出去的人一直都沒找到靳如心所以他只能寄希望於井然可以找到嚴莉莉。
但是從目前來看,貌似情況不那麼樂觀。
幾個人坐在海市蜃樓頂層慕天宇的專屬包廂裡,慕天宇一言不發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車水馬龍的五彩霓虹。
大家都清楚他的習慣,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他就喜歡站在那個位置一動不動的看着窗外。
沒人敢去打擾他。
只有威利斯不停的在和派出去尋找靳如心的人聯繫。
酒吧裡靳如心喝完了洋酒,又要喝啤酒,她手裡握着啤酒瓶子。
兩頰微微泛紅,白皙的皮膚看起來就好像塗抹上了一層天然腮紅。
整個人也更明豔動人了幾分。
看到靳如心已經明顯有了醉意,嚴莉莉擔心她一會兒會再有什麼高調的想法,所以就從座位上站起身。
繞到靳如心這一側,“心心,咱們回去吧!”
“你看酒你也喝了,喝的也挺盡情的,咱們就先回家休息,如果你想玩,明天咱再來,好麼?”
靳如心感覺頭暈暈的,她看着嚴莉莉的臉,似乎都有點模糊。
但是在酒精的麻痹作用下,她覺得精神很興奮,而且心情特別的開心,一直想笑啊!笑啊!
這時候酒吧的駐唱歌手已經開始演唱,很多人都一邊喝着酒,一邊聽着歌手美妙動人的歌聲。
“我不走,我還要聽唱歌呢?”
“你看,那個人唱的多好聽啊!”
“莉莉姐,你讓我再多玩一會兒好不好?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我真的好喜歡這種感覺。”
看到靳如心純真的像個孩子一樣,嚴莉莉也不忍心再強迫她離開。
看着靳如心又喝了一瓶啤酒,她第一次發現靳如心的酒量居然這麼好。
記得曾經兩個人喝了一點啤酒,就都醉的不省人事。
靳如心又起開一瓶啤酒,拿在手上,她安安靜靜的看着臺上歌手的演唱。
她的眼睛在藍盈盈的燈光下,看起來就像兩個閃爍着的星辰。
嚴莉莉輕輕的趴在她耳邊,“我去個洗手間,馬上回來。”
“嗯,你去吧!”
靳如心儘管頭暈暈的可是,意識還是很清晰的,她衝着嚴莉莉傻呵呵的笑了笑。
意思是你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
嚴莉莉這才放心的去了洗手間。
等到她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發現原本靳如心坐的那個椅子上面居然空蕩蕩。
哪裡還有靳如心的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