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回頭,正對上慕戰飛那雙陰鶩又讓人無法猜測的雙眼。
“舅舅?你真的是我舅舅?”
慕天宇一張口,慕戰飛一愣,尤其是慕戰飛身旁的景芊芊更是嚇的小臉慘白。
就連靳如心都能隱隱的聽出來,慕天宇似乎話裡有話。
靳如心看了一眼慕天宇臉上的表情,她隱隱的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至少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慕天宇似乎對慕戰飛充滿了敵意,若不是在這種場合,或許他都想要將拳頭揮到慕戰飛的臉上。
聯想起自己過去和慕戰飛撒謊,說慕天宇是他的兒子,騙他來給慕天宇輸血的事情。
難不成是慕戰飛和慕天宇說了什麼不成?
她越想越是心慌,至少不能讓他們在西門林嘉和李慕婉的婚宴上面鬧的不亦樂乎。
想到這裡,靳如心身手握住慕天宇緊緊攥着的拳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慕戰飛倒是沒有像慕天宇這樣睚眥欲裂的模樣,他雲淡風輕的看着面前這個比他好微微高出幾公分的,他最熟悉不過的男人。
“宇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就不要裝糊塗了,我什麼意思,你比誰都清楚?”
慕戰飛也隱約的有些覺得慕天宇不對勁兒。
過去就算他再生氣,再不滿自己對待靳如心的趕盡殺絕,可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
景芊芊挽着慕戰飛的手已經悄悄的抽了回去,她一直低着頭,根本就不敢去看慕天宇。
“宇兒,是不是和舅舅有什麼誤會,不如咱們到那邊去聊聊?”
慕天宇心裡正好也有寫話不好當着靳如心的面質問慕戰飛,便率先邁開腿向酒店一旁走去。
臨行之前他拍了拍靳如心的手背,貼着她耳邊輕語,“我去去就來,你乖乖在這裡等我。”
“嗯,你小心點。”
“放心吧!衆目睽睽之下他要是還想耍什麼陰謀詭計,他還真是出門沒吃藥,病的不輕。”
這句話慕天宇的音調微微上揚,慕戰飛剛好走過來,聽的一清二楚。
“宇兒,難道在你眼裡舅舅就這麼不受待見。”
“哼,要想受人待見,也要做出能讓人待見的事情。”
慕天宇口中冷哼着,邁開大長腿就朝僻靜的地方先行。
等到看到兩個男人的背影都淹沒在草地一段的陰影之中後,靳如心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側目看了景芊芊一眼,“看來你在慕戰飛身邊過的很不錯。”
靳如心率先開口,對於面前這個女人,她沒有任何好感。
不管她曾經是方晴的時候,還是現在這個景芊芊的身份,都是讓人看了就心生厭煩的女人。
“靳如心,你別得意,你以爲你比我強很多嗎?”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有多麼的愚蠢。”
景芊芊梗着脖子,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再說一遍?”
靳如心向前走了兩步,她身上散發出的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景芊芊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我爲什麼要再說一遍,總之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你就是個傻瓜。”
“你很快就會明白我爲什麼這麼說,呵呵!”
景芊芊想到那日記本上的內容,她就陰險的冷笑起來。
靳如心面對景芊芊沒緣由的詆譭,心裡惱怒,剛好身邊有一個賓客經過,她一把將那個賓客手裡的香檳奪了過來,劈頭蓋臉的就潑在景芊芊的臉上。
景芊芊原本還訕訕的看着靳如心悶哼生氣,根本沒想到她會不動口直接動手,猝不及防。
結果一杯香檳一丁點兒也沒有浪費,全都灑在了景芊芊精緻的妝容上。 ★тt kǎn ★C ○
“啊。”
“靳如心,你個瘋女人。”
景芊芊氣急敗壞的就張牙舞爪的朝靳如心撲了過來,慕天宇留在靳如心身邊的黑衣人見狀飛快的上前鉗制住想要出手傷人的景芊芊。
“你們放開我,我是你們堂主的女伴兒。”
“你們趕緊放開我。”
那兩個黑衣人黑着臉,就彷彿聽不到一般,根本就不理會景芊芊的叫嚷。
相反將目光投到靳如心臉上,“少夫人,這個女人您準備怎麼處理?”
因爲景芊芊的叫嚷,已經有不少的賓客都把目光朝着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靳如心心裡清楚,這種場合不能給西門林嘉和李慕婉添亂,所以也不想將事情鬧大。
她便開口吩咐道:“把她拉到游泳池那邊人少的地方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是,少夫人。”
景芊芊一看靳如心真的敢對她動粗,扯開嗓子就準備喊。
沒想到她身旁的黑衣人就像是早有防備一樣,就在她一開口的同時,將一塊手帕準確無誤的塞到了她嘴裡,讓她再也喊不出什麼聲響。
就這麼一路將景芊芊拉扯到游泳池旁邊。
靳如心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個黑衣人才鬆開鉗制着景芊芊的手。
景芊芊忙把口中的那塊手帕拽了出來,開口就質問靳如心,“你憑什麼這麼對待我?”
“憑什麼?就憑你是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就憑你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更該打。”
“如果景小姐不想再吃苦頭,我奉勸你就不要再這麼理直氣壯的和我說話。”
“你沒有資格站在我面前這樣和我說話。”
靳如心剪水的眸子裡此時釋放的是冰寒的氣息,一點都不遜色於慕天宇那震懾人心的眼神。
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果然沒錯。
在慕天宇身邊久了,連這種氣質也學了點皮毛。
景芊芊張開嘴,又慢慢的合了上。
“好,我不喊,也不嚷,其實我也只是好心提醒靳小姐,還是離開慕天宇身邊吧!”
“你跟在他身邊,註定最後沒有什麼好下場。”
靳如心覺得今天景芊芊提到了幾次,她和慕天宇之間的關係,難不成她知道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真相嗎?
可是在景芊芊面前她的氣勢一點都不會減弱,“呵呵,笑話,難不成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就憑你三言兩語我就會相信?”
“我和誰在一起,那是我的事情,不勞景小姐掛心,你最好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腦袋究竟能在脖子上面待多久吧!”